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未見過如此正直的反派[穿書]_分節(jié)閱讀_
盧風(fēng)逸愣怔地看了他半晌,神情變幻莫測,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過了一會,他忽而笑了:“言之有理” 盧風(fēng)逸站起來,一點身為長輩以身作則的意識都沒有,毫無形象地伸了個懶腰,笑道:“走吧,我?guī)闳ツ醚﹨?,在韶疏長出身體前,咱們先別告訴你師父?!?/br> 陸淺川被73cao縱著去魔界走了一遭,自己的身體也受了魔族死域極大影響,方才緊繃著還不覺得有什么,現(xiàn)在一放松下來只覺渾身難受。 他撐著椅子扶手站起身,依禮落后一步,想走在盧風(fēng)逸身后。 盧風(fēng)逸卻長臂一伸,直接攬住他,哥倆好地往前走,順便覷了一眼他的臉色,安慰道:“依我看,沉淵他本事很大,在死域未必會出事,說不好還會因禍得福,你也不必太過憂心?!?/br> 陸淺川沒想到他會挑這么一個自己不知該如何接話的話題,只好苦笑:“但愿如此。” 他也生出了點,他所熟悉的這個莫沉淵,會做出和原文中的莫沉淵所不同的選擇。 這樣的希冀。 第57章落楓城里有乾坤(二十九) 雪參這種靈物,若要取用還得講究天時地利人和,陸淺川陪同盧風(fēng)逸把這寶物移到了雪城中最具靈氣的雪湖深處。 據(jù)盧風(fēng)逸所言,這東西必須吸收足夠的靈氣才能管用,不然脾氣大著呢,寄宿的魂魄移進去,半晌打不出一個響屁來。 陸淺川受著傷又潛了水,頭腦暈暈沉沉的,已經(jīng)聽不太懂他在說什么了,只憑本能在問:“那前輩何時才能借雪參之力回來?” 盧風(fēng)逸也說不準,有點犯難地道:“這個不好說,少則一兩月,多則三年五載,都是有的?!?/br> 三年五載……三年五載之后,莫沉淵也該從死域出來了。 若到那時雪參才能發(fā)揮作用,恐怕韶疏已經(jīng)隨著他的身體一起,化成了莫沉淵的劍下亡魂。 陸淺川厚著臉皮借用雪參,打的無非是萬一將來真出了事,無論如何不能拖累韶疏的主意,聽盧風(fēng)逸這么一說,只覺希望渺茫前途無望,肩膀rou眼可見地垮了下去。 韶疏冷笑:“怎么,一時半會甩不開我,這么失落?” 他何嘗不明白陸淺川的心思,只是越是明白,心里越氣,好像兩年間的相依為命都喂了狗,危難臨頭時連個同舟共濟都求不得。 他倒寧愿莫沉淵回來后和上陸淺川身的自己打一架,免得這師兄弟倆自相殘殺。 小的到時什么想法他說不好,大的……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又要把責(zé)任都攬到自己身上,日常給自己的心窩子里扎刀。 韶疏越想越氣,心道我這一腔心血有人懂嗎,人家巴巴地把他往外送,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呢。 他堂堂魔君,怎么就被人當(dāng)成池魚處理了? 他恨不能再嗆陸淺川幾句出出氣,可他寄居在陸淺川的身體里,對他的身體狀況一清二楚。 冷言冷語到了嘴邊,悉數(shù)轉(zhuǎn)圈化成一句沒什么好氣的關(guān)心:“忙活了這么半天,盡人事而待天命吧,你趕緊回去躺著,叫舒霽雪來給你看看。” 陸淺川站在雪湖邊,清澈見底的湖水倒映著他的影子。 水中仿佛立了一棵挺拔的俊竹。 韶疏透過他的眼睛看見這道對自己來說實屬陌生的倒影,愣了半晌,喃喃道:“一直從你的眼睛里看別人,我還沒有好好看過你呢?!?/br> 可影子再形象,也無法清晰倒映出一個人的相貌來,何況陸淺川還往自己的影子上放了一波血。 盧風(fēng)逸嚇得伸手按住他放在手臂上的景行,聲音都拔高了幾度:“這都是你從哪兒學(xué)來的?” 任何靈物,草木也好禽獸也好,靈力越強越需要精氣滋養(yǎng),而人的血液無疑是最具精氣的大補品。 只是世人多對這些不可多見的靈物懷有一顆敬畏之心,甚少有敢用自己的血液玷污它們的。 盧風(fēng)逸沒想到陸淺川能突然來這么一下,一個晃神間,景行鋒利的刀鋒已經(jīng)落在了瑩白如玉的胳膊上,從胳膊到湖面,殷紅的血液開出兩朵妖艷的花。 陸淺川見鮮血落進湖里,像被什么吸收了一般轉(zhuǎn)瞬消失不見,抬起蒼白的臉對盧風(fēng)逸淡笑道:“晚輩只是有些耳聞,沒想到真的管用?!?/br> 盧風(fēng)逸已經(jīng)預(yù)料到自己無顏面對燕子安的情景。 人家的大徒弟剛醒,他便帶著人左拐右轉(zhuǎn)地在陰冷房間里坐了半天,這之后又一口氣不帶歇地上天下湖倒弄雪參,最后還眼看著人在自己面前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