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這么一說,田秀芬就聽懂了。 “你若是出手幫忙,會不會惹上下術的人?” “那是一定的,”文澤才點頭,可眼底卻帶著輕狂,“可沒人能比得過我的術,別人能創(chuàng),我們文家也能創(chuàng)?!?/br> 文家祖祖輩輩銷聲匿跡這么多年,一直看著周家四處開枝散葉,他們不是沒有想法,只不過是遵守著祖訓一直沒有參和,這么多年來,文家有足夠的時間創(chuàng)出只屬于他們文家的命術。 見田秀芬一臉擔心,文澤才笑道,“收人錢財,□□,我又不是故意與他作對的,你說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寫了一萬,不出意外這周都是兩更或者三更,筆芯。 第71章 就在文澤才他們夫婦說話的時候, 趙大飛正在房里抱著書啃,陳云紅則是在一邊整理明天帶去鋪子上的布料。 趙大飛遇見不能理解的詞句還會笑瞇瞇地跑到陳云紅跟前問, “媳婦, 這丙寅水胃是什么意思啊?” 陳云紅放下手里的東西,轉(zhuǎn)過頭正要說自己只知道字面上的意思, 這連起來就不懂了,可她剛張嘴便一陣干嘔。 “嘔......” 陳云紅一把推開趙大飛, 彎下腰干嘔著。 “媳婦?” 趙大飛嚇一跳,趕忙伸手給陳云紅順了順背, 等對方好一些后又遞了杯熱茶過去,可陳云紅還是難受, “我不想喝?!?/br> 說完,便起身跑去了茅房。 趙大飛心急, 連忙來到文澤才他們的房前,“師傅, 師母!我媳婦生病了!” 文澤才正要解開衣服,聞言與田秀芬對視一眼,“你穿衣服,我出去看看?!?/br> 田秀芬已經(jīng)躺下了,聽到趙大飛的話也急得不行。 “怎么了?” 文澤才打開房門后, 又迅速關上,“你師母正要起來?!?/br> 這話讓趙大飛立刻明白,他趕忙背過身,“我媳婦剛才干嘔了好幾下, 現(xiàn)在去茅房了,還是在吐?!?/br> 文澤才走到趙大飛面前看了眼他的子女宮,“你去鏡子面前照一照,然后再來找我,至于你媳婦,你師母會照看的?!?/br> 趙大飛先是一愣,最后見田秀芬跑去茅房后,才撓了撓腦袋進了房間,找出陳云紅的小鏡子對準自己的臉。 “啊啊啊啊我要當?shù)玻浚。 ?/br> 田秀芬剛把陳云紅從茅房扶出來,就聽見趙大飛像瘋了一般在房里大叫著,陳云紅立馬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臉上又是喜又是猶豫,“萬一是著涼壞了肚子,那怎么辦?” 到時候大飛不得空歡喜一場? “你小日子多久沒來了?” 田秀芬低聲問道。 陳云紅這些日子都在忙活,倒真忘記了小日子什么時候來的,這么一算,她掩住嘴,“有兩個月了?!?/br> 田秀芬笑看她一眼,陳云紅雙頰緋紅。 喜當?shù)内w大飛樂呵呵的,見誰都是一副笑臉,就連老巷口他最不喜歡的那幾個混子他都笑瞇瞇地打招呼。 混子們一臉奇怪,想起趙大飛和文澤才是干什么的后,頓時對視一眼仔細地打量著對方。 “難道是咱們印堂發(fā)黑?” “對啊,不然咋這么盯著我們?” “我倒是覺得咱們應該是印堂發(fā)紅,不然他咋對咱們笑瞇瞇的?” 眾混混若有所思,最后老大點頭,“甭管是好是壞,咱們這些日子都得夾起尾巴做人?!?/br> “老大,怎么說?” 混子老大深深地吸了口氣,“我得到消息,聊城城里已經(jīng)開始打擊抓獲收保護費的兄弟了,咱們今年還沒開張,應該不會有事,就是找到咱們,咱們說從良不就行了?” “老大,”一個混子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從良這個詞好像不是這么用的?!?/br> 混子老大瞇起眼睛,小混子趕忙退到最后面。 “不過這個文大師的本事,我還真想領教領教,”說完,混子老大便從懷里拿出一根香煙塞進嘴里。 文澤才他們剛到鋪子,便見富母以及夏家人在那里等著了。 夏母與富母的年齡差不多,因為夏父去上班了,所以只有夏母帶著夏直過來,富母怕她找不到人,便親自帶人過來,順便看看情況。 “請喝茶,”趙大飛笑著將茶放在他們面前,然后便站在文澤才的身后,嘴角克制不住地向上揚。 富母見此笑道,“趙同志看起來很高興,是不是有喜事???” 趙大飛嘿嘿一笑,“我要做爹了?!?/br> 這倒是喜事,富母與夏母連忙恭喜,趙大飛很不好意思。 文澤才看著打哈欠的夏直,“昨天晚上沒睡好?” 夏直聞言趕忙躲在夏母的身后,只露出一雙眼睛小心翼翼地看著文澤才和趙大飛,他低聲在夏母身后告狀,“媽,就是那個昨天喂我喝臭臭,腦袋暈暈,就是他!” 夏母早就富母他們嘴里得知當時的情形了,聞言只是伸出手揉了揉夏直的腦袋,“那不是臭臭看,是好東西。” “mama騙人那就是臭臭!”夏直一臉控訴地看著夏母,還使勁兒的跺腳。 這一米八幾的瘦高個,一臉委屈巴巴地和孩子一樣跺腳,畫面還真不是那么養(yǎng)眼。 文澤才清咳一聲,夏母趕忙從懷里掏出糖遞給夏直,夏至見到糖果立馬笑瞇瞇地拿到一旁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他可是三年前變成這樣的?” 文澤才看著夏母問道。 夏母聞言雙眼一亮,“是的,阿直就是在三年前變成這樣的!” 三年前,本應該是夏直下鄉(xiāng)的日子,可當夏家人收拾好東西,滿含不舍地想著第二天夏直就要離開家了,也不知道啥時候回來時,突然聽見夏直的房間發(fā)出一聲巨響! “我和他爸嚇一跳,趕忙去看,結果開門就見夏直坐在角落里,正在墻上畫娃娃,一邊畫還一邊說要去見小六,要和小六去巷子口玩泥巴。” 都二十歲的人了,還玩泥巴這就不說了,關鍵是夏直嘴里的小六,那是他小時候的伙伴,可已經(jīng)出意外死了十幾年了! “我和他爸察覺到不對勁兒,趕忙把人送到醫(yī)院去了?!?/br> 結果醫(yī)院說夏直可能是受到刺激,記憶突然錯亂不說,還有些不正常,也就是智力方面有問題。 茅房也不自己上,什么都拉在褲子里,偶爾還會歪著頭流著口水嘿嘿直笑,簡直就是個大傻子! 夏母說著便擦了擦眼睛,“可下鄉(xiāng)令書已經(jīng)簽了,他們來找人的時候見到那樣的阿直,還說咱們是為了逃避下鄉(xiāng),所以裝瘋賣傻?!?/br> 夏家陷入風口浪尖上,即使有醫(yī)生的證明也讓人難以信服,只因為夏父是個醫(yī)生。 “那他還下鄉(xiāng)去了?”文澤才看著吃完糖坐在地上數(shù)螞蟻的夏直問道。 富母與夏母對視一眼,夏母輕聲道,“我有一個干女兒,她是醫(yī)院的棄嬰,包住她的襁褓上只有一個姓字,所以我們便收了對方做女兒?!?/br> “因為不管怎么樣都得下鄉(xiāng)一個,阿直又這個模樣,所以.....” 所以她的干女兒便替代夏直下了鄉(xiāng)。 說到這里,夏母十分羞愧,對比養(yǎng)女和親子她確實有些偏心。 “你的養(yǎng)女可是自己愿意的?” 夏母點頭,“是她自己愿意的,不過幸好只在鄉(xiāng)下待了一年多便考上大學回來了,后來的時候她還.....” 富母見她有些說不出口,便接話道,“就是昨天照顧阿直那個姑娘,她叫月月,因為襁褓里面塞了張繡著郭字的手帕,所以叫郭月月,她回城的第一件事便是給我哥哥嫂子懇求、懇求讓她嫁給阿直,照顧對方一輩子。” 養(yǎng)女嫁給親兒子。 若是夏直沒傻之前,夏母是絕不會同意的,可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了,夏直傻了,需要人照顧,外人她和夏父也不放心,郭月月好歹是他們養(yǎng)大的,品性他們也清楚。 所以當郭月月提出這一點時,別說夏母了,就是夏父都有些心動。 文澤才聽到這里臉色有些復雜,他雙手交叉放在身前,看著兩個嬸子,“夏直所中的是一種陰術,七魂失三會讓他記憶錯亂,感覺自己還是小時候;而魄力全無會讓他五谷不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最后就是爹娘也不會再認了?!?/br> 夏母與富母聞言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大、大師,我們夏家從未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艺煞蜃龃蠓蜃隽舜蟀胼呑?,一直兢兢業(yè)業(yè),不知道救活了多少性命,誰會這么陰毒的害我們兒子??!” 一將現(xiàn)在的夏直與以前夏直對比,夏母就悲從中來,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富母也很不好受,她娘家就只有一個哥哥,哥哥嫂嫂又只有夏直這么一個孩子,這就是夏家的根兒啊! “大師,我嫂子說阿直那天吃完晚飯還是好好的,這進房間也沒多久啊,里面又沒有其他人,怎么會出事呢!” 文澤才道,“這個術需要生辰八字不說,還需要夏直的精血以及.....” 他摸了摸鼻子,對緊張的夏母與富母低聲說了一句話,頓時夏母與富母雙臉漲紅。 夏母磕磕巴巴地,“這、這、” 文澤才嘆了口氣,“總之,請夏大嬸再仔細想想,那些日子夏直最愛去什么地方,與什么人在一起,又有什么異常沒有?!?/br> 夏母連連點頭。 “大師,那我兒子還有救嗎?” “有,但是我需要同樣的東西,這個就得麻煩郭同志了?!?/br> 畢竟兩人是夫妻。 夏母尷尬地點頭。 “這個東西你回去泡在酒水里給他喝下,每天早上四點喝下去,你記住,他喝下去時會痛叫,雙眼呈黑瞳,你們別去碰他,等他掙扎完以后,將人扶到床上休息?!?/br> “每天早上四點,”夏母接過文澤才遞過去的一小包粉末后連連點頭,“大師,我記下了?!?/br> “大師,這個是咱們的一點心意,”夏母放好那包東西后,又拿出一個大紅包遞給文澤才,文澤才并沒收,“等一切事情解決后,再謝我吧。” 夏母一愣,心底更是感激。 等他們離開后,混子老大從轉(zhuǎn)角處露出腦袋。 小混子深深地吸了口氣,“老大,那個紅包可不是一般的厚,那人居然不收?!?/br> 混子老大給了他一個小巴掌,“你懂什么,這才叫高人,他這樣就是表示有信心能把事情解決了,再收錢,等那時候謝禮一定會比現(xiàn)在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