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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繡農(nóng)門(作者:寒小期)在線閱讀 - 第69節(jié)

第69節(jié)

    王香芹被噎了一下,不過她到底是沒有心理包袱,又或者說她老早就決定破罐子破摔了,倒也沒太在意,只擺了擺手:“橫豎已經(jīng)鬧成這樣了,就算我請了他們幫忙,難道他們會夸我句好?得不到一句好倒是無所謂,怕只怕我這邊低下頭請了他們來,卻落得個請神容易送神難 30340下場。到時候,他們要是認為拿捏住了我,壓著我替我拿主意,那我咋辦?算了吧,起碼寧家人聽二嫂話,回頭真要是犯了錯,請二嫂出面就成了?!?/br>
    朱母也是真佩服這個兒媳,當真是輕飄飄說出這番話,完全沒把娘家人當回事兒。

    也不單是朱母,在場其他人也是神情古怪。只不過,朱父和朱六郎看卻不是王香芹,而是朱四郎。

    這得私底下給王香芹下了什么蠱,才能叫她徹底不管娘家?這已經(jīng)不是心向不向問題了,而是心里壓根就沒娘家人吧?

    朱四郎感受到了他爹和他弟目光,也看懂了這倆人意思,只是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那還能咋樣呢?低頭扒飯吧。

    ……

    另一邊,二郎和寧氏也在吃飯,同時寧氏也將今個兒發(fā)生事情告訴了二郎。她倒是沒提波崽那事兒,只說了六郎,又叮囑二郎有空多替老屋那邊做些活兒,也好讓朱母騰出空來去張羅六郎親事。

    結(jié)果二郎想到別地方去了。

    “你說六郎萬一真砸手里了,那咱們灶臺咋辦呢?他也老大不小了,咱倆又只得這么個兒子,不得早點兒為他打算打算?”

    寧氏差點兒沒叫這話給噎死,多喝了幾口湯壓下去后,這才開口噴他:“我手里單單是現(xiàn)銀就有差不多兩千兩了。劉神仙還說這點兒錢那就是毛毛雨,回頭我還能發(fā)大財!灶臺娶媳婦起碼也是七八年以后事情了,到時候就算往少了算,那我不得有幾萬兩銀子?我他媽都有好幾萬兩銀子了,又只得灶臺一個崽,還怕他娶不到媳婦?娶不到也能買??!一千兩銀子都能買到天仙了??!”

    其實壓根就不用一千兩銀子那么夸張,像鄉(xiāng)下地頭,多半人家給聘禮都是三五兩銀子,再多也不會超過十兩。因為那是正經(jīng)結(jié)親,而非賣閨女,所以才不想閨女嫁人后徹底跟娘家斷絕了來往。可換句話說,只要鐵了心想娶媳婦,大不了多給銀子,多到對方無法拒絕地步,誰還會在乎將來如何?

    這也為啥寧氏嘴上說著六郎砸手里了,實際上卻完全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根本原因。

    “六郎你也不用擔心,說白了,早先娘那是想揀個好,這才一直磨磨蹭蹭定不下來。這會兒她總算知道不能再這么挑挑揀揀下去了,回頭把標準放低一些,肯定能叫六郎娶到媳婦。實在要是不成,我在娘家那頭托托人,到時候我多出一份謝禮,還能叫他真當個老光棍不成?”

    “行吧行吧,反正你多上點兒心?!倍烧f不過她,果斷舉手投降。

    倒是一旁灶臺吃著吃著住了嘴,托著腮幫子一臉思考表情。

    等寧氏回過神來就看到胖兒子這副樣子,詫異道:“你又咋了?還真跟你爹似,犯愁娶媳婦那事兒?放心吧,到時候娘肯定能叫你娶上媳婦?!?/br>
    灶臺搖頭:“我在想啊,要不娘你把給我娶媳婦錢挪一半出來給六叔吧,他本來就笨笨,要是連媳婦都娶不上,那多可憐呢?”

    寧氏:……

    是挺可憐,忒大一人了,還要叫你個小孩崽子cao心娶媳婦事兒,還有比六郎更可憐人嗎?

    第074章

    為六郎親事cao心, 可不止豬毛這個小孩崽子。

    這原先吧, 因為感覺自家娃兒挺搶手, 雖說上門提那幾個確實有這樣那樣問題, 可朱母也沒太在意。人嘛,哪兒就有十全十美?別不說, 就連在外頭吹得神乎其神王香芹好了, 甭管外人咋說,就朱母看來,這兒媳婦吧, 旁都好, 就是腦子不太好。

    哦不,也不光是腦子不好,連眼神都不行, 要不然咋就非認準了朱四郎, 還為此跟娘家徹底鬧掰了呢?

    撇開這一點不提,朱母對王香芹還是很滿意,就連其他幾個兒媳婦,只要把溫氏撇開,她都還算是滿意。甚至就說溫氏好了,前頭沒分家時, 是咋看咋不順眼。如今分了家, 又被她勒令少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后, 感覺反而好了很多, 起碼想起這個人時候, 不咋討厭了。

    可六郎呢?六郎媳婦咋辦呢?

    眼看朱母是真愁上了,王香芹就跟早先說那樣,將豬舍雇人事情攬了下來,這事兒吧,最多也就是有些麻煩,不像六郎親事那樣,屬于高難度挑戰(zhàn)。等這日一早,王香芹吃罷早飯,就跟準時過來報道寧氏一起去了長房那頭。

    妯娌倆邊走邊說話,當然主要還是寧氏再說,王香芹留了耳朵聽著。

    一說,就難免提到了昨個兒灶臺那番話,寧氏對胖兒子是真疼愛,提起這事兒就止不住一陣陣發(fā)笑,連聲道:“……他還叫我跟六郎說說,我尋思著,不說還成,這要是說了,六郎指不定沒臉見人了?!?/br>
    王香芹沉默了一瞬,想起吃早飯時,六郎那絕望中帶著凄涼神情,難得做了一回人:“還是別說了吧,本來這親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同他說這個也沒啥太大意思,他又不是那種會自己挑挑揀揀人。”

    “倒也是,他一貫就是娘說啥他做啥,是沒必要告訴他這么糟心事兒。對了,四郎稿子背得咋樣了?眼瞅著也該到日子了,這附近十里八鄉(xiāng),春耕秋收時間都差不離,就算真有那懶貨,最多也就三五天差距,該出門了?!?/br>
    要說寧氏心心念念就是趕緊出門巡講去,橫豎負責出力巡講人又不是她,她只管好吃好喝,得閑了還能去各個鎮(zhèn)上逛一圈,買些新鮮小玩意兒,給胖兒子也好,給爹娘也罷,總該叫他們也跟著樂呵一下。

    寧氏想得挺美,就是完全沒考慮過同行人悲傷。

    倒是王香芹想起那倆兄弟近乎一模一樣絕望神情,忍不住嘆氣道:“早知道這樣,就該讓二嫂你去巡講,四郎背了這許多天,還是磕磕絆絆,感覺都不如原先好?!?/br>
    “沒事兒,到時候在路上還能背。再說了,四弟妹你也不用太在意,上了臺,底下人都是新鮮,頭一回聽呢,說好說壞都是這么一回事兒。難不成,你還指望他們聽一回就把養(yǎng)豬訣竅學(xué)了去?真要是那樣話,難不成狀元講個課,底下學(xué)生都能考上狀元了?扯啥呢?!睂幨鲜前朦c兒不以為意,興許聽了講座是有些作用 ,可要想一步登天,與其聽這講座,其實還不如直接來買小豬崽子呢。

    說話間,倆人就到了朱家長房這頭。

    這會兒時間還早著呢,再說春耕這活兒本來就沒有秋收那會兒多,老朱家甭管哪一房人丁都不少,咬牙忙活一陣子,保準能搶先將地里活計做出來。就是吧,春耕時也不單單要忙活地頭上事兒,還有家里家外一些雜活兒,也夠忙活一陣子了。

    她倆過去時,朱家大伯娘跟幾個媳婦一起正在那頭清洗菜壇子,看著是打算裝腌菜了。

    見有人上門來,大伯娘將事兒留給幾個媳婦,笑著上前問她倆有啥事兒,沒等她倆開口,就一臉神秘領(lǐng)著她倆去了后頭豬圈那頭。

    去年開春那會兒,王香芹豬舍里初生仔豬也不少,當時大伯娘買了兩頭回去,到如今也有將將一年光景了。一年時間,如果是原先從未改良過豬崽,那是肯定不足以出欄。不過,去年那會兒初生仔豬是經(jīng)過了一次改良,半成品意思,到這會兒瞧著,倒是養(yǎng)得膘肥體壯,看著就好像跟那一年半豬沒啥兩樣。

    “咋樣?四郎媳婦你覺得我養(yǎng)得咋樣?”大伯娘一臉獻寶表情,她是真沒少在這豬上花費心思,加上仔豬本身體質(zhì)就好,看著就跟村里其他人截然不同。

    王香芹眼前一亮:“養(yǎng)得很好啊,大伯娘有沒有想過去我哪兒養(yǎng)豬?”

    “啥?”大伯娘懵了。

    別說大伯娘了,寧氏也有些愣神,不過她反應(yīng)一貫很快,稍片刻就醒轉(zhuǎn)過來了,笑著叫好:“要是交給大伯娘那真是再放心不過了,我覺得這個好!”

    光說好可沒用,王香芹上輩子沒少干挖墻腳事情,再說她跟寧氏相處多了,難免就被帶著走偏了點兒,當下就道:“幫我養(yǎng)豬,干活兒都是大伯娘平常做那些,有些細節(jié)部分我稍后可以慢慢教你。工資月結(jié),每個月一兩銀子,年終會發(fā)獎勵,錢或者豬rou。另外,我不介意你將我教你手藝傳給家里媳婦們,假如你家也打算養(yǎng),我還可以提供最優(yōu)質(zhì)初生仔豬,當然這個是需要用錢購買?!?/br>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王香芹覺得把條件直接擺出來更合適,眼下就看大伯娘是否愿意了。

    大伯娘:……

    她還是有點兒懵。

    關(guān)鍵時刻,還得看寧氏,寧氏小嘴一吧唧,挽著大伯娘胳膊一聲聲吹捧叫好,把人哄得云里霧里,加上王香芹提供薪酬條件確實優(yōu)渥得很,一不留神,大伯娘入坑了。

    有了第一個,第二個也不會太難。王香芹意思是,很多事情她不放心別人去做,換做大伯娘就好多了,人品過硬用著忍心。至于另外一些比較外圍活兒,完全可以包給其他人來做,那種薪酬就很一般了,像打豬草和收割苜?;顑?,廉價得不行。還有挑糞活兒,以前是六郎在做,如今是二郎在干,不過王香芹盤算著,以后可以將這一項外包出去,鏟屎算一個活兒,等完事之后挑糞就歸別人,橫豎這活兒既不需要保密,又不用任何技術(shù)。

    結(jié)果,聽王香芹這么一說,大伯娘趕緊大包大攬下來,直道像這種不用腦子粗活累活,她幾個兒子還有大孫子他們都能干,不用動腦子嘛??!

    至此王香芹也終于明白為啥朱母偏生就跟大伯娘關(guān)系好了,這倆除了年歲差外,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尤其是提起兒子時候那嫌棄模樣……

    甭管怎么說,這事兒總算差不多了。王香芹是打算帶著大伯娘,倆人共同承擔比較細致那些活兒,眼下肯定是沒問題,至于以后豬舍再度擴充以后會如何,她也沒辦法預(yù)估。好在,大伯娘在家中威信要比朱母強上太多了,到時候完全可以考慮在她家挑人,橫豎大伯娘會將兒媳婦壓得死死。

    解決了這個事兒,寧氏多嘴說了一句六郎親事,聽得大伯娘長吁短嘆了。

    “去年我就跟你娘說了,高嫁女低娶媳,這娶媳婦哪兒有挑三揀四道理?就算有這樣那樣缺點,娶回家后完全可以慢慢教嘛,當成自家閨女那樣教,都是十來歲小姑娘家家,哪兒有教不好道理?就說你們那個大嫂,你們娘要是真下定決心狠狠收拾一番,早給改過來了?!?/br>
    說來說去,還是后娘難當,有些事情得罪了兒媳不要緊,要是傷了兒子心就不成了。大伯娘也知道這個道理,想著他們?nèi)缃穹旨伊?,倒不再提,而是繼續(xù)說起了六郎事兒:“回去讓你娘先別著急,這事兒是急不來。我呢,也讓兒媳婦們回頭各回一趟娘家,幫著打聽打聽,眼下也就只能從親眷里頭說合了。不過她也不能再挑剔了,各方面平平就成了。”

    寧氏忙道了謝,又說:“是這個理,我回頭也跟娘家人問問看,我娘家親戚也多?!?/br>
    “多問問,多打聽打聽,人還真能叫尿給憋死了?別不說,你問四郎媳婦,她娘家當初為了給她哥娶媳婦,那是十里八鄉(xiāng)幾乎所有人家都問遍了,前后折騰了起碼七八年,才總算把親事給定下來了?!?/br>
    王香芹:……

    還有這種事兒?

    搜刮了一下記憶,王香芹沒找到那部分,不過她也沒太在意,很多當父母在給兒女說親時,是不會告訴本人。這要是連本人都不告知,更不可能告訴她這個當meimei人了。

    待從長房這邊告別后,王香芹同寧氏一起往老屋去,結(jié)果還沒等走近,就看到朱母將一把大掃帚揮舞得那叫一個颯颯生風(fēng),還怒吼道:“滾出去!我家六郎就算再不成器,也沒到娶破落戶家閨女地步!!”

    第075章

    六郎的親事是注定會艱難的, 不過就像朱家大伯娘說的那樣, 真要是鐵了心想找一個,不會找不到的。眼下, 無非就是朱母挑挑揀揀想尋個好的,這才一直僵持不下來。

    這也是沒辦法的, 如今的朱家已經(jīng)不是從前了。況且, 就算是沒發(fā)財之前的朱家, 也沒辦法接受一個有著明顯缺點的兒媳。

    就拿溫氏來說, 她出現(xiàn)紕漏那是在嫁到朱家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起碼在說親的當時,溫氏附近這一帶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女子。并不是說她都有出挑,而是方方面面都不錯, 娘家家境不錯,近百年不曾分家了, 父慈子孝闔家歡樂,她雖說是二房的, 卻是家里實實在在的長女, 打小幫母親做家務(wù)活兒, 幫著照料弟妹,本人長得也挺不錯……總之,在明面上看來, 當時的溫氏完全是一家有女百家求的。

    尋常人說親, 看的肯定是表面, 最多也就是央著親朋好友多幫著打聽一下平常的為人, 像那種隱藏得很深的缺點,有時候別說外人了,只怕連自己都是不清楚的。

    可要是明擺著是個坑呢?

    ……

    看著眼前的情形,王香芹和寧氏趕緊上前勸著,甭管怎么說,說親不成也沒得像這種撕破臉大鬧的,真要是傳出去了,人家可不會說對方的不是,只會說朱家發(fā)達后朱母翻臉不認人了。

    六郎的親事已經(jīng)夠艱難了,可不能再添是非了。

    幸好,朱母也不至于完全喪失了理智,在倆兒媳婦的勸阻下,勉強平息了怒火,而她手里的大掃帚更是被寧氏搶走丟到了墻角邊。

    誰知道,這廂朱母是平靜了點兒,那廂來說親的卻不干了。

    “你咋個意思???前頭不是還放出風(fēng)聲去,說要給你家六郎討個媳婦?我這送上門來的,你又不稀得要了?我閨女??!長得不挺好的?干活也麻利,春耕秋收還能下地幫忙,你還有啥不滿的?”

    朱母原本剛消了氣,聽了這一番話,又動怒了:“十里八鄉(xiāng)誰不知道你家是什么情況?你咋就有臉上門說親呢?”

    “咋了?不就是我得閑了愛小賭兩把嗎?左右嫁到你家也不會再認我這個爹了,我是好是歹跟你家有啥關(guān)系啊?差不多得了,你家也沒什么好閨女愿意嫁,就我家的已經(jīng)算是愿意嫁里面條件最好的了,你還挑啥挑啊?再這么挑下去,你家六郎保不準真的就要打一輩子老光棍了!”

    “滾?。 ?/br>
    眼見朱母又要去拿大掃帚,上門自薦的到底還是嘟嘟囔囔的走了。只是,他人是走了,卻還是一路上找人說話,非要旁人主持公道,他說的話哪里不對了?

    等那人走了,王香芹才問朱母是怎么一回事兒。不等朱母回答,一旁的寧氏就叨叨叨的說開了:“他呀!原也是咱們村的,從年輕那會兒就愛賭,一開始還是農(nóng)閑了小賭兩把,后來好像就越賭越大了。先是氣死了他老娘,又氣死了他爹,等上頭沒人管了,他就愈發(fā)不像話了,賣田賣地的。再后來,好像是為了躲債,丟下婆娘孩子就跑了。他婆娘倒是不賴,一直守著那破屋等著他,好賴也把幾個孩子都拉拔長大了。這不,前兩年他突然又回來了,家里又鬧騰起來了……”

    寧氏只說了個大概,可就算僅僅是這樣的三兩語介紹,也讓人聽著不寒而栗。

    王香芹頓了頓才問:“那他來咱們家,是打算把他女兒許給咱們家六郎?”

    “可不是?”朱母恨得牙癢癢,要不是方才她們攔著,她還真想沖上去給那人幾掃帚。

    老朱家??!秀水村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戶,哪怕是最窮最落魄的時候,也決計沒有跟爛賭鬼家結(jié)親的道理。甚至就連當初朱父死了原配又拖了三個年幼的兒子時,一度找續(xù)弦困難,那也絕不會考慮這種破落戶的。

    這已 經(jīng)不是嫌貧愛富的意思了,而是完全瞧不上賭棍家。

    王香芹對村里多半人都不太了解,哪怕她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問題是原主十多年來少有外出的經(jīng)歷,她本人穿過來后,又滿腦子養(yǎng)豬,對外頭那些八卦消息并不熱衷。可饒是如此,她也太清楚爛賭鬼的危害了,因此她全力支持朱母,絕不能跟這種人家結(jié)親。

    寧氏也是這個意思:“就不說咱們家已經(jīng)跟從前不同了,就說六郎本人好了,好歹也是個讀書人??!誰家讀書人不是金貴得很?配不上人家城里的千金小姐,也不能胡亂找個賭鬼的女兒吧?娘啊,回頭我?guī)湍阆敕ㄗ?,怎么說也得給六郎尋個鎮(zhèn)上的姑娘家,大不了你拿錢給六郎在鎮(zhèn)上置辦個鋪子啥的?!?/br>
    “鎮(zhèn)上的姑娘家?”朱母愣了一下。

    “對呀,村里人不是看不上咱們家嗎?他們看不上咱們,咱們還不稀罕他們呢!娘,我跟你說,我正好也決定要去鎮(zhèn)上買幾個鋪子,自家做買賣也好,賃出去給人家收租子也好,橫豎銀子捏在手里又不會下崽子,干嘛不呢?你要是沒空管,我?guī)湍惆?!還有啊,你別以為鎮(zhèn)上的人家就有多好,好多人家這日子過得還不如咱們家呢!咱們也不挑,找那種老童生家的閨女、侄女啥的,也認識字,怎么著也比那些大字不識的鄉(xiāng)下婆娘強!”

    王香芹也在一旁附和著:“二嫂說的有道理,六郎是個讀書人,總要找個有共同語言的。不然他在那頭看書,媳婦整天就知道喂雞喂鴨的,那也說不到一塊兒去啊!”

    “對對對,可不就是這個理?還是四弟妹說得好!娘你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了,我回頭一定給六郎說個好的!爛賭鬼咋不掉糞坑里溺死呢?”寧氏咬牙切齒的擠出最后一句話,她本來就比較看重錢財,以錢財為終生追求目標的人最是受不了這種禍霍錢的人。

    朱母最終還是被寧氏這話給誘惑了,她倒不是一定要找什么鎮(zhèn)上讀書人家的姑娘,只是寧氏說的太叫她心動了。當然,她也沒抱太大的期望,盤算著沒那么好也成啊,只要是普通人家出來的就行。

    殊不知,這事兒確實沒她想的那么容易。

    是這樣的,這年頭條件差的養(yǎng)閨女是賺錢的,在粥里添碗水就能湊合著多養(yǎng)個閨女了,略大一些了就能幫著做些輕省的活計,長大了就更不用說了,能省不少事兒,等到年紀了弄筆錢半嫁半賣出去,簡直不能更劃算。

    可反過來說,家境好的人家養(yǎng)女兒絕對是虧錢的,吃喝用度哪一樣不費錢?就算將來發(fā)嫁出去了有聘禮,可這不是也有嫁妝嗎?心疼女兒的人家,養(yǎng)閨女十幾年花一大筆錢,等閨女出嫁時還要準備一筆嫁妝,這樣的人家是寧可閨女嫁給窮光蛋也不會嫁給朱六郎叫她吃虧受罪的。更叫好人家爹娘接受不了的還不是虧錢的問題,而是捧在手心里疼了十幾年的親閨女啊,轉(zhuǎn)眼就翻臉不認爹娘了,光是想想心就碎了。

    好在,寧氏還是有本事的,她私底下琢磨著,村里人不好糊弄,那就索性糊弄別人去?。【屠现旒疫@點兒,還真能傳到全縣去不成?稍稍遠一點就沒問題了。

    這般想著,她趁著眼下還有幾天空閑,趕緊往石門鎮(zhèn)上跑。也不單是石門鎮(zhèn),相鄰的幾個鎮(zhèn)子她都跑了一遍,誓要將六郎趕緊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