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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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煊微勾起唇角,不等她回答,握著她的右手輕然一拋,小圈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落地,準(zhǔn)確無誤地套在那只素銀簪子上。 “恭喜姑娘,中了。”攤主從地上撿起簪子和小圈,收了小圈,將簪子遞于她。 “謝謝?!绷鹪录t著臉接過。 “還有三只,一起套了吧?!笔掛由斐鍪直廴ツ盟笫诌男∪Γ旁谒挠沂种?,這個姿勢,等于從身后半抱著她。 琉月的后背貼著他寬闊結(jié)實(shí)的胸膛,雖是一觸即分,卻惹得她心肝兒不由為之一顫,臉上的紅暈一路蔓延至耳朵尖。 媽蛋,這個晉王,明目張膽撩人。 蕭煊捏著她蔥白的玉指,連拋三只小圈,例無虛發(fā),精準(zhǔn)的落在手鐲、絹花和玉墜子上。 “佩服佩服!”旁邊觀看的人鼓掌叫好。 攤主眉頭一皺,有些不情愿的從地上撿起“戰(zhàn)利品”,交給琉月,“姑娘的情郎十分厲害,一次中三個,在下做了這么久的生意,還是頭一回見?!?/br> 琉月無奈笑笑,小圈都套完了,該走了吧。 誰知蕭煊跟變戲法兒似的,手上憑空多出幾個小圈,“小荷落下的,不要浪費(fèi),一并套了吧。” 攤主瞥一眼,數(shù)了數(shù),還有四個,可不得了,連忙向琉月和蕭煊作了個揖,低下聲音,“這位姑娘,在下小本生意,勉強(qiáng)糊個口,還請二位高抬貴手。” 琉月巴不得趕緊走,拉開這惹人遐想的距離,“公子,這位攤主出來謀營生也不容易,算了吧?!?/br> 蕭煊微微頷首,將小圈還給攤主,“我聽你的?!?/br> 琉月將套來的物件拿在手上,低頭走了。 “琉月?!笔掛咏兴宦?,轉(zhuǎn)身時,丟給攤主一只金錠。 全是沖著他那句“姑娘的情郎”。 攤主難以置信地把金錠擱在嘴里咬了咬,滿臉喜色,朝蕭煊離去的身影作了一禮,“多謝貴人?!?/br> 作者有話要說: 琉月:糟糕,是心動的感覺。 蕭煊:心動就對了。 第十五章 “琉月。” 琉月走了數(shù)步,聽到蕭煊在后頭叫她,這才意識到自己逾越了,她不該走在前面。 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向蕭煊行禮,“王爺見諒,奴婢走急了?!?/br> 蕭煊大步追上,在她跟前站定,唇邊彎著溫然如風(fēng)的淺笑,“今晚沒有晉王和丫鬟,只有蕭煊和琉月?!?/br> 晉王還是第一次在她面前直呼自己的名諱,說的話也很是中聽。 今晚只有蕭煊和琉月…… 琉月的心弦似被什么撥動了一下,這種感覺很奇怪,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不禁抬頭看。 蕭煊的俊臉深邃柔和,漆黑的眼眸靜謐如遠(yuǎn)山,身上穿著天青色繡竹葉紋錦袍,腰系玉帶,發(fā)束玉冠,青松翠柏般佇立于人來人往的長街之上。 這種尋常公子哥兒的打扮,讓他少了幾分華貴,倒是有一種云清月朗般的風(fēng)華氣質(zhì)。 腰上無玉佩、匕首等飾物,只別了一支用紫竹做的蕭。 琉月想起了那晚在靜園聽到的蕭聲,悠幽低回,清耳悅心,令人回味。 往事浮現(xiàn),心間悄然爬上來一絲別樣的思緒。 機(jī)緣巧合,也許從一開始,他們就注定了今夜相見。 琉月定了定心,左右四顧,“小荷呢?她去哪兒了?” 蕭煊的目光一瞬不瞬落在她的身上,“本王讓人送她先回去了?!倍鄠€人在這里,只會打擾他們。 “哦?!绷鹪曼c(diǎn)點(diǎn)頭,手上摩挲著剛才套來的小物件,緩和心里的緊張。 蕭煊看她素衣淡容,頭上僅有一兩只簡單的珠花,問道:“本王給你的首飾為何不戴?” 琉月眼眸閃了一下,想起梳妝臺抽屜里的那些珠玉金飾,又聽他如此說,印證了心中猜測,“奴婢只是下人,身份卑微,萬萬受不起如此貴重之物?!?/br> 蕭煊眼眸微瞇,實(shí)在不喜歡她這樣輕看自己,片刻,想起什么,臉上重拾笑意。 竹云院這幾日即可裝點(diǎn)完畢,屆時將她納入后院,有了位份,再用他給的首飾便不會有負(fù)擔(dān)了。 他伸手拿過她手中的那支素銀簪子,清咳一聲,嗓音沉沉:“低頭?!?/br> “是。”琉月照做。 蕭煊將這支銀簪小心簪入她的發(fā)間,細(xì)看兩眼,贊賞地笑了笑,“皎若春花,般般入畫?!?/br> 王爺這是在,夸她美?琉月心中一甜,微微笑了起來。 哪里有人不喜歡聽好話的。 小姑娘頰邊飛霞,淺笑嫣然,襯得如花般明媚的容顏更加地鮮妍迷人。 蕭煊的眼眸暗了幾分,笑著提議:“時辰尚早,回府也是無事,我們?nèi)e處逛逛?!?/br> “好?!绷鹪聭?yīng)下,卻是站著不動。 蕭煊明白她這是在等他先走,便抬腳向前,等她跟來,落后一個身子的距離,與她并肩而行。 “今晚夜色不錯,街上很是熱鬧?!笔掛記]話找話,“我極少出來閑逛,因是無人相陪。” 琉月疑問道:“福公公呢,還有您身邊的人,不陪著嗎?” 您晉王想去哪兒,不都有大把的人上趕著作陪,睜眼說什么瞎話。 蕭煊但笑不語,他的意思是,沒有琉月這樣的佳人相陪。 越往里走,人越多,摩肩接踵,揮汗如雨。 正走著,突然從后邊沖上來一個人,冒冒失失地撞了琉月一下,蕭煊反應(yīng)快,長臂一伸,將她攬過來,便擁了溫香暖玉在懷,“小心!” 琉月驚呼一聲,下意識握住蕭煊的手臂,穩(wěn)住身形之后,愣了一瞬,連忙從他懷里離開,臉紅的要死,“王爺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br> 蕭煊眸光深深地凝視著她,還在回味那誘人的柔軟,面色卻如常道,“是方才那人撞了你,不是你的錯,我不怪你。你可安好,有無受傷?” 琉月?lián)u頭,“我無事?!?/br> “那我們繼續(xù)走吧?!?/br> “好?!?/br> 福安站在不遠(yuǎn)處樂顛顛地看著親昵的兩人,朝旁邊使了個眼色,立刻上來一個便衣裝扮的小太監(jiān),跑到琉月身旁,裝作“不小心”撞了她一下。 蕭煊再次抱住她,比剛才更緊,小姑娘身上的淡香鉆入鼻間,心都在打顫。 琉月再次離開他的懷抱,心情變得低落,也有些擔(dān)心。 王爺該不會覺得,她是故意投懷送抱的吧? 蕭煊剛剛攬住琉月時,發(fā)現(xiàn)撞她的那個人有些眼熟,向后看到福安臉笑成一朵菊花,沖他瞪了一記冷眼。 意思是,私自行事,給本王等著。 福安嚇了一跳,收住笑,吩咐身邊的人切勿再行動。 事情沒搞砸啊,王爺怎么就不高興了呢?福安納悶了,想著怎么認(rèn)錯吧。 “琉月,這只花燈怎么樣,喜歡嗎?喜歡的話我給你買下,等會兒我們?nèi)ズ舆叿呕?。”蕭煊站在攤前,摘下一只荷花宮燈,向琉月問道。 琉月被人撞了兩下,沒了玩樂的心思,搖了搖頭,“奴婢走路久了,有些困乏,想回去歇著了。” 蕭煊看她興致缺缺的樣子,也不強(qiáng)求,帶她走了一段路,有輛青幔馬車在路邊等著。 侍衛(wèi)打起簾子,蕭煊一撂袍裾,率先上了馬車,朝她伸出一只手,“上來伺候?!?/br> 琉月抿唇道:“奴婢可以自己上去?!?/br> 蕭煊收回手,好整以暇看著她。 馬車有些高,看她如何上來。 上不來,再求本王拉你上來。蕭煊在心里竊笑道。 馬車確實(shí)有些高,還沒有腳凳,琉月兩手攀在車轅上,猛一用力,右腿抬上去,像翻墻一樣笨拙地爬了上來。 蕭煊額頭落下一滴冷汗,旁邊的侍衛(wèi)全部垂著頭,無人敢看。 終于坐進(jìn)車?yán)?,蕭煊向外道:“回府?!?/br> 馬車粼粼,行于寬闊的街道上,車內(nèi),琉月整理好衣擺,斂眉垂目,手里攥著一方絲帕,帕子里包著套來的小物件。 蕭煊從腰間抽出竹蕭,夾在指間把玩一陣,遞向琉月,“本王的這支蕭上,缺了一件配飾?!?/br> 琉月抬頭,見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一瞬間明白過來,接過竹蕭,將套來的那個編著如意扣的玉墜子,系在竹蕭的尾端的小孔上。 琉月雙手呈上,“王爺?!?/br> 蕭煊接過,看了看,“這玉墜子本是你的,本王卻要了去,你若不愿,明日本王命人從府庫里挑些東西給你。” 琉月聲音低婉,“這玉墜子本是王爺套來的,應(yīng)屬王爺之物,奴婢沒有不愿意?!倍疫@玉是地?cái)偵咸讈淼?,不見得是好的?/br> 蕭煊收好竹蕭,“如此,本王就不客氣了?!?/br> 馬車停在晉王府大門前,蕭煊先下車,命人搬來腳凳,琉月慢騰騰從車上下來。 跨入門檻,一路來到東苑院子外頭,琉月福了福身,“王爺留步,奴婢回了?!?/br> “等等?!笔掛咏凶∷χ鴥A身,在她發(fā)頂輕吻了一下。 她心如擂鼓,他心動神馳。 琉月懵了,王爺這是,親她了?雖然只是發(fā)頂,代表什么意思顯而易見,不用想也知道了。 怎么辦怎么辦啊? 半晌,頭頂上方,傳來他極輕的一聲笑,“本王今晚很開心,你呢?” 琉月低著頭,不說話,心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萬一王爺叫她侍寢可怎么辦?可以拒絕么? 蕭煊看她眼眸閃爍不定,俏臉暈紅蘊(yùn)含三分羞意,嘆息一聲道:“回去早些歇著,明日到前院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