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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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見他今天有喝酒的興致,就主動坐下來陪他說話喝酒。 程航喝著喝著就問他小叔:“五年前我真的是在這里讀書嗎?” 小叔眉眼一皺,沒想到程航又再次提起了”五年前”,老爺子前段時間已經(jīng)再次提醒他了,讓他一定要對五年前的事情絕口不提,現(xiàn)在的程航身份不同往日,他是程家繼承人,他出事整個程家必然要亂作一團。 想到這里,小叔狡猾的一笑,含糊卻又肯定的說:“是啊,你整天疑神疑鬼做什么?” “那你說說,我五年前在這座城市里發(fā)生了什么?” “那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跟你一起上學(xué)?!毙∈骞首鬏p松的語氣。 “那你就挑印象最深的事情來說!” “我,我真的忘記了!”小叔含糊的回答,害怕自己說多錯多,把新來的調(diào)酒師也是他的新任女朋友,帶到后頭辦公室里開炮了。 程航見他要去辦事,自然也不能緊追不放,只好作罷。 可他覺得,小叔越是說得這樣含糊不清就越是可疑。 從前他對五年前的事情是帶著疑惑的,可那疑惑不至于占據(jù)他心頭,可這一次不知是為什么,他有些隱隱的猜測,自己的五年前也許與季念有點關(guān)聯(lián),再回想起季念剛認(rèn)識他時的詭異行為,他愈發(fā)肯定了心頭猜測。否則秦毅又怎么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敲打他? 不管是什么原因,今時不同往日,程航不再是從前的程航了,他覺得自己非得把五年前的事情揪出個水落石出不可! 隔天一大早,程航先是把最信任的小凡叫過來盤問了他將近一個小時—— “五年前我在干什么?” 小凡覺得少爺今天很奇怪,但還是誠實回答:“少爺,五年前我去當(dāng)兵了,您在讀高中。至于你在哪里上的高中,我那時不在場,也不清楚,估計就是您學(xué)歷上寫的那一間吧!” 程航知道,小凡的確沒有說謊,他的確不是五年前的見證人。 既然如此,小凡就不能給他提供任何線索,可除了小凡,他還能再去找誰問?只有小凡是待在他身邊最久,又是對他最衷心的人。 小凡見少爺今天心情不佳,像是被什么事情困擾了一般,他想了想,決定把一直藏著掖著不敢說出來的話說出來—— “少爺,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您,季小姐在離開之前被老爺子叫過去談話了?!?/br> 程航眼眸危險的瞇起來,“怎么到現(xiàn)在才說?” “老爺不讓我說?!毙》踩鐚嵉膮R報,“季小姐離開的時候,還拿著老爺子給的支票。季小姐拿了老爺?shù)闹保翘爝€在路邊吐了。” 程航眼角陰霾盡顯,“為什么不早告訴我這些事?” 小凡只好說:“季小姐不讓說,老爺也不許我開口?!?/br> 程航聽到這里,黑眸瞇了起來,拳頭攥出了聲響。 他煩躁得很,心口要炸裂了,他知道爺爺一定有事在瞞著自己,可是這件事情是什么,全世界都知道,只有他一個人被瞞在鼓里。 他決定不再坐以待斃,他必須主動出擊,但也決不能讓爺爺提早看出苗頭,一切都必須在暗地里進行。 接下去的一個星期里,他又讓lili找清潔工回家里做了一次比較徹底的清掃。 lili在桌子下方拿到了壓在底下的一張護士資格證書,這畢竟是重要的東西,lili便放在了比較顯眼的柜子一角。 晚上,程航回家里,正在客廳處坐著,就瞧見了季念的護士證書。 他看到了季念的一寸照片,莫名的難受,去冰箱拿了瓶啤酒喝,喝了幾瓶有些醉意,拿著手機亂摁,摁著摁著就摁到了季念的手機號碼。 這畢竟是分手后第一次打電話給她,他挺緊張的,想著要怎么開口和季念說第一句話。 他想,如果季念問他為什么分手后還打電話,他就理直氣壯說她把證書掉了。如果她什么都不問,他就借著醉酒先把她騙回來睡上幾次,再繼續(xù)去找五年前的真相。 他太想她了。必須先見上一面才有力氣做其他的。 第54章 可是緊張過后卻是失落, 季念的電話是關(guān)機狀態(tài)。 程航把手機丟在沙發(fā)上,一覺到天明。 第二天, 程航特意去醫(yī)院找了麗娜一趟。 麗娜見了他愛理不理的,倒是對小凡挺熱情的, 頻頻朝小凡拋媚眼。 程航問了她好幾個問題, 她也只是挑選著回答—— “季念早就辭職了,你不知道嗎?也對, 你對她本來就不怎么樣,她辭職你也不在意的。” 麗娜始終認(rèn)為程航對季念做了不好的事情, 并且認(rèn)定了是他把季念傷得那么深,以前季念沒認(rèn)識他的時候,和自己玩得別提多開心了,自從遇見了他, 就各種神經(jīng)兮兮, 現(xiàn)在還一走了之,手機也是常年關(guān)機。 季念最后一次聯(lián)系她是用公用電話打的,不過麗娜并不打算再告訴程航這些信息,免得他又去害季念。 所以當(dāng)程航再次問她, 知不知道季念的下落,以及新手機號碼時,麗娜只說三個字:“不知道?!?/br> 程航不太擅長對一個陌生女人死纏爛打, 因此當(dāng)他察覺到麗娜不愿意對他透漏太多時,他也就不再糾纏了。 離開醫(yī)院的時候,程航遇見了一個面熟的小護士, 急匆匆的踩著單車與他擦肩而過,他想了想自己是在哪里見過她,卻是想不起來。 直到坐上了小凡的車,他才忽然記起那個面熟的小護士,就是季念的小師妹,上次他去生殖科掛號,就是這個師妹在前臺招待。 程航現(xiàn)在還記得,那天這個師妹曾對自己說過一些奇怪的話,甚至說過自己長得很像季念的前男友。 他思索片刻吩咐前頭的小凡:“你明天去醫(yī)院幫我找一個人,生殖科的前臺護士,她是季念的師妹,你請她來我辦公室一趟,買點貴重禮物去送她,就說我有重要事情想親自問她?!?/br> 小凡默默記下了少爺?shù)慕淮?,?dāng)他聽到“生殖科”的時候,有些不厚道的在心里笑了笑。 隔天早上十點,小師妹非常配合的被小凡請過來了,因為剛得了非常昂貴的名牌包,所以連帶著看小凡的眼神都熱切了。 她也不知道小凡是要帶她去哪里,不過小凡說了,見的是季念師姐的男朋友,她就放心的跟著小凡一起過來了。 程航見了小師妹,讓lili拿了好茶糕點送上,當(dāng)她是非常重要的貴賓。 lili心想,老爺子來了都沒這待遇,看來這個穿著護士服的小護士是真的貴貴賓了。 小師妹喝上了熱茶,笑著和程航說:“師兄,你好,找我什么事?” 小師妹覺得,程航是季念師姐的男朋友,那就等于是自己的師兄了!因此叫得別提多親切了,她最近只知道季念師姐辭職了,卻不知道季念師姐去了哪里,不過她猜想應(yīng)該是和程航師兄結(jié)婚去了吧? 于是又問:“好久不見季念師姐了,她最近還好嗎?” 程航略點了下頭,也不明說,直接說了今天叫她來的來意,“我上次見你的時候,你說我長得像誰?” 小師妹眨著又大又黑的眼睛,誠實的點了下頭說:“前男友?。 睘榱吮硎舅捓锏恼鎸嵭?,她認(rèn)真的說:“是真的,我見過季念師姐錢包里的照片,不過那照片她不愿給別人看,要不是她掉出來了,我都見不到?!?/br> “你確定那照片是前男友?” “嗯啊!”師妹說,“這是季念師姐親口承認(rèn)的,她不會對我說謊的?!?/br> 程航有些理不清頭緒了,“真的很像?有多像?你仔細(xì)看清楚了。”程航把自己的臉湊到她跟前。 師妹轉(zhuǎn)著黑眼珠思考了幾遍,越看她就越肯定,雖然她不是過目不忘,但是她對帥哥過目不忘啊。眼前的程航雖然看起來成熟了一些,但是五官還是照片上的五官。 “師兄,你是不是和師姐照過相片后忘記了?照我看來,師姐錢夾里的照片就是你嘛!不過,以前你的頭發(fā)長一點的,當(dāng)然了,以前你也更年輕一點,但是呢,模樣都是一樣的帥氣的!” 師妹說完就有些臉紅了。 程航無法注意到她的臉紅,他現(xiàn)在心口跳動很快,有一種自己即將接近真相,又如困獸一般被強制困在原地的局促感。 他感覺自己知道了一些什么,可是知道的這些內(nèi)容又是毫無意義的,全部只是蛛絲馬跡,全部都是猜測,毫無實際進展。 他謝過了師妹,讓小凡親自把師妹送回去,師妹挺熱心的,走到門口還祝福他和季念:“師兄,你和師姐結(jié)婚的時候記得要通知我喔!” 程航看著她,挺無奈的牽扯了一下嘴角,點了下頭,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能不能和季念再見上一面都成問題,更別提結(jié)婚了。 晚上,程航又嘗試打了一遍季念的電話,發(fā)現(xiàn)電話依舊是關(guān)機狀態(tài)。 真是奇怪了,一個大活人就這么不見了。 他想過要去找季念的mama,但是又想起她mama曾經(jīng)騙她吃避孕藥,想想也就罷了。 程航只能通過其他非正常途徑,讓小凡去調(diào)查季念的下落。 小凡通過各種途徑調(diào)查后,發(fā)現(xiàn)季念是真的查無此人了,交通系統(tǒng),出入境記錄,都沒有她的名字——這怎么可能? 程航懷疑季念的信息是故意被人藏起來了,目的是不讓自己查到,而這個人還極有可能是老爺子。 幾天后,程航親自找上了老爺子。 老爺子最近也知道,秦琴和程航是徹底掰了,原本秦琴還對程航抱有希望,自從上次安排他們一同出差住同個酒店后,秦琴回來后卻反倒是徹底絕望。 在老爺子眼里看來,秦琴本來就是自尊自愛、又極其堅韌決不會輕言放棄的女子,若不是被程航這個臭小子羞辱了,她怎么會主動放棄? 想起這個好不容易談攏的婚事,這么輕易就被程航攪黃了,老爺子還是有點生氣的! 可程航再混也畢竟是他的親孫子,孫子親自上門他還是高興的,雖然面上故意露出不怒自威的表情。 老爺子現(xiàn)在就等著程航這小子向他跪地求原諒,求他再把秦琴許配給他。 老爺子算盤打得那是異常好,誰知道程航進了門,劈頭蓋臉問他—— “爺爺,你直說吧,到底把季念藏哪里去了?” 老爺子頓時火冒三丈,“臭小子,你說什么大逆不道的話?我好端端的藏你的女人干什么?” “因為她不見了!”程航是質(zhì)問的語氣! 老爺子呼出幾口氣,“她不見了不就更好嗎?她不見了你就老實跟秦琴結(jié)婚吧!趕緊給我添個曾孫吧!年紀(jì)也不小了,別再整天瞎折騰了!” 程航聽老爺子這樣拐彎抹角又讓他結(jié)婚,愈發(fā)覺得季念的失蹤和老爺子有關(guān)聯(lián),話也說得相當(dāng)不客氣—— “我這輩子都不準(zhǔn)備結(jié)婚了,你就別想太多了。腿在我身上,物件也在我身上,你就是逼我結(jié)婚又如何,我那物件永遠(yuǎn)不會碰她,不信你就等著看!” 這句話直接就把老爺子氣糊涂了,他想過要對程航來硬的,先幫他把媳婦娶了,天長日久的放在家里,程航正是熱血勃發(fā)的年紀(jì),總在家里見著如花似玉的女人,還不怕他慢慢搞大媳婦的肚子? 可是現(xiàn)在聽程航這樣一說,他倒像是知道自己下一步要怎么走,還挑明了不會用他那物件碰娶來的女人?一直以來就有霸王硬上鉤的說法,可這霸王硬是不想上,怕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想想老爺子就有些頭疼了,還有些委屈,他覺得自己興風(fēng)作浪這么久,原本該是運籌帷幄才對,可偏偏這些方法放到了誰頭上都有用,遇到了程航這小子,怎么就半點作用都不起了呢? 爺爺越想越委屈,連毛筆字也不練了,顧影自憐坐在椅子上喝參茶,原本倚老賣老等著程航來安慰他,誰知道程航看都不看他一眼,哼一聲轉(zhuǎn)身走了,一副與他苦大仇深的模樣。 爺爺看著他走了,心里就愈發(fā)委屈了,眉毛垂下來,只差擠出幾顆老淚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