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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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蝶一聽,面色頓時蒼白如紙,護國侯夫人說是這么說,但顯然所選之人不會太好。 然而葉子川下一句卻讓雨蝶徹底絕望:“我記得吉祥客棧的帳房正值娶妻的年紀(jì),且還是個秀才之身,不如將她賜給那位帳房吧?!?/br> 吉祥客棧是護國侯府名下店面,不大,現(xiàn)在成了葉子川名下的了,這也是孟薇在雨蝶第二次通過清霜給葉子川留請?zhí)笾赖摹?/br> 至于那位帳房,孟薇曾經(jīng)跟著葉子川去吉祥客棧喝茶的時候見過,長得普通,年紀(jì)也不大,以孟薇的眼光看來,不算差,再說帳房先生又不是賣身,若是雨蝶嫁過去,定然不用再回府伺候,這相當(dāng)于是放了她自由——恰恰是她目前夢寐以求的。 但是以她對雨蝶的了解,離開了侯府,跟了那個賬房先生,怕是生活品質(zhì)要降低,至少賬房先生的那點月銀可比不上在護國侯夫人身邊伺候得的賞賜,衣裳也不可能這么好,用的胭脂水粉怕是都要降低一個檔次。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對雨蝶來說,怕是要讓她痛苦萬分。 “小侯爺,奴婢錯了,你原諒奴婢吧,”雨蝶上前想要抓住葉子川的腿哭求,奈何葉子川討厭雨蝶已久,她一上前,葉子川就皺眉后退,卻不想雨蝶就這么跪著抓住孟薇的手,“孟薇,昨天是我錯了,我道歉,我把我的簪子賠給你,你如果覺得不夠還有我的這個鐲子,我有眼無珠不該處處與你作對,不該傷害你,求你看在我們同為女人,在一個府中這么幾年的份上,幫我求求小侯爺,求求夫人。 ” 孟薇想要抽出被晃得難受的手臂,卻奈何雨蝶已經(jīng)把她當(dāng)成了救命稻草,自然要抓得牢牢地。 還沒等孟薇開口,葉子川便快步上前,一伸手,便將雨蝶鉗制著孟薇的手掌給扭了過去,雨蝶吃痛痛呼,下意識松開手,葉子川另一手環(huán)著孟薇的肩,將其掩在身后:“你若是再如此放肆,我便將你指給侯府管理馬車的馬夫?!?/br> 這下雨蝶連放聲哭都不敢了,抖著肩膀抽噎,就怕弄得葉子川厭煩了真把她許給侯府的馬夫。 那馬夫是個獨眼的,年紀(jì)快三十,聽聞脾氣不好,婆娘難產(chǎn)而亡,在雨蝶看來還不如賬房先生的活計。 護國侯夫人看著雨蝶這糾纏不休的樣子,也有些厭煩了,對身后桂嬤嬤道:“讓人把雨蝶帶下去,再派個人去將吉祥客棧的帳房叫來我掌掌眼?!?/br> 怎么都是她院子里的丫鬟,面子上總得過得去,她以前都是每月和掌柜的對賬,還不知道賬房先生長什么樣子。 葉子川這才看向孟薇,語氣比之和雨蝶說話的時候柔了幾分:“你怎么樣?” “謝小侯爺關(guān)心,奴婢沒事?!?/br> 日子算是選定了,孟薇的及卉日就是臘月最后一日,舊年與新年交替之日,算得上是吉日了。 葉子川正準(zhǔn)備帶著孟薇離開,卻不想一個小丫鬟匆匆而來稟報:“夫人,四皇子和楚公子來了,已經(jīng)去了老太爺那兒,想必待會就會來?!?/br> “不必了,我去祖父那兒,想來是因為昨天的事情?!?/br> “昨天?”護國侯夫人昨天回來就被老太爺叫了去,昨天還有今天又讓人挑了個吉日,根本沒來得及探聽外邊有什么動靜,“子川,我記得你昨天不是出去了?莫不是你闖禍了?” 葉子川面色一滯,滿是無奈:“娘,我哪兒有那么差勁,不過是驚風(fēng)讓我去幫他掌掌眼,看看那個涼州來的才學(xué)出眾的一個人,值不值得讓丞相收為門生罷了?!?/br> “真的?” “千真萬確?!?/br> “行吧,你說是就是,你快去吧,別讓云恒久等了,我待會要出去一趟,就別來了?!?/br> 葉子川答應(yīng)了,帶著孟薇去了思恩居。 葉子川本來還擔(dān)心孟薇的腿走不了太遠,但見孟薇并無不妥,知道是昨天用了藥膏,這才放了心。 孟薇聽了葉子川的話,心里有了數(shù),看來四皇子和楚驚風(fēng)來是為了昨天的是,難不成是來同仇敵愾當(dāng)初看錯了人,所以來感謝葉子川的? 還是覺得那個孔新遠真的有才學(xué)? 畢竟這是古代,昨天孔新遠的那些觀點,雖然都被孟薇反駁了,但是這里的人思想根深蒂固。 況且當(dāng)時那么多人夸獎孔新遠作的詩句,想來應(yīng)該是不錯的,因為這一點入了別人的眼也未可知。 然而孟薇卻沒有料到,她才邁進老太爺?shù)奈葑?,那邊楚驚風(fēng)便一陣風(fēng)似得跑了過來:“小薇薇,你可算來了,我正念叨你呢!” ☆、272.不是娶 就在楚驚風(fēng)手掌要抓住孟薇的手臂時,葉子川一抬手,快一步將楚驚風(fēng)的手給拍了開:“男女授受不親,注意點。” “咦,”楚驚風(fēng)收回手抵著下巴,饒葉子川走了幾步,目光帶著審視:“你怎么今天不一樣了?小薇薇又不是外人,什么男女授受不親,要授受不親的首先應(yīng)該是你吧?走哪帶哪,這就是錢家那......不對,應(yīng)該說四皇子妃都沒有你這么夸張?!?/br> 即便錢靜秀已經(jīng)成為四皇子妃幾年了,但是楚驚風(fēng)以往都沒怎么提起過錢靜秀,所以一時間還有些改不了口。 四皇子忍俊不禁,他和錢靜秀算不上什么深情厚誼,如果沒有那道賜婚圣旨,他可能一直會把錢靜秀當(dāng)成錢茂通的meimei看待。 但怎么說他也和錢靜秀成婚三年了,就是塊冰也給捂化了,四皇子心中的責(zé)任感以及朝夕相處的感情,再加上錢靜秀現(xiàn)在懷孕了,二人之間更是和睦。 “好了好了,驚風(fēng),你忘了我們來這的目的了?” “對對對,我差點給忘了,”說到這茬,楚驚風(fēng)便將剛才的疑惑拋諸腦后:“子川,沒想到你不動則已,一動就一鳴驚人,我之前燒烤會的時候就覺得那個孔新遠不靠譜,還沒開始的時候義正言辭的說什么君子遠庖廚,后來我親自烤了幾串,他好似不記得之前自己說過什么,還在那贊揚我的手藝, 我就看不慣這么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之人?!?/br> 楚驚風(fēng)越說越氣:“我告訴我爹,我爹還說是人家因為我的身份不敢得罪,你是不知道,昨天那茶館發(fā)生的事情,才一天就傳遍了,我爹回府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在嘆息以前看錯人了,而后聽說是你帶人一同去的,知道我要來,讓我問問你那個姓孟的學(xué)子是誰?!?/br> 四皇子目光不覺轉(zhuǎn)到低垂著腦袋的孟薇身上:“近些時候天熱,可我們即便不出府,也知道此次上京赴考中那些出眾的學(xué)子大概有哪些人,但是卻并未聽過有個姓孟之人才學(xué)突出,恰好孟薇也姓孟,所以我們來問問,那位將新晉學(xué)子孔新遠說得啞口無言之人,是不是孟薇?” 孟薇沒說話,只是看向葉子川,葉子川一臉傲嬌:“這是自然,小薇子多才多藝,那個孔新遠怕是要好幾日稱病不肯露面吧?” “何止是不肯露面,說是臨近科考,要專心溫習(xí),所以推了不少的邀約,依我看,他這是因為名聲壞了所以想要躲起來,等到科考完,差不多就忘了這茬,不過我覺得懸,但是小薇薇,你現(xiàn)在還不知道吧,你昨天說的那個什么男人的三從四德現(xiàn)在不少人都在議論,我娘大早上聽到還拍手說這人說的太對了,沒想到那個姓孟的真的是你?!?/br> 四皇子略微驚訝:“那個男人的三從四德倒在其次,既然楚丞相知道了那么想來父皇也知道了,說不定等到早朝散了,父皇就會派人打探那位難倒眾學(xué)子的‘辯馬’之人是誰,只可惜孟薇你是個女子?!?/br> “奴婢沒想要做什么才女,更不是才女,只是當(dāng)時聽著那孔新遠還有不少學(xué)子直言女子低賤,一時 沒忍住罷了?!?/br> “好一個沒忍住,”四皇子心情倒是很好,而后問道:“雖然大家都知道白馬也是馬的一種,可那辯馬之詞聽著的確很有道理,現(xiàn)下不少學(xué)子在討論如何反駁,只怕又要傷腦筋好些天了,不過也好在看清了那孔新遠,太計較輸贏,難堪大用?!?/br> 這話顯然是他決定放棄孔新遠此人,且他放棄,楚丞相顯然也放棄了,至于別的人會不會看上他的才學(xué)就不得而知了。 楚驚風(fēng)確定了那個讓孔新遠難堪的人就是孟薇,更是好一會兒才消化:“小薇薇,你那辯馬的言詞,是你自己想的還是又是聽什么老者說的?” 顯然楚驚風(fēng)不怎么相信孟薇的杜撰出來的那個老者,但是也沒有證據(jù)。 “當(dāng)然是奴婢聽來的,只不過原話記不住了,要不然直接來幾句如書上那些文縐縐的之乎者也,哪里用得著說那么多話?!?/br> “也對,”楚驚風(fēng)嘆了一聲,而后又哭喪著臉,“不說這個了,子川,你這回可要幫幫我,四皇子妃有孕的消息一出,我娘就找了好幾個媒婆來家里,還讓我選一個早日成婚,我爹竟然破天荒的同意了。還好我后來急中生智說你還是形單影只的一個人,后來我娘才不了了之,子川,現(xiàn)在云恒棄我們而去,如果你娘催你成婚,你也不要輕易妥協(xié),要不然我可就慘了。” 誰知葉子川卻并不支持他:“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收收心了,要不然時常往侯府跑,說不得要連累我?!?/br> “子川,你變心了,當(dāng)初是誰說討厭那些矯揉造作,只會賣弄文采,像花瓶一樣嬌滴滴一碰就破的大家閨秀?怎么你現(xiàn)在就這么妥協(xié)了?” “嗯,妥協(xié)了,所以你也早點妥協(xié)吧。” 楚驚風(fēng)哭喪著臉不相信:“我不信我不信,我不相信這京城那些矯揉造作的女人哪個能夠入了你的眼,讓你改變想法,你一定是騙我的?!?/br> “你想不想見見是誰?”葉子川勾唇一笑,一伸手?jǐn)堊∶限钡募珙^,讓孟薇大半身子靠在他懷中,“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我不......”楚驚風(fēng)正要說不信,慢一拍的腦子這才反應(yīng)過來,瞠目結(jié)舌的指了指孟薇,又指了指葉子川,“你們......你們居然......” “如你所想?!?/br> “我去我去!我竟然一直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不過如果是小薇薇的話,我倒是覺得很正常了,畢竟小薇薇廚藝那么好,只是你娘會答應(yīng)你娶小薇薇嗎?” 葉子川面色一僵,緊了緊孟薇的肩頭,才道:“不是娶?!笔羌{。 葉子川這么一說,二人便明白了,四皇子并沒有什么驚奇,反倒是楚驚風(fēng)覺得有些可惜了,但也反應(yīng)過來應(yīng)該是孟薇身份的問題。 場面一時尷尬,正巧寧侍衛(wèi)的到來稍稍緩解了氣氛:“四皇子,小侯爺,楚公子,老太爺?shù)鹊眉绷?,差屬下來找請幾位過去說話?!?/br> ☆、273.相互制衡 “看我,拉著你們就在這里說了起來,老爺子怕是等急了。” 說著,四皇子等人便一同朝里走去。 老太爺見到他們陸續(xù)而來,撫著胡須笑得很是開心:“小薇啊,你今天格外漂亮,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我也算是你們的媒人了,以后你們可得好好孝敬我,最好多做點好吃的?!?/br> 張了張口,本來心中隱隱有絲希望的孟薇,在聽到這句,也不由將所要說的話啞在嗓子里。 看來老太爺這條路也走不通了,罷了,他們都認為能夠做葉子川的通房是她幾輩子積來的福分,想來就如葉子川一樣不會理解她的。 葉子川沒來之前,便聽楚驚風(fēng)那個話癆說了一番昨天在別樣書齋發(fā)生的事情,而后又聽到那個挫敗大才子孔新遠的人是孟薇,更為滿意了。 老太爺是個武夫,讀的書少,可以說在跟隨先皇之前還是個目不識丁之人,而后因為要讀一些信件還有排兵布陣才不得不學(xué)習(xí)認字。 這些年下來也讀了幾本兵書,但心里還是很崇尚那些腦袋聰明之人,所以孟薇能夠這么聰明,更是讓他覺得很配他這個唯一的孫子了。 等到說了一會話,見老太爺面有疲色,幾人這才一同離開。 之后孟薇將紅薯、地瓜、土豆等一些產(chǎn)量大的食物做成粉絲的方法寫在之上交給四皇子,自然,她 也順勢得了一些賞賜。 孔新遠的事情對孟薇來說只是教訓(xùn)了個素不相識之人,過了幾天就拋在腦后。 至于葉子川上回推遲時間,說會生變故之事,孟薇一開始還以為葉子川估摸錯了,然不到一個月,就聽說護國侯將瓊州一帶的兵力集中從焱國后方夾擊,再加之有三駙馬還有葉子川大伯里應(yīng)外合,將焱國三十萬大軍打得潰不成軍。 焱國與大嵐比鄰,除了潼關(guān)作為邊防接壤外,那么作為大嵐腹地邊陲的瓊州則是離焱國有點遠,因為要跨過水路和山川,但護國侯卻是帶著十萬輕騎夜行日宿,故而速度比之步兵快了不少,又悄無聲的摸到了焱國腹地。 雖然接連又打下兩座城池,但卻只是另一個開始。 大嵐的士兵已經(jīng)打到焱國腹地,自然沒有就此放過的道理,接下來自然是要直接打入焱國皇城,一舉破滅焱國。 這種準(zhǔn)備糧草的事宜自然不能以四皇子的名義做,畢竟一個不好被人安上一個私自囤糧意圖造反的名頭就說不清了。 但這個法子卻被四皇子遞到御前,而后皇上令人按照上面的方法研制,的確口味多變卻又美味非常,令人煩擾的糧草問題這才算暫且解決,投入大量生產(chǎn)。 然而又半個月,戰(zhàn)報傳來,焱國與大嵐鄰近的附屬國玄國達成協(xié)議,只要玄國幫助焱國打敗大嵐,到時候焱國與玄國三七分,并且還許諾割讓兩座城池給玄國作為答謝。 玄國依附焱國數(shù)十年,每年要上供不少好東西,早就心中不滿,再加上休養(yǎng)生息這些年,暗地里早就囤積了不少的兵力,只不過不敢憑著一國之力對上大嵐。 雖然焱國已經(jīng)元氣大傷,但是皇城和剩余的兵力還有不少,而大嵐與焱國打了這么久,但國庫怕是也快要耗空,再加上許以重利,這才讓玄國拋棄盟約,與焱國結(jié)盟。 當(dāng)然,玄國打的旗號很好,反倒指責(zé)焱國有意求和,可大嵐卻不顧百姓流離失所,只為一己私利才勞民傷財?shù)拇蛄诉@么久。 因為被兩國聯(lián)軍打了個措手不及,葉子川的大伯威遠將軍和三駙馬深陷敵營,而后護國侯帶領(lǐng)一支前鋒兵深入敵營救出二人,只不過威遠將軍在戰(zhàn)中被敵人箭矢所傷,一條腿廢了。 將帥受傷自然不能再戰(zhàn),故而被人送回京,朝廷為此派了禮部侍郎宓綱前去,禮部就相當(dāng)于外交部,除了準(zhǔn)備朝廷的禮節(jié)之事,還要負責(zé)和談與接待別國來賓之類的外交事項。 大嵐不會接受焱國的求和,更別說焱國仗著有玄國相助,便以為能夠反敗為勝,而禮部侍郎宓綱,正巧是鎮(zhèn)國候府的一脈旁支。 即便鎮(zhèn)國候府重文,可到底當(dāng)年是憑著軍功被封為侯爵,自然對戰(zhàn)場之事不會如普通文官陌生,皇上此舉是讓鎮(zhèn)國候府做監(jiān)軍,與護國侯府相互制衡,就不怕一家獨大。 再者等到戰(zhàn)勝后,宓綱又能直接留在焱國收編國土安撫焱國百姓,可以說,此次大嵐要取焱國的決心堅定。 威遠將軍被人送回時,孟薇跟著葉子川還有護國侯夫人一同迎接,就連老太爺也忍不住眼眶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