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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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四郎最能耐,娶了這么個能耐媳婦?!?/br> 寧氏躡手躡腳的摸到了溫氏身邊,本以為能聽到前因后果,結(jié)果全他娘的是在詆毀自己??! 至于溫氏說朱四郎的那一段,寧氏沒聽得太清楚,只依稀仿佛聽到了幾個片段,她也沒往心里去,朱四郎是啥人她還能不清楚嗎?憨得喲…… 就在寧氏準備跳出去嚇死溫氏的那一瞬間,圍觀群眾的前面陡然間爆發(fā)出了一陣尖銳至極的叫聲,嚇得寧氏差點兒撲街。 “爹??!娘啊!哥哥嫂子?。∧銈兛蓙砹?!他們老朱家太欺負人了,做人哪兒能這樣呢?!” 王嫂子也是有娘家的,她娘家不在秀水村,不過離得也不算太遠。早先,她一見情況不對,當即就撇下王香椿,偷摸著溜出了人群,找了個跟她娘家一個村的嫂子求救,讓人幫她跑了腿,將娘家人喊了過來。 鄉(xiāng)下地頭吵嘴就看兩樣本事,其一要嗓門大底氣足,其二就是要人多勢眾。 老王家因為是外來戶,家里就這么一點兒人,平常過日子倒沒啥問題,一碰到像如今這種關(guān)鍵時刻,立馬就顯得不夠看了。好在,王家那頭早先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給兒子挑的媳婦都是本地人口眾多的,給閨女找的親事也都是以這個標準來選的,親戚不夠姻親來湊,這是時下比較常見的做法。只不過,老王家也沒想到,他們遭遇的危機竟是來源于親家。 等王嫂子的娘家人趕到了,原本就底氣十足嗓門震天響的她,愈發(fā)的來勁兒了。 “仗著人多欺負人??!這還有沒有天理了?你們老朱家算計這個算計那個,完了還裝出一副憨厚老實的模樣,哄誰呢?公道自在人心懂不懂?你們能哄得了一時,還能哄得了一世不成?” 朱家人倒是想去拉拽王嫂子,男丁肯定是不敢上前的,不過女眷力氣也足。無奈,王嫂子早就防備著了,誰敢碰她她就扯著嗓門聲嘶力竭的尖叫,仿佛人家伸出的不是手,而是燙紅了的烙鐵。 這早先王嫂子的娘家人還沒來時,朱家人都沒能拽得起她,等她的娘家人一到,哪怕他們眼下都在老朱家的地盤上,人家也愣是反客為主了。 最最重要的是,眼下朱家人也有些心虛。 撇開穿越這檔子事兒不提,王香芹的所作所為確實是充滿了漏洞的。早先無人提及自然就無所謂了,一旦有人開了先河,只需要稍稍弄出點引子來,剩下的事情就完全可以任由其自由發(fā)展了。畢竟,道理說不通?。?! 朱家人,包括朱母這會兒心里都不確定了,她抬頭看了看愣在一旁的王香芹,平心而論,她一點兒也不覺得這個兒媳是個心機深沉的人。真要說的話,兒媳心里藏著事兒是真的,可算計……會算計的人會把保證能賺錢的買賣白送給人?就算給分紅又怎樣?寧氏許諾的是一成分紅,也就是說寧氏拿走的才是真正的大頭??!至于做事累不累,并不在朱母的考量之中,干啥不累呢?要說擺小食攤兒累人,那養(yǎng)豬就不累了?再說王香芹這人瞧著也不像是個好逸惡勞的。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就算再不可思議,那也只能是真相了。 眼瞅著王嫂子和她的娘家人掌控了全場,尤其是王嫂子她親娘,倆人真不愧是親母女啊,在大致弄清楚了前因后果后,她娘也跟著一屁股坐在地上,跟閨女挨在一起,邊哭叫邊拿手拍地。 “喪天良啊喪天良,你們老朱家咋還能這么干呢?把人家好端端的閨女哄了騙了也就算了,還非要人家不認娘家?別的要是一個村里住著,咋也經(jīng)常往來的,干點兒啥都是約著一道兒去的,偏你們哄得人家跟娘家離了心,你們咋那么缺德呢?” 王嫂子等著她娘哭罵了一個段落后,趕緊接著上:“分家了還搶著要贍養(yǎng)公婆!這還能不是他朱四郎教唆的?親娘不心疼就心疼婆婆,有這樣的道理嗎?他朱四郎好本事啊,把好端端的一個姑娘家訓得比自家養(yǎng)大的狗都聽話??!我們老王家可沒對不起你們,你們老朱家又干了啥呢?你們是怎么對我們呢?” 他朱四郎…… 已經(jīng)懵了。 出去巡講壓力本來就很大,好不容易能回來休息一晚,沒感覺到春風拂面也就罷了,還給他來了個倒春寒,冰碴子直接呼了他一臉,心都涼透了。 更可怕的事情還在后面,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朱四郎哥倆,忍不住驚呼出聲,雖說很快就消了音,可還是將朱四郎暴露在了陽光底下。 正月里的太陽啊,看著亮堂堂的,實則屁用沒有! 朱四郎被人們推搡了出來,他實力演繹了何為懵圈。 他是懵了,王嫂子一點兒也不??藓苛诉@半天工夫,丁點兒無損她的實力不說,她反而有種越戰(zhàn)越肖勇的感覺。這會兒一見到正主兒來了,她“騰”的一下從地上一躍而起,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朱四郎的鼻子,用極為高亢尖銳的聲音開始了新一輪的罵戰(zhàn)。 “好你個朱四郎??!你居然還有臉來這里??!” “你說,你是不是威脅我家大妹了?先哄得她為你尋死膩活的,回頭卻故意讓你娘來我家說和你跟小妹!肯定是這樣的,你威脅她了,她不聽你的,你就不娶她!不然這事兒說不過去,你就是拿這事兒威脅她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的良心叫狗吃了嗎?怕是早幾年前就私底下偷摸著跟她好上了,把她哄騙了個徹底,連哄帶騙還外加威脅的,逼得她不得不聽你的!不然為啥在家里啥都不會,嫁出去了就幫著夫家發(fā)了大財?哪里有這樣的道理?” “人咋能這么壞呢?還說老朱家的男人老實,我呸!我看你讀書干活啥都不行,壞主意倒是一套套的!說,你是咋哄得我家大妹?哄得她非你不嫁,爹娘哥嫂meimei全不要了,你可真是好本事?。?!” 王嫂子氣勢如虹,朱四郎…… 他就覺得荒謬,太荒謬了。就是王嫂子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詞全不對,他都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反駁才好。全錯??!每一個點都是錯誤的,這要怎么反駁?你說對方話里要是有一點錯誤,那是能直接拽住了噴她一通,可是全錯啊!全他娘的錯了??!人生觀世界觀都要重建了,這咋說呢? 憋了半天,朱四郎擠出了一句話:“我沒有……” “你沒有?!” 王嫂子直接表演了個原地爆炸,就連圍觀群眾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眼神來。要知道,前陣子王香芹已經(jīng)被逼得不得不承認她跟朱四郎有一腿,甭管是互相勾搭還是單方面的暗戀,反正她承認了。 “你婆娘都承認了你咋還有臉說沒有呢?你他娘的要是啥都沒做,那她為啥要非你不嫁???她瘋了嗎?這還能不是你勾搭了她?那你要是啥都沒干,她為啥要這么做?。俊?/br> 朱四郎:…… 這個問題問得很有深度,所以到底是為啥呢? 不由自主的,朱四郎的目光就落到了已經(jīng)儼然從事件中間人物變成了圍觀群眾的王香芹。這個時候就需要王香芹本人站出來說說為啥非嫁朱四郎不可了。 王香芹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系統(tǒng)君已經(jīng)好幾次給她強行彈窗了,讓她盡快度過穿越后的危機。 她也想?。∷y道不想平平順順的把危機度過去嗎?可這能怪她嗎?上輩子看過的穿越小說里也沒有人追究穿越者的那些漏洞啊,為啥輪到她了,身邊就出現(xiàn)了那么多攪屎棍呢?關(guān)鍵是,她原先也沒覺得自己暴露了什么,又沒有搞創(chuàng)新改革來個自由論,也沒剽竊唐詩宋詞打造新時代才女頭銜,她就是回歸了老本行養(yǎng)豬而已。 養(yǎng)豬啊!她就是養(yǎng)了個豬而已啊??! 穿越到這個農(nóng)耕社會,既不會種地也不會織布,養(yǎng)個豬咋還攤上事兒呢? 不止朱四郎要懷疑人生了,王香芹也沒好到哪里去。穿越又不代表全知全能,她上輩子就不是什么社交達人,養(yǎng)豬系統(tǒng)既不能提高她的智商也不能提高她的情商。眼見朱四郎求救般的看向了她,她只能目光呆滯的回看朱四郎。 這卻又攤上事兒了。 當所有人都默認了一個事實后,很容易接受在既定事實上發(fā)生的事情。就譬如,眼下大家都覺得王香芹就是被朱四郎哄騙了的,她哪怕是完全不帶任何意義的看了一眼朱四郎,也能被外人解讀為,用眼神向朱四郎詢問接下來該怎么辦。 怎么辦…… 朱四郎也不知道啊,他啥都不知道,每個點都想不明白,只覺得所有人都瘋了。偏生,眼下的矛盾在于全村所有人,包括他自家人都對倆人早有一腿這個事兒深信不疑,要不然咋都說不通??!十來歲的姑娘家就算嫁了人,哪有立馬把娘家人拋諸腦后的道理?這還是一個村子的,咋能兩年多了,除了不得不回去的時候往娘家去了兩趟,平常完全不來往呢? 不是說沒有那種只在乎小家的女人,而是不應該這么快就變了。像溫氏,她娘家離得遠,嫁到老朱家十年了,期間又生兒育女的,她的重心絕對會偏移到自己親生兒女身上,慢慢的也就跟娘家疏遠了。這種是常態(tài),朱母也是這樣的,她跟娘家的關(guān)系還不差,可就算不差好了,她出嫁都二十多年了,疏遠是很正常的。 可王香芹呢?她變了不是錯,錯就錯在變得太快太快了,要說不是蓄謀已久都沒人信。 朱四郎還想解釋,因為他 本人明確的知道自己跟王香芹是成親那天才正式見面的。不是說之前完全沒見過,畢竟一個村子待著,興許小時候曾經(jīng)見過也說不準。可他敢發(fā)誓,倆人在成親之前,絕對是清清白白的,沒有一星半點兒的曖昧。 偏生,這種事情越解釋越糟糕。 就有那嘴快的已經(jīng)忍不住了,反過來幫著勸朱四郎:“你就認了唄,都穿幫了咋還不敢承認呢?你也是有本事啊,能讓一女的為你做到這個地步,這不是挺……” 男人覺得,這是本事啊,為啥不承認呢? 盡管仔細想想,他的確不是個東西,可說真的,他確實挺成功的。愣是找了個本事那么大的媳婦,關(guān)鍵是吧,王香芹長得還很好看,身段好,人勤快,性子也溫順,可以說除了好騙之外,沒有任何缺點了。至于她是不是真的孝順也無所謂了,橫豎她好哄,真孝順還是單純聽男人的話,也就不是那么重要的了。 …… …… 這場鬧劇一直持續(xù)到了夕陽西下,好多人連午飯都沒吃呢,肚子餓得咕咕叫都沒舍得離開。不過,再怎么折騰,眼瞅著快天黑了,也不得不停歇下來,總不能提著油燈繼續(xù)吵鬧吧?再說了,王嫂子也累了,她坐在地上又哭又叫了大半天呢,正月里的地面喲,冷颼颼的,寒氣都往上竄,她這會兒的感受并不比朱四郎好多少。 散場是散場了,并不代表事情就這樣了結(jié)了,朱氏一族不得不出面調(diào)停,表示要幾位長輩商議之后再行決定。王家以及王嫂子的娘家人也知道這會兒想要豬舍是不可能的,不過其他的補償也成呢,總不能白鬧這一場。 也不是沒人勸王家,讓他們多少留點兒情面,這要是徹底的撕破臉了,就算眼下拿了一筆,往后也沒好處撈了。可王嫂子并不以為意:“兩年多了??!早先丁點兒好處都沒瞧見,你們以為往后她還能記著娘家?沒撕破臉之前也沒拿到好處,這會兒都鬧成這樣了,你們勸我收手?可得了吧!” 勸的人聽了這話,低頭琢磨了一番,也覺得挺有道理的,當下也就不勸了。 誰能想到呢?真正的真相是王香芹被掉了包,芯子都換了,指望她惦記娘家不是扯淡嗎?本來,等她安穩(wěn)下來,徹底的適應了這個時代后,尤其是接下來豬舍要進行擴充,到時候鐵定是需要人手的,她對娘家人只是心虛,又不是敵視,雇誰不是雇呢?為啥不能用娘家人呢? 不過經(jīng)了此事,那確實是不可能了。 老王家想象不到他們錯過了什么,得了朱氏族長的許諾后,趾高氣揚的離開了,就連一開始想找嫂子算賬的王香椿,后面也回過味兒來了,想著以她對親jiejie十多年的了解來看,王香芹的確不是那種城府深的人,所以真的是上當受騙了? 跟著娘家人離開前,王香椿還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親jiejie,卻見她姐一臉的懵圈,面上的表情既像是在思考人生,可仔細瞧瞧,卻更像是對整個人生產(chǎn)生了懷疑。 “我姐真的是被騙的?”回去的路上,王香椿忍不住出聲問道。 王嫂子這才想起還有王香椿這個人,說實話,她確實不覺得自己應該為王香椿掉孩子的事情負責,不過身為女人,她還是挺同情王香椿的。尤其這還是盼了兩年多好不容易才盼來的孩子,結(jié)果才來就沒了,多可憐呢? “小妹啊,你想想大妹那為人,姐妹一場你還不知道她嗎?往常是不是你讓她做啥她就做啥?爹娘哥嫂,包括你這個當妹子的都能支使她,換個有心計的男人……” “是哦,我姐那人是有點兒傻氣,白瞎了一副聰明相。” “他朱四郎還長得一副老實憨厚樣兒呢,你知道他心里想的啥?唉!” 王家姑嫂倒是重新和好了,回家后還商量了要點什么補償,因為天色太晚了,王香椿當天也就沒回鎮(zhèn)上,就在原先自己那屋里歇下了。她那屋還在,床鋪什么的幾乎毫無變化,主要是因為王家人口少,王嫂子本來盤算著,等自己兒子大了,倆兄弟完全可以睡那屋,就懶得去動了。 等王香椿躺在原先自己那鋪上,瞅著旁邊本屬于她姐的那床鋪,心里也是五味雜陳。 原來啊,她們姐倆都是被人哄騙了去的。 誰也沒想到,此時此刻的老朱家正面臨著更大的危機。 本來,朱家這邊是想著明個兒一早跟族中長房商量一下,看怎樣能把事情給平息了。講道理,這事兒的確是朱家理虧,但此時此刻暴露出來卻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試想想,眼下豬舍也就幾十頭豬的規(guī)模,王香芹前陣子還跟朱母商量著,等春耕結(jié)束后,打算擴大規(guī)模,到時候還準備多雇傭些人。雖說朱氏一族不缺人,可真要擴大規(guī)模了,也不可能完全不管王家人。這要是等豬舍的規(guī)模越來越大,且王家人已經(jīng)參與進來后再出事的話,那才是真正的無法收場。 早暴露也不錯。 就聽朱母問:“年前縣太爺不是說要送豬去京城里給貴人嘗嘗嗎?你們聽沒聽到信兒?貴人嘗了嗎?有啥說法不?我給你們說,外頭人越是鬧騰,咱們家越是要穩(wěn)住,回頭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啥都不用做就能把那些人氣死!” 寧氏覺得挺有道理的,只是她也確實沒聽到這方面的消息,因此只道:“咱們在外頭也沒瞧見縣太爺啊,反正就是挨個兒地方巡講。對了,明個兒晌午又要出發(fā)了,這次是去……” “我忘記稿子了,全忘了。”朱四郎一臉的空白,這次他受到的驚嚇實在是太大了,別說演講稿的內(nèi)容了,他都快忘了他自個兒是誰了。 那頭寧氏餓慘了,正拿了塊干餅子邊啃邊說話,結(jié)果一聽這話,嚇得她差點兒沒□□餅子噎死,連連咳嗽,咳得連肺都快咳出來了:“咳咳……這玩笑不好笑!!朱四郎你想嚇死我嗎?!” 朱四郎面無表情,他覺得他快要升天了。 這才是最大的危機。 等弄明白這是真的后,全家都要瘋了,感覺天都塌了,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要說替代的人選不是沒有,六郎就可以的,可對外要怎么解釋呢?畢竟,當初說的時候,提的是朱四郎,縣太爺往上頭稟報說的也是朱四郎。 老朱家眾人面面相覷,全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 關(guān)鍵時刻,還是寧氏頂事兒。 只見她放下手里的干餅子,轉(zhuǎn)身走出了堂屋。過了一會兒,她吭哧吭哧的提了一桶水過來,往朱四郎腳邊一撂:“剛打上來的井水,保證冰冷冰冷的。是你自己動手澆,還是讓二郎幫你?我看你裝病也不像,還不如真的病了?!?/br> 其實寧氏也被今天的動靜嚇得不輕,好在她天生大心臟,很快就恢復了常態(tài)。再說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度過危機,至于朱四郎是不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這種事情完全可以往后得空了再研究。 朱四郎低頭看著腳邊的那桶井水,只猶豫了一瞬,他就一把提起水桶,把自己從頭到腳淋了個透心涼。 “爺奶,我爹讓我……”豬毛目光呆滯的站在堂屋門口,他本來是幫他爹帶個口信的,沒曾想?yún)s看到了這樣的場景,一時間他的大腦也一片空白。 我是誰?我在哪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第070章 一桶涼水從頭澆到腳, 直接把朱四郎澆了個透心涼, 他這會兒是由內(nèi)而外的詮釋了何為心情如同天氣一般寒冷。 就是吧,嚇到了突然過來捎口信的豬毛。 豬毛愣在了堂屋門口, 直到他奶喚他問有啥事兒不,他也沒能回想起來到底來這兒干嘛。 朱母已經(jīng)煩死了溫氏那張嘴,就拿今個兒這事情來說,要不是溫氏莫名其妙的翻舊賬, 又怎么會有今個兒這一出呢?也因此,朱母前陣子就說過了, 疾言厲色的一通教訓,讓溫氏不準來老屋, 除非她或者朱父提前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