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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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她養(yǎng)了三年的蜻蠱,蜻蠱雖然在巫族不算珍貴,但是它有一種特殊的本事,嗅覺極其靈敏,所有它聞到過的氣味,無論隔了多遠(yuǎn),它都能再次準(zhǔn)確無誤地找到。 蜻蠱不耐熱,很容易死,幾乎每到盛夏,就是蜻蠱的死期,大多數(shù)蜻蠱都是熬不過去的,姒幽這一只能養(yǎng)三年,已經(jīng)是很盡心了。 姒幽不知道一百文是多少錢,但是她卻知道,一只蜻蠱換一把刀,已經(jīng)是綽綽有余了,但如果對方執(zhí)意不肯換,她便只能打道回府,向趙羨借一點錢。 那少年看她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不像是在說笑,有些咋舌,嘖嘖道:“我還是頭一次碰到——” 他話還沒說完,旁邊便傳來一個男子聲音,打斷了他:“我替她付?!?/br> 一枚銀錠被放在了柜臺上,推到少年掌柜面前,溫乾之笑了笑,道:“這些都給你,夠了吧?” 少年掌柜打量他一眼,伸手將那枚小小的銀錠拿起來,掂了掂,少說有三兩之多,別說買一把這樣的匕首了,就是買一車也是夠的。 他笑著收起來,道:“自然是夠了,多謝公子。” 少年掌柜將那匕首往姒幽面前放下,道:“給,姑娘要的刀?!?/br> 姒幽將那匕首接過來,想了想,把竹管遞給這個替她付錢的年輕男人,道:“這個給你?!?/br> 溫乾之笑了笑,搖搖頭,道:“不必了,舉手之勞而已。” 姒幽見他不收,猶豫了一下,問道:“你,叫什么?” 她想著,若是知道了對方的名字,日后也可以向趙羨借錢,還給他。 然后她便看見面前的男人眼睛一亮,忙答道:“在下姓溫,名乾之,冒昧請教姑娘芳名?” “我叫姒幽?!?/br> 姒幽,幽澗愀兮,流泉深深,溫乾之將這兩個字在心底反復(fù)念了幾遍,果然是個好名字。 等他回過神來,卻只見人已走遠(yuǎn)了,溫乾之愣了一下,立即追了上去,好容易才搭上了話,總要多說幾句,若是能問清楚她家住哪里就更好了。 “姒姑娘!” 少年掌柜趴在柜臺上,托著腮幫子打起呵欠來,他想了想,索性走到門邊,把店門給關(guān)上了,這大白天的,開什么店?連覺都睡不好了。 他趴了一陣,里間的簾子便被掀開,一個身穿深色衣裳的女子走了出來,模樣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冷著一張臉,粗暴地?fù)u醒他,道:“江九,我的匕首呢?” 被叫做江九的少年極力睜開睡意朦朧的眼,迷迷糊糊地道:“剛剛賣了啊,一百文錢呢?!?/br> 女子的眼里頓時閃過怒色,她神色冷冽,一步上前,伸手向江九抓去,江九立即清醒過來,嗚哇一聲跳開,高聲叫嚷起來:“江七你終于露出真面目了!要向你可憐的弟弟下手了!” 江七冷聲怒道:“誰許你動我的匕首了?” 江九躲在柜臺后,心虛地道:“這不是有客人上門買么?” 江七冰冷地看著他,毫不留情地道:“你最好盡快將匕首找回來給我,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她看起來確實很生氣,江九不敢鬧了,只是干巴巴地應(yīng)了一聲:“哦……” 第50章 第 50 章 第50章 卻說姒幽出了店鋪,沒走兩步, 就發(fā)現(xiàn)那個叫溫乾之的男人跟了上來, 他笑容和煦,態(tài)度也十分有禮, 并不冒犯, 叫人生不出什么厭惡之心來。 他面上含笑問道:“聽姒姑娘口音, 不像是京師本地人士?” 姒幽一邊走, 一邊簡單答道:“是?!?/br> 就沒了?溫乾之:…… 他再接再厲地道:“姒姑娘如今是住在這附近嗎?” 姒幽想了想, 道:“不是?!?/br> 又沒話了, 溫乾之深吸一口氣,竭力保持著微笑,道:“不知姒姑娘家住何處呢?” 姒幽也不知道晉王府所在的位置, 這若是在巫族的時候, 還能隨手指一指, 比如這個山頭, 或那個山頭,可是這里的房子實在太多了, 姒幽說不出來。 她搖頭道:“不知道。” 溫乾之頓時震驚了,他甚至失禮地打了個磕絆:“那姑娘是迷路了?” 心里卻悄然泛起一絲喜意來, 若真是迷路, 那可是絕好的機會, 他便能派人替她找到家里, 這樣一來, 兩人之間的緣分又深了一層。 溫乾之頓時覺得今天這大年初一, 自己跑出來喝酒,簡直是冥冥之中有神人指點啊。 姒幽正欲回答,卻聽不遠(yuǎn)處傳來一個焦急而熟悉的聲音:“阿幽!” 她抬頭望去,卻見趙羨正在前面,面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慶幸之色,仿佛松了一口氣似的,大步朝她走過來,道:“阿幽,你怎么自己出來了?” 他說著,人轉(zhuǎn)眼已到了近前,伸手將姒幽的手握住,果然冰冷無比,寒涼沁骨,趙羨皺起眉來,捂住她的手,道:“我們先回去,別受凍了?!?/br> 姒幽動了動手,感覺到guntang的溫度從男人的手中傳來,將她的一雙手都嚴(yán)嚴(yán)實實地包裹住,分外溫暖,她老實地點頭:“好。” 一旁的溫乾之見了他們這般親密的舉動,現(xiàn)在他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頓時如遭雷擊,動心的女子有了所屬不說,那人的家世還是他拍馬也趕不上的。 溫乾之的一顆心方才有多雀躍,現(xiàn)在就有多難受,宛如臘月寒冬被一盆冰水兜頭潑下,從頭涼到了腳底,他心中苦澀,還不得不向趙羨拱手施禮:“見過晉王殿下?!?/br> 趙羨之前一眼就注意到了跟在姒幽身邊說話的這個年輕公子,但是卻來不及問,如今他自己開口說話了,便打量他幾眼,遲疑道:“你是……” 溫乾之低聲道:“草民的祖父乃是戶部尚書溫德海?!?/br> 趙羨想了一下,才記起溫德海那張方正的國字臉,略微頷首:“原來如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