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寶妻如珠的悠閑日子、請叫我戰(zhàn)神、我們真的不合適!、八十年代:重生妖嬈小媳婦、歲月威脅我忘了你、50年代有花有酒有錢、她的左眼能見鬼、女配萬人迷(快穿)、重生之80幸福生活、笑傲在南風(fēng)
顧凜冬用雙手捧起賀容的臉。 “騙子?!?/br> 賀容心頭巨震,所有能解釋的話被這一句控訴頃刻打散。而顧凜冬在極近的地方凝視他的眼底,好似要把他的狼狽和真實全部看透。 “可即使如此你還是喜歡他,對嗎?” 男人一邊用最殘酷的方式撕毀那些偽裝的平靜,一邊輕輕撫摸賀容泛紅的眼角。 “我今天……根本無法好好拍戲,滿腦子都是你們會去哪里,會不會已經(jīng)重歸于好……作為一名演員,實在是太差勁了。” 他闔上眼,夢囈般喃喃。 “所以我很早就下戲了,可是這所房子里到處都有你的影子……我只能把自己灌醉,防止自己開車出去找你?!?/br> 洶涌而壓抑的感情像泛濫的河水般瘋狂上漲,一轉(zhuǎn)眼便將最后的堤壩沖垮。 “我害怕你不回來?!?/br> 顧凜冬睜開眼,他眼里的深情讓賀容無法視若無睹。 “可是我又害怕你回來。” 撫摸賀容的指尖分明在發(fā)抖。 “我害怕你對我說,你們已經(jīng)和好了,你想回到他身邊……”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作為朋友,大概只能默默送上祝?!任蚁葋硪徊剑私饽愕囊磺?。而我知道的關(guān)于你的事,似乎大半都是謊言……” 太敏銳了。 賀容一陣后怕,這個男人果然什么都知道,但選擇什么都不說。 可是對方眼里的絕望還是讓賀容于心不忍。他想告訴顧凜冬這一切都是誤會,他不用為此如此難受,可是他還來不及發(fā)聲。對方就像往常那樣,帶著親昵和對待晚輩似的疼愛,輕輕摸了摸他的頭。 “冬哥……” 賀容一陣慚愧,他決定說出今晚的一部分實情。但是空氣里仿佛驟然傳來一陣裂帛聲,他的后頸被寬大的手掌扣住,整個人被猝不及防地拉向?qū)γ妗?/br> “——你以為我會這么說嗎?” 在令人暈眩的酒精包圍中,賀容感受到吹拂在自己唇上的灼熱氣息。而男人眼底沸騰的感情遠(yuǎn)比酒精和高溫都要噬人。 “晚了?!?/br> 顧凜冬的手指一點點描摹著賀容的脖子,那是一種十足情色的摸法,讓賀容禁不住全身顫抖。 “我晚了。你也晚了……從你踏進(jìn)家門的那一刻起,我就做了一個決定?!?/br> 顧凜冬像個兵臨城下的入侵者般淡淡宣布。 “哪怕關(guān)于你的一切全部都是謊言,我也不打算放手?!?/br> 賀容被推倒在沙發(fā)上,他還來不及反應(yīng),男人就覆了上來。 雖然一直都知道他們之間有一定體格差距,但是賀容沒想到這差距是如此令人絕望。他所有的掙動在對方的壓制下都像是孩童的胡鬧,而在這一過程中衣物從凌亂到一件件減少。 “冬哥、你冷、冷靜……” 賀容不甘地憋著一口氣,還在做最后的抵抗。但是男人好像打定了主意要把他的僥幸和秘密一起通通打碎。他一邊細(xì)細(xì)撫摸賀容顫抖的身體,一邊在他的臉上印下一個個吻。 太卑鄙了…… 賀容仰起脖子,眼角濕潤起來。 明明手上的動作那么強硬,但是吻卻那么輕柔,仿佛還帶著一絲甜蜜的嗔怪和委屈,像雨點般鋪天蓋地降臨到他身上,讓賀容根本無力招架。 在些許咸澀的氣息中他們接吻了。 顧凜冬的吻和他平日里的紳士作派截然不同。充滿了要破開一切的熱度和執(zhí)著,很快打開了賀容的口腔,讓兩人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在如雷的心跳聲中,賀容像被卸掉了所有氣力,只能攀附著男人的肩膀任由其攻城略池般開采。 舌尖追逐勾纏的執(zhí)拗,黏膜被舔舐時的舒適,用力吸吮時發(fā)出的嘖嘖水聲……這一切頃刻間便讓賀容丟盔棄甲、身心俱陷。他忍不住回應(yīng)對方,那些細(xì)小的笨拙勾來了男人更深一層的進(jìn)犯,把賀容攪得頭昏腦熱,不知今夕何夕。 不多時后,賀容兩眼發(fā)懵,摟著顧凜冬的脖子吁吁喘氣,而男人像舍不得一般仔細(xì)舔掉了他唇角的水漬,然后讓兩人額頭相抵,鼻息再度融合在一起。 “喜歡嗎?” 賀容迷迷糊糊中雖然覺得現(xiàn)在他倆的狀況很不對,可是他不能否認(rèn)自己的心中確實升起了難以言喻的快感。除了身體上的,更像是心靈上迸發(fā)的強烈共鳴。仿佛內(nèi)心的某個角落一直都在期待著這件事發(fā)生。 他的心臟倏地刺疼。 因為賀容久久沒有回應(yīng),顧凜冬也停下了動作。他認(rèn)真觀察著身下青年抖動的羽睫和殷紅的嘴唇,平日里清凈無波的面貌在他的懷里化為了一灘春水。讓他既歡喜又悲傷。 啊啊……他還在猶豫。 顧凜冬想。 對方的身上懷揣著那么多秘密和謊言,可顧凜冬依舊像尋求水源的旅人那樣渴求著他。他也知道現(xiàn)在強迫對方無非是在飲鴆止渴,但是于其眼睜睜看著他離開,不如將自己徹底放進(jìn)對方的生命。 看著我。 不要忘了我。 他的心中燃起了兇烈到令自己都吃驚的感情。曾經(jīng)在夢里見過的黑色野獸在他的腦中一閃即逝。那份感情宛若一份來自上天的手諭,一道降臨于天地初開時的神旨,穿越了漫長的時間和離別指引著他,讓他緊緊抓住眼前的這個人,再也不愿放開。 在賀容震驚的眼神中,顧凜冬解開了他的褲子,把他的物件含入口中。 “不行、等等……!” 對方像驚醒一樣激烈反抗了起來,但是顧凜冬不為所動。他的一只手握住體毛稀疏的根部,一只手taonong對方的囊袋,輕輕揉搓起來,青年嘴里的抗拒很快化為了甜膩的呻吟。 顧凜冬從沒做過這種事,但這并不妨礙他想要了解對方的一切。他近乎貪婪地用舌尖描摹著rou柱上的每一條經(jīng)絡(luò),細(xì)細(xì)感受著對方崩潰似的顫抖。他特別愛撫了顏色粉嫩的頭端,時輕時重地咂吮挑逗。顧凜冬抬起眼簾,此時對方用雙手捂住臉,指隙間已是一副羞恥得哭出來的模樣,讓顧凜冬更加忘情地投入,甚至在對方的注視下故意響亮地親了一口。 賀容抽泣起來。 這場景對他而言太刺激、太可怕了。他感到大腦都要被燒融了,耳朵里只能聽見咕咚咕咚的沸水聲。明明是自己的身體,卻仿佛徹底脫離了控制,伴隨著顧凜冬的每一次撥弄,又是驚喘又是發(fā)燙,時而還不知廉恥地挺起腰部,仿佛是為了進(jìn)一步融化在對方口中。顧凜冬的嘴唇顏色很淡,充滿了不可褻瀆的清潔感,但此時他正用最猥褻的方式取悅著自己,從那張嘴里傳出的水聲也yin糜不堪,讓賀容真真切切地意識到是自己把他弄臟了。 他又一次把這個男人拉下了神壇。 賀容一邊想著不對不行不是這樣,一邊被自己的呻吟聲嚇到魂飛魄散。最后他兩手胡亂纏在顧凜冬的發(fā)間,在從未有過的快樂和罪惡感中達(dá)到了高潮。 第85章 不沉之星(三十三) 經(jīng)過兩個多月緊張的拍攝,影片順利進(jìn)入了制作的最終階段。 然而此時卻遇上了不小的瓶頸。 熊國強清楚,這片子的最后幾個鏡頭極其難演。演員需要在短短幾分鐘內(nèi)將影片的主題詮釋通透。但是就是因為如此困難,才更能點出整部片子的核心,同時也讓觀眾壓抑了一個多小時的情緒得到盡情釋放。 這種作品與觀眾之間的交互共鳴,就是熊國強苦苦追求的效果——讓觀眾也一同參與影片的完成,讓他們發(fā)自內(nèi)心地補完影片的最終形態(tài)。而當(dāng)影片的結(jié)局切實演繹了觀眾所想,觀眾也會在強烈的共鳴中達(dá)到精神上的圓滿。 所以熊國強特地給顧凜冬放了幾天假,讓他好好揣摩最后一幕。他看得出這個年輕演員的身上背負(fù)著一些沉重的東西。而他作為導(dǎo)演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助演員找到合適的途徑,在片子里淋漓盡致地展現(xiàn)自己。 他相信,對方也一定不會辜負(fù)他的等待,找出自己內(nèi)心最終的答案。 賀容站在三樓的書房門口,略微遲疑地敲了敲門。 這幾天,顧凜冬不再去片場,而是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一遍遍研讀劇本,推敲最后一幕的演繹方式。賀容知道現(xiàn)下是關(guān)鍵時期,不能打擾對方的思路,但是他又不忍心放著顧凜冬夜以繼日、飯都顧不上吃。于是他悄悄點了外賣——自己做是不可能做的,只會幫倒忙和添亂。 菜都是清口易消化的,賀容端著盤子,有些忐忑地進(jìn)入了書房。 現(xiàn)在是傍晚,初冬的夜總是來得有些早。房里的窗簾沒有完全合上,但此時整間書房依然像個與世隔絕的昏暗小島。而顧凜冬就這樣獨自坐在黑暗中央。他閉目沉思,神色凝重,仿佛正沉浸在一個人的劇目里。 賀容呼吸都放緩了,他輕手輕腳地將靠近顧凜冬,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確認(rèn)對方不能被打斷后,把飯菜擱在了離搖椅最近的圓桌上。 接下來,賀容應(yīng)該轉(zhuǎn)身安靜地離開。但是不知怎的,他又想起了那本讓他輾轉(zhuǎn)難眠的童話譯本。于是在走之前,他想再去看一眼。 賀容走到熟悉的書架前,將那本書從原先的位置取下。流暢優(yōu)美的字句編織著關(guān)于愛與靈魂的詩篇。第一遍聽戴維斯先生讀的時候,他的內(nèi)心淡漠,什么都沒有映出。第二遍讀的時候,他已經(jīng)意識到那些優(yōu)美背后付出的慘痛代價。 如果現(xiàn)在讀第三遍,又會發(fā)現(xiàn)什么? 賀容剛想翻開書,他的身后卻陡然傳來了另一個人的氣息。對方并沒有實際接觸到他,但是高大寬闊的身軀就這樣從后將他圍攏。一只骨相優(yōu)美的手擦過他的手指,翻動著書頁,讓賀容的心跳驟然加快了。 “冬、冬哥,你醒了……要不要先吃飯?” 一記低沉的笑聲吹進(jìn)了耳朵,賀容不禁縮起肩膀。他不敢躲得太明顯,但是現(xiàn)在這個場面實在是讓人笑不出來。自從那晚以后,雖然顧凜冬再也沒有碰過他,但是賀容知道,兩人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天翻地覆,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男人對他的緊張視而不見,依舊用全幅身形籠罩著他。兩人之間岌岌可危地保持著最后一指距離。男人的手臂、胸膛、連同垂落在賀容頭頂?shù)哪抗猓枷裎跷跎蠞q的潮水般無聲將他圍困,像要把他逼至絕境,退無可退,只能如同跌入籠草的昆蟲般,溺斃在屬于雄性的氣息里。 和肅穆端方的外表相反,男人略帶惡意地吹弄著賀容通紅的耳尖。 “吃。當(dāng)然要吃。” 話雖如此,但他絲毫沒有走開的意思。 賀容只能進(jìn)行最后的垂死掙扎。 “飯菜……剛熱過的……再不吃就涼了……” 他的汗水從頰邊滑落,舌頭打結(jié),無法好好說話。 “你說得對。” 顧凜冬將那滴汗水輕輕舔走。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 在此之前,賀容從沒想過書房還有這種用途。 不是他想象力過于貧瘠,而是因為書房給他的感覺和它的主人一樣,神圣莊嚴(yán),不可侵犯。 但是現(xiàn)在他在這塊遠(yuǎn)離世俗的地方,被男人牢牢抵在靠墻的書架上。對方的股間還隔著衣物時輕時重地磨蹭著他,讓賀容絕望地感受到了那份從容不迫、又血脈僨張的熱度。 “冬哥……我……” 一只潔凈好看的手從背后伸來,捏住賀容的下巴,拇指按在他的嘴唇上,興致盎然地把玩著他的唇珠。 賀容這下徹底喪失了語言。對方卻還明知故問般追問道。 “你想對我說什么?” 賀容渾身顫抖。他兩手無力地?fù)卧跁苌?,腰部下沉,整個人呈現(xiàn)一種仿若邀請的姿態(tài)。但是男人還是不肯放過他,左手就這樣順著他倚靠書架的手插入他的指間,與他十指緊扣;右手還在樂此不疲地玩著他的嘴巴和舌頭。與此同時,抵住賀容的東西也與耐心十足的架勢截然相反,迅速壯大,很快便一柱擎天,異常兇獰地頂住了賀容。 這里的中央空調(diào)是恒溫的,但是賀容渾身發(fā)燙,像只被丟入了沸水的蝦子。他仰起脖子大口喘息。對方靈活的手指趁機(jī)潛入他的口腔,肆意游走了一番后,兩指并攏,擺出了猥褻的樣子,模仿性交般聳動抽插著。 這樣的行為一開始激得賀容想吐,但很快便有林林總總的快意竄上背脊。賀容隨著手指的抽插吞咽著、晃動著,舌頭也仿佛不再只是一種體嘗味道的器官,而是柔嫩包裹、分泌體液的腔道。男人骨節(jié)粗大的手指就這樣持續(xù)不斷侵犯著他,把他逼得只能發(fā)出嗯嗯啊啊的叫聲。賀容滿臉通紅,渾身脫力,口涎不斷漫出嘴角,滴滴答答地打濕了地板。 “弄臟了。” 男人在他耳邊說道。賀容透過模糊的視野,看見掉落在自己腳下的那本童話書。 這樣不行……賀容在意識朦朧中感到歉意,他的頭腦終于恢復(fù)了一絲清明。可就在此時,男人解開了他單薄的衣物,粗熱的手掌就這樣緊緊吸附在賀容白皙的膚色上,仿佛愛不釋手一般,四處游走撫摸那些隱秘又柔軟的部位。時不時還用力揉搓他胸前的軟rou,掐住顏色清淺的乳尖贊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