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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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了? 看他那樣子倒的確是很像。 所以他是因為感冒才用那樣的神情和語調(diào)跟她說話? 鬼知道! 難道是因為那幾天晚上,她霸占了他的床,而他只能睡地面造成的感冒? 如果是這樣那他不是應(yīng)該昨天就感冒了嗎?他昨晚明明在舒舒服服的沈家臥室里睡的,所以他感冒關(guān)她什么事! 想到這里,沈嘉晨咬了咬唇,收起了心頭些許的同情。 沈mama聽了卻嘆息一聲:“我就說吧,他一個人在外面怎么可能照顧好自己,可是這孩子啊,也是自尊倔強(qiáng)極了……” 沈嘉晨用力地攪動著自己面前的面條,假裝什么也沒有聽到。 那之后的幾天時間她都沒有見到慕慎容,反倒是從沈嘉寧口中得知慕慎容病情嚴(yán)重,還請了兩天假。 那兩天的時間沈mama也往慕慎容住的地方跑了幾次,接送他看病買藥,照顧他的飲食起居,終于在期末考試之前讓慕慎容回到了學(xué)校。 學(xué)校里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偏偏那之后,沈嘉晨竟然一次也沒有再撞見過慕慎容。甚至有幾次她特意等放學(xué)高峰期過去才離開學(xué)校,也沒有看見慕慎容。 春節(jié)將近,他們也很快迎來期末考試,考試結(jié)束之后便是過年,于是沈mama立刻就念叨起了讓慕慎容回家來過年,為了還特意去慕慎容住的地方走了兩趟,卻都無功而返。 “那孩子說寒假還要幫人補(bǔ)習(xí),住在那邊方便?!鄙騧ama說起這個問題就嘆息,“難不成過年也一個人孤零零在外面?” 聽見這話的時候沈嘉晨正坐在沙發(fā)里吃零食,聞言咬了咬唇,頭也不抬地說:“別人就喜歡孤零零的,何必拿您的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 “你這孩子,女孩子家家,怎么說話呢?”沈mama看她一眼,隨后道,“下午我們一起去逛街,你不是要買新衣服嗎?也給慎容買兩套?!?/br> 沈嘉晨聽了,只是撇了撇嘴。 然而到下午她還是很認(rèn)真地陪沈mama逛了街,母女倆逛了兩三個商場,試自己衣服的時候她都是可有可無的樣子,到了男裝部她就異常活躍,專挑丑的衣服拿到沈mama面前。 沈mama當(dāng)然不會接受她的建議,給慕慎容挑了好幾件格外精神好看的衣服。 然而一直到過年前三天,慕慎容也沒有回家,自然也沒有穿上那些衣服。 越臨近過年,沈爸爸沈mama就越忙,應(yīng)酬一天比一天多,而沈嘉寧也是每天在外面浪得不見蹤影,反倒是沈嘉晨每天宅在家里,無所事事。 于是沈mama再一次委派了一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wù)給她——去給慕慎容送新衣服。 對此沈嘉晨自然表現(xiàn)出一萬個不滿,異常抗拒,然而沈mama恩威并施起來她也是不得不服軟,只能答應(yīng)。 第二天早上她起床的時候,家里照舊已經(jīng)一個人都沒有。沈嘉晨胡亂喂飽自己,想起沈mama昨天的吩咐,坐在沙發(fā)里發(fā)了會兒呆之后,終于還是起身上了樓。 去慕慎容房間拿衣服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慕慎容在家里住了這么些年,她竟然一次都沒有進(jìn)過他的房間,也不知道他的房間時什么樣子的。 最終她還開錯了兩間房才找到慕慎容的臥室,推門一看,里面的風(fēng)格陳設(shè)跟沈嘉寧的臥室相差無幾,雖然沒什么新意,可怎么都比他自己租住的那個鬼地方好多了! 她走進(jìn)去,看了一眼放在床上那些沒有動過的新衣服袋子,正準(zhǔn)備拎了離開房間的時候,視線卻忽然自窗外一晃而過。 這一晃之后,她原本轉(zhuǎn)身離去的腳步忽然頓住了。 下一刻,她扔下自己手中的袋子,撲到了這間臥室的飄窗上。 窗外是沈家的小花園,右邊是常年沒用的游泳池,而左面……是她和沈mama沈爸爸臥室的窗戶。 看見自己臥室那扇干凈明亮的窗戶時,沈嘉晨腦子里瞬間“嗡”的一聲,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沖上了頭頂! 她跪在飄窗上,眼睛發(fā)直地盯著自己的臥室看了看,卻仿佛依然覺得不真切,隨后她跳下來,急匆匆跑回自己的臥室,左看右看之后,她拿起一個大玩偶擺在了床邊,這才再一次跑回了慕慎容的臥室。 她再一次撲到床邊,朝自己的臥室一看,她放在床邊的那個大玩偶,分明清晰可見! 第396章 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從慕慎容這個房間看過去,她的臥室大半的范圍都清晰可見,不用說那個大玩偶,連她昨天晚上放在床頭的一本漫畫,她都可以看得見。 沈嘉晨的臉控制不住地抽了抽。 她從來只知道父母的臥室在自己隔壁,而沈嘉寧的臥室在她的房間對面,她一直以為自己窗外不過就是一片花園,也正是因為如此,她一向都沒有拉窗簾的習(xí)慣。 可是她卻從來不知道,家中竟然還有一個臥室,可以如此清晰地看到她的房間! 她全身僵硬地在那里站了幾分鐘,忽然轉(zhuǎn)身就沖出了這個房間。 離開家,沈嘉晨打了輛車,直接報出了慕慎容住著的小區(qū)地址。 時近春節(jié),城市空曠了許多,交通也格外順暢,只用了短短十幾分鐘時間,沈嘉晨就在小區(qū)門口下了車。 門口的看門大爺坐在自己的屋子里看報紙,沈嘉晨直接就沖了進(jìn)去,一鼓作氣跑上樓,到了慕慎容的門前。 到了門口,她幾乎是手腳并用地砸門,砰砰砰砸了一通,里面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很顯然,慕慎容不在。 沈嘉晨穿著氣站在門口,咬了咬牙,轉(zhuǎn)身靠著那扇門等待著。 這一等就是一個下午。 她從站著到坐著,從滿心憤怒到滿心疲憊,終于看見樓梯口出現(xiàn)了慕慎容的身影。 大約是她坐在門口的身影太顯眼,慕慎容剛一出現(xiàn)在樓梯口,腳步忽然就頓了頓。 沈嘉晨依然只是坐在那里看著他,他頓了片刻,這才緩緩走了過來。 沈嘉晨原本以為自己見到他就會跳起來一巴掌呼在他臉上的,可是經(jīng)過一個下午的等待,她似乎已經(jīng)冷靜了許多,見他走過來,她也緩緩站起身來,只是冷眼看著他。 “你怎么會在這里?”慕慎容淡淡地問了一句。 沈嘉晨目光落在他臉上,冷笑一聲,說:“我來請你回去過年啊?!?/br> 她神情和語調(diào)都有些不太對勁,慕慎容看了她一眼,安靜著沒有說話。 “怎么了?”沈嘉晨偏頭看著他,“回去還是不回去,你倒是說句話??!” 很久之后,慕慎容才低低回答了一句:“好。我收拾一下東西?!?/br> 沈嘉晨就站在他身后,看著他打開門走進(jìn)去,簡單收拾了一下背包,又換了件衣服,這才重新走出門來。 她扭頭就走向樓梯的方向。 出了小區(qū),沈嘉晨很快就打到一輛車,自己先坐進(jìn)去,也不關(guān)車門。 慕慎容在車旁安靜地站立了片刻,才終于也彎腰坐了進(jìn)去。 車子一路駛向沈家,沈嘉晨一直轉(zhuǎn)頭看著窗外,而慕慎容靜靜地坐著,也一句話都沒有說。 然而當(dāng)兩個人回到沈家的時候,沈家卻是空無一人。 沈嘉晨換了鞋就徑直走進(jìn)了客廳,慕慎容卻只是站在玄關(guān)入口看著她,直至她站在客廳中央,終于回過頭來看他。 四目相視,她眸光依舊清冷,唇角雖然有笑意,然而那笑容卻實在是僵硬得厲害。 “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慕慎容終于開口。 沈嘉晨聽了,微微偏頭看他,“你覺得有嗎?” 慕慎容沒有回答。 沈嘉晨呵呵一笑,“我說沒有,你滿意了嗎?” 說完她就轉(zhuǎn)身上了樓,剩下慕慎容在玄關(guān)處獨(dú)自站了很久,才終于一點點地走進(jìn)來。 原本是該吃晚飯的時間,可是沈嘉晨跑到他那里將他喊回來,家里卻空無一人,這樣的情形實在是有些古怪??墒且驗榧依餂]人,晚餐自然也沒人煮,看沈嘉晨的模樣似乎是不打算吃的,而他心頭莫名沉甸,也沒有吃晚飯的胃口。 很快慕慎容也上了樓,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進(jìn)入臥室,他習(xí)慣性地沒有開燈,摸黑走到床邊坐下,卻意外察覺床上有東西。 他伸手一摸,很快就感知到了那些是什么——毫無疑問,應(yīng)該是沈mama給他準(zhǔn)備的新衣服。 他靜坐在那里,許久之后,才終于緩緩抬眸看向窗戶。 從這里看出去,其實只能看到窗外的一片夜色,然而只有他知道,當(dāng)站在窗邊往外看去的時候,可以看見什么。 此時此刻,她會在房間里做什么? 慕慎容這樣想著,卻并沒動,依舊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很久之后,才往后一倒,躺了下來。 沈嘉晨今天的態(tài)度實在太過古怪,他沒有辦法忽視。 正這樣想著的時候,他忽然聽見自己的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下一刻,房門被“砰”的一聲打開,與此同時,墻上的開關(guān)被按下,屋子里燈光頓時明亮起來。 躺在床上的慕慎容忍不住用手遮了遮眼睛,以阻擋這突如其來的光亮,隨后他才緩緩看向門口。 沈嘉晨披著頭發(fā),穿著睡衣站在門口看著他,在發(fā)現(xiàn)他竟然躺在床上的時候,她似乎微微怔了怔,隨后卻又很快冷笑了起來,“這么早就睡了?” 慕慎容靜靜地看著她,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話。 果然,沈嘉晨隨后就走進(jìn)了屋子,“時間還早,不打算看看節(jié)目嗎?” 慕慎容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你到底想說什么?” 沈嘉晨緩緩走到窗邊,目光落在自己那間燈火通明的臥室里,她伸出手來撥了撥窗簾,說:“還是,你其實已經(jīng)看過了,只是沒有看到自己想看的?” 看著她走到窗邊的時候,慕慎容腦中似乎有什么東西炸開了,無數(shù)的塵埃碎片充斥著大腦,發(fā)出嗡嗡的聲音,讓他再也沒辦法冷靜下來。 沈嘉晨終于再次轉(zhuǎn)頭看向他,目光咄咄,“怎么樣?我今天竟然沒有在房間里換衣服,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的時候竟然也穿了衣服,你是不是很失望?”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慕慎容倏地從床上站起身來,似乎抬腳就想走向門口。 沈嘉晨卻快步上前拉住了他,“你不知道我在說什么?那窗戶怎么回事?你房間里永遠(yuǎn)不開燈又是怎么回事?” 慕慎容看著她,沒有說話。 沈嘉晨再度冷笑了一聲:“我說呢,你在我們家里住了這么多年,我竟然一直不知道你住在哪個房間,因為在我看向窗外的時候,你這個房間的燈就永遠(yuǎn)沒亮過!你的眼睛是有毛病,還是有夜視功能?還是因為不開燈的時候,你才可以盡情地窺視我的房間?” 而慕慎容聽到這樣再清晰不過的指控,竟然也沒有說話。 沈嘉晨忽然就伸出手來用力揪住了他的領(lǐng)口。 他高過她幾乎一個頭,她要努力踮起腳來才能跟他平視,可即便如此,她仍舊緊緊揪著他不放,“你有沒有看過?有沒有?有沒有?” 面對著她一聲又一聲的逼問,慕慎容呼吸終于一點點地急促起來。 仿佛是一件緊緊捂在身上的衣服被人一點點撕開,他藏于心中多年的秘密,終究還是為人所知,再也無處隱藏。 偏偏這個人,還是最不該知道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