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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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幽點點頭, 道:“原本以為要等上七七四十九日的,但是沒想到提前煉好了?!?/br> 她說著,伸手將那只蜘蛛抓起來,放在手心,鬼面蛛很是乖順,張著八條腿,一動不動,若不是看見那八條腿顫抖了一下,趙羨還疑心它已經死了。 他疑惑道:“怎么變了顏色?” 姒幽答道:“鬼面蛛煉成天蛛蠱之后便是這樣,它體內的毒素有了變化,模樣也會隨之變成灰白色?!?/br> 灰白色的蜘蛛看起來倒沒往日那么可怖了,而且被姒幽抓在手里,伸著細細的腿兒卻不敢動彈,看多了趙羨甚至覺得有幾分可愛來,他道:“這天蛛蠱有何用處?” 姒幽道:“它的毒很奇特?!?/br> 她說著,將鬼面蛛翻過來,露出了雪白的肚腹,對趙羨解釋道:“若是中了它的毒,初時無礙,但是過了一段時間,中毒者會意識緩慢,反應遲鈍,這時候你若是再問他問題,他絕不會說謊。” 聞言,趙羨眼睛微微一睜,道:“還有這種效果?” 姒幽點點頭,將那鬼面蛛小心放回木盒中,道:“若是讓你來審問太子,叫他中了這毒,立刻便能問出當年的真相來?!?/br> 趙羨面上浮現深思之色,他道:“我明白了,阿幽真是厲害。” 有了這個,任是太子再如何狡辯,也無力回天了。 第二日,太子的事情立即便傳遍了朝廷上下,引起百官轟動,原本支持太子的一派,俱是人人自危,其中尤以內閣次輔聞人岐為甚,自早朝朝議開始,他的臉色灰暗無比,眾人瞧了,都知道是為什么。 畢竟聞人岐是綁在了太子這條船上,如今太子要翻船,可不是要連帶著淹了么? 一時間眾人心境各有不同,慶幸者有之,幸災樂禍者有之,觀望者有之,不過若是仔細想一想,一旦太子這回若是真的…… 那么誰會是成為儲君的最佳人選? 聯想起前陣子靖光帝對晉王趙羨的態(tài)度,朝廷眾官的心思又開始活絡起來了,別的不說,晉王爺如今炙手可熱,那是萬萬不能得罪了。 于是趙羨去上早朝的時候,路上走個路的時間,碰到與他打招呼寒暄的官員數不勝數,便是沒事也要找兩句話來說說,好彰顯幾分交情,簇擁著他到了文德殿里。 然而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就連趙羨都意外的是,靖光帝竟真的讓他來審理太子之案。 趙羨一時驚詫,內閣次輔聞人岐率先反應過來,連忙出列稟道:“臣以為不妥?!?/br> 靖光帝居高臨下地望著他,道:“有何不妥?” 聞人岐答道:“按照大齊律例,官員審案,原本就需要回避親友,晉王與太子殿下本是親手足,若是讓晉王來審,恐怕于朝律不合,懇請皇上另換人選?!?/br> “嗯,”靖光帝點了點頭,道:“那照此說來,晉王是刑部之首,上下官署亦需要回避,那么整個刑部就不能參與審理這個案子了,刑部不能審,這樣吧,依聞人閣老來看,讓誰來主審最合適?” 聞人岐答道:“刑部不能審,自然是交由大理寺來審理?!?/br> 靖光帝問道:“大理寺卿穆玉海?” 聞人岐道:“臣以為正好?!?/br> 靖光帝還沒說話,旁邊便有官員出列道:“啟稟皇上,臣以為不妥。” 靖光帝抬眼看他,道:“好么,又有一個反對的,準奏。” 那官員垂著頭道:“方才聞人閣老說了,審案需避親友,大理寺卿穆玉海與太子殿下有私交,臣以為,他更不應該審理此案!”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聞人岐猛地轉頭看向他,那官員不卑不亢道:“皇上,臣要上疏,太子結黨營私,多次私下會見官員,奏本在此,請皇上過目。” 他說完,從袖子里取出一本奏折來,恭敬遞上,靖光帝坐直了身子,眼神倏然銳利,道:“呈上來給朕看看?!?/br> 一旁的劉春滿連忙過去,將奏折轉呈給靖光帝,他打開看了起來,面沉如水,直到最后,竟然冷笑了一聲,將那奏折朝聞人岐遞了遞,道:“聞人閣老,你要不要也看看?你舉薦的這位學生,大理寺卿與太子的關系可算得上是極好了?!?/br> “穆玉海!” 大理寺卿立即出列,靖光帝將那折子擲到他腳下,道:“你可有話說?” 奏折攤開,穆玉海卻連看都不敢看一眼,額上冷汗涔涔滑落,啞口莫辯,伏地跪下,聲音發(fā)著顫,請罪道:“臣罪該萬死!” 靖光帝冷聲道:“朕還沒死呢,你們就敢結成朋黨了,朕若死了,這大齊的朝廷豈不是要翻過來了?!” 他倏然站起,聲音冷厲,滿面怒意,靖光帝最厭惡的,一是坐大的外戚,二是朝堂上的朋黨,所謂尸位素餐,官官相護,將己身的利益與國事攪和在一起,公私不分,太子此舉算是真正觸了他的逆鱗。 靖光帝震怒不已,太子還沒審,大理寺卿穆玉海便先被收押待審了,聞人岐的話非但沒能保住太子,反而還把自己的得力學生給折了進去,之后則是半個字都不敢多說了,生怕觸了靖光帝的霉頭。 大理寺卿才被革職,也沒法主審太子一案,最后事情還是落到了趙羨身上,靖光帝下了圣旨,又有穆玉海殺雞儆猴在前,其他大臣自然不敢說什么,至于什么審案回避,當然比不過天子一言,總之皇上說什么就是什么,不對也對。 刑部會同大理寺、都察院一同審理太子的案子,刑部是主審,至于審案的地方,當然不能是天牢,因為太子如今只是疑犯罷了。 三堂會審,刑部、大理寺與都察院的官員都來了,趙羨坐在主位,太子趙叡被請過來的時候,一眼便看見了他,兩人四目相對,幾日不見,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好歹還算鎮(zhèn)靜,沒失了應有的風范,趙叡冷冷一笑,道:“晉王,如今可算是威風八面了?!?/br> 趙羨溫和笑笑,謙恭道:“奉旨辦案罷了,若有失禮之處,還請殿下勿要怪罪?!?/br> 他說完,便吩咐道:“來人,給太子殿下看座?!?/br> 立即有差役搬了圈椅來,還附送了一盞清茶,趙叡一撣下袍,在椅子上坐下來了,昂首淡淡道:“有什么話便問吧,孤沒有空與你磨蹭?!?/br> 他此時倒是拿出幾分東宮太子的架勢來了,趙羨笑了笑,對一旁的刑部書辦使了一個眼色,那書辦立即拿起筆來,預備記錄,趙羨問趙叡道:“殿下見過這個瓶子嗎?” 他說著,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來,素凈普通,連花紋都沒有的,趙叡只是掃了一眼,便答道:“沒有?!?/br> 語氣輕蔑,竟是多一個字都不肯說,趙羨也不動氣,又問:“靖光一十九年春,殿下受封的賢王,對嗎?” 趙叡這回想了一下,才道:“是,不過這與案子有何關系?” 趙羨:“那時殿下與前太子殿下如何相處?” 趙叡挑了一下眉,道:“他是儲君,孤自當畢恭畢敬,不敢稍有怠慢?!?/br> 他說完,嗤笑一聲:“晉王,你是沒有別的話問了么?若只是這些,就趁早歇了心思,孤沒有做過的事情,無論如何都是不會認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