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文澤才抱緊自己的小被子,漸漸睡去。 夏直不傻了的事讓宋文明氣得要死,即使他有些玩膩了苗麗麗也不想這么放過夏直。 他一想到對方想強(qiáng)自己的女人就十分不爽,得知是文澤才解了夏直術(shù)的宋文明找上宋翠翠。 “他以前不是最喜歡在你屁股后面跟著嗎?你只需要去見他一面,保準(zhǔn)他神魂顛倒,立馬甩了那個(gè)村姑和你在一起?!?/br> 到時(shí)候,師傅不幫他,宋文明也有人可以利用來對付別人。 宋翠翠冷哼一聲,看著在家里備受寵愛的小弟,“你真以為我是傻子?。咳思腋改刚业缴隙紱]成事,還要我倒貼上去?宋文明,你真想要一個(gè)插足人家婚姻的jiejie?我記得你最近和劉家姑娘走得挺近的,不想娶媳婦了?” 劉家是這一代的有錢人家,也不知道宋文明使了什么手段,硬是讓劉家姑娘對他喜歡得不行,現(xiàn)在正和家里鬧著要嫁給宋文明呢。 劉家本來就對宋文明不滿意,要是得知他還有個(gè)品性不端的jiejie,那就更不同意兩人的婚事了。 宋文明咬住牙,面色猙獰,“文澤才敢壞我的好事,我絕不能原諒他!” “你可消停點(diǎn)吧,”宋翠翠皺眉,“他能解你師傅的術(shù),就說明他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gè)文澤才了,你要是對他下手,我看倒霉的只會是你,仔細(xì)想想,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招惹了一個(gè)周家的命師,文澤才說不定也是周家人的弟子......” 宋文明的臉色越發(fā)難看,最后氣道,“難不成我就只能看著夏直好了?!” “那苗麗麗本來就是騙你的,人家夏直壓根沒做那事,只不過她怕你追究她和夏直廝混所以扯謊罷了,”宋翠翠這話剛說完,便見宋文明黑著臉往外走。 “你去哪兒?” “我去找那個(gè)賤人!” 宋翠翠微微挑眉,“哎呀,我忘了他還不知道這回事呢?!?/br> 話是這么說,可臉上的笑容卻半點(diǎn)不少。 當(dāng)初爸媽逼著她替宋文明下鄉(xiāng)的事,她可記著呢。 “我們都挺好,爹身體怎么樣?” 文澤才站在供銷社處,給村里打了個(gè)電話,是田建國接的。 “好得很,今天還對周天華發(fā)了脾氣?!?/br> “周天華?”文澤才皺眉,想起對方上次想在他們家門口潑糞的事兒,“他又怎么了?” “和隔壁村的人打架,把人家的門牙打壞了,今天那邊的人找過來,爹還沒問清楚呢,又打了一架,可把爹氣壞了。” 隔著電話,田建國的話倒是多了一些。 文澤才說完后,田秀芬又接了電話,兄妹兩人聊得當(dāng)然比文澤才的多,等田秀芬掛了電話后,文澤才心里冒著酸泡泡。 “你和大哥咋這么多話呢?” 田秀芬輕笑,“這么久沒通話,當(dāng)然說的地方就多了,你不也說了這么久嗎?” “我、我是說正事,”文澤才死不承認(rèn)自己吃了醋,“明兒畢長林和汪軍濤要過來吃飯,買點(diǎn)排骨和五花rou吧,大飛媳婦懷孕也不喜歡吃魚,多吃點(diǎn)rou還是可以的。” “成,反正明兒也沒啥事,”田秀芬點(diǎn)頭。 每次到了周六,畢長林他們都會來文澤才這里打打牙祭,不過也不是空手來,文澤才說了幾次他們依舊是這樣。 “家里有媳婦就是好,每天都能吃這么好吃的飯菜?!?/br> 畢長林聞著灶房那邊傳過來的香味兒,滿臉羨慕道。 有客人來的時(shí)候多是田秀芬或者陳云紅掌廚,沒法子,趙大飛和文澤才做的飯菜雖然能吃,但比不上她們的手藝。 “你娶媳婦就是為了人家給你做飯吃?”文澤才挑眉。 畢長林漲紅著一張臉,“咋會呢,我爹說了,媳婦娶回來是要疼的,我除了吃飯外,都是疼她的。” “噗,”汪軍濤吐出嘴里的茶葉沫子,“你還是把飯菜放在第一位啊?” “這事兒也能理解,”趙大飛一臉過來人的模樣,“想當(dāng)初我沒娶媳婦的時(shí)候也和畢兄弟想得一樣,可有了媳婦后,嘖嘖,我啥也舍不得讓她做,就喜歡看著她?!?/br> 陳云紅正好端飯菜上桌,聽見這話臉頰通紅地瞪了趙大飛一眼,然后快步進(jìn)了灶房。 趙大飛嘿嘿地笑著,畢長林和汪軍濤兩只單身狗一臉羨慕,“啥時(shí)候咱們兩也能結(jié)婚?。俊?/br> 文澤才看了眼兩人的姻緣宮,“再等幾年吧?!?/br> 兩人如同被潑了十桶冷水似的,焉兒吧唧沒有一點(diǎn)精神。 “對了,我前些時(shí)候和家里人通電話,我表姐想請你算一卦,她正好有事會從聊城路過,我把你鋪?zhàn)拥奈恢酶嬖V她了,估計(jì)就這幾天找過來?!?/br> 吃得肚子圓滾滾準(zhǔn)備離開的畢長林對文澤才道。 “你表姐姓什么?” “姓馬,叫馬愛香。” 這名字真是..... 文澤才嘴角微微一抽,“知道了,你們路上小心?!?/br> 第二天,文澤才抽空去找了章全回來,便見趙大飛正在巷子口張望,見到他后趕忙迎上來,“那個(gè)馬上香來了!” “什么馬上香,人家叫馬愛香,”文澤才將手里的東西扔給趙大飛,趙大飛學(xué)乖了,也不打開看,“那個(gè)黑蟲已經(jīng)拿給他主人了?” “怎么,你還舍不得?” 文澤才看了他一眼,趙大飛連忙擺手,“我舍得我舍得極了!” 馬愛香是個(gè)很漂亮的女人,大約二十五、六,身穿旗袍還燙著頭發(fā),玉白的手腕上戴著翠綠的鐲子,十分養(yǎng)眼。 此刻田秀芬和陳云紅正與她說話,阿南和曉曉則是去找巷子里的伙伴玩去了。 “文大師,”馬愛香的聲音很軟,也很舒服。 “請坐?!?/br> 文澤才面不改色,老巷子還沒出現(xiàn)過這么漂亮?xí)r尚的姑娘,鋪?zhàn)娱T口路過行人比以前多了好幾倍,個(gè)個(gè)都不“經(jīng)意”地往鋪?zhàn)永锟础?/br> 可惜馬愛香背對著他們。 “我表弟說文大師神機(jī)妙算,是個(gè)真正的高人,”馬愛香輕笑著,“我也聽得好奇,所以想請高人為了算一算我這輩子會有些什么事兒發(fā)生?!?/br> 文澤才笑了笑,“人生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我就是再厲害,也沒辦法把一個(gè)人剩下的人生事跡都給算出來?!?/br> “哦?”馬愛香有些失望,“那能算什么呢?” “算大劫或者大喜。” 文澤才拿出金錢,“你想算什么?” “都算?!?/br> 馬愛香微微抬手,站在門外的高大男人便從懷里拿出一大疊紅紙包放在文澤才面前,那聲音有些沉,錢很多。 文澤才表示很動心,不過話還是要說的,“要不了這么多錢?!?/br> “對于文大師來說不用這么多,可對于我來說,能提前預(yù)料這些事,我自然要做準(zhǔn)備,文大師不用推辭,收下吧?!瘪R愛香笑道。 文澤才自然不客氣,讓趙大飛將錢收起來,然后撒下金錢。 “西在殺三,日建殺門,劫殺重喪,室吉成紫,你今年二十六歲,正處殺三階段,未來三年,你有一情劫,過得去就是好事成雙,過不去就是一尸兩命?!?/br> 說著文澤才又收起金錢再撒下去。 “東在三殺,日滿殺門,火星月厭,天福添醫(yī),在你三十二歲到三十五歲的時(shí)候,有病難,可以說是性命垂危,但你命中有一貴人,他會助你挺過去。” 馬愛香屏住呼吸,看著文澤才。 “福生三合,月躍母倉,在你四十歲這年是你最好的時(shí)候,想做什么就去做,別畏手畏腳,機(jī)緣大了,能成為商界傳說也是有可能的。” “最后這卦,你想算什么?”文澤才抬眼看著她。 馬愛香抿了抿唇,“我想算他是我命中人嗎?” 門外站在的男人渾身一僵,卻沒有回頭。 文澤才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勾,“這一卦我給你留著,你什么時(shí)候想算了什么時(shí)候來找我,這與你說的這人,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他是。” “不過就如我剛才所說,”文澤才又嚴(yán)肅起來,“你這情劫過得去就是好事成雙,過不去就是一尸兩命,這個(gè)一尸說的不是你,兩命中卻有你?!?/br> 馬愛香深深地吸了口氣,她笑道,“那這一卦就等我過了這情劫再來找大師算吧?!?/br> “隨時(shí)恭候,”文澤才也笑了,“我與畢同學(xué)一直有聯(lián)系,就是我搬家了,你也可以通過他找我?!?/br> “多謝文大師?!?/br> 馬愛香說完便準(zhǔn)備起身離開,可文澤才卻指著她手腕上的鐲子,“我多嘴一句,這鐲子不是好東西,還是早些取下吧?!?/br> 馬愛香渾身一震,她看向文澤才,過了好一會兒才笑道,“大師果然是高人,多謝了。” 鐲子的問題她昨天才知道,原本想著取下,可想起表弟夸上天的大師,她便猶豫了,鐲子的事情只要她和身邊這男人知道。 文澤才一點(diǎn)出,她便放下了戒心,這人確實(shí)有本事。 她走前面,那高大的漢子走在她的身側(cè),也不知怎么的,就是比馬愛香少半步。 “師、師傅,”趙大飛抱著那紅包錢蹲在地上,顫抖地叫著文澤才。 “怎么了?肚子不舒服?” 文澤才趕忙去扶,結(jié)果趙大飛死活不起來,“師傅,三千塊!這里面有三千塊!” 他壓低聲音,不敢動,怕露富。 文澤才哭笑不得,“三千塊罷了,看看你那害怕樣?!?/br> 他上輩子遇見一客人,一見面便給了一棟別墅的合同。 “師傅,你可真厲害!” 趙大飛對他豎起大拇指。 錢拿給田秀芬收著,除了文澤才和兩個(gè)小的,家里的其他人都有些害怕被人盯上。 “等有時(shí)間了,咱們?nèi)ャy行存起來就是了?!?/br> 看田秀芬睡不著,文澤才無奈道。 幾天后,文澤才和趙大飛湊到一塊兒說起自己媳婦的怪異之處。 “云紅這幾天也不知道咋的,一直在做衣服,還說是給師娘還有她自己做的?!?/br> 趙大飛摸了摸下巴,“可問題是她做衣服偷偷摸摸的做,也不讓我看,師傅,你說會是什么衣服?” “我還納悶?zāi)?,”文澤才撓了撓腦袋,“我媳婦這幾天也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張單子,一直忙得很,我問她也不說,只是笑,而且她說話輕柔得很,半點(diǎn)不像以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