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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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 “祠堂,姜波是大學生肯定是村里的驕傲,祠堂里肯定會寫上他的家庭情況,以表光耀門楣!”說著,朱大娘拉起劉香玉就往祠堂去。 第255章姜家村祠堂 民居的門不好找,但是祠堂只往村中心去就成了。 果不其然,在村莊的中軸線上,二人找到了一棟刷的雪白的兩進院落,門頭上掛著描金大字,“姜氏宗祠”。 推門走進祠堂,看到內(nèi)里的陣設都很新。 早幾年破四舊,像祠堂這種地方是首要破除的地方,所以一般宗祠都破破爛爛,姜家村卻這樣新,可見是某個出息的子弟回饋鄉(xiāng)里出資重修的。 “沒聽說姜家村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啊,把祠堂建這么好?”朱大娘打量四下疑惑的說道。 “都出了大學生了,可不出息了嘛。” “大學生雖然稀罕,可是一個家里供出個大學生得把家底掏空,哪來的錢修祠堂。并且,你看這白墻,還沒有干透,估摸就是這幾天刷的。” “就這幾天,那這可費不少工夫?!眲⑾阌褚菜奶幙戳丝?,這才發(fā)現(xiàn)不光是墻面,就連牌位上的漆也是新刷的,梁上的祖先像也都從新上了色。 “不對啊,就算要重修,也不可能一下子做這么許工夫,這個祠堂怎么看起來像是一下子搞起來的?!?/br> 農(nóng)村人建房子,因為人力財力有限,都是做完一道再做一道,所以不可能出現(xiàn)所有都是剛剛做好的樣子。 “姜衛(wèi)東!”朱大娘突地看著影壁后的青石板浮雕喊了起來。 劉香玉急忙走過去,“看到什么了?” 朱大娘指著青石板說:“這個青石板上刻著,姜衛(wèi)東捐資五萬翻修祠堂?!?/br> “五萬?那都夠重蓋一座祠堂了,難怪可以這么短功夫弄好。花了大價錢??!” “這樣大手筆,可是沒聽說‘姜衛(wèi)東’這號人啊?!敝齑竽镞€是覺得有問題。 “你們哪來的,在這做什么?”兩人正疑惑,突地一個男人跑了過來,面帶敬戒的厲聲說道。 “我們是來……”劉香玉正想委婉的提一提姜波的事。 朱大娘突地扯了她一下,對那男人露出一臉羨慕的笑說:“我們是朱家村的,聽說你們村蓋了座老氣派的祠堂所以過來看看,你知道,早些年祠堂都被打砸了,這逢年過節(jié)找個祭祖的地方都沒有。真是羨慕你們啊,老祖宗泉下有知也要褒獎你們呢?!?/br> 朱大娘的奉承話成功讓男人臉色柔和下來。 他打量一眼四周,發(fā)現(xiàn)沒什么地方遭到破壞,這才語氣和緩的說:“你們朱家村的人消息還挺靈通的啊,這才刷上不到兩天呢,你們就知道了?!?/br> “那是,這么大好的事肯定都羨慕的不得了,想來看看沾沾光呢。還是你們姜家有人脈,出了姜衛(wèi)東這樣長勁的人兒?!?/br> “姜衛(wèi)東,嗬,他算什么東西!”男人竟十分不屑的說道。 劉香玉已經(jīng)明白朱大娘的用意,她這是采用迂回戰(zhàn)術,故而跟著驚訝的睜大眼睛,說:“這可是捐了五萬塊錢呢,等于把祠堂整個重蓋了,還不出息啊!” “那是他命好,生了個好兒子。”那男人忿忿的說道,“要不然就他那爛泥扶不上墻的德性,怎么可能出得了這么多錢?!?/br> “他兒子?年紀也不大啊……”劉香玉試探性的說道。 那男人很是認可的點了點頭,“所以說命好唄!這姜衛(wèi)東是個混球,打牌喝酒打老婆孩子,把老婆都給打跑了,家里好好的地也不種,窮的連口熱飯都吃不上。姜潮那孩子沒辦法就去參了軍,這孩子就是命好,竟然遇到京中的貴人,呶,不光給錢修了祠堂,還把他弟弟送進銀行端上鐵飯碗了。這叫什么,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所以說啊,這人哪,不能隨便瞧不起人啊,誰知道哪天就走了狗屎運發(fā)達了呢!” 男人說著又是搖頭嘆息,又是點頭贊嘆。 “那姜衛(wèi)東確實是命好。兩兒子都這么有出息。”朱大娘由衷的贊道。 “是啊,姜潮確實是出息。姜波就算了吧,他那點水平,我還不知道?!蹦腥苏f到這里又是一副不屑的表情。 劉香玉:“姜波不是大學生嘛,水平肯定不差啊。” 男人鄙夷的笑了下,“大學,那是什么大學,你以為是正二八經(jīng)考的呀。都是姜潮托人找關系進的,要不然就姜波那小渾蛋怎么可能進得了大學?!?/br> 劉香玉與朱大娘交換個眼神,“領導都說了,黑貓白貓都是好貓,總歸是給村里辦了樁大事。還是得好好感謝人家的。” 男人笑了笑:“那是,這不把名字給刻在這了嗎?流芳百世呢!” 朱大娘又與那男人敷衍恭維幾句,便拉著劉香玉離開了姜家村。 路上,劉香玉邊走邊想,“這樣看來這個姜波人品不咋地,全靠了兄弟的關系,才有了現(xiàn)在的好光景。這樣的人人品肯定不咋地,昨天才答應好好的事,今天就變卦,看來他的目的并不是真的變卦而是另有圖謀?!?/br> “那圖的是什么?”朱大娘也覺得有道理。 劉香玉想了想,肯定的說:“無非是財權,這個姜波掌管著貸款的事,來往的也都是有生意場上的事,而生意場上的人能走到貸款這一步的,都是真的有困難。姜波這一卡,顯而意見是落井下石,求的是財!” “財?”朱大娘眉頭一豎,“那就給他點好處唄?!?/br> 劉香玉做生意這么久,不是沒有遇到過索要回扣的人,所以也不算奇怪。略作思忖,“大娘,我們還是想辦法把這個姜波約出來談談再說。先摸摸他到底想要多少,要是不出格的話,就給了他?!?/br> “好!” 既然已經(jīng)知道姜波是姜家村人,所以兩人便買了禮物在村口等著。 一直等到夜里六點多鐘,終于看到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青年,騎著二八自行車搖搖晃晃的往村里騎來。 “姜科長,您回來了!”朱大娘搶先一步,迎上去扶住自行車車頭。 姜波一腳落地撐住自行車,奇怪的看了看眼前的女人,“你們是……” “姜科長,你好,我們是永安鄉(xiāng)羽絨服廠的,我是劉香玉,昨天和您聯(lián)系過?!?/br> “不是已經(jīng)回復你們,不能放款嘛,怎么還找到我家里來了?!苯ㄒ宦牰说膩硪?,當即沉下臉,騎了車就要走人。 第256章苗字軍旗 朱大娘死死的按住車頭. 香玉急切的說:“姜科長,你聽我們說,我們羽絨服廠絕對是可以賺錢的。只是一時有困難,再者說了,就算我們不賺錢,還有廠子在呢,銀行總是不會虧的。你先別急著拒絕,聽聽我們的接下來的賺錢計劃好嗎?” 姜波卻是眉頭一蹙,沉著臉說:“我不管你有什么計劃,總之,這個貸款是不會批的。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姜科長,求求你,聽聽我們的計劃,我們真的能賺錢,姜科長……” 劉香玉哀聲求著,姜波用力的將她推打,趁著朱大娘去扶她空檔,騎著自行車跑了。 “姜科長,姜科長……” 劉香玉還想爬起來追,朱大娘卻抱住了她的腰,“別喊了,這個姜波不分青紅皂白就拒絕我們,肯定是受了人指使?!?/br> “受人指使?”劉香玉疑惑的說道。 朱大娘肯定的點頭,“你們羽絨服廠生意紅火,不知道多少人眼紅,肯定聽說你要貸款救廠,他們就提早與姜波打好關系?!?/br> “那怎么辦?”劉香玉苦起臉,這要是有人再背后搞鬼,可就麻煩了。 “今天天也不早了,先回我家住下再說。” 朱大娘帶著劉香玉回到朱家村。 而另一邊藍玉煙與田蘭辦事則順利多了,當天就在供銷社的同一條街上看到間不錯的房子。一幢三層的小樓,一樓可以打通了做店面,二三樓則可以做成辦公室和和宿舍。 且價格合理,田蘭當場便交了定金,約定買房的時間。 辦妥了一件大事,藍玉煙和田蘭都有些興奮,但是更想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劉香玉。 兩人便連夜開車從市區(qū)趕到朱大娘家,卻沒有想到,一進門迎接他們的是愁云慘霧。 劉香玉連飯都沒有吃幾口,就撐著腦袋坐在燈下拿個紙筆不停的涂涂畫畫。這是她習慣讀書學習之后養(yǎng)成的習慣,一遇到難題就情不自禁的拿筆亂涂。 藍玉煙進門一看到這狀況就知道事情肯定有些難辦。 “外婆,媽,你們餓了沒,我和田蘭姨帶了些粽子,熱了當夜宵吧。可好吃了。” 藍玉煙故作輕松的笑笑,將粽子交到朱大娘的手中。 朱大娘拍拍劉香玉的肩膀,提了粽子讓大兒媳婦去熱,自己又轉回到房間。 劉香玉這會已經(jīng)放下筆,眸光沉靜,“我想好了,只有把那個唆使姜波的人找出來,讓那個人知道厲害,姜波才會按正常流程幫我們辦貸款。” “你這話說的輕巧,可是那么多眼紅我們羽絨服廠,怎么確定是誰干的呢?!碧锾m已經(jīng)聽劉香玉說過了事情經(jīng)過,皺著眉頭苦惱的說道。 劉香玉恨恨的將拳頭擊在另一掌上,“能攀上姜波這層關系,又財大氣粗的,左右不過那幾個人?!?/br> 這年頭個體戶才剛剛興起,大部分都是小打小鬧,就算羽絨服廠重新開起來,對他們的影響也不大。唯有隔壁縣的廠子,才有能耐和他們搶生意,幾人稍作分析便鎖定了目標。 “不對,不對……”藍玉煙聽了幾人的分析卻是搖頭。 “怎么了?”劉香玉疑惑的看向她。 她知道這個女兒向來有主意,有時候比幾個大人還要聰明。 藍玉煙轉眸,嚴肅的說:“我們昨天晚上才說要辦貸款,然后一個晚上不到姜波就拒絕了,并且周鄉(xiāng)長是直接打電話給姜波的,我們的競爭對手不可能這么快得到消息,并買通姜波。事實只能一個,那就是姜波主動放出消息,然后給我們設障。可是這年頭沒幾個廠子辦貸款,他要完成工作目標理論上該接受我們才是。他卻拒絕了,這說明拒絕的理由比完成工作任務更有誘惑力?!?/br> “別人給他好處了呀。”朱大娘皺起眉頭說。 藍玉煙搖頭,“可是好處這東西別人可以給,我們也可以給,但是他卻完全不給我們說話的機會,這說明不僅僅是好處這么簡單?!?/br> “那你的意思是他就是不肯給我們?”田蘭憂心忡忡的說道。 “對了,你們今天說姜波有個很有出息的哥哥,然后老爹卻是扶不上墻的爛泥。會不會是因為他們兩個,姜波才為難我們呢?”藍玉煙沉吟半晌冷靜的說道。 劉香玉想了想說:“姜波和姜衛(wèi)東我們認都不認識,怎么可能因為他們。” “這不一定,很多事情我們不知道不代表不會發(fā)生?!彼{玉煙想了想說:“明天我們再去姜家村一趟,把他的家庭情況再了解清楚些?!?/br> 第二天一見姜波騎著自行車離開了姜家村,幾人便進了村。 快過年了,姜家村里不時有來賣年貨的貨郎,故而幾人進村也沒有引起來多人的訝異。 藍玉煙聽說姜家祠堂的事,徑自先來了這里,卻不想今天大門上了鎖只能從門縫看到一點里面的光景。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不一會藍玉煙就放棄了。 正要離開祠堂,突地看到祠堂大門口的石獅底座上刻著軍旗,上面還有一個苗字。 苗字軍旗,這不是白青鳳帶領的那只軍隊的幡號嗎?怎么會刻在姜家祠堂門口的石獅上,還有這大冬天為什么要將祠堂粉刷一新。 真像村民們說的那樣,趕著過年祭祀,還是另有隱情。 藍玉煙覺得眼前的疑問越來越多,但是真相卻又好像隔了一層紗,呼之欲出。 “怎么了?”田蘭見她一次對著石獅底座看,奇怪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