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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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民告官是要先行滾頂板、再打二十大板,按理本官才可受理?” “民女知曉,但前些時日民女幫著葉小侯爺擒住焱國太子,吏部已著人寫了一封嘉獎信,若是有何不平之事,可免于一次刑罰,大人請明鑒。” 孟薇聽到這里差不多已經(jīng)肯定了心中猜測:“小侯爺,那個擊鼓鳴冤的女子是清霜姑娘吧?當(dāng)日你們達(dá)成的共識難不成就是幫她免責(zé)罰?” “免責(zé)罰只是順便為之,我只是幫她提供了兩個證人罷了,只不過免責(zé)罰的嘉獎信昨日才通過送到清霜手中?!?/br> 孟薇點了點頭有些了然,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覺得那清霜怎么看都不像是個普通女子,不論舉手投足,還是年紀(jì)輕輕就有那么多資金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開那么一個情滿樓,倒像是從小就受過良好的教育。 要不然普通人家的女兒應(yīng)該都是如原主一樣沒錢讀書識字,又怎么會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小遠(yuǎn)子,走吧?!?/br> 馬車再次啟程,等到回了護國侯府,孟薇還沒來得及回近水閣,小丫鬟便來稟報說老太爺讓他們午膳都到思恩居用膳,說是有大事要宣布。 孟薇還在思忖究竟是什么大事,卻不想老太爺說得指著三月二十那日道:“我今天讓人欽天監(jiān)給你們合了八字,是天作之合,又讓他選了日子,三月二十正是草長鶯飛之際,很適合成婚,除去三月二十便生下六月初六這日,只不過等得太遠(yuǎn)了,方便面和干脆面都有兩個孩子了,你們怎么著也要快點成婚,生他六七個給我玩玩不是?” “玩玩?” “不是,是教他武功,給他講講我年輕時候的那些功績,將我們?nèi)~家的品質(zhì)代代傳承下去?!?/br> 六七個,呵呵! 孟薇連眼皮都沒抬,顯然將這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其實我覺得六月初六也不錯......” 很顯然,老太爺已經(jīng)下了決定,孟薇這個當(dāng)事人的意見并不重要,于是成婚的日期就這么定在了三月二十。 離開思恩居的時候,孟薇想了想昨天見得皇上,不由屏退左右,然后小聲問道:“小侯爺,那位道長是不是給皇上吃了丹藥?” 她自然知道皇上封了一個道長做國師,且對國師多有推崇誰都知道的,但宮里的一些事情就知道的不清楚了。 “你怎么知道?”葉子川說完,又解釋道,“道長也就是半年前開始給皇上吃丹藥,開始是兩個月是一個月一粒,后來是一個月三粒,現(xiàn)在從一個月前已經(jīng)是七天兩粒了,只是這事不打聽是不會知道的?!?/br> “我知道,小侯爺只是單純好奇,沒有懷疑我的意思,”孟薇朝他一笑,這才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說出來,“昨天雖然離皇上有些遠(yuǎn),但是我卻看得很清楚,皇上每說一兩句話,宓貴妃下意識的皺著眉頭有些難忍,我覺得應(yīng)該是皇上有口臭?!?/br> “而且這個也就算了,他牙齒泛黑,牙齦萎縮,眼有青黑......如果我猜得沒錯,他這是中毒了?!?/br> “中毒?” 確切的說是金屬中毒,以前生意剛剛做大紅火的時候,店里有個最貴的客人吃飯的時候突然暈倒搶救,她做為董事長,自然要去醫(yī)院慰問跟進,順帶查明原因。 后來醫(yī)院的化驗單寫的是鉛中毒,而且不是一天兩天中的,本來那客人還以為是店里的菜食物中毒,但好在醫(yī)生耐著性子說了他的癥狀,又推斷金屬中毒從最開始到他暈倒應(yīng)該有半年到一年的時間,她的飯店這才洗清嫌疑。 那醫(yī)生說的癥狀比皇上的要嚴(yán)重一些,因為那客人連走路都有些哆嗦,走長了還容易心悸,至少這皇上看起來還有點力氣...... 饒是葉子川也不由嚇了一跳:“你是說國師給皇上下毒?” “這倒不是,而是我聽說一些術(shù)士的丹藥,很多喜歡加入朱砂,而朱砂食用有毒,且和皇上的癥狀很相似,所以......” 所以孟薇也不清楚那個國師究竟知不知道丹藥里邊加入朱砂有毒。 見葉子川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孟薇晃了晃葉子川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事要和太醫(yī)說嗎?” “不急,這事你就當(dāng)不知,我自有安排。” 既然葉子川這么說,孟薇也不是多管閑事的人,何況說起來那個皇上她可沒有好感。 接下來的半個月,范軍夫婦在第三天的時候曾上門找過孟薇,想要攀上她這門親戚,只是好在葉子川早就有所吩咐,對外說她已經(jīng)斷了親,所以護國侯府的侍衛(wèi)直接將二人打了一頓。 ☆、345.告到衙門 自然,皮rou之苦在金錢的誘惑下就顯得不夠看了,因為他們當(dāng)時在前門吵鬧,引來了一些看熱鬧的,故而那些侍衛(wèi)也不好打得太狠,畢竟前些時候葉貴妃才被貶,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主子早就吩咐過府中所有人要低調(diào)行事。 故而一點點的皮rou傷,讓范軍夫婦連大夫都沒看,過了兩日二人直接跪在侯府門前,聲稱孟薇忘恩負(fù)義,此事還驚動了護國侯,只不過護國侯府早在孟薇被葉子川調(diào)去川居院就將孟薇以前的事跡調(diào)查清楚了,故而直接讓人拿了令牌告訴京畿府尹有人在護國侯府鬧事。 二人就這么被打了二十大板總算是消停了。 半個月匆匆而過,孟薇的日子倒是想逍遙,葉妃派來的禮儀嬤嬤比她想的要性子好一些,不是那種不茍言笑,反倒因為她的身份恭恭敬敬,而她也學(xué)習(xí)的很快,故而在學(xué)習(xí)之余還是能夠得到一些喘息的時間。 只不過一有時間她還要給葉子川縫制貼身衣物。 倒不是她不想推脫,而是葉子川直接厚著臉皮耍賴,說成婚后只穿她親手做的,如果她不做的話,他就不穿,反正到時候也只有她看得到。 孟薇想象了一下葉子川只穿中衣和外衫的樣子,寬松的衣衫下是一個遛鳥的樣子...... 于是,孟薇默默拿起了針線。 順便的,也給自己縫制bra和胖次,因為這些日子她已經(jīng)慢慢開始發(fā)育,小背心已經(jīng)不適合她穿了,再加上這古代的胖次都是四角,她穿著不習(xí)慣,尤其是親戚來的那么幾天就更難受了,所以這兩種東西還真的只能自己動手了。 然而孟薇才縫制好一個bra,前院一個小丫鬟匆匆而來:“縣君,不好了,你那兩個親戚把你告到衙門了,說是要告你不孝、不仁、忘恩負(fù)義,衙門的人在門外候著?!?/br> “什么?那兩個人怎么那么無恥?小薇,你先別慌,我們?nèi)フ倚『顮攷兔?,狠狠地給那兩人一個教訓(xùn),讓他們不敢再來找你麻煩。” 真兒一聽就炸了,自從半個月前跟著孟薇和葉子川出府見范軍夫婦之后,她才知道為什么初見孟薇的時候,孟薇性子那么沉悶的不愿和人交流,且看上去很傷心,這些年也從未提起過家人的原因,不由更心疼孟薇了。 她好歹是家中逃荒,父母將最后一點食物留給她,在父母去世之后自賣自身,但孟薇有親人,且親人還得了她家那么多銀錢,又拼命壓榨她干活,卻還那么絕情,故而這兩次范軍夫婦上門受到教訓(xùn),最為開心的人就是真兒了。 只是她怎么都沒想到,二十大板才過去十天,他們竟然又來找茬,還想要狀告孟薇不孝。 要知道大嵐皇上年紀(jì)輕輕登位,最為推崇的可是以孝治國,故而無論哪個官員對孝道都很是重視,孟薇現(xiàn)在才被封為縣君,又要與小侯爺成婚,這要是被那兩個人壞了名聲,豈不是會毀了這大好姻緣? 真兒想著,就去拉著孟薇起身出門,反正川居院就在旁邊,小侯爺對孟薇那么好,一定會主持公道,就算是京畿府尹也不用怕。 只是連前院的小丫鬟都知道了這個消息,消息靈通如葉子川自然更早一步知道。 故而孟薇才被真兒拉著到了門口,就見到葉子川走進院子,孟薇頓了頓,二人又一同進了屋。 “不用擔(dān)心,爺陪你一塊去,正好在京畿府尹的見證下斷了這門親......不過要是你不忍心,就把他們安排到哪個莊子上做個小管事......” “小侯爺,我和舅舅一家本就不親,只不過他們是我唯一的親人,本以為爹娘去世之后,舅舅一家接管了家中的田地、房屋、財物就能好好照顧我,卻沒想到是轉(zhuǎn)手把我賣了,既然他們不仁不義,那么也該知道如果牙婆把我賣給一些喜歡折磨下人的主子手里,可能現(xiàn)在都沒有我了?!?/br> “不許胡說,”葉子川捏了捏孟薇的手心,面上滿是不喜,“爺和你是命中注定會遇見的,所以不存在什么如果?!?/br> 更何況葉子川相信,以孟薇的聰明,即便遇到的不是他,也不會讓自己過得委屈。 只不過葉子川無法想像,如果沒有遇見孟薇,那他的余生該有多無趣? 還有那些好吃的,豈不是都嘗不到? 葉子川已經(jīng)記不起紀(jì)念年每到夏日和冬日看著那些油膩或者易冷的食物就沒有胃口卻不得不勉強自己吃一些的樣子有多忍耐,就是現(xiàn)在想起了他都覺得自己委屈了。 好在那時候遇到了孟薇...... 這么想著,葉子川更心疼孟薇遇上這種如同吸血鬼一般不僅吸你的血還要吃你的rou,把你身上的所有價值榨干的親戚。 其實他之所以放任那兩人蹦達(dá)到現(xiàn)在,一部分是因為孟薇之前提的皇上中毒的事情,讓他不由加大力度盯著三皇子和鎮(zhèn)國候府最近的一系列動作還有查那位國師的底細(xì)。 雖然剛開始的時候也有不少人調(diào)查那國師的底細(xì),但卻并沒有查到什么,前五十來年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道士,而后沒兩年就聲名鵲起,在道觀中地位一升再升,再接著就被三皇子的人舉薦給皇上。 但是現(xiàn)在皇上中毒了,自從服用了丹藥,皇上就沒有再一月讓太醫(yī)請一次平安脈,因為道長說了,服用仙丹之后整個人會有種飄飄欲仙,即將飛升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達(dá)到極致的時候,就是他脫離rou身,羽化成仙的時候,所以身體上太醫(yī)根本就診治不出,反而會覺得脈象奇怪。 仙人的脈象你一個小小的普通人怎么可能診斷的出來? 再說皇上相信自己的身體,每次覺得身體沉重沒有精神的時候,只要服用了丹藥,立刻覺得身輕如燕,好似下一刻就要飛升。 所以皇上就直接取消了請平安脈。 現(xiàn)在知道皇上中毒且身體不行了,結(jié)合之前他姑姑被貶,葉子川覺得三皇子等人應(yīng)該也知道此事,要不然不會突然間朝她姑姑發(fā)難。 至于懷有身孕,落胎的時候誰都不知道宓貴妃懷孕,所以是真是假誰也不知。 ☆、346.以儆效尤 再者,之前好不容易立了功,但有鎮(zhèn)國候府在一旁虎視眈眈,現(xiàn)在又正值多事之秋,難保他前腳處置了兩人,后腳護國侯府就會用這兩人做文章。 所以他明面上是放任,但實際上卻希望孟薇能夠看清楚這兩人的嘴臉,不要太過心軟,要不然后患無窮。 好在,孟薇并不像是那些閨閣女子,別人隨便說一下自己不容易就心軟,這要是對于百姓來說是美德,但是對于他們這種深陷權(quán)力中心的家族來說,卻并不需要多余的同情心。 歷來養(yǎng)虎為患的下場都是那些同情心泛濫亦或是自負(fù)的人造成的。 二人去了前廳,等在前廳的兩位捕快忙起身朝相攜而來的二人拱手:“小侯爺,縣君,小的是奉大人之名來請縣君前去協(xié)理審案?!?/br> 協(xié)理審案,明明按理她是‘被告人’,但京畿府尹卻換了個說辭,想必這個‘請’也是看在護國侯府的面子上。 不得不說,權(quán)利真是個好東西。 有了葉子川的陪伴,孟薇連將要面對那兩個厚臉皮僅有的一絲不滿也沒了。 二人才進府衙,堂前跪著的范軍夫婦不由眼睛一亮,指著孟薇道:“大人,就是她,我們要狀告的就是她不孝不仁,六親不認(rèn)......” “肅靜!是非曲直,本官自有定奪?!?/br> 京畿府尹猛地拍了一下驚堂木,面色嚴(yán)肅的看著二人,等到轉(zhuǎn)向孟薇,不由緩了緩臉色:“縣君乃是五品之身,按我大嵐律例,秀才以上的民事糾紛不必下跪,你站著便好?!?/br> “謝大人。” 至于葉子川只是陪著孟薇而來,雖然他現(xiàn)在將帶兵回京,并沒有封賞官職在身,但誰也不看小看了他,京畿府尹直接讓人在一旁給葉子川看座。 “既然人已到齊,那便開始吧?!?/br> 京畿府尹說著,便讓人將釘板和一張長木凳抬了上來放置在二人面前。 范軍夫婦不明所以:“大人,這......我們只是想要狀告孟薇不孝不仁,沒想著讓她受皮rou之苦,她怎么說還是個小姑娘,這要是滾了釘板身子就毀了,我大姐知道了怕是做鬼也不會安寧?!?/br> 不是范軍心疼孟薇,而是他的目的只是想要讓府尹嚇嚇孟薇,讓她能夠拿出大把的錢讓他們買房,再請幾個奴仆,最好再給他納幾個妾室就更好了。 所以范軍怎么著都不希望府尹大人動用刑罰,畢竟就是常人在這冬日里滾釘板,要是一個沒有注意就這么死了,那他們的好日子不就沒有了? 范軍不知道面前的那張長板凳是做什么用的,還滿心的以為是讓孟薇滾完釘板支撐不住身子躺著的,正想要再求求情,順帶的也讓孟薇感動感動,卻不想堂上卻突然傳來一道恥笑聲,讓他不由抬頭看去。 “呵,”葉子川看向黑了臉的京畿府尹,再看一眼滿是迷茫的范軍二人,終于知道孟薇為什么總是說他臉大了,“你難不成以為這是給小薇準(zhǔn)備的?” “不......不是小薇還能是誰?” 范李氏看了眼府尹大人的神色,不由汗毛倒立起來,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不,不會是給我們準(zhǔn)備的吧?” 葉子川只覺好笑:“不是你們還能是誰?別著急,滾完釘板還有二十大板呢,等你們扛過去了再告不遲?!?/br> “來人啊,將范軍捉起來,讓他滾釘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