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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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兩人各讓一步? 走進(jìn)教室,楊佩瑤看到高敏君換上了昨天她挑中的青碧色斜襟襖。 襖子袖口用灰色搭配,又繡著三兩枝竹葉,雅致而且大氣。 高敏君身材高挑,并不適合嬌嫩的桃紅、鵝黃,反而這樣的配色顯得她好似冬日寒梅般,自有一種傲人的氣質(zhì)。 見她進(jìn)來,高敏君放下手中課本,問道:“你怎么沒穿新衣裳?我回家就換上了,我娘罵我得瑟,什么都存不住,有東西就往外顯擺。” “昨天試的那兩件被我二姐要走了,”楊佩瑤笑答:“今兒早晨起得晚沒顧上試別的……你穿這個真的很好看?!?/br> 高敏君偷偷笑,“電車上還有人打聽在哪兒買的,我說朋友送的?!?/br> 楊佩瑤道:“再有人問起,就說新安百貨公司?!?/br> 高敏君連連點(diǎn)頭,“好。” 中午下課鈴聲一響,邱奎喊過“下課”之后,高敏君立刻風(fēng)一般躥了出去。 這些日子她們四個被罰勞動的總是坐在一起吃飯,高敏君專門負(fù)責(zé)占座。 楊佩瑤整理下書本,帶上兩人的飯盒,緊趕慢趕走進(jìn)食堂,沒費(fèi)多大工夫就找到了她們。 只要白詠薇在,她永遠(yuǎn)是焦點(diǎn)。 今天換上了新衣,更是全場矚目的所在,不時有女生上前跟她搭訕。 白詠薇非常盡責(zé),不但站起身全方位地展示給她們看,還熱情地告訴她們哪里能夠買到。 楊佩瑤很為顧息瀾感到可惜。 他應(yīng)該多討好白詠薇才對,就憑白詠薇這人氣,妥妥的帶貨女王。 還可以省下八千八的廣告費(fèi)。 要知道,衣裳的流行非常快,只要一個人穿著好看,很快就會有人模仿。 彭劍青美則美矣,畢竟是高高在上的明星,離平常人差得還是遠(yuǎn)了點(diǎn)。 白詠薇是個中學(xué)生,更容易帶動普通女孩。 由于新衣裳受到好評,楊佩瑤信心倍增,打算趁星期天有空,把先前畫的圖紙仔細(xì)琢磨一番,看能不能再推出幾套。 她這次考慮不周,有些倉促了,應(yīng)該效仿前世的時裝發(fā)布會,想個主題推出三五套服裝,再圍繞主題開展一些小活動來推廣。 這樣每半年推出一個系列,持續(xù)幾年之后,顧客心里就會產(chǎn)生依賴性,每季都期待新品上市。 而現(xiàn)在做出來的十二套完全是隨心所欲雜亂無章的。 不過第一次,先圖個熱鬧,把新安百貨的人氣拉起來,以后再按部就班地策劃。 楊佩瑤輕而易舉地原諒了自己。 回到家,客廳里異常地安靜。 除了春喜在擦桌子之外,竟然沒有其他人。 姨太太們沒在打牌,而楊佩珍也沒在看報紙廣告,甚至也聽不到楊佩珊大聲地笑鬧。 楊佩瑤頗有些不習(xí)慣,奇怪地問:“人都哪兒去了?二小姐放學(xué)沒有?” 春喜指指樓上,“二小姐沒回來,其他人都在屋里?!?/br> 楊佩瑤“哦”一聲,背著書包上樓。 要進(jìn)屋時,看到楊佩珊從房間出來,滿臉的喪氣與落寞,全然不是前幾天的意氣風(fēng)發(fā)。 楊佩瑤招呼聲,“大姐?!?/br> “放學(xué)了?”楊佩珊踩著高跟鞋“篤篤”走過來,“晚上陪姐去跳舞……等回靜海,我就不方便出去玩了?!?/br> 楊佩瑤看著她略顯紅腫的雙眼,不忍拒絕,點(diǎn)點(diǎn)頭,“好!” 作者有話要說: 顧息瀾冷笑:我還沒走呢…… 今天只有一更,等送走大姨媽爭取兩更~~么么噠 第40章 醉酒 吃過飯, 楊佩珊換了衣裳出門, 二姨太堅決不許,“沒有你這么胡鬧的, 明天姑爺就要來了,還敢出去瘋,給我老老實(shí)實(shí)待在家里?!?/br> 楊佩珊嚷道:“我既沒偷人, 也沒有勾三搭四,就只是喝點(diǎn)酒跳個舞,有什么不行?孟淮天天混到半夜回家, 你怎么不說他胡鬧?” 二姨太道:“他是男人, 男人養(yǎng)家糊口需要應(yīng)酬?!?/br> 楊佩珊冷笑, “跟歌女舞女混也是應(yīng)酬?” 二姨太攔不住她,轉(zhuǎn)而對楊佩瑤道:“瑤瑤不許去, 別學(xué)那些壞習(xí)氣……難怪整天吵吵鬧鬧, 一點(diǎn)女人樣兒都沒有, 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楊佩瑤不愛聽這話,拉起楊佩珊的手往外走。 她不知道別的可以跳舞的地方,就對韋副官道:“去金夢?!?/br> 韋副官開車將她們送到金夢夜總會, 看了眼楊佩珊道:“晚上家里應(yīng)該沒事, 我在外面等著, 兩位小姐別玩太晚?!?/br> “麻煩您, ”楊佩瑤連忙道謝,“要不您也一起,在里面坐著?” 韋副官憨厚地笑笑, “我不會這個,也學(xué)不來,外頭有不少宵夜攤子,我去吃碗餛飩。” 楊佩瑤點(diǎn)點(diǎn)頭,與楊佩珊一道進(jìn)去。 侍者迎上來,很著意地打量幾眼楊佩瑤,恭敬地問:“請問,是楊三小姐?” 楊佩珊毫不客氣地說:“打聽那么多干啥,來這里玩兒還得查祖宗十八代?” “對不起,對不起,”侍者連忙道歉,“我是見這位小姐面善,以前似乎見過?!?/br> 楊佩珊立馬懟過去,“你們這里不接待熟客?” 侍者又道歉,“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隨口問問?!?/br> 楊佩瑤突然認(rèn)出來,上次似乎就是這人,被顧息瀾支使著給家里打電話。 想必也便是因此,侍者才會覺得她面善。 念頭閃過,莫名有些心虛。 顧息瀾好像跟這里的人挺熟的,他不會也來這里玩吧? 扯扯楊佩珊衣袖,“要不咱們換個地方?” “不換,”楊佩珊柳眉一豎,“就在這里,他們還敢把咱們吃了?” 侍者賠笑解釋,“小姐誤會了,誤會了……樓上有包間,兩位小姐要不要到樓上,視野更開闊,也更安靜?!?/br> 楊佩珊從鼻子里出一口氣,“好?!?/br> 侍者引著兩人從拐角的樓梯上去,打開最中央的包間,摁開墻上開關(guān)。 燈光如流水般傾瀉而下,不甚明亮,卻給人一種溫暖柔和的感覺。 侍者遞來菜單,“兩位喝點(diǎn)什么?” 楊佩瑤按照上次四姨太點(diǎn)的吩咐,“一杯不加的冰紅粉佳人,一杯橙汁,再切兩碟水果?!?/br> 侍者先去告訴廚房準(zhǔn)備,緊接著給顧家小洋樓打電話,鈴聲響半天沒人接,又打到商會公署。 響了好幾下,那邊才有人“喂”了聲,“找誰?” 侍者聽出程信風(fēng)的聲音,趕緊報上名號,“程哥,我是金夢的張大志,那位楊小姐好像來了。” 程信風(fēng)罵聲娘,“會不會說話,去了就是去了,沒去就是沒去,什么是好像?” 張大志撓撓頭,“模樣記不太真切,看著有點(diǎn)像?!蓖蝗幌肫鹨皇拢俺谈缦葎e掛,她們是坐車來的,我看車還在外面,”撂下電話小跑著出去掃了眼,報出車牌號碼。 程信風(fēng)道:“就是了,好生照看著,要是少一根毫毛,你這月工錢不用領(lǐng)了,趕緊卷著鋪蓋滾回鄉(xiāng)下老家。” 程信風(fēng)掛下電話,趴門縫往會議室里看了眼。 顧息瀾正召集商會的幾位心腹理事在討論事情。 他原本打算11月初走,因?yàn)楣S提前把衣裳做出來,他便將船票臨時改到明天。在美利堅待不了多久,但是來回路上時間長,連來帶去差不多三個月。 三個月的時間,杭城會有什么變化,誰也說不清楚。 但是臨近年底,政府那邊少不得催繳稅銀。 正常的稅收,商戶們交得心甘情愿,可是杭城政府耍心眼,往往會夾雜著其它各種亂七八糟的名目。比如去年,紡織廠就格外加收布捐、布印捐還有什么狗屁土布捐。 顧息瀾當(dāng)場把那些條據(jù)撕了個粉碎,扔到那些人臉上,讓他們核對好了再來。 顧息瀾擔(dān)心今年他不在,別人頂不住壓力,把那些不該交的捐稅交了。 事情一旦開了頭就拉不住,往后的捐稅名目指定越來越多,商戶們的日子就越來越不好過。 捐稅多,只能把物品的價錢往上抬,百姓買不起糧布,家口養(yǎng)不活,攔路搶劫強(qiáng)買強(qiáng)賣的就多,市面上不安生,生意就越發(fā)難做。 都是一環(huán)扣著一環(huán)的。 顧息瀾想趁沒走前,把可能遇到的情況以及解決方法跟幾位理事通個氣兒,免得事到臨頭慌了手腳不知道如何處理。 顧息瀾處理公事的時候,嚴(yán)禁被人打擾。 可事關(guān)三小姐,程信風(fēng)又不得不慎重。 他是十七歲時候跟著顧息瀾的,顧維鈞看好他一身童子功,讓他給顧息瀾當(dāng)隨從。 那時候顧息瀾剛開始接手家中生意,一轉(zhuǎn)眼就五年了。 這五年來,除去顧夫人母女之外,顧息瀾車?yán)餂]載過別的女人,沒跟女孩子說上三句以上的話,更遑論來回接送,還特特地載去餐廳吃飯。 能讓顧息瀾上心的就只三小姐一人。 上次他還特意叮囑過,如果三小姐去金夢夜總會,務(wù)必要告訴他。 程信風(fēng)在門口徘徊片刻,見打雜的小妹提了茶壺過來,忙接在手里,趁著續(xù)茶的工夫,俯在顧息瀾耳邊,“三小姐去了金夢。” 顧息瀾眸光一沉,“什么時候,跟誰去的?” “大概一刻鐘前,也是個女的,張大志說八成是楊家大小姐。我跟他說,讓仔細(xì)照看著?!?/br> 顧息瀾沒作聲,抬手示意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