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這一夜,文澤才沒醒。 陽光撒進房里,照亮了所有人的臉,可他們都看著床上的文澤才。 這是第八天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文澤才:我沒醒,嗝屁了,全文完結 作者:來啊,打我啊! 第94章 “怎么會這樣!” 袁衛(wèi)國看著沒有一點動靜的文澤才, 忍不住抬手使勁兒抓了抓頭發(fā)。 田秀芬垂眼看著文澤才的臉, 沒說話,她現(xiàn)在就和放空狀態(tài)一樣,根本不知道說什么, 或者是聽別人說什么。 章全伸出手查看了一下文澤才的脈象, “穩(wěn)健有力,比起回來的前幾天強多了, 按道理也該醒過來了?!?/br> “是啊,”趙大飛嘆了口氣, “師傅的臉色也紅潤了, 可就是沒動靜。” “會不會把魂給丟了?” 鐘叔摸了摸下巴, 猜道。 “把魂丟了?”袁衛(wèi)國聽見這話抬起頭, “要不試試叫魂?” “叫魂?”陳云紅與鐘然對視一眼, “你們會嗎?” 袁衛(wèi)國站起身, “有個人會,我去找他,很快就回來?!?/br> 為了趕時間,袁衛(wèi)國還特意去借了輛自行車, 趙大飛坐在陳云紅身邊, 看著文澤才,“阿南師傅是去找道士吧?” 鐘叔點頭,“叫魂只有道士才是專業(yè)的。” 專業(yè)? 這兩個字讓趙大飛他們有些懵。 至于文澤才確實遇見了麻煩,他的命魂居然沒回到這個身體,察覺到這一點后, 文澤才只能將另外兩魂強行分出去,不想追著命魂來到了現(xiàn)世。 而且是在文爺爺?shù)呐莆磺啊?/br> “三個”文澤才一臉懵逼地站在那牌位前,周圍黑茫茫的一片,卻傳來陣陣誦經聲。 他臉色一變,回過頭便看見一群和尚正敲著木魚念著經。 是超度經! 文澤才又回過頭,發(fā)現(xiàn)文爺爺牌位旁邊立著他的牌位! 這些和尚是在超度他? “文叔叔,下輩子一定要好好的?!?/br> 熟悉的雞公聲讓文澤才嘴角微抽,他看過去,只見那些和尚的旁邊正跪著一個青年,這青年文澤才救了他一命,得知文澤才居然遭天災死了,害怕文澤才成為厲鬼,所以特意請和尚來超度他。 文澤才走過去,只見那青年面前的祭文日居然寫的是他死的第二個月! 難不成兩個時空的時間是不一樣的? “文叔叔,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不過你放心,以后的每一年清明我都會來祭拜你的?!?/br> 青年說著還擦了擦眼角。 文澤才見此微微一嘆,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腦袋,這人也算是有心的,雖然把他的命魂給招了過來。 “文澤才!還不回來!”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厲吼聲,文澤才抬起眼只見一片白光向自己壓了過來........ “文哥?文哥?你醒醒!文哥?” 文澤才的眼睛緩緩睜開,田秀芬那張憔悴的臉印進他的眼底,“怎么瘦了這么多?” 許久未說話,文澤才的聲音又干又澀,趙大飛連忙端過來一碗溫水,扶起文澤才喝下,“還說呢,師傅昏迷了這么多天,師母能不擔心嗎?”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田秀芬使勁兒地抹了把眼淚,然后看向袁衛(wèi)國和他身旁的瘦高漢子,“文哥,你能醒過來多虧了阿南師傅請來的這位先生?!?/br> 文澤才緩緩坐起身,他忍住腦袋的眩暈,看向那瘦高漢子,“多謝了?!?/br> 那漢子微微挑眉,對文澤才笑道,“舉手之勞罷了,好在你失魂的時間不長,不然麻煩就大了。” 文澤才點頭,田秀芬連忙讓他繼續(xù)躺著,趙大飛去將米粥端過來給他喝,袁衛(wèi)國帶著其余人都去了堂屋。 文澤才醒了他們的心也就放下了,田秀芬給那道士封了個紅包,本想留對方吃個飯,結果那人拒絕了,袁衛(wèi)國知道他忙,便親自將人又送回去。 “師傅,那道士也厲害,只用了兩分鐘就把您給叫回來了。” 趙大飛一邊給文澤才喂粥,一邊將當時的情況描述給他聽。 文澤才微微一嘆,“也是我大意了,護魂術不能隨便用?!?/br> 這個身體雖然是自己的前身,但身體終究是不同的,他的靈魂好不容易與身體合一,卻因為使了護魂術分離開了,恰好現(xiàn)世有人超度他,這才越過了身體直接去了現(xiàn)世。 趙大飛聽到這話看了他一眼,“阿南這幾天一直和你睡呢?!?/br> “阿南呢?” 文澤才一愣,連忙問道。 “那道士來的時候,鐘然便帶著兩個孩子回袁家了,我這就去把孩子們帶回來?!?/br> 阿南得知文澤才醒了后,幾乎是狂奔著回來的,結果在房門處卻猶豫了,文澤才見到這一幕有些心酸,他沖著阿南招了招手,“愣著做什么,快過來?!?/br> 阿南抽了抽鼻子,拉著曉曉過去了。 文澤才一手抱著一個,也沒說話。 可阿南和曉曉卻開心得不得了。 文澤才得臥床修養(yǎng)半個月,等他能下床的時候剛好是他開學的時候。 這些日子袁衛(wèi)國和鐘叔他們輪著輪著過來給他解悶,章全已經恢復到四十多歲的模樣了,為了以防萬一,袁家人對外說他是“章全”的兒子。 章全對此也沒有表露出不高興,反而有些美滋滋,時不時就故意出去溜達,遇見之前和“老”的自己聊得不錯的朋友就會故意打聽幾句,他們關于“老”的自己是什么樣的評價。 對于這個“游戲”他似乎樂此不疲。 “他已經開始用蝕陰蟲了。” 章全笑瞇瞇地坐下,看著文澤才道。 文澤才雖然不知道章全在蝕陰蟲里面動了什么手腳,不過看他這么高興的模樣,那一定是好事。 “他這么早就開始吸陰了?”文澤才靠在墻上,旁邊的電扇向他們吹著風,算命鋪子里的電扇被趙大飛拿回來了。 “我聽阿南說那天他叫了對方大叔,我想就是那一聲稱呼讓他有些飄了,現(xiàn)在陰池還沒蓄滿,他就開始吸陰,”章全冷笑一聲,“等他回過神時一定會大力搜尋陰男陰女,以及野術師?!?/br> 文澤才聞言面色很難看,“得想辦法.....” “城里的人他不敢動,”章全拿起香煙,卻在瞟見文澤才的臉色后默默地放下了,“但是山野之間的陰男陰女只要周家給點錢,就能直接帶走,那些人向來是只認錢的,不會把人命當回事?!?/br> 說著,章全似乎看見了小時候他娘被扛走的那一幕。 “野術師你能聯(lián)系多少?” 章全是從野術師里打滾爬起來的,自然認識不少野術師。 “很多,”章全看了文澤才一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聯(lián)合他們并不是件簡單的事,你別忘了,人心不可測,萬一混進來幾個周家的走狗,咱們就被一鍋端了!” 文澤才抹了把臉,“是這個理,那就把消息放出去,周七叔需要陰男陰女以及各種術師來蓄陰池,他們總會慌張的,而且不需要咱們組織,別人會聚集的?!?/br> 章全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br> 章全走后沒多久,袁衛(wèi)國又來了。 趙大飛一個人看著算命鋪,可他現(xiàn)在只會看手相,臉相還沒精多少,所以袁衛(wèi)國便去做了主力。 可現(xiàn)在他居然回來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 文澤才見他面帶猶豫,問道。 袁衛(wèi)國清咳一聲坐下,“之前我請來的那個道士讓我來問你一個人。” “人?” 文澤才一愣,“什么人?也是道士嗎?” “對,他說在你身上有一個道士給你打了個避鬼術,那是種失傳近千年的道術,他又極為癡迷古道術,所以想請問你是不是認識對方?!?/br> “他那天怎么不問我?” 文澤才已經猜到是誰給自己下了避鬼術了,可他有些奇怪袁衛(wèi)國請來的那個道士。 袁衛(wèi)國又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討厭道士嗎?聽大飛說你小時候被小道士彈痛了小弟弟,所以一直很仇恨道士,他怕你看他不順眼,要是開口問你,你不告訴他或者騙他,那怎么辦?” 袁衛(wèi)國的話讓文澤才的臉猶豫黑鍋底一般漆黑,難怪那天那個道士看他的神色這么奇怪。 他磨了磨后槽牙,“那是大飛胡亂說的!” “那你怎么這么討厭道士?還能有比彈你小弟弟的仇恨更大嗎?” “袁衛(wèi)國!” 文澤才抓起枕頭就給他砸了過去,袁衛(wèi)國一把接住,“行了行了,開個玩笑?!?/br> 文澤才冷哼一聲。 “說正事,避鬼術是避鬼的意思嗎?” “這個我問了,確實是,而且不僅是避鬼,就是其它邪物遇見你也會避開一些,”袁衛(wèi)國嘖了一聲,“你說當年那人能給鐘然下一道避鬼術就好了。” “美得你,”文澤才有些傲嬌,“不過我也說句實話,那道士我不認識,但絕對是個頂尖的道士......” 文澤才將在村里夏家與白狐妖一家的因果告訴袁衛(wèi)國,“那天他帶走了白狐,夏大嫂也恢復了魂力,現(xiàn)在日子過得不錯,我與他只說過一句話,連臉都沒看清?!?/br> “什么話?” 袁衛(wèi)國聽得有些沸騰,那人確實有大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