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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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遵命?!绷鹪氯缑纱笊?,又行了個禮,轉身向院門走去。 回到房里,手捂著心口,心跳快不是自己的了。 她去桌邊倒了一杯茶灌下,休息了一刻,那股緊張感才慢慢松下來。 蕭煊回了前院,叫了水,沐浴過,換了一身干爽衣袍,坐在外間,不知道是第幾次問福安:“琉月,她睡下了嗎?” 福安小心回道:“剛才來人稟告過了,琉月姑娘的屋里熄了燈,已經(jīng)睡下了?!?/br> 睡下便罷了,蕭煊擺擺手,“你也下去吧,本王要歇息了?!?/br> “是,王爺?!备0勃q豫一下,還是說出口,“奴才在街上……” 蕭煊起身往內室走,“本王不怪你,下不為例,此事日后不要再提起?!?/br> “是,奴才告退?!备0泊故淄讼?,關上房門。 夜色微涼,軒窗半開,清風輕送。 蕭煊躺在金絲楠木拔步床上,借著昏黃的燈光,靜靜端詳著手中的帕子,是她第一次上值時落下的。 拿近聞了聞,帕子上還沾著她身上的香氣。 身體克制不住的微微發(fā)熱。 他有些后悔,剛剛就應該帶她來前院,將她抱進帳中,親她,從額頭到嘴唇,再到細嫩的脖子,一直往下,不要?!?/br> 他側過身,想象她俏臉含羞的樣子,而自己撐在她身上,做壞事。 作者有話要說: 蕭煊:本王做了一個夢。 琉月:什么夢? 蕭煊(臉紅):就是那個夢。 第十六章 翌日,天色微明,朝陽煦暖,晨霧像輕紗一般籠罩著整個院落,陽光將海棠樹的枝頭照得金黃,一片燦爛。 琉月揉揉眼,起床梳洗,用過早膳,去前院上值。 臨走之前,她拉開梳妝臺的抽屜,看了里頭的首飾一眼,又給推了回去。 路過花園時,很不湊巧,與多日不見的素云打了個照面。 素云直盯著她,眼里又嫉又恨,只差在她身上盯出個洞來。 她被王爺降為二等丫鬟,全都拜琉月這個賤蹄子所賜。 前院的二等丫鬟有二三十號人,當然不可能像一等丫鬟那樣好的待遇。 一等丫鬟是一人一屋,二等丫鬟卻是三四個人住一間,吃飯也都是一個桌子上吃,飯菜也不合口味,跟以前比起來,差別不是一星半點。 待遇不好她勉強可以忍受,二等丫鬟在院子里當差,也有見著王爺?shù)臅r候,她就想著,尋個機會見到王爺,跪下磕頭,誠懇認個錯。 王爺顧念舊情,興許會心軟,將她升回去。 可是,福安給她安排的差事竟然是,打掃一個沒有主子的院子,無事不準她出去。 她好不容易買通了一個小丫鬟,代她去前院送茶葉,不巧在花園碰到琉月。 冤家路窄。 素云今日穿了一等丫鬟的淺碧色對襟衫子,打扮還是原來的打扮。 從某種意義上說,也算是和琉月撞衫了。 撞衫不可怕,誰丑誰尷尬。 俗話說,由奢入儉難。素云自打降了職,在二等丫鬟房里,吃住都不習慣,心情也焦慮,現(xiàn)在變的臉頰消瘦,膚色暗淡,整個人看起來跟霜打的茄子一個樣。 琉月面容俏麗,粉腮紅潤,窈窕的身姿往那一站,生生叫滿園姹紫嫣紅的鮮花都失了顏色,一看就是日子過的非常滋潤的。 琉月見到素云,福身行了個平禮,平淡地從旁邊走了。 在書房等了半個時辰,王爺下朝,換下厚重的朝服,就心急火燎的過來了。 “都退下吧,琉月一人留下伺候?!笔掛犹_跨進門檻。 “是,王爺?!彼睾蛶е斯硗讼?。 蕭煊從紫檀木多寶架上取下一幅畫卷,走到書案后,將這幅畫鋪在桌上,用紙鎮(zhèn)壓好。 蕭煊向她招招手,“過來看看?!?/br> 琉月走過去,低頭一瞧,畫中月色皎潔似練,月下一方碧波蓮池,有一婉麗女子立于假山之后,僅露出一截衣角和柔美的側臉。 琉月心里一個咯噔,懷疑地看向他。 蕭煊眸光深切凝著她,俊逸的臉上揚起淡淡的笑容來,“琉月,本王第一次在靜園見到你,便喜歡你了?!?/br> 該來的還是來了。琉月在心里嘆口氣,緩緩垂下臻首,眼眸里閃過一抹促狹不安的迷惘,“王爺,奴婢……” 蕭煊喜歡她害羞的樣子,湊近些道:“本王記得,你曾經(jīng)親口答應過本王一件事?!?/br> 他原本想等竹云苑全部裝點完工,再與她說的,但昨晚親了她,又做了那樣的夢,便再也不能淡然面對她了。 蕭煊定定看著眼前令他眠思夢想的女子,認認真真道:“琉月,留在本王的身邊,做本王的女人?!?/br> 琉月心里很慌,思緒亂成一團麻,理也理不清,她緊了緊手,跪下道:“奴婢不敢欺瞞王爺,奴婢心中,已有心儀之人,只能辜負王爺厚意,求王爺恕罪?!?/br> 聞言,蕭煊臉上期待的笑意似被狂風刮走了般,蕩然無存,“心儀之人?誰?” 琉月一說謊就臉紅結巴,穿越過來這個毛病也沒改進,小聲答道:“是……是奴婢的……表哥?!?/br> 她以前看過不少古言小說和古裝劇,古代的人能生,每一家都有好幾個兄弟姐妹,表哥至少會有一兩個的吧。 表哥表妹相親相愛不也挺正常嗎?用這個理由拒絕,基本上沒什么bug。 她這么說的結果有兩個。 第一,王爺表白被拒,丟了面子,一怒之下,一刀把她砍了。 第二,王爺知道她有了意中人,仍然強要她,那她只好躺平等——蹂.躪。 這兩種結果都不是她想要的,最好是王爺心慈人善,放過她。 話已出口,賭一把。 “表哥?”蕭煊眉頭深鎖,竭力地壓制著,“看著本王,你說的都是真的?” 琉月抬起頭,雙眸含淚,泫然欲泣,那懇切的神情倒是又真摯了幾分,“是,奴婢所言,千真萬確,絕無一字欺瞞?!?/br> 昨晚她輾轉想了一夜,晉王人長的帥,對她也好,幾次三番為她出頭,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對她的心意,她又不是眼瘸看不見,心里是有數(shù)的。 說不動心,那是自欺欺人。 不過,他是王爺,后院有一個側妃、兩個侍妾,三個小老婆,三個啊! 正妃還未娶,指不定是哪個名門貴女,以后說不準還會有更多小老婆。三妻四妾,左擁右抱,再正常不過。 讓她和那么多女人共享一個男人,還要跟他的大小老婆們稱姐道妹,想想就心塞的不行。 對不起,她過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兒。 她決定了,以后如果遇不到一心一意只娶她一人的男人,寧可一輩子不嫁,孤獨終老。 以后死了,說不定還能回到現(xiàn)代去。 琉月話說的堅決,半分猶豫也沒有,不像是在扯謊,蕭煊的一顆心如同墜入冰窖,三伏天里背脊生寒。 他一手扶著桌子,另外一只手無力地揮了兩下,聲音好似結了一層冰,“你走。” 琉月抿抿唇,小心翼翼偷瞄了他一眼,張張嘴,想說些什么,又覺得無論說什么好像都不大合適,只好道:“是,奴婢告退。” 走出書房的時候,長長舒了一口氣,琉月雙手合十,默念道:王爺,你是一個好人,我會感激你的。 好人會有好報,謝謝了。 福安進來的時候,就見王爺一臉不虞坐在書案后,手撐在桌上,擰著眉心。 “王爺,怎么了這是?”福安疑道,“琉月姑娘怎么這么早就下值了?王爺您不留她說說貼心話了?” 蕭煊心口悶,不吭聲。 福安繼續(xù)道:“剛才奴才見琉月姑娘走的時候,兩只眼睛紅紅的,腫的跟個桃兒似的,瞧著可委屈了。王爺,您也不哄哄?” 福安一邊說著還呵呵笑出聲,王爺這是親了小姑娘,還是把人那啥啥了?。?/br> 福安越想越覺得是那么一回事。 哎喲喂,王爺您這可不對,現(xiàn)在是大白天呢,人家小姑娘不好意思呢。 “閉嘴!”蕭煊一拍桌子,怒道,“以后不要在本王面前提起她的名字!” 福安兩眼一瞪圓,心都給提到嗓子眼,忙跪下道:“奴才多嘴,王爺恕罪,奴才自己掌嘴?!?/br> 說罷,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往自己臉上招呼。 “算了?!笔掛訃@口氣,“退下,本王想靜靜。” “是?!备0矎牡厣吓榔饋?,躬身往門口退去。 “等等?!笔掛映了家凰?,又叫住他,“叫影衛(wèi),去為本王查一件事?!?/br> 午后急掠過一場細雨,外頭翠濃花深,微風陣陣,一派怡人景象。 蕭煊負手站在窗邊,卻無心賞景。 書房中悄然閃現(xiàn)一道身影,是晉王的影衛(wèi)凌凡,跪下抱拳道:“王爺,您讓屬下查的事情,已經(jīng)查到?!?/br> 蕭煊的目光眺向窗外,眉間隱隱爬上一絲郁色,淡淡道:“說來聽聽。” 凌凡如實稟告:“琉月姑娘家,人丁單薄,平常來往的親戚也極少,據(jù)屬下所查,琉月姑娘只有一個遠房表哥,今年二十歲。” 還真有?蕭煊一股火不知道往哪兒撒,自顧自道:“是么?” 凌凡從懷里掏出一副畫像,雙手呈上,“這是琉月姑娘表哥的畫像,只不過……” 蕭煊接下畫像,打開,畫中的男子長相平凡,勉強算得上端正。 頓了頓,蕭煊淡聲問道:“只不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