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她不得不強迫自己穩(wěn)住心神,撇下了眼神,盯著自己的胸前,專心致志地對付披風上的帶子。 在一番努力之下,終于,火紅的披風落到了她身下,攤成了一團煞是好看的紅云。 長長密密的睫毛顫動著,停頓了片刻,蔥白似的指尖又去解腰間的帶子。 她不敢抬頭去看他的反應,但那道燙得猶如實質(zhì)的目光,存在感實在太過于強烈,以至于她手上的顫抖漸漸傳遞到了全身。外衫落下的同時,她從臉頰、耳垂至脖頸、全身,都羞得泛起了紅,整個人如同煮熟了的蝦子,還冒著熱氣。 活了兩輩子,她從來沒有,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個男人面前如此寬衣解帶過。 她眼眶中不受控制地迅速盈滿了水霧,卻拼命地忍住了。不許哭,蘇語憐,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不是任何人強迫你的,你要承擔帶來的任何結果,不許哭。 “好了?!睂γ娴娜怂坪跏切蕾p夠了,終于開了口,大發(fā)善心似地叫了停,“過來?!?/br> 蘇語憐不知道他這句話是暫時解脫了她,還是將她推進了另一個深淵,但她也只能從那堆衣衫中踏出了腳步,朝他走了過去。 她仿佛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低垂著眼眸站在他身前。她只著了一件藕粉色的褻衣,全身都在微微顫抖,恨不能將自己蜷縮起來,或者想辦法隔絕他的目光。 楚瑯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腰,將她整個人帶進了懷中。 她壓住了快要出口的驚叫聲,僵直著身子一動不敢動。許是在暖榻上坐了良久,他的懷抱出乎預料的溫暖,讓她身上從外面裹挾而來的寒氣,片刻后便消散了。 她漸漸放松了僵硬的身子,甚至不自覺地將自己更深地窩進了他懷中。片刻后,她干脆扭過頭,將臉埋進了他胸前,顫抖的手指抓住了他的衣衫,仿佛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完全忘記了他才是她恐懼的根源。 似乎是被她的動作所取悅了,楚瑯在她耳畔低低沉沉地笑了幾聲,如同給小動物順毛那樣,撫摸了幾下她的背脊,“阿憐準備好了,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吧,大招沒放完!別打我!明天繼續(xù)放! 相信我,我絕對不是故意卡文的!看我真摯的小眼神嘿嘿嘿~ ☆、第 49 章 “嗚嗚~”蘇語憐發(fā)出了又軟又輕的嗚咽聲, guntang的小臉蛋死死埋在他胸前, 揪著他衣衫的指尖也越來越用力, 仿佛只要她不回答“準備好了”,他就能放她一馬。 楚瑯被顧頭不顧尾的小東西徹底逗笑了, 但心情達到了近日來愉悅的巔峰, 似有若無地摩挲著她的脊背, 耐心十足地哄著她。 他身上的氣味清香迷人, 對她來說算是已經(jīng)很熟悉了, 她竟?jié)u漸尋到了一絲安慰, 一直如擂鼓的心跳也神奇地趨于平穩(wěn)。她忍不住在心里想,若是什么也不做, 就這樣擁抱著,她不僅不排斥, 甚至好像還有些喜歡…… 但抱著她的那個人卻顯然不是這樣想的。 他靜靜垂眸凝視著她露出來的那一截脆弱的雪白的脖頸,磨了好幾次后槽牙,極力按捺住想要一口咬上去、用牙齒叼住細細磋磨的沖動。 軟玉溫香在懷,全身上下粉粉嫩嫩的一小團, 寫滿了“我很可口”幾個大字。楚瑯自認并非圣人, 他覺得自己自骨髓深處有什么東西正在沸騰咆哮著往外掙脫,他不知自己還能忍到幾時。 但他不想嚇到她。她在他心中, 自始至終都是那個像一只容易受驚的小白兔那般的小女孩, 不諳世事,純真善良,可愛漂亮。雖然, 他已經(jīng)難以自控地對她產(chǎn)生了,一個男人對女人會有的欲望。 他放在她纖細瘦削的脊背上的手,往下移到了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上,緩緩揉了兩把,嗓音低沉性感得不像話:“阿憐打算在我懷里藏到幾時?” 蘇語憐被他突然的出聲嚇得抖了一抖,片刻后,她細弱蚊蠅的聲音自他胸前悶悶地傳出來:“過了今日……你要答應我、答應我三件事……”事已至此,她必須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要求他給自己保證。 放在她腰肢上的那只手瞬間便收緊了,痛得她克制不住呻|吟了一聲。好在不過霎那間,那只手又松開了。 “你在和我,談、條、件?”楚瑯一字一頓地問道。 她看不見他此刻的表情,卻能聽出來他語氣里隱隱的咬牙切齒,不知自己又怎么觸怒了他,難道是嫌棄她太過貪心了,居然想讓他答應她三件事? 她正胡思亂想著,是不是該減少一個條件,突然身子一輕,整個人被抱著起了身。 她一慌,雙手便不由地攀上了他寬厚的雙肩,“你做什么?” 楚瑯身形一動,幾步便跨過了屏風,將她不輕不重地扔到了床榻上,語氣中的怒氣更是毫不加以掩飾,“做什么?如你所愿?!?/br> 蘇語憐能感受他的怒火,雖然不知前一刻明明溫情脈脈的人,下一刻怎么突然就發(fā)瘋了,但是直覺告訴她,現(xiàn)在的楚瑯很可怕。她惹不起。 她嬌小的身子陷入了綿軟的錦被中,可憐兮兮的一小團,卻縮手縮腳地直往床頭處退去,好像那樣便能逃脫他的掌控。 但楚瑯怎么會讓她如此輕易地逃離,他的眸中血紅和墨黑兩種極致的顏色徹底融合,尤為可怕。他不聲不響地跪上了床榻,伸手捉住了那只小巧的腳踝,輕而易舉地將人拖了下來,壓在身下。 “為什么要逃?不是你自告奮勇要來——招惹我的嗎?”他一低頭,咬上了小巧滴血的耳垂,含在口中,暗啞的嗓音響在她的耳畔。 蘇語憐整個人都被他死死地制住了,一動不能動,只能被迫承受著guntang的唇舌肆意地游走在她敏感的脖頸上,且越來越有向下的趨勢…… 在褻衣帶子松開的那一剎那,她忍了許久的眼淚終于從緊閉的眼眶中滾落,劃出兩道清晰的淚痕。 身上狂亂的動作幾乎是瞬間便頓住了。 “你又哭了?!逼毯?,楚瑯嘆息著吻了吻她的眼角,任由她還在不斷涌出的眼淚打濕自己的薄唇。 “阿憐,你究竟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的眼淚會令人心生憐愛,但同時更會激起男人更深的施虐欲? 他忍到渾身發(fā)熱發(fā)硬,卻咬著牙,雙手微抖地將褻衣的帶子好好地系了回去。他的語氣不再那么可怕,低聲哄道:“別哭了,愛哭鬼,我不做了。” 聽聞他的話,蘇語憐睜開了淚眼模糊的雙眸,帶著nongnong的哭腔問道:“真的嗎?” 楚瑯使勁地閉上了眼眸,平復自己瘋狂叫囂的欲望,再睜開眼眸時,輕聲笑了笑:“我何時騙過你?” “那你答應、答應我的三件事呢?”她隱隱約約有些明白,楚瑯好像忍受不了她的眼淚。確定了他不會動她,她的膽子變大了起來,竟然得寸進尺地繼續(xù)提要求。 楚瑯都快被她氣笑了,小東西竟然想空手套白狼嗎?他語氣不冷不淡地回道:“既然我沒有做,那我答應你的三件事,自然也就不作數(shù)了?!?/br> “啊~”蘇語憐失望地應了一聲,一雙盈滿水汽的眸子看起來更加可憐兮兮的。所以她今夜忐忑了這么久,竟然最后什么也沒有改變,一切回到了最初。 楚瑯高深莫測地盯了她良久,直盯得她心里發(fā)毛,差點害怕他會反悔,他才低低沉沉地說道,“你親我一下,我便答應你一件事?!?/br> 這么好說話?蘇語憐隔著淚眼懷疑的望著他,見他眼中的神色無比認真,這才明白他并沒有開玩笑。 這回她幾乎沒有猶豫,白藕似的手臂伸向了他,勾住了他的脖頸,借著他的力仰起了一張小臉,離開了床榻,親上了他的臉頰。 還一不小心親出了“?!钡囊宦?,羞得她又紅著臉躺回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