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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入幕之兵在線閱讀 - 第49節(jié)

第49節(jié)

    而且,她今年也不過十七歲——很多人都會忘記這一點,譬如溫氏、楊氏,又譬如秦家那些她所謂的“家人”。

    秦束依偎著他的胸膛,淡淡地笑了笑,“我只是可憐她,可憐大兄,也可憐……可憐我亡去的阿嫂?!?/br>
    他道:“這些人有什么好可憐的?”

    秦束搖搖頭。

    他又道:“您是不是覺得,他們同您是一樣的人?可是分明不一樣的?!?/br>
    “有什么不一樣?”秦束好像感興趣似地嘴角上揚。

    “……”秦賜答不上來,最后只能道:“您有我,您只要想著我就足夠了?!?/br>
    他一邊說,手指又一邊孩子氣地往她的背脊上游移。她笑得去打他的手,他卻鉗緊了她又低頭去尋她的唇,輕輕地舔舐過她的脖頸。她好笑地抱住他亂動的頭任他作惡,心情倒確實是好了,秦賜雖然單純莽撞不解風(fēng)情,但在討好她這一方面倒是獨得異稟。

    她感喟一般地道:“是啊,我有你。若是日日都如今日,永遠(yuǎn)都能與你在一處,就好了?!?/br>
    他微微地靜了。半晌,他直起身子,雙手撐在她兩邊,定定地看著她。

    男人的眸光如永不淪滅的星辰,令她著迷,令她眩暈,令她墜落。

    “我絕不會再離開您了?!彼f。

    ***

    夜深之后,秦束睜著眼睛看著黑暗,枕邊是男人勻停的呼吸聲。

    他近日愈發(fā)地大膽,屢屢留在顯陽宮中過夜;而她,也不知是出于無奈還是自私,全都由著他來。頂多是事后打點左右費點功夫……她不無懈怠地想。

    橫豎是沒有未來的事情,就算被戳破了又怎樣?她曾經(jīng)那么恐懼被人知道這恥辱,可是當(dāng)楊太后真的將此事揭了出來,她卻發(fā)現(xiàn)也不過如此。她原來的人生,本也不是什么值得留戀的可喜的東西。

    她睡不著,無聲地走下床,踩著一地月霜走了幾步,便看見案上尚未處理完的文書。索性無事,她便就著月光檢視那數(shù)冊文書的簽牌,動作之間,涂得朱紅的木簽掉落了出來。

    一聲輕輕的脆響,驚了她一下,又連忙轉(zhuǎn)頭去看秦賜。床上的男人睡得倒香,她復(fù)看向那木簽:“并州刺史皇甫遼報西河郡戰(zhàn)守疏”。

    她平素都將文書收拾得整整齊齊,若不是有人動過,這一枚簽牌不會這樣一下子跌出來的。

    她的眸光微微地黯了。慢慢地將簽牌插回去,月光之下,那朱砂的紅色仿佛在流動。另幾枚紅木簽也映入了她的眼簾:“驍騎將軍黎元猛、上黨太守高珪議邊情緊急疏”。

    “司州都督馮澄請調(diào)兵守關(guān)護(hù)衛(wèi)京師疏”。

    ……

    秦束一一看過之后,再度望向那張床。

    那是她的床,床上躺著她的男人。

    真是個不講公平的男人啊。明明自己心中一直在掛念著北境的兵禍,卻還要求我只能一心一意地想著他呢。

    如此想著,她卻又笑了,苦澀的笑,夜色之下,卻尤為風(fēng)姿動人。

    第59章 曾逢舊日春

    “鐵勒人以晉陽為據(jù)點, 進(jìn)可攻退可守, 也難怪上黨的黎將軍、司州的馮都督都會感到莫大的壓力了?!?/br>
    鎮(zhèn)北將軍府的書室中鋪開一張輿地圖, 羅滿持擎著燭臺趴在上面一一地看過, 蕭霆昂藏地站在一旁, 而秦賜則只坐在案邊,略微疲倦地揉著太陽xue。

    羅滿持看了半天,最后也只能同意秦賜的話:“不錯, 晉陽之南,西河太守已南逃平陽, 晉陽之北,雁門、新興亦防務(wù)空虛,當(dāng)初楊太后的思路, 想必是要集全國之力,死保洛陽一地吧?!?/br>
    蕭霆忍不住嘲諷:“若是北方全線失陷,洛陽難道還能保???”

    “她只是想給楊識兵權(quán),又不敢將他外放到戰(zhàn)場上, 只好讓他統(tǒng)領(lǐng)禁軍?!鼻刭n淡淡地道,“就和如今的我一樣。”

    蕭霆與羅滿持一時都啞了聲。

    秦賜若上了戰(zhàn)場, 洛陽城內(nèi)秦皇后會不會再遭到威脅, 確實也難以預(yù)料。只是……

    半晌, 羅滿持才諾諾開口:“皇后如今是什么打算?”

    秦賜卻沒有回答, “我們守住了樂平、井陘,東邊尚不足憂,關(guān)鍵是西河、平陽一線?!?/br>
    蕭霆點頭, “西河太守雖然跑了,但孤聽聞皇甫刺史正帶兵趕過去,離石、汾陽幾縣縣令也正在堅守,當(dāng)然,老百姓是源源不斷地南逃……”

    秦賜想起昨晚在宮中看見的那一份“并州刺史皇甫遼報西河郡戰(zhàn)守疏”,眼神微微地深了。蕭霆大步走回來,一掀衣擺坐在他對面,聲音粗豪地道:“方才那句,孤也想問你:皇后如今,到底是什么打算?”

    秦賜不答。

    “孤之所以回兵救她,是因為楊家確實扶不起,洛陽城需要一個聰明安定的主子。但如今既然無事了,孤便也該回去上陣殺敵了!”蕭霆重重地道。

    “殿下,”秦賜慢慢地道,“真是先人后己,大公無私?!?/br>
    蕭霆臉色微變,“你這是什么意思?”

    “當(dāng)初皇后召殿下回京,殿下的心中,難道就沒有燃起過一點別的希望?”

    蕭霆靜住了。

    秦賜的神色很平靜,灰色的瞳眸像噬人之前格外沉默的狼。

    許久,蕭霆一個字一個字地道:“孤就算有別的希望,那也要先擊退了外敵,再回來算賬?!?/br>
    “末將問的就是擊退外敵之后的事情?!鼻刭n微微地笑了,“殿下是聰明人。這個天下,本就該讓聰明人來坐的,殿下您說是不是?”

    羅滿持的手差點抓不住燭臺,室中的光影便倏忽地一晃。

    秦賜復(fù)笑道:“殿下,您可不要說您從來沒想過。當(dāng)初末將還只是個無名小卒,您便屈身與末將結(jié)交,在您羽翼之下如末將這樣的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吧?可那個七歲小兒呢,他有什么?他拿什么與您相抗?”

    他很少說出這么長的話,但此時他卻說得很平穩(wěn),好像已經(jīng)在胸臆里反反復(fù)復(fù)練習(xí)過無數(shù)遍了,流利的語聲仿佛在燭火中輕輕地相互交擊著,發(fā)出干脆利落的響動。

    蕭霆的聲音幾乎是從牙關(guān)里迸出來的:“那你呢,你想要什么?”

    秦賜認(rèn)真地道:“末將想要秦皇后。”

    ***

    蕭霆走后,秦賜站在輿圖面前,低頭看了許久。

    羅滿持膽戰(zhàn)心驚地上前,低聲喚:“將軍……”

    秦賜卻道:“那都是后話?!?/br>
    “什么?”

    秦賜嘆口氣,在蕭霆面前那么地斬釘截鐵的神容,此時卻顯出了一絲迷茫,“總要先竭心盡力,對付鐵勒……”他將劍柄指向輿圖中央,“如今這樣小打小鬧,到處救火,總不是個辦法。只有收復(fù)晉陽,才能徹底安下心來?!?/br>
    羅滿持撓了撓頭:“這倒是個不錯的招兒,可是,將軍您自己去嗎?”

    秦賜看他一眼,沉默半晌,好像這句話說出口十分艱難,“我去問問皇后,再做定奪?!?/br>
    “將軍?”李衡州在門外拉長了嗓子,“二位將軍,事情可談完了?”

    羅滿持一聽便臊了,走過去打開門,“什么二位將軍,你別這樣寒磣我——”

    李衡州狀似好意地拍拍他的肩膀,復(fù)對里邊的秦賜道:“將軍,小人今日聽見宮里出來的人在議論著,說是皇后好像病了呢?!?/br>
    “病了?”秦賜微微蹙眉。

    “可能是著了涼?!焙庵萦朴迫坏?,“說中書省的文書送到顯陽宮遲遲未批,等得焦急了去探問,才知道是躺了倆整日了?!?/br>
    著涼……

    秦賜想起前日他去顯陽宮做的事情,當(dāng)即咳嗽兩聲,背過身去。

    李衡州見了,便朝羅滿持拼命地擠眉弄眼,可憐羅滿持完全無法領(lǐng)會他的意思,兀自懵懵懂懂地立在地心。

    ***

    “皇后,秦將軍來看您了?!?/br>
    秦束在床上躺了兩日,身上虛熱,頭腦昏昏,聽見阿援的稟報也好像沒聽見一般,只伸手去摸水喝。然而立刻被一只大掌握住了手,黃昏迷蒙的光亮里,她模模糊糊望過去,便望見秦賜隱忍的輪廓。

    她笑笑,道:“抱歉?!?/br>
    秦賜不語,只將一只手放在她背后,扶著她稍稍坐起來些,然后接過阿援遞來的水杯,小心地送往她的唇邊。她大口大口地喝完了,他又伸出手指去揩了揩她唇邊的水漬。

    她有些不好意思,別過頭去,喃喃:“阿援還在呢?!?/br>
    阿援又盛一杯水來,聽見這話,便掩嘴笑著退下了。

    秦賜坐在床邊,看秦束一副虛弱的模樣。據(jù)說高熱已稍退了,但他摸她的手,那溫度依然燙人。平素冷靜自持的神容沒有了余裕,便顯露出十七歲少女的柔弱來,發(fā)絲一縷縷貼著蒼白微汗的臉頰。她望著他,輕輕開口:“今日不是要同河間王議事么?”

    她卻將他的事情記得這么清楚。秦賜別開眼,“聽聞您病了,便來瞧一瞧?!?/br>
    秦束淡淡地笑道:“風(fēng)寒小病,躺躺也就好了?!?/br>
    他道:“都是因為我……在您沐浴的時候……”

    她抬眼覷他神色,半明半暗的簾影間,又羞又急的模樣,倒逗得她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很開心啊?!?/br>
    秦賜抿住唇,不說了。

    秦束頓了頓,又道:“北邊的戰(zhàn)事,可議出什么法子沒有?今日尚書省來催了……”

    秦賜轉(zhuǎn)頭望向她。她那平靜的眼神底下,不知為何,好似總探出一點脆弱的希冀,不敢觸碰他,而只是遙遙地等待著他的回答。面對著這樣的希冀,原先準(zhǔn)備了一肚子請命出征的話,卻又說不出口了。

    “皇甫刺史、黎將軍都是老將,想必不足憂的?!卑肷危?。

    秦束點點頭,一邊看著他的臉色,一邊揣摩地道:“如此是好,但入夏之后,胡騎馬肥,想必兵鋒更盛。我這幾日想著,或許要派兵增援……”

    “河間王可以出征?!鼻刭n道。

    秦束不言。她望著他的目光讓他有些難以承受,以至于轉(zhuǎn)過臉去,才能說出發(fā)誓一般的話:“讓河間王去救西河,我在洛陽陪著您居中調(diào)度?!?/br>
    秦束看他許久,最后,溫溫軟軟地道了句:“好?!?/br>
    ***

    秦賜走后,秦束感覺自己出了一身的虛汗,反倒清爽不少似的。但她仍只是呆呆地望著床帳頂,腦海中空空的一片,什么都想不清楚。

    總有一日……總有一日,秦賜會離開她的。

    就算不是今日,不是明日,但總有一日……他不可能永遠(yuǎn)滯留在洛陽的。

    “阿援?!彼龘P聲喚。

    阿援掀簾而入,卻見秦束正一手撐著身子慢慢從床上坐起來,吃了一驚忙去攙扶,秦束卻擺擺手,“你幫我換身衣裳……我要去書房?!?/br>
    “去書房?”阿援忍不住道,“您這身子還沒好呢?!?/br>
    秦束道:“軍情緊急,可顧不得我身子好沒好?!?/br>
    阿援道:“不是還有河間王、還有秦將軍么?讓他們?nèi)ao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