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死命點了點頭，好像這件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一樣，急吼吼道：“我讓奶奶和娘將他們趕出去！”

    第306章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誘之以利

    “那現(xiàn)在小叔腿正疼著呢，你為什么非要到小叔床上玩兒呢？”

    杜芊芊一下子將柱子問住了，柱子咬著下唇想了想，轉(zhuǎn)過彎來，“爹，我不去小叔床上了，你就在這里弄個椅子給我就成了?！?/br>
    指著床邊的地方給他爹比劃。

    “妹子，你可真有法子，兩句話就將這個皮猴兒給說通了?！迸嵊乱皇直е樱皇志腿グ岬首?，杜芊芊趕忙去幫忙。

    裴華也挺意外，沒想到杜芊芊還挺會哄孩子的，而且還特別有孩子緣，不光是柱子，張二娘家的虎子和順子，連同左鄰右舍的孩子們看到她都愿意同她親近。

    椅子搬好、褥子鋪了，裴勇將柱子放到椅子上，杜芊芊繼續(xù)道：“柱子，小小男子漢說話就要算話，那下次你來了，正好芊芊姨不在這里，你會不會想偷懶直接坐到床上？”

    “不會！男子漢說話算話！”為了證明自己不會食言，柱子使勁兒拍了拍胸脯，發(fā)出“啪啪”的聲音。

    “那好，咱們以十日為限，若是每十日你都能做到，我就額外給你做個你愛吃的！”

    裴勇和裴華兩兄弟更佩服杜芊芊了，對待柱子很有耐心，既曉之以理、又動之以情，還誘之以利，三重保險，恐怕柱子偶爾想食言都得掂量掂量了。

    但是若只靠一個孩子的自制力，杜芊芊仍是不放心，若是裴大娘或者李菊花恐怕會不顧柱子的反對，直接塞被窩里去，畢竟被窩里更舒服暖和。

    “裴華哥，若是大娘或者嫂子亂來，你也得為自己多考慮，眼下最要緊的就是你的腿，直接說不，她們也會體諒的。”杜芊芊正色地囑咐裴華，并沒有因為裴勇也站在一旁就覺得抹不開面子，反而還同時和裴勇商量：“勇子哥，我不可能每時每刻盯著，還拜托你幫我看著些?！?/br>
    裴勇連忙連連答應(yīng)：“妹子，你放心，柱子每日里我都陪著，他要是敢爬上華子的床，我一定將他揪下來！”被區(qū)別對待的柱子立馬表示不滿，用手去拍他爹的胳膊。

    裴華覺得心里化成一片，又甜又軟，看著如此鄭重其事囑咐柱子和拜托裴勇的杜芊芊，若是一笑帶過都覺得唐突，于是也十分認(rèn)真地回答：“我記住了，你放心！”

    有了裴華這句話，杜芊芊這才放下心來，端著空碗回去了。而裴勇用既促狹又羨慕的語氣同自己弟弟打趣：“你小子，可真有福氣??！”

    裴華已經(jīng)記不清有幾個人對自己說過這句話了，不過每次聽都覺得甜進(jìn)了心里。

    而一旁坐在椅子上的柱子已經(jīng)在催促了：“小叔，我和你玩七巧板。”

    “好?！?/br>
    “不過小叔你可要小心，可千萬別將這上面的顏色給弄掉了！”

    裴勇笑個不停，輕輕拍了一下兒子的腦袋：“你小子剛剛還說要當(dāng)男子漢呢，男子漢可沒這么絮叨的，華子，你可得仔細(xì)，上次我不小心蹭掉了一點黑色的，這小子念叨了我?guī)滋欤髞磉€是去請教大山，用鍋底灰補(bǔ)全了才罷?！?/br>
    等杜芊芊到家，櫻子已經(jīng)到了，正和杜小芹拉家常。

    “姐，你和大山哥和嫂子，還有芊芊下午都去我們家玩吧，我小舅一家子來作客，家里可熱鬧，有和妞子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正好一起玩。”

    妞子對櫻子還算熟悉，上次櫻子還送了她八仙果，所以并不認(rèn)生，只是聽到要去人多的地方去做客，又聽說有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伙伴，抗拒的同時又有點期待。

    不過杜小芹卻是完全的抗拒，彭大壯的媳婦兒就如同一個魔咒或者犯人臉上的刺青，到哪里都怕人提起，已經(jīng)認(rèn)識的人就罷了，若是那許多陌生人一拉呱起來，免不了問到各家的男人孩子之類的家長里短，于是杜小芹原本放松的表情立刻有些拘束：“不了，你們家里來了親戚，我們?nèi)ゲ缓线m?！?/br>
    “哎呀，姐，那有什么，人多熱鬧嘛，我舅舅、舅媽還有堂兄他們都是好客的，他們大老遠(yuǎn)來的，說些路上的新鮮事兒，你去了保管覺得有趣。”櫻子她一貫的神經(jīng)粗，不能體諒杜小芹那些無法宣之于口的真正原因，仍然不死心地盛情相邀。

    杜芊芊給杜小芹解了圍：“櫻子，怎么這會子來了？該不是隔了那么遠(yuǎn)就聞到了我今早做的好吃的了吧？”

    果然，一句話將櫻子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呀，你今早又做什么了？！我今早吃的白粥配轉(zhuǎn)了綠的臘八兒蒜，那臘八兒蒜家里人人夸，說明年的臘八兒蒜也都交給我來弄！”

    因為整個制作流程都是照著杜芊芊一個模子學(xué)下來的，所以口味也和杜家的一樣，張家上下十來口都夸櫻子，將她夸得好不得意。

    季桂月在一旁告訴杜芊芊：“你看張二娘他們也忒客氣了，自家地底下存了好久的好酒，自己和親戚們還沒喝呢，倒讓櫻子先過來給咱們送了些來。”

    “這酒是我大哥三年前從會稽那里買回來的，說是越陳越香，今兒小舅他們一家來了，自然高興，就開了一壇，但是肯定喝不完，我哥說隔夜就糟蹋了，讓我給你們還有阿青幾家都分些嘗嘗。”

    張二娘很用心，不是用大碗之類來盛，而是特意用了個小小的酒甕分裝，杜芊芊上前揭開蓋子，芳香馥郁而濃烈，呈琥珀色，澄澈而透明，十分地賞心悅目。

    而正誠哥說得過夜就糟蹋了，的確是這樣。通常一整壇子酒都會在估摸著一頓就能喝光的時候，才會舍得開。如若一頓喝不完，剩下的酒一隔夜，酒就會發(fā)酸，糟香盡失，這種陳年的會稽酒還怕太陽曬，哪怕是冬日里的日照就會讓這酒加速變酸、顏色變深，所以張二娘才會特意用封閉的酒甕來裝，而埋在地底下的那些大肚酒壇子都用泥頭固封好了，

    櫻子還不忘抱怨：“我大哥為了這酒一早上嘮叨了多少句了，我出門還叮囑我，這酒最怕晃蕩，晃得厲害了酒就會變渾變濁，不好喝了。”

    第307章 爛漫的少女時光

    “于是，我這一路也不敢走快了，就連拎著酒壇子的胳膊都不太敢動，酸得要命?！睓炎诱f著夸張地甩了甩手臂。

    杜芊芊只用了兩顆牛軋?zhí)蔷统晒Φ刈寵炎油耸直鄣乃嵬?，又拿了一斤的牛軋?zhí)?，分了兩包半斤的，托櫻子去送酒的時候順便給阿青捎去一包。

    “成，放心吧?！睓炎咏舆^兩包牛軋?zhí)牵瑢τ谂芡冗@件事情，別人可能大冷天的，又冷又麻煩，不過櫻子這種坐不住、愛熱鬧的性子而言卻是個美差，可以各家去串串門聊聊天，臨走前，招了招手，“芊芊，你過來，我有話問你?！?/br>
    一副神秘又帶著羞怯的神色，這種表情在櫻子身上可算是難得，季桂月故意打趣：“哎呦，姑娘大了有心思了，說話還得背著咱們！小芹，妞子，咱們走，讓她們咬耳朵去?！奔竟鹪聰r著杜小芹，牽了妞子回堂屋。

    杜芊芊也挺好奇櫻子難得扭捏一次是為了什么事，饒有興致地催促她快說，“現(xiàn)在就咱們倆了，你說。”

    “哎呀，不成！”櫻子仍然不放心，仍堅持要說悄悄話，湊到杜芊芊跟前，結(jié)果話到嘴邊又不好意思說出口了，只管嘿嘿地笑。

    “你說不說？”杜芊芊拐了拐她，“你要是不說，我可要猜了！”

    “猜？你才猜不中呢！”櫻子不信。

    杜芊芊又喂了一顆牛軋?zhí)沁M(jìn)櫻子的嘴里，“那要是我猜對了，怎么說？”

    “你讓我干嘛我就干嘛！”顯然櫻子對于杜芊芊猜不中自己的心事很有把握，只管鼓著半邊腮幫子嚼著牛軋?zhí)?，夸下?？凇?/br>
    “那成！”杜芊芊也神秘一笑，伸出了小指頭，倆人過了一遍簡化版的拉鉤上吊，倆小指頭還沒分開，櫻子就催著杜芊芊快說。

    “你是想問我南子娘那里生意怎么樣，或許你還想再去看一看？”杜芊芊套在櫻子耳朵上只說了這么兩句話，櫻子吃驚地差點被嘴里的糖嗆著，“咳咳咳”連咳了好幾聲，瞪圓了大眼睛，原本就圓溜溜的眼睛更是滾圓，“你怎么會猜到？！”

    “哈哈哈哈！”杜芊芊故意仰天長笑幾聲以示得意，“我說了我能猜中吧？如何？”

    “我不是……我沒有……我就是想問問大娘這一天賣兩鍋能不能賣得出去！”櫻子想要抓耳撓腮地解釋，可恨兩只手被酒和糖占了，瞧見杜芊芊有些促狹的表情，臉上赫然寫著“我懂的”，更急了，終于又想到了一個合理的理由，“再說，我也想吃鴨蛋兄那個咸鴨蛋了，比家里的好吃多了！”

    杜芊芊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摟了櫻子的肩膀，“你放心，大娘那兩鍋每日里都賣個精光，有時候南子哥自己想喝還得預(yù)先留著，不然也喝不到嘴。”

    見杜芊芊沒有繼續(xù)捉弄自己，櫻子放下了心，又聽見說那南子家的生意很好，下水鹵煮都不愁賣，直覺得比自己吃了一頓好的，不，兩頓好的還要來得更開心。

    “你要是想吃那個咸鴨蛋也好辦，咱們明兒去送貨，索性我?guī)Я宋医愫玩ぷ?，咱們一起去城里，那賣野鴨子和咸鴨蛋的人南子哥也熟悉，你只管帶了銅板去買就是了?！?/br>
    高興地櫻子手舞足蹈的，摟著杜芊芊的脖子直嚷：“太好了！我請客，帶姐和妞子吃臭豆腐，又臭又香，我都想了好些日子了?！?/br>
    太過激動，櫻子摟著杜芊芊的時候，左手的小酒壇子和右手裝了牛軋?zhí)堑挠图埌荚以诙跑奋返暮蟊成希斑诉恕眱陕?，幸好是冬天穿得厚，不然估計可能都會留下小小的淤青?/br>
    “哎呀，好你個櫻子，砸得我后背生疼，看我饒不饒你！”于是倆人笑鬧成一團(tuán)。

    堂屋里的妞子好奇地倚著堂屋門，巴望著看著兩個姨玩得那么開心，好想跑過去同她們一起玩呀。季桂月和杜小芹被感染地也笑了起來。

    “還是做小姑娘時候最好啊，十四五歲花骨朵兒一樣的好年紀(jì)，成日里也不需要圍著男人孩子轉(zhuǎn)。”季桂月同杜小芹打趣。

    杜小芹點點頭，是啊，那是她人生最美好的時光，看著芊芊和櫻子，就想到了自己幾年前的樣子，雖然不過也才幾年的時間，卻恍若隔世，要再回到那種無憂無慮的時候這輩子都不可能了，不過在哥哥家，至少還能在暗的看不到邊的日子里尋得一絲快樂，看著一縷亮光，而芊芊和櫻子的玩笑打鬧聲，讓她心情更松快明亮了許多。

    櫻子臨走前，杜芊芊到底沒忘了打賭的事情，讓她下午等小舅一家走后就過來幫忙打發(fā)奶油做糕點吃，櫻子自然是一口答應(yīng)，并表示只要有好吃的，就是手打酸了也是值的。

    今天有小舅他們一家做客、又有芊芊做新鮮的糕點，而明天又要同芊芊她們一同去城里逛去，而最重要的，還能去南子哥那里瞧瞧去，哦，不對，是讓他幫忙自己去買好吃的咸鴨蛋去，櫻子的嘴角高高翹起，想放都放不下來，最后一點，到底是因為能去瞧瞧還是能買到咸鴨蛋，她并不愿意去仔細(xì)深究，反正這兩天簡直太讓人高興了。

    中午杜家宰了一只雞，杜芊芊收拾地很仔細(xì)，雞爪都掰開仔細(xì)看過，確定沒有一絲泥垢、沒有一丁點兒未去盡的皮，兩只雞翅上細(xì)小的絨毛也都細(xì)心捏了個干凈，就連小小的雞胗，也認(rèn)真對待，用鋒利的刀刃從當(dāng)中微微凹陷處輕輕一劃，往外翻開來，沖干凈里面的臟物，剝了那層薄薄的黃皮，不過這層黃皮每次吃雞杜芊芊都會留著，這東西中醫(yī)里頭的說法叫做雞內(nèi)金，炒至鼓起，研磨成粉，家里人偶爾消化不良或者吃積食了，舀了吃幾小湯匙就會舒服得多。

    滾沸的香濃雞湯仍進(jìn)去一小把曬干了的菌子，更添鮮美。

    杜大山給裴華送完雞湯回來，直夸柱子，“小孩兒真是見風(fēng)就長，現(xiàn)如今柱子變得乖多了，我去的時候正乖乖坐在華子床旁的椅子上，裴大娘要抱了他去床上，他死活不肯，說是怕壓到小叔的腿?！?/br>
    第308章 孩子之間的友誼

    聽到杜大山這么說，杜芊芊很放心也很高興，看來柱子這小家伙沒白投喂，還是聽話的，下午糕點做完就提前獎勵獎勵他。

    下午櫻子果然來了，還帶來了虎子和順子，介紹給妞子，讓他們還有安安一起玩，虎子和順子還特意帶了核哨、竹蜻蜓等幾個小玩意兒。

    乍乍見面，小孩兒都有點認(rèn)生，特別是妞子，因為一個不小心她就會被爹、奶奶或者嬸娘打罵，在自己家里她整日都圍著她娘打轉(zhuǎn)，哪里有那個機(jī)會去同鄰居那些小伙伴們玩耍？站在虎子和順子面前，怯生生的，好幾次都要重新躲回杜小芹的身后。

    最不認(rèn)生的反倒是最小的安安，因為他還小，正是懵懂的年紀(jì)，還不懂什么叫做認(rèn)生和不好意思，竹蜻蜓他自己就有，就伸手去要那核哨。

    季桂月連忙制止了，那核哨就是杏核做的，那杏核才多大了？若是給安安一個不小心，卡到嗓子眼兒里可值多了。

    “快呀，在家怎么教你們的？”櫻子見兩個侄子也同小姑娘一般扭扭捏捏，很不滿意，推著虎子和順子上前。

    被自己小姑姑這么一推，虎子和順子只好硬著頭皮主動走到妞子跟前。

    “妞子，喏，這是送給你的?！被⒆雍晚樧臃謩e送了妞子一個陶響球和一個“黃胖”。

    陶響球有點類似撥浪鼓，不過陶響球比較大，內(nèi)部是中空的，里頭裝了彈丸，搖動時候會沙沙作響，而“黃胖”其實就是布老虎，民間很盛行給自家的孩子做布老虎，或者用雄黃在孩子的額頭上畫上一張虎臉，寫上一個“王”字，盼望著孩子能像老虎一樣勇敢和強(qiáng)壯，這東西成人們還能用來作為勸酒的工具。

    這還是妞子第一次收到同齡人的禮物，既高興又惶恐，怯怯地不敢伸手去接，只無措地回頭去看杜小芹。

    “去接了啊，哥哥們都伸手等著呢?！倍判∏劭吹脚畠貉壑械目释湍懬?，難過又心酸，溫和地鼓勵妞子去接禮物。

    其余幾人，包括櫻子，她開玩笑地催促妞子：“妞子，快呀，不然小心他倆反悔舍不得送了?！?/br>
    “姑，我才不會反悔呢！”虎子和順子不依了，將手伸地更直了，虎子更心急，直接動手了，將妞子的手直接拉了起來，“黃胖”往妞子手里一放，順子也就勢將陶響球放了上去。

    一下子多了兩個禮物，妞子欣喜地抿嘴笑，人家倆孩子送了禮物，自己卻白得，杜小芹很不好意思：“哎呀，我倒是沒準(zhǔn)備……”

    “哎呀，小芹姐，沒事兒，這都是小舅給他倆的，他倆這算是借花獻(xiàn)佛了?！睓炎訑[擺手，表示不需要回禮，讓杜小芹千萬別有什么負(fù)擔(dān)。

    不過，杜芊芊早已經(jīng)拿了一大把棒棒糖和牛軋?zhí)?，讓妞子請兄弟倆拿。

    這一舉動讓妞子覺得很有面子，也立刻放松了許多：“這棒棒糖和牛軋?zhí)悄銈兂园?，吃不完可以帶回去?！?/br>
    虎子和順子立刻挑了自己喜歡吃的糖果塞進(jìn)嘴巴里，還教妞子吹核哨。就這樣，小伙伴們之間的友誼很快就升溫了，那些小玩具都玩過一遍了，幾個小人就一起去喂兔子。

    “妞子，你這個兔子比我家里那個還小一點呢?！?/br>
    “你家里也有??？”

    “對啊，也是阿青姨送的，我天天都喂呢?！?/br>
    “妞子，我家那兩只最愛吃這種長長的葉子，你的這兩只呢？”

    ……

    杜小芹看著同小伙伴熱絡(luò)交談的女兒，這么開心自在的妞子是少見的，在彭家妞子要么愁眉苦臉要么惶惶度日，婆家的那些人，包括那個平日里并不怎么明著針對自己的小叔子，也經(jīng)常說妞子一臉的苦相，甚至覺得彭大壯之所以運氣不好又不上進(jìn)，部分也是因為自己和妞子命里帶苦，克了彭大壯。

    想到這些，杜小芹真想讓那些人來瞧瞧這個時候的妞子，看看到底是妞子天生苦相，還是家里的環(huán)境害得孩子笑不出來，于是乎，帶著孩子和離這個念頭更是抑制不住地強(qiáng)烈起來。

    杜芊芊卻有些奇怪為什么阿青沒來，就問櫻子。

    “哎，阿青奶奶上次不舒服就一直沒好利索了，這兩天又重了，阿青在家里照顧呢?！睓炎訃@了一口氣，打小看自己長大的老人家那么病懨懨地躺在床上，心里真的不舒服。

    “怎么回事？前幾天咱們?nèi)デ疲皇呛眯┝藛?？”杜芊芊上次去瞧也不過才四五天前的事兒。

    倒是季桂月在一旁接了話茬：“大冷天兒的，年紀(jì)大的人就是比其他節(jié)氣難熬些，歲數(shù)大了更容易添病，時好時不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