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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癢的厲害,不過,倒是怪舒服的。 * 春十三回去,先拿著根柳樹條子將院子里初開的桃花打了個精光。 他越想越氣,這榆木腦袋葉知秋,傻得像只污泥塘里的鱉,都暗搓搓的開始動心了,可還像個煮熟的鴨子一樣,盡剩嘴硬。 真是讓人氣結(jié)。 春少爺脾氣不好時,府里的人都不敢去招惹他,各個屏氣吞聲,生怕撞到了槍口上。春十三越想心里越不是個滋味。 這葉知秋當(dāng)真是好樣的!當(dāng)初皇上打他板子的時候,可是他爹給他擋下了呢,被抬到他家,可是他日日替他端茶送飯、逗他樂呵??扇缃窬蜑榱艘粋€田丫頭,連過了命的兄弟都不要了。 春十三憤恨的想,葉知秋心里暗戀別人,可別人不一定喜歡他呢。 畢竟是脾氣這樣壞的一個人。 可慢慢的,他越想越覺得心里毛躁躁的。 葉知秋這童子□□百年沒喜歡一個姑娘,好不容易有了點(diǎn)兒苗頭了,這可別是剃頭挑子一頭熱,要不然,葉知秋再受這種打擊后,非得剃了頭發(fā)出家去。 一想到葉知秋光著腦袋坐在廟里翹著木魚四大皆空的樣子,春十三幾乎能想象到自己的爹非得把自己的腿打折! 思及此,春十三打了個冷顫! 這可不行啊,這葉知秋雖然喜歡田丫頭讓他很不爽,可他卻不能看著田丫頭把葉知秋沒放在心上。 他得去會會田丫頭,有必要,還得威逼利誘一番。 反正不管強(qiáng)扭的瓜甜還是不甜,得先把這個瓜塞在葉知秋懷里了,他才舒坦了。 翌日,田甜正在廚房里忙,便被人扯了出來。 抬頭一看,正是春十三。 春十三看她弄得像只花貓樣,嫌棄的撇撇嘴:“真不懂你們小女生在想些什么,伺候葉知秋那么輕松的事不去做,非得在這兒做些下力的活兒?!?/br> 田甜對春十三向來是沒什么好感的。 當(dāng)初若不是他說要把她丟到窯子里去,她也不會算計陳大人,也不會讓葉知秋對她頗有偏見。 很大程度,田甜這坎坷的遭遇和春十三脫不了干系。 可他那人,向來神經(jīng)比虎腰粗,抑或說壓根兒沒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扯著田甜進(jìn)了一間上好的包廂,自顧自坐那,劈頭蓋臉的一句:“你覺得葉知秋如何?” 田甜被他問的一窒,生怕他又要將她抓回去伺候葉知秋,忙說:“葉少爺是個好人,只是我太粗心,伺候他怕是會出差錯?!?/br> 春十三簡直想撬開她的腦袋殼,仔細(xì)的看清楚里面究竟長了些什么,不然怎么會這么蠢了。 他氣結(jié),直接蹦過另一個當(dāng)事人,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枺骸拔矣X得,知秋約莫是有點(diǎn)兒喜歡你了,你覺得怎么樣?” 他的話恍如晴天霹靂,驚得田甜田甜失措,偏開臉:“開,開什么玩笑呢,春少爺,田甜不敢忘記自己身份的?!?/br> 葉知秋喜歡她? 為了把她糊弄回去,春十三都開始閉著眼睛講瞎話了么? 亦或者說,他捕風(fēng)捉影、草木皆兵是不是又想到什么特意來威脅她? 許是她的目光里的嫌棄太赤/裸,春十三感受到后,歪了歪腦袋:“你不信,你覺得我在騙你?” 田甜一聲不吭。 春十三急了。 這種事他干什么騙這個小丫頭呀,這對他有什么好處? 于是他道:“你難道沒看出來,你家少爺,恩,對你的眼神兒有點(diǎn)兒不同,比如說什么灼熱難耐、眸子里的光像一匹餓狼要把你撲到似得?!?/br> 眼見著春十三越說越離譜,田甜覺得這些話竟難以入耳。 葉知秋眼高于頂,怎么會喜歡她?再說了,她氣性兒小,葉知秋那些傷人的話她可記得清清楚楚呢,若不是他最后將賣身契還給她,田甜非得離這人遠(yuǎn)遠(yuǎn)地。 見田甜不信,春十三又道:“不對,葉知秋這內(nèi)斂慢熱的性子,這么激進(jìn)的事必定是做不出來的,好,我且問你,既然你覺得葉知秋對你沒意思,那你看他的眼睛的時候,有沒有覺得,恩,覺得,有點(diǎn)兒曖昧?” “就像,被狗尾巴草沾了一下,癢酥酥的。田甜啊,喜歡一個人,眼睛是騙不了人的,你仔細(xì)想想?” 田甜剛要否認(rèn),卻猛然想到那日在別院里與葉知秋的對視。 不得不說,葉知秋的眼睛是很亮的,盯著她瞧的時候,仿佛整個天地唯有她一人,很容易心生淪陷沉溺在一個溫柔池的錯覺。 可她也知道,這只是錯覺而已。 葉知秋這么傲嬌性子的人,若真要喜歡一個人,非得是天底下頂漂亮的姑娘。 怎么可能會是她呢? 作者有話要說: 你的好基友——春助攻已上線感謝小天使們給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第二十章 春十三跟著他們兩個人真的是快要急死了。 葉知秋這廝,擺明了,肯定是動了心了。 依這丫頭的聰明伶俐,必是看出了什么,可偏偏裝聾作啞,不當(dāng)個事兒,這什么跟什么啊。 要是葉知秋身邊能留個女子添個后,春十三以后再回京,也不必害怕又被自己的爹數(shù)落的慘兮兮的。 春十三苦思冥想,想了好大一會兒。前些時候,田甜剛?cè)ト~知秋的府邸,雖然他沒在,可也知道他們之間必然發(fā)生過一些不甚愉快的事。不然田甜也不會離開后讓他去照顧葉知秋,陳大人也不會因?yàn)樘锾鸬碾x開而數(shù)落他。 這里面發(fā)生什么春十三不知道,可后來的事他看的比誰都清楚。 葉知秋約莫是后悔了,亦或者是被自己心里的小九九弄得不大舒服,非得看看離開他生活的更好的丫頭到底如何過得風(fēng)生水起??稍俸髞?,葉知秋這看熱鬧的性子就變了,知道田甜受人欺凌,有意在暗里給她解圍、把賣身契還給她、到酒樓里吃餐給她撐場子。 更甚至,田甜的老爹來找田甜的時候,愿意護(hù)著田甜。 這要是換個旁人做這些,春十三壓根兒不會多想。 可葉知秋是誰,從小吃宮女、太監(jiān)的百家飯長大,之后又遭受那么多苦,將人間冷暖、世態(tài)炎涼、陰謀陽謀都看了個遍,還有意幫田甜。 這要是不對她有點(diǎn)兒意思,何必又多這么一回事? 田甜今日聽了春十三這般說辭,也覺得心里亂糟糟的,好像有什么東西偏離了原來的方向,朝著自己不能掌控的地方開始走了。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對了,就是葉知秋將賣身契還給她的那一次。 本來田甜已經(jīng)準(zhǔn)備重新回府里伺候葉知秋的,誰能想到他會用紅包的方式將她的賣身契還給她。 自那以后,葉知秋在她心里便變得不一樣了。 以前覺得他是個壞脾氣的公子哥兒,可如今他身上慈光將過去的是是非非都掩了下去,倒是變得慈眉善目了。 田甜無以回報他的恩情,只能投以真心實(shí)意,將他當(dāng)個朋友、當(dāng)個家人,好好的待他??稍缴罱?,田甜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越亂。 往日在廚房里忙著的時候,開始期待他每餐坐在桌上等他來。甚至,她爹來找茬的時候,她焦惶的心里也生了期盼。 她希望能在無助的時候看到他。 當(dāng)一切的一切都變成真的,田甜隱隱能察覺到他的善意。喜歡一個人時眼睛是藏不住的,她是女孩兒,最是明白,怎么會看不出來? 可她寧愿自己看錯了,不斷的告訴自己這只是自己癡人說夢。 所以她只能裝作不知。 不然,能怎么辦? 就算她如今不是賣身為奴的丫頭了,可她一個平民百姓,拿什么身份才能配的上葉知秋?難道就是因?yàn)樗囊痪湎矚g就要投其所好做他的妾么? 田甜自然是不愿意的。 寧為貧家妻,不為皇家妾。 既然最好的結(jié)果不外乎是這樣,那還不如趁早點(diǎn)兒將牽扯的情絲斬斷,免得以后遭受可念不可得之苦。 春十三就奇了怪了。 這丫頭,生的不錯,條盤又順,這段時日又一直伴著葉知秋,她為何不愿相信葉知秋對她有意? 莫非是被葉知秋的性子給嚇走了? 春十三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他略略思了一會兒,決定為了好友的終生幸福,將葉知秋這么些年的遭遇,和為何變成這個樣子的原因都一五一十的告訴給田甜聽。 他想跟她說,葉知秋本性善良,只不過是環(huán)境逼迫、周邊的爾虞我詐慢慢把他這個人帶了一張詭譎的面具。 至于他為何要告訴田甜。 他不希望田甜對葉知秋有所誤解,他想讓她知道葉知秋是個比誰都要善良的好人——只是如今他太害怕受傷了,他也實(shí)在承受不住更多的苦痛了。 其實(shí),他這樣做還有另一個意思。 哪怕是同情,哪怕是憐惜,春十三也喜歡田甜能和葉知秋走的近一些。 田甜總覺得春十三心里又一肚子的壞水,他眼睛滴滴溜溜的轉(zhuǎn),可就是不看她,默了好久才再次啟口道:“田丫頭,你覺得你家少爺這人如何?” 這樣的問話,田甜便是沒吃過豬rou也看過豬跑,鄉(xiāng)野里媒婆給女方家拉媒的時候機(jī)會這樣問。 田甜明白,可還是裝糊涂,低著腦袋,腳尖輕輕蹭著地面:“少爺當(dāng)然是個好人吶,把賣身契還給我,還替我撐場子?!?/br> 春十三皺眉:“就只是個好人?”不是他焦躁,葉知秋這模樣、這身份、這氣度不論怎么說也是小女孩兒心中的玉面郎君,田甜的春心怎么可能不萌動? 但春十三很快就將自己的急躁壓了下來。他知道田甜這人,看葉知秋將她趕了后又找到一起過年,便知道這丫頭定然吃軟不吃硬。 于是他換了一個法子,嘆了一口長氣:“或許,你是不是還在記怪你的少爺,畢竟他性子古怪,你剛開始進(jìn)府的時候想必也受了些苦??晌乙f,葉知秋以前并不是這種性子?!彼f完,故意一頓,特意抬眼去看田甜。 雖然田甜沒說什么話,連腦袋都沒抬一下,可他還是注意到她微微顫動的眼睫毛和亂動的手指。 他淡淡收回眼,心漸落下,才繼續(xù)說道:“知秋家里的情況復(fù)雜,剛生下來的時候娘便死了,他的父親有個寵妾,膝下無子,極怨恨知秋的存在又不得不撫育他,待他極為苛責(zé),連飽飯都不給他吃過。后來那位夫人終于有了自己的兒子,知秋的存在便更是舉步維艱了,好幾次從那位夫人手里死里逃生,可即使這般,那蛇蝎心腸的婦人也未想放過知秋,倒是處處設(shè)下陰謀陽謀,差點(diǎn)兒讓知秋被他父親給打死。” 說完,春十三看著田甜,半開玩笑的說道:“說到這一點(diǎn)兒,你們倆命運(yùn)倒是相似,都有個渣爹?!?/br> 田甜本被他說的大慟。 她一向只覺得葉知秋是個被寵壞了的、脾氣古怪的公子哥兒,從未想過他的身上還有過這般的過去。 田甜家里也是這樣,后母胡攪蠻纏、生父不寵不愛,這種在家里舉步維艱的感覺田甜是懂得的,她甚至可以理解葉知秋為啥總是刺兒啊刺兒的。 但是,這并不是她同情他,甚至說服自己喜歡上他的理由。 田甜深吸一口氣兒:“春少爺說的話,我懂得的,少爺變成這個樣子不是他的本愿,而是家里的事早就的對不對?可春少爺,您若是想讓我同情他,待少爺更好一點(diǎn)兒,我必做的到。因?yàn)槲夷芨型硎艿睦斫馑?jīng)所受的痛苦,可您若是因此讓我同情他、憐憫他、甚至愛上他——恕我做不到了。恩是恩,情是情,您說再多也改變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