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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繡農(nóng)門(作者:寒小期)在線閱讀 - 第70節(jié)

第70節(jié)

    而就在寧氏忙活著時,村里的流言蜚語卻是愈演愈烈了,爛賭鬼上老朱家給女兒提親一事,徹底傳遍了整個秀水村。

    朱母得知這事兒后驚呆了,她自己是肯定不會往外說的,這結(jié)親不成無所謂,跑出去到處嚷嚷那是結(jié)仇?。≈劣趦蓚€兒媳婦,王香芹一直沒怎么外出,寧氏倒是見天的不見人,可她是跑去了鎮(zhèn)上,又不是在村里瞎晃悠。于是,真相就簡單太多了,將這事兒傳遍整個秀水村的不是別人,就是那可惡的爛賭鬼。

    就有那自稱好心的人上門來勸朱母。

    “人家當?shù)氖遣幌裨?,可又不是讓你家六郎娶那當?shù)?。那閨女還是很不錯的,家里家外一把好手,她爹跑的那些年,她娘忙著照顧她弟妹,地里的活兒都是她干的。人勤快,干活利索,話還不多,實實在在的好媳婦人選?。 ?/br>
    “這么好,你咋不說給你兒子?”朱母懟道。

    “說給我兒子,萬一被哄著去賭錢咋辦?當?shù)膩硪X咋辦?我家那個咋能跟你兒子比呢?你兒子多能耐呢,哄得人家好好一閨女,還沒嫁過來這一顆心就撲在你家了,嫁過來后就更不得了了,連爹娘都不認了?!?/br>
    “你啥意思?。 敝炷赣珠_始去尋大掃帚了。

    “啥意思你不懂?。糠凑捱^來了也不會再認親爹娘的,娘家好壞跟你們家有啥關(guān)系呢?就算她爹再愛賭,回頭賣兒賣女賣婆娘,那你家教得好,當閨女又不帶心疼的。你也別嫌棄親家不好了,親家都沒嫌棄你們,差不多就得了,反正好好的閨女嫁到你們家就成了白眼狼,閨女嫁給別家那叫結(jié)親,嫁到你們家……哎喲?。 ?/br>
    朱母氣瘋了,索性來一個轟走一個。

    這下倒是徹底沒希望了,等寧氏從鎮(zhèn)上回來后,就聽村里人說,朱母的擇媳標準太高了,照這么下去只怕六郎沒啥希望娶到媳婦了。

    寧氏頓時大怒:“啥叫六郎娶不到媳婦了?我這就給他尋了個好的!好的!!鎮(zhèn)上人,城里媳婦?。 ?/br>
    第076章

    要說寧氏也是真的能耐, 原先她只是拿這事兒當個樂子,想著就算是當嫂子的, 也沒得說將小叔子的婚事全部包攬下來的道理, 況且他們老朱家早在去年就分了家, 那就更說不通了。不過嘛,人爭一口氣佛受一炷香, 聽著村里的那些個閑言碎語愈發(fā)的過分了,寧氏反倒是來了氣, 牟足了勁兒非要給六郎尋個好的不成。

    還真別說, 她娘家親戚是真的多,忙活了兩天后,真叫她尋到了個靠譜的。

    這不, 剛有了確切的消息, 她就牛氣哄哄的回了村。哪知道,才走到了村口那塊兒, 就聽到有吃飽了撐著的碎嘴婆娘在那兒篤篤定的說六郎娶不到媳婦了。一個來氣, 她也不管前頭那事兒只是有譜, 還沒確切,就一時嘴快說了出去。

    寧氏在村里的名聲并不好,事實上她和溫氏是相反的。溫氏是在老朱家內(nèi)部不招待見, 但在外頭, 她的人緣還是很不錯的, 跟誰都能扯上幾句, 就連前頭王香芹她娘家大嫂, 都跟老朱家鬧成那樣了,同溫氏依舊說得來??蓪幨蠀s不同,自家人包括她娘家和夫家都知道她什么德行,偏外頭人因為某些閑話,對她的印象極為不好。眼見她怒氣沖沖的過來,當下紛紛住了嘴,有些人還索性隨口尋了個由頭,趕緊跑路了。

    待氣走了旁人,寧氏愈發(fā)的得意起來,抬腳就往朱家老屋那頭去,殊不知等她一走,原先的人又重新聚在一道兒,七嘴八舌的說開了。

    “真的假的?她給朱六郎說了個城里媳婦?縣城?”

    “你可別逗了,還縣城呢,估摸著說的就是石門鎮(zhèn)吧?她寧氏早先不是一直往鎮(zhèn)上跑,還說要買鋪子啥的,大概是認識了什么人?縣城就別想了,咱們鄉(xiāng)下地頭的泥腿子,高攀得上嗎?”

    “鎮(zhèn)上也不賴啊!你看這十里八鄉(xiāng)的,有個能嫁到鎮(zhèn)上去享福的閨女都了不得了,娶個鎮(zhèn)上的媳婦喲……也是,仔細想想,朱六郎還是個讀書人呢,又被朱四郎帶著去外頭見過世面,連縣太爺都跟他說過話的呢!”

    “就因為這個,我家才不同意??!你再想想,朱家六兄弟,前頭仨又不是一個娘的,后頭那仨才是同個娘胎里出的親兄弟??!再說那朱五郎,他就是個憨的,除了悶頭種地外啥都不會的。反倒是朱六郎,前頭過完年,春耕還沒開始那陣子,朱四郎要去外頭各個鎮(zhèn)上巡講,他咋不帶其他兄弟,只帶了六郎呢?還不是因為倆人最親近?這么親近的倆兄弟,還能不是一個德行?”

    “嗯,說的沒錯?!?/br>
    “這話有道理?!?/br>
    道理是肯定有的,歪理也是理??!但凡有個腦子稍微清楚的人,就能想到為啥朱四郎外出巡講非要帶上六郎了。一方面其他兄弟都已經(jīng)分家單過了,能勞動自家人就不會去勞煩親戚,另一方面也是最為重要的是,朱六郎他識字??!

    識字仿佛是個詛咒一般,迫害了六郎的童年、少年時光,就目前看來,估摸著還得繼續(xù)迫切他。

    ……

    與此同時,寧氏已經(jīng)回到了朱家老屋里,頂著一臉邀功的表情道:“娘啊,我給說成了一家,你先把手上的活兒放放,聽我好生對你說!四弟妹呢?四弟妹你也來聽聽唄,幫著一道兒拿個主意!”

    王香芹聽著聲兒從豬舍那頭過來了,一看寧氏那副表情,她心下了然,明白寧氏并不是讓她幫著拿主意的,而是心里篤篤定這門親事能成,討夸獎來著。

    平心而論,王香芹并不覺得六郎年歲有多大,擱上輩子那就是剛上大學的年紀,咋就變成剩男了?不過,本著入鄉(xiāng)隨俗的想法,她也沒說什么,只是這事兒她實在是幫不上什么忙,一來沒啥至交好友,二來她如今跟娘家都鬧掰了,當真是啥人脈都沒有了。

    只這般,婆媳倆就認真的聽寧氏說了起來。

    據(jù)寧氏所說,對方是鎮(zhèn)上的人,但不是石門鎮(zhèn),而是相鄰的青瓦鎮(zhèn)。從血緣上來說,那家跟寧氏還是有那么一絲絲的親戚關(guān)系的,不過一表三千里,所謂的遠房親戚就是那種不提祖父,甚至曾祖父的名諱人家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不過這個不是重點,重點在于,早先寧氏到處趕場子擺攤子時,就同那家人打過照面,有段時間人家還常來她這邊買鯛魚燒吃??珊髞砭蜐u漸沒了音訊,當時寧氏不以為意,覺得鯛魚燒嘛,本來就是圖個新鮮,你要非說它好吃得不得了,那也確實挺夸張的。再慢慢的,她就把這事兒給忘記了。

    這不要給六郎說親了,她特地回了一趟娘家,跟她爹娘把自家的所有親戚都盤了一遍,又用廣撒網(wǎng)的形式將原先經(jīng)常去的幾個鎮(zhèn)子都摸索了一遍,愣是碰巧的摸到了曾經(jīng)的老食客家里。

    “……娘啊,我得先給你提個醒,咱們家就算擱在鄉(xiāng)下地頭家底不薄了,可也沒真好到人人求上門的地步。那家人呢,人品方面的我能給你打包票,可缺陷也不是沒有?!?/br>
    “啥缺陷?”朱母急了。

    “我說的那個姑娘家,她大哥去年出了意外,摔斷了腿,光吃藥和養(yǎng)身子就花了不少錢,幾乎掏空了家底。倒是沒欠債,不過眼下家里也就只剩下幾間屋子了。到時候,咱們家要是下了聘,估摸著是得不來嫁妝的,人家擺明了急缺錢過日子?!?/br>
    朱母尋思了一下,她對寧氏這個兒媳婦還是很了解的,看重錢財是不假,不過除了愛錢這個缺點外,別的是真不差。再說了,人家愛錢也沒妨礙著誰,橫豎寧氏也是折騰自己,把自己往死里逼的。也就是說,寧氏這話的可信度非常高。

    “聘禮我可以出十兩銀子,有沒有嫁妝無所謂,不過我要看看人?!敝炷负芸炀拖露藳Q心,還道,“我又不是心疼錢,前頭那爛賭鬼欠的那是賭債,肯定不成的。像你說的那家,是看病治傷才缺錢的,也是沒法子?!?/br>
    “對對,他們家還說了,就算一時湊不出嫁妝來,回頭只要等家里的情況好轉(zhuǎn)了,一定會補償那姑娘的。對了,按輩分算,那姑娘也是我表妹,就是隔得遠了點兒,該是從曾祖父那輩兒算的,差不多就是他們的曾祖母跟我的曾祖父是堂兄妹?!?/br>
    朱母:……

    那確實很遠了。

    甭管怎么說,眼下起碼事情有了曙光,朱母提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她也不想再拖拉,很快就尋了媒人,隔天就拽著寧氏往青瓦鎮(zhèn)上去了。

    不知為啥,王香芹總覺得這事兒不太靠譜。

    待到了當天后半晌,果不其然,朱母和寧氏蔫頭蔫腦的回了家,原先跟她們一同離開的媒人早已沒了蹤影。

    王香芹今個兒干活時一直惦記著這個事兒,時不時的就往外張望幾眼,見婆婆和二嫂歸來了,趕緊出去問情況,結(jié)果一眼看到她倆這副模樣,到了嘴邊的話臨時改了口:“這……這是咋了?出啥事兒了?”

    寧氏幽怨的看了王香芹一眼,長嘆一口氣,隨后再嘆氣,接著又嘆氣。

    “娘啊,這是咋了?”王香芹被寧氏這種不說話光嘆氣的頹廢模樣給驚到了,索性不問她了,扭頭看向朱母。

    朱母也跟著嘆氣:“那家挺好的,就是吧,也不知道村里哪個多了嘴,把咱們家的事情給說了出去?!?/br>
    呃……

    這就很尷尬了。

    寧氏本來就是打著外頭人不知道老朱家內(nèi)情的主意,想著能忽悠一個算一個,這才故意不在附近的村子莊子上尋,甚至連石門鎮(zhèn)都放棄了,特地選了略遠一些的青瓦鎮(zhèn)。其實,青瓦鎮(zhèn)離他們這兒也不是特別遠,問題在于,多半人都有那種不去陌生地方的想法,橫豎青瓦鎮(zhèn)也沒啥稀罕的,那頭有的東西石門鎮(zhèn)上全都有,偏距離還要更遠一些,吃飽了撐著沒事兒干都 不會往那頭去。

    可誰知,人家要嫁閨女的那戶人家也不是好糊弄的,就算是親戚好了,一表三千里呢,他們跟寧氏又不熟的,再說人家是正當人家,窮是窮了點兒,也沒到賣閨女的地步。當下,就回憶著曾祖母以前提過的娘家,昨個兒下午就摸了過來。

    朱母原先就是擔心夜長夢多,結(jié)果人家也擔心這個,昨個兒下午過來一打聽,這事兒就涼了。

    “我要去問問,到底是哪個多嘴多舌!”寧氏氣呼呼的就要走,王香芹忙拉住她,“誰家嫁閨女不打聽一番的?再說了,村里人也沒說錯,你這樣出去一吼,回頭他們又該編排你了?!?/br>
    寧氏一聽就蔫吧了,她倒不在乎別人怎么編排她,只是忽的回憶起了昨個兒回村時,因為聽了兩句閑話,氣不過跟人吵了起來,難道是因為……

    這么想著,寧氏頓時心虛了,生怕朱母知道實情后收拾她,趕緊借口家里活還沒做完,乘機開溜了。

    結(jié)果,寧氏才沒走出多遠,五郎媳婦牛氏風風火火的從另外一條路沖了過來,邊飛奔邊叫嚷著:“娘?。∥业哪飭?!娘!娘!娘!”

    朱母剛想罵人,已經(jīng)奔到了跟前的牛氏一把拽住了她的手:“縣里來人了??!四嫂的豬?。〗谢实劾蠣敵粤耍?!”

    “啥玩意兒?”別說朱母了,就連正準備回豬舍的王香芹,已經(jīng)跑出一段路的寧氏皆驚呆了。

    “就是去年縣太爺拉走的那兩頭豬,不是說要送到京里去嗎?送去了,還叫皇帝老爺吃了,吃了還說特別好吃,給四嫂發(fā)了個大木牌牌??!”牛氏激動壞了,伸手想拽朱母和王香芹去村口那頭,結(jié)果就這么一會兒工夫,牛氏剛才奔來的路上,就出現(xiàn)了一大群人,敲著鑼打著鼓,往老朱家這邊來了。

    第077章

    從去年冬日里送豬進京, 到如今連春耕都結(jié)束了,王香芹原先是抱有很大期望的, 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她也就慢慢平靜了下來。

    倒不是說她就不信任系統(tǒng)優(yōu)化過的石門黑豬了,而是因為這年頭有著太多太多的不確定性,甚至直到現(xiàn)在, 她依然不清楚自己身處九州大地的具體哪個位置, 只能根據(jù)氣候條件判斷出位于偏南方。試想想, 從秀水村到京城,天知道具體隔了多少距離, 又有誰可以肯定,縣太爺送到京城里的豬一定能被端到貴人們的飯桌上。

    然而,有時候生活就是這般神奇, 就在王香芹已經(jīng)淡忘了這件事情之時,突然從天而降一塊天大的餡餅。

    就是吧, 等王香芹瞪大了眼睛看清楚了來的那群人最前頭的東西時,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牛氏方才的原話是, 皇帝老爺給四嫂發(fā)了個大木牌牌!!

    可事實上,那群敲著鑼打著鼓的人群最前頭,是好幾個身強體壯的衙役抬著個大牌匾, 上頭還給戴了個大紅花。等再離得近了點兒,王香芹就看清楚了那牌匾上赫然寫了兩個大字:

    貢豬!

    王香芹:……

    這大木牌牌好像有點兒太高大上了。

    這時, 寧氏也看到牌匾上頭的字了, 忙拽了一把王香芹:“上頭寫著啥?啥豬來著?黑豬?石門黑豬?”

    寧氏倒是識字, 可惜她只認識一些常用字,起碼到目前為止,她的文化程度只限于記賬算賬,就連寫菜譜也得靠灶臺幫忙。等王香芹告訴她那是“貢豬”,順便又解釋了兩句后,寧氏整個人都飄了,一臉夢幻般的表情,可惜沒等她開口,縣里來的那群人已經(jīng)到了跟前。

    在一陣鑼鼓喧天聲中,御賜的“貢豬”牌匾就這樣在朱家老屋的堂屋里安了家,是安在內(nèi)堂里的,而非外頭。這是因為,一來擔心這牌匾受損,二來老屋的構(gòu)造本來就沒有地方讓牌匾安家,事實上就算安置在了內(nèi)堂里,也不過是將牌匾端端正正的放置在矮柜上。

    咳咳,這是權(quán)宜之計,誰讓這事兒來的那么突然呢?

    而此時,老朱家的其他人也陸續(xù)趕來了,不單是自家人,包括已經(jīng)分出去的幾房人,以及族中的人都紛紛趕來,族長更是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直呼要搞個大祭祀,開祠堂告訴老祖宗這件大喜事兒。

    比起其他激動難耐的人,王香芹還算是鎮(zhèn)定的,畢竟她真的沒有那么深刻的階級觀念。再一個,她上輩子也著實沒少被表彰,應付起類似的事情還是很淡定的。她只對朱母道:“娘,回頭擴充豬舍的時候,也順道把老屋這邊修一修吧,好歹弄個掛牌匾的地方。再不然,索性在隔壁的那塊空地上再搭個屋子?專門用來放置牌匾,你看咋樣?”

    她上輩子的豬場里,一應設(shè)施可以說是應有盡有,還有專門的陳列館,里頭不單有各類榮譽表彰、大賽獎項等等,甚至還有一間專門的3d影廳,用來給參觀豬場的人播放記錄片。

    當然,眼下要搞這些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有系統(tǒng)也不可能。誰讓王香芹得到的是養(yǎng)豬系統(tǒng)呢?即便后期能開啟高科技,前提也是跟養(yǎng)豬這個項目密不可分的。

    這些自是后話了,只說當前。

    王香芹同朱母說了這些后,本以為依著朱母的性子肯定會一口答應下來,結(jié)果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回應,納悶的凝神看去,卻發(fā)現(xiàn)朱母已經(jīng)是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樣。她轉(zhuǎn)而去看朱父,朱父正拽著他大哥的胳膊不放,平常一整天都蹦不出兩句話來的他,這會兒都激動成話嘮了,連聲說一定要辦一場聲勢浩大的祭祖。

    除了朱父朱母,朱四郎和六郎哥倆也是一副不在狀態(tài)的模樣,相較而言,四郎懵得更厲害,時不時的還下意識的嘀咕兩句。王香芹好奇的湊近一聽,炯炯有 神的發(fā)現(xiàn),四郎只是本能的在背誦演講稿而已。

    其實,別說老朱家的這些人了,親朋好友都各打各的激動。

    對于朱父提出的祭祖要求,朱氏一族的族長和宗老都表示支持,并說所有的花費族里包了,老朱家這邊只需要到時候出席就成了。才這么說著,朱家大伯娘和她的大兒媳婦就攙扶著朱家阿奶過來了。

    朱家阿奶一貫就不愛出門,加上她年歲也不輕了,如今雖說已經(jīng)臨近春耕結(jié)束時,可氣溫還是有些偏低的。老人家嘛,自是比年輕人更加怕冷,事實上從去年步入初冬以后,一直到昨個兒,朱家阿奶就沒出過門,哪怕是去年吃殺豬飯那天,也是由朱母親自給她送的燜rou。

    誰知,她老人家今個兒居然過來了!

    王香芹趕緊拽了朱母一把,好容易給她喚回了魂,忙同她一起上前招呼朱家阿奶。

    “不用扶我,我就是來瞧瞧皇帝老爺賞賜下來的木牌牌!”朱家阿奶一臉的喜氣洋洋,對于別人只能看不能摸的牌匾,她仔細的湊近瞅了又瞅,回頭還喚兒媳婦給她打了盆水,洗干凈手又擦干了水,這才小心翼翼的摸了兩把。

    朱家其他人見狀,也很想湊上前摸一把,卻被朱家阿奶那惡狠狠的眼神給逼退了。隨后,阿奶還拉過王香芹的手,笑得滿臉菊花開,用盡她生平會的一切美好的詞匯夸贊了王香芹,直把人夸得兩眼發(fā)直。

    縣里來了人,尤其其中還包括了縣丞大人,自是沒道理叫人就這么回去的,老朱家這邊怎么說都得請人吃一頓。自然,寧氏當仁不讓的成了掌廚,缺啥的族里但凡有的都會拿過來。也是在這個時候,沉迷“皇帝老爺賞賜的大木牌牌”的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賞賜并不單單只有木牌牌而已。

    在縣丞大人解釋下,他們這才明白,原來賞賜是分為兩個部分的。

    其一,自然是前頭說過的御賜牌匾了,同時還包括了皇帝賞賜的“貢豬”名頭,至于每年上貢多少頭豬,暫時還不得而知??h丞還寬慰了朱家人,不必要擔心數(shù)目,畢竟貴人們的飲食多還是以牛羊為主的,豬rou吃的并不算多。

    饒是如此,王香芹還是決定繼續(xù)按照原定計劃擴建豬舍。

    其二,則是一直被眾人忽略掉的落在后頭的兩車東西。那是縣太爺給的賞賜,他本人因著公事繁忙并不曾前往,但還是記得要賞賜朱家人。當然,縣太爺?shù)馁p賜是絕對不可能同御賜牌匾相提并論的,不過縣太爺相當實際,給的賞賜異常的接地氣。

    上等的糧食種子半車,上等的各類布匹半車,還有茶葉茶具器皿糕點風干rou等等,全都是農(nóng)家用得上的東西。

    反正朱母瞧著是兩眼放光,當下就讓寧氏拿上頭的吃食做飯菜,還拿糕點贈給了族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