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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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真情實(shí)感,仿佛是真的在稱贊對方一樣。 蠱蟲被取出來的時候,江二的眼神幾乎是驚恐的,他拼命地往角落里躲,生怕那蟲子又跑到他身上去,整個渾身大汗淋漓,仿佛剛剛從水里撈起來一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喉嚨處像一口破了的風(fēng)箱。 趙羨問道:“現(xiàn)在說罷,當(dāng)初在大秦山刺殺本王的幕后之人,究竟是誰?” 江二臉色慘白,聲音嘶啞難聽,他道:“是、是誰我也不知道……” “嗯?”趙羨微微瞇起眼來,江二渾身一顫,立即急聲道:“那些人都是拿著月石令來的,做這種勾當(dāng),誰會輕易露面?但是……但是我這里有一個印章,是當(dāng)初拿月石令的那個人留下來的?!?/br> 他繼續(xù)道:“當(dāng)初這一筆生意,一共是收了八十萬兩銀票,所有的銀票上面,都有那個印章?!?/br> 第88章 第 88 章 第88章 趙羨舉起一張輕飄飄的紙來, 對著天光看了看,上面果然印著一個淡淡的紅色的印章, 江二是個謹(jǐn)慎的人,要?dú)?dāng)朝的晉王殿下,這是一筆大生意, 他直覺幕后之人不簡單, 為了多一條后路,他便悄悄把銀票上的印章拓印了下來,準(zhǔn)備日后派上用場。 如今用場倒是派上了,估計江二心里也悔死了。 印章痕跡雖然淡,好在清晰可見, 這大概是一枚私章, 趙羨認(rèn)了半天, 也不認(rèn)不出這印章的主人究竟是誰, 他將那張紙交給江七, 道:“去查查?!?/br> 江七點(diǎn)點(diǎn)頭:“是?!?/br> 趙羨又問:“江九何日回來?” 江七答道:“約莫再過些日子就到了。” 趙羨想了想,道:“他回來之后, 這些事情就交給他去辦,你以后就跟在王妃身邊。” 江七愣了一下,立即點(diǎn)頭:“是,屬下知道了?!?/br> “至于江二, ”趙羨的目光投向遠(yuǎn)處, 那里群山連綿, 云霧繚繞, 他慢慢地道:“既是朝廷的通緝犯,想來總是要死的?!?/br> “是?!?/br> 雨漸漸大了起來,回程的馬車才將將到了王府門口,驀然有雷聲轟隆隆自頭頂滾過,閃電撕裂陰沉的蒼穹,叫人止不住的心驚rou跳。 趙羨猛地起身掀開簾子,厲聲道:“停車!” 侍衛(wèi)忙不迭拉住韁繩,外面暴雨如注,趙羨甚至等不及馬車停穩(wěn),便縱身躍下了車轅,冒著大雨往王府大門奔過去。 江七探出頭來,濺起的雨珠逼得她不得不半睜著眼,道:“王爺怎么了?” 那侍衛(wèi)一臉懵然:“不知道。” 幾句話的功夫,趙羨的身影便已經(jīng)消失在雨幕之中,再也看不見了。 卻說他一路冒雨狂奔而過,惹得路上的王府下人都驚恐地紛紛退到了一旁,仿佛不認(rèn)得了他似的。 趙羨渾身上下都濕透了,早春的天氣還很嚴(yán)寒,以至于他整個人都冒著冷氣,大步朝后院的方向走去。 待到了主院,寒璧正守在門口,滿臉驚詫地看著他過來,道:“王爺怎么冒雨回來了?” 趙羨劈頭便問:“阿幽呢?” 他氣勢懾人,仿佛一頭狼一般,寒璧的聲音都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了,道:“在、在屋里。” 趙羨立即推門而入,一掃整個屋子,沒有人,他心里頓時一空,眼睛都紅了大半,提起聲音叫了一聲:“阿幽!” 寂靜無聲,沒有回應(yīng),趙羨轉(zhuǎn)過屏風(fēng),一眼便看見那床上團(tuán)著一個小小鼓鼓的包,那顆提起的心此時才倏然落到了底,他輕聲叫道:“阿幽?” 過了許久,那團(tuán)鼓鼓的包略微動了動,然后慢慢地抬了起來,趙羨的手指微顫著,伸過去將那錦被掀開,動作輕柔無比,仿佛生怕碰壞了里面的人。 少女姣好的臉龐露了出來,她眼圈紅紅的,面上還有未干的淚痕,滿頭青絲被蹭得凌亂,讓她看起來像極了一只無助的貓兒,她的嘴唇輕顫,趙羨心中一痛,他低聲安撫道:“阿幽,我回來了,你別怕?!?/br> 姒幽明澈的眸中漸漸漾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那霧氣悲戚而哀傷,然后化作淚水,倏然滑落下來,滴落在錦被上。 趙羨卻覺得那淚落在了自己的心底,guntang無比,幾乎要將他的心灼出一個洞來。 他伸出手去,輕輕擦拭著那些眼淚,輕聲哄道:“阿幽不哭,我在這里?!?/br> 姒幽猛地起身,撲入他的懷中,將他緊緊擁住,她哭的時候不像旁人那樣嚎啕大哭,而只是大顆大顆地掉著眼淚,眉心微蹙,好似一朵人揉皺了的花。 她如一個孩子一樣抽泣著,就像許久之前的那樣,即便是過去了這么多年,巫族里那些可怖的記憶仍舊留在她的記憶里,仿佛惡毒的夢魘一般,揮之不去,每每到了雷雨天氣,便會被再次喚醒。 即使已經(jīng)手刃仇人,可記憶仍舊是會令人痛苦。 趙羨心中疼痛,如針扎錐刺一般,他抱著她,輕輕撫摸著她的長發(fā),低聲喃喃道:“不怕,阿幽,不要怕,都過去了,我在這里。” “我會陪著你。” 過了許久,姒幽才漸漸止住了哭泣,她伏在趙羨的肩頭,一雙手臂緊緊摟著他,像是溺水之人抱著一塊浮木,即便是手酸了都舍不得松手。 或許此生,趙羨于她而言,便是浮木。 房間里安靜無比,兩人緊緊相擁,任由外面風(fēng)雨聲聲,姒幽低聲道:“你身上好冷?!?/br> 因為才哭過不久,她的聲音里還帶著些微的鼻音,聽起來分外可愛,趙羨這才想起了什么,立即道:“外面下了大雨,阿幽,我身上衣裳濕了,你別受凍了。” 姒幽卻不肯松手,仍舊摟著他,兀自閉著眼,道:“再抱抱?!?/br> 這樣撒嬌的話在她說來,語氣也是淡淡的,聽得趙羨一顆心都要化了,他無法拒絕,只得無奈笑道:“好,那再抱一抱?!?/br> 兩人就這樣又抱了許久,直到姒幽手臂都酸麻了,她才松開些,對趙羨道:“你換衣裳吧?!?/br> 她的神色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趙羨仔細(xì)觀察了一下,這才放下心來,將濕透的外裳脫下,不經(jīng)意轉(zhuǎn)頭,卻見姒幽正定定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