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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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嚴查的情況下,其他守門的太監(jiān)多多少少會收斂些,怕查到自己頭上,也就是說最少一段時間內(nèi)不會再發(fā)生同樣的事,意味著她可以放松一段時間。 花溪往長錦宮的方向趕,爬墻的時候意識到一件事。 扶月說要嫁給她,她解釋說同為女子的事,同為女子,看個頭也曉得年紀不會太大,還是很容易查到她的,就看扶月會不會抖出她了。 應(yīng)該是不會的,但是下次絕對不能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最起碼以后出去辦事,不能是女孩子,要是‘男孩子’。 聲音也要練一練,像男孩子一樣說話。 明生應(yīng)該跟她現(xiàn)在這副身子差不多大,明天聽聽他怎么說話吧。 雖然沒太大印象,不過偶爾她路過的時候,還是能聽到一兩聲,他的聲音清脆,帶一點點沙啞,很好聽。 不好模仿,畢竟沒有那個聲帶。 花溪從墻外進來,收了工具,回她的房間,杠上門窗,沒有第一時間上床,反而去了空間,看一看小屁孩醒了沒有。 今兒運氣好,剛出去就正好趕上,沒怎么浪費時間,最多十幾分鐘而已,相當于空間四五個小時,古扉還在睡。 沒有意識到自己進了空間,睡姿還跟以前一樣奔放,大抵是空間里熱,滾出了被子,直接睡在地板上。 因為他每次睡覺太鬧的原因,怕他凍著,花溪都會給他穿上秋天的衣裳,沒有太厚,也不會太薄,在外面的時候,在空間穿著衣裳又蓋著被子,自然會覺得熱。 花溪把他挪過來,放在被褥上,虛虛蓋著一層薄被。 她自己沒有睡,先把門關(guān)上,去外頭洗澡,冬天太冷,又不方便燒熱水,平時只擦一擦,不會徹徹底底清洗。 今兒脫光了站在井邊,打了一盆水從頭淋到腳,空間的水還是有些微微的涼,花溪身子抖了抖,又淋了兩盆才適應(yīng)下來。 一旦接受了,后面就順了許多,花溪洗完澡,抬著一桶水,赤腳走在小路上,到了屋檐下才將那桶水潑下來洗腳。 屋檐下是木板做的,水會順著縫隙流下去,木板很干凈,她沒有穿鞋,就那么活動在廊下。 拉了一旁繩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臉和頭發(fā),又找了塊不要的布,給古扉改衣裳的時候,很多布剩下來,不長不短,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當抹布。 抹布丟在地上,花溪踩了幾腳,把水分吸去后開始穿衣裳,衣裳她早就準備好,不可能當著古扉的面換,所以洗澡前擱在外頭。 只穿了肚兜和褻衣便推開門走了進去,抬眼瞧了瞧,古扉還在睡,她在外頭走來走去,動靜不小都沒有吵醒他。 睡的可真死。 腳踩在被子上,心念一動,帶著古扉一起出了空間。 怎么進去的,出來就在哪,古扉躺在床上,她站在床邊,花溪上了床,將還有些濕的頭發(fā)掛在床沿,就那么睡了過去。 和她預(yù)想的一樣,半夜是被古扉吵醒的,她這邊醞釀許久,剛睡著,古扉那邊剛睡好,睜開倆眼在黑暗里摸索,去找衣裳穿。 昨兒的衣裳被花溪洗了,今兒還是穿花溪的,大了許多,他老實的坐在一邊折褲腿,然后像往常一樣下床。 今兒沒有抵桌子,屋里也空蕩蕩的,就知道他會半夜起來,怕磕著他,所以刻意收起來的,他順著墻一路走過去,很容易就摸到了門栓。 拆下木栓打開門一看,外面還是黑乎乎的,一點亮度都沒有,頭頂還掛著明月。 ??? 怎么回事?今天醒這么早? 隔壁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亮起許多火光,來來回回的晃動,說明有人舉著火把到處走動,隱隱約約還有女人的哭聲。 古扉探出去的腳不由自主縮了回來,有點怕,想了想,把門關(guān)了回去,還是屋里安全些。 其實最安全的是花溪身邊,他邁開步子剛要去找花溪,冷不防聽到花溪說話,“門栓?!?/br> 語氣有些無奈,不是第一次被吵醒,都習(xí)慣了,沒有一開始反應(yīng)那么大。 一開始只恨不能把他丟到門外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淡定的回頭繼續(xù)睡了。 磨合磨合,就是互相體諒,說不定她也有什么毛病,古扉一直在忍著,所以就這樣吧。 花溪翻了個身,從空間里拿出蠟燭點上,固定在床頭,自個兒睡在床里,把外頭讓給古扉。 今兒離天亮還很早,院里又不能去,明生也不在,只能待在屋里玩,讓他在床外方便他上床下床。 這樣似乎還不保險,花溪指了指床頭柜上她縫了大半的帽子,“還有一點沒縫完,你繼續(xù)縫吧?!?/br> 必須給他找個活干,否則他沒事做,無聊會過來sao擾她。 花溪還想睡,暫時沒有陪他玩的心思。 這一覺勉強睡的還算安穩(wěn),古扉沒怎么鬧,安安靜靜坐在一邊縫帽子,這帽子一看尺寸就知道是給他做的。 好像是昨天還是前天來著,他抱怨了一聲外面風(fēng)太大了,凍臉,于是花溪便開始縫一種厚厚的,可以捂住臉的東西,他已經(jīng)戴上了。 今兒是厚厚的帽子,里面塞了一層棉花,縫了大半了,還差小半的樣子。 屋里暗,他湊到蠟燭下才能看清線路。 說來這針線還是他穿的呢,花溪好笨,都找不著線頭,視線總像有偏差一樣,穿錯地方,他一穿就穿進去了,還是他眼睛好使。 當然了,花溪也有厲害的地方,比如說她會縫各種東西,還會腌各種泡菜,酸酸的,脆脆的,味道很棒棒。 如果會做梅花酥就好了,梅花酥好吃。 一個人縫東西很枯燥,古扉睜大了眼睛,強逼著自己不睡,堅持要把剩下的縫完,花溪難得交給他的任務(wù)。 但是手越來越虛,還不小心扎了自己一下,疼痛都沒阻止睡意,腦袋一點,朝一邊歪去。 花溪醒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古扉倒在床上,手里還拿著針線,不時動一下,夢游一樣。 花溪笑了,把他手里的東西拿掉,讓他再睡一會兒,自己起來去空間把前幾天腌好的大白菜和黃瓜拿出來。 現(xiàn)在早上做飯越來越敷衍,怎么簡單怎么來,稀飯泡菜和饅頭,倒是明生那里,時不時會拿來一些rou,混合著吃。 他也不像什么大富大貴的人,更不像會削薄冷宮的混蛋,所以rou是哪來的?他還時不時會帶來一些糖果點心,古扉最喜歡了。 毫無疑問,這些都很貴,不像一個月例一兩銀子,不貪不吞的人能時常弄到的,所以到底是哪來的? 偷的嗎?不像他的作風(fēng)。 還是說他的身份特殊?那倒也不至于,真的身份特殊,怎么會來看守冷宮。 每個人都有秘密,按理來講不該去探別人不想說的事,但是她怕長此以往會害了明生。 比如欠很多債之類的,今兒讓古扉勸一勸他,別再帶了,萬一把古扉的胃口養(yǎng)叼了,不肯吃一般的東西怎么辦? 說起來是不是該學(xué)學(xué)怎么做點心了? 這個有點難度,其它還能摸索,點心完全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那什么梅花酥她嘗過,像很細的面條一樣,密密麻麻裹成一個方塊,不會太甜,也不會太淡,味道正好,難度極大。 焦糖卷難度也不小,吃起來脆脆的,有點像后世的零食。 花溪不喜歡吃零食,所以從來沒關(guān)注過,不曉得它用的什么材料,也不懂怎么做法,關(guān)鍵一窮二白什么都沒有。 目前為止空間里只有能做點心的綠豆,用綠豆試試吧。 唉,當奶媽真不容易,比殺人還難。 第34章 禮貌微笑 明生今兒起來的也很早,手里提著給小孩兒的筆墨紙硯。 他看小孩兒每次都在地上、墻上練字,料定他沒有文房四寶,也許以前長錦宮里有,不過后來換了幾個主子,那些東西早就腐朽了吧? 就算沒有腐朽,也會被哪個貪心的太監(jiān)拿去賣掉,這邊極西之地,幾乎等于被皇上放棄,沒人管的,經(jīng)常有人跑到這邊偷些小玩意兒帶出宮賣掉。 當然啦,都是些漏網(wǎng)之魚,這邊本身就沒什么值錢的東西,最多幾個花瓶,大的弄不走,小的賣不掉,才會被剩下。 他沒在冷宮住過,不知道冷宮都缺什么,瞧見沒什么便弄什么,昨兒弄了塊布,因為總看小孩兒穿不合身的衣裳,今兒是文房四寶。 紙最多,有好些的紙,也有差的,草紙,宣紙,邊角紙都有,在倉庫翻的。 管倉庫的是那只狗的徒弟,知道他,所以他有要求,只要不是太為難,都會成全他。 倉庫存在了數(shù)百年,這里頭有什么,誰都不清楚,本就是堆放一些不值錢東西的地方,沒人會刻意查,少一些用不上,發(fā)黃的紙更不會有人說什么。 硯臺和筆墨是七七八八湊出來的,加一起捆了厚厚一沓。 提的時候要左右手互換著提,重。 長錦宮和長儲宮挨著,去長錦宮必然路過長儲宮。 長儲宮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圍了很多人,有侍衛(wèi)堵在門口,逮著一個人便問一句。 他從門前路過,也被拉去問話,大致問他認不認識長儲宮看守太監(jiān)賢福? 他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便故意道,“賢福啊,認識,他怎么了?” 其實不怎么熟,只知道是個很愛開黃腔的人,一雙眼總喜歡色咪咪的盯著過往宮女看,他惡心這種人,一直避而遠之,沒怎么接觸過。 畢竟他自個兒的身份就比較敏感,時不時還能聽到其他人閑聊聊到他。 那時候他會惱會氣,時間一長,倒也無所謂了,本來就是嘛,他們也沒說錯,有什么好生氣的? 氣壞了自己反而得不償失。 “他死了,你過來認認看,是不是這個人?”慎邢司的領(lǐng)著他進屋。 明生跟上去,前腳跨進門,后腳聞到一股子刺鼻的味道,賢福死相極慘,三個致命傷,腦袋上,脖子上,和胸前。 大概是還沒調(diào)查清楚,尸體沒有挪動過,身邊用東西畫了個形狀。 他旁邊躺了個女人,身上蓋著白布,只露出黑發(fā)和染著蔻丹的指甲,再旁邊是個包著被子的女孩。 對于這個女孩,慎邢司的似乎很頭疼,他看到兩個人在一旁討論如何安置她。 顯然繼續(xù)住在長儲宮不合適,但是挪動冷宮的人可不是他們能做決定的,最后好像敲定如實匯報,看看上面怎么決定。 于是那小姑娘便被晾在那里,腳邊放了飯菜,慎邢司辦事還挺靠譜,知道人餓了,還給準備了吃食。 怕也是不敢不認真對待,畢竟這事事關(guān)重大,看守的太監(jiān)大半夜跑進屋里,還赤著上身,動動腳趾頭都知道有貓膩。 這事要是走漏了風(fēng)聲傳到皇上耳朵里,皇上一聽說自己女兒出了這種事,慎邢司又沒有好好處理,還不遷怒于慎邢司? 慎邢司大概是曉得這里頭的彎彎道道,所以想把小姑娘遷出去,以后小姑娘真的翻身,這就是個大大的人情,反之做不好,兩邊遭罪。 在宮里當差,人人都不容易。 “就是他?!彼钢厣腺t福道,“這誰下的手啊,死的也太慘了吧?” 而且他瞧著手法很穩(wěn)的樣子,招招致命,那人就是想要賢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