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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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慎希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回答:“你老相好?!?/br> 蔣程程看了陸天擎一眼,走過來在他身邊坐下,隨后才打了慕慎希一下,“少胡說八道,別人現(xiàn)在可是有老婆的人?!?/br> “有老婆還欲求不滿……”慕慎希咬了煙頭笑得滿目邪氣,“這事有意思?!?/br> 陸天擎懶得理會慕慎希這些話,將手邊的牌一推,轉(zhuǎn)頭看了蔣程程一眼,“來幫我打會兒,我出去透透氣。” 蔣程程拿起慕慎希手邊放著的那張支票看了看,笑出聲來,“你們打這么大,我哪敢上場啊!” “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标懱烨嬲f完這句,站起身來,夾著煙往露臺走去。 外面夜空晴朗,空氣清新涼爽,陸天擎倚在圍欄上,目光落在下面的小花園,卻不知怎么忽然又想到了黎淺。 上次在這里見到她和她那個叫薄易祁的初戀情人時,是什么情形? 他微微瞇了眼凝神細(xì)想著,身后卻忽然傳來高跟鞋的腳步聲,隨后,那腳步聲在他身后停下,女人柔若無骨的手緩緩纏上他的腰,而后整個人都貼到了他背上。 “怎么了?”她的聲音從背后傳來,“你心情不好???” 陸天擎低頭看了一眼她纏在自己腰上的手,沒有動。 “真是物是人非啊?!笔Y程程松開他來,走到他旁邊的位置,“你現(xiàn)在對我可冷漠多了。” 陸天擎看了一眼她身上單薄的裙子,“冷嗎?” “冷啊。”蔣程程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西裝外套,卻說:“你抱抱我就暖和了。” 陸天擎看她一眼,她就笑著朝他伸出手來,陸天擎收回視線,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到了她身上。 蔣程程驀地嘆息了一聲,又安靜了片刻,才問:“怎么啦?是不是你的小妻子給你氣受了?要不我來安慰安慰你?” 她笑得曖昧,同時伸出手來撥了撥他微微松開的領(lǐng)帶,低聲道:“我的酒店房間里藏了一瓶好酒,你想喝的話,隨時上來啊……” “好。”陸天擎淡淡道,“有時間上來試試。” 蔣程程聞言,眸色明顯一沉,驀地丟開了他的領(lǐng)帶,伸手拿過了他指間的香煙,放到自己口中抽了起來。 一直到抽完那支煙,她才又開口:“真討厭,我要是早知道你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才不回來找你呢!” 陸天擎沒有回答,只是接過她手中的煙頭,捻滅了放進(jìn)垃圾桶里。 “我可能是老了?!笔Y程程看著他的動作,緩緩開口,“我常常想起我們小時候……你那時候?qū)ξ夷敲春茫覟槭裁淳筒恢勒湎兀俊?/br> 陸天擎淡淡笑了一聲,聲音卻依舊低沉:“還想得起小時候的事,不算老?!?/br> 蔣程程看著他,目光忽然就變得有些哀涼起來,“這么說來,小時候的事,你已經(jīng)不記得了?” 陸天擎還沒回答,手機(jī)忽然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jī)一看,黎淺的名字閃爍在屏幕上。 蔣程程也一眼看見了那個名字,卻并沒有避開,反而更加認(rèn)真地注視著他,仿佛等著想要聽他跟自己的老婆說什么。 陸天擎沒有看她,接起了電話,“喂?” 電話那頭卻沒有人回答,陸天擎靜靜等待了幾秒,又喊了一聲:“淺淺?” 依舊沒有人回答。 陸天擎微微擰了眉,正準(zhǔn)備掛斷,電話那頭忽然傳來黎淺一聲短促的尖叫:“啊——” “淺淺?”他迅速又喊了一聲,卻依舊沒有回應(yīng)。 陸天擎取下電話,掛斷,在蔣程程好奇的目光中很快回?fù)芰诉^去。 這一次電話那頭倒是很快傳來了黎淺應(yīng)答的聲音:“喂?” 陸天擎頓了片刻,緩緩道:“在干什么?” “在家里試著自己做飯呢。”黎淺說,“不過好像不太成功?!?/br> 這么說,撥通他的電話可能只是無意的。陸天擎安靜了片刻,緩緩應(yīng)了一聲:“嗯?!?/br> 黎淺見他好像沒有別的話要說,這才問道:“那你在干嘛呢?應(yīng)酬嗎?什么時候回來?” “可能會晚一點(diǎn)?!标懱烨婊卮?,“你自己早點(diǎn)睡?!?/br> “嗯?!崩铚\應(yīng)了一聲,說,“那你也不要喝太多酒,早點(diǎn)回來,拜拜?!?/br> 蔣程程安安靜靜地站在旁邊,看見陸天擎掛掉電話,安靜片刻之后,她忽然笑了起來,“之前思唯跟我說,你對你的小妻子很好,很緊張她,我還以為是思唯故意說給我聽的呢,原來是真的?!?/br> 她頓了頓,才又看向陸天擎,“所以,你現(xiàn)在是真的喜歡上別人,不喜歡我了,對嗎?” “程程,你喝多了?!标懱烨嬲f。 蔣程程又安靜了一會兒,笑出聲來,看著陸天擎緩緩道:“那是因為我被你傷了心啊……天擎,我這么傷心,你都不肯安慰我么?” 她微微伏在欄桿上,柔情款款地看著他,然而陸天擎的目光卻依舊如夜色般平靜寒涼,“想要什么,我送給你?!?/br> “想要你今晚陪我,你陪么?”蔣程程微微偏了頭看著他,笑得有些辛酸,不等他開口,她便又回答了自己的問題,“看吧,你又不肯……” 話音剛落,傅西城適時出現(xiàn)在了露臺,看了他們兩人一眼,隨后目光沉沉地看向陸天擎,“你們倆偷偷在這兒聊什么聊得這么起勁?” 蔣程程看著他噗嗤一笑,“聊負(fù)心漢呢?!?/br> “負(fù)心漢?”傅西城看了她一眼,“你的字典里可能出現(xiàn)這個詞么?” 蔣程程一下子就挽了陸天擎的手臂,撒嬌道:“天擎,他欺負(fù)我!” “我可欺負(fù)不了你,能欺負(fù)你的人怕是還沒有出生。”傅西城走過來,給自己點(diǎn)了支煙,隨后遞給陸天擎一支,同時深深看了陸天擎一眼。 陸天擎接過煙來,剛剛點(diǎn)燃,卻就被蔣程程奪了過去,放進(jìn)了她自己的口中。蔣程程抽了一口煙,仍舊看著陸天擎,嘴里卻是回答著傅西城的問題:“怎么沒有?現(xiàn)在他最能欺負(fù)我,我這顆心啊,真是被他傷得透透的了……” 第69章 想要你陪我 說完,她也不等兩人回答,轉(zhuǎn)身款款回到了室內(nèi)。 傅西城這才又看向陸天擎,眼眸有些暗沉,“她這是真的沖你回來的?你可清醒著點(diǎn),別給自己找事。蔣家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我們都知道,跟吸血鬼似的逮誰吸誰,要是讓他們知道蔣程程跟你有什么瓜葛,那不得一窩蜂地沖上來吸你?” 說完他忽然又想到黎淺,忍不住狠狠吸了口煙,罵道:“你他媽這什么毛??!凈招惹這種女人!” “至少我不禽獸?!标懱烨媛朴频鼗卮?,“連未成年的小姑娘都招惹?!?/br> 傅西城一怔,忍不住又罵了一句:“扯淡!老子才沒招惹她!” 那之后一連幾天,陸天擎和黎淺都各自早出晚歸,幾乎就沒有同步的時候,更不用說正常的夫妻生活。 黎淺對此并沒有什么不適應(yīng),卻不知道陸天擎是不是因為她對性事的回避也對她失去了興趣。 如果是這樣,那么對黎淺而言無疑是輕松的,可是她既然要與他做這一年的夫妻,難免心存內(nèi)疚,每每面對他的時候都覺得不能釋懷。 安然無恙地又度過一周之后,黎淺手上的慈善晚宴善后工作已經(jīng)完成得差不多,只是一直約不到卓建明見面,沒辦法當(dāng)面向他致歉以及傳達(dá)他們?yōu)榱松坪笏龅墓ぷ鳌?/br> 正頭疼的時候,卻忽然得到消息說卓建明每周末都會去高爾夫球會打球,黎淺仿佛看見了機(jī)會,一查卻發(fā)現(xiàn)那個高爾夫球會是會員制,普通人根本進(jìn)不去。 沒辦法,在跟陸天擎早晚交錯了很多天之后,黎淺終于在周五的晚上做足了準(zhǔn)備等他回來。 她提前吃了一顆藥,又在臥室里點(diǎn)了特制熏香。 一顆藥加上熏香,對她的影響不過是讓她身體稍稍熱了一些,其余似乎都是一切正常。 如果陸天擎有需要,那她盡力配合,如果他沒有興致,那她就安心等藥力過去再睡覺,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 陸天擎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一點(diǎn),走進(jìn)臥室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黎淺還沒有睡,房間里燈光朦朧,空氣里有隱隱約約的陌生香味,而她坐在床頭,安安靜靜地看一本書。 聽見聲音,黎淺抬起頭來,看到陸天擎便放下了手里的書,起身下床來,“你回來啦?” 她身上睡裙單薄,纖腰長腿畢現(xiàn),陸天擎只看了一眼便移開眼去,脫下外套丟到旁邊,坐進(jìn)沙發(fā)里,這才問:“怎么還不睡?” “等你啊!”黎淺走過去將他的外套拿起來掛好,隨后走到他身邊坐下,抬起手來幫他解領(lǐng)帶。 陸天擎手指撐著額頭靠坐在沙發(fā)里,看著她的動作,片刻之后才又問:“什么味道這么香?” 黎淺解下他的領(lǐng)帶,又為他解開兩顆襯衣扣子,這才抬起頭來看著他笑了笑,“忙了一周了,也該松松神經(jīng)了,所以我點(diǎn)了熏香。你要是覺得不好聞,那我去關(guān)掉?!?/br> 她嘴里說著去關(guān)掉,身體卻沒有動,陸天擎眼波沉靜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然伸出手來攬了她的腰。 黎淺順勢就伏進(jìn)了他懷中,陸天擎微微一偏頭,貼在她鬢角深吸了口氣,另一只手忽地就鉆進(jìn)了她裙內(nèi)。 黎淺身子不可控制地一緊,正努力試圖放松的時候,陸天擎卻已經(jīng)收回手,松開了她。 她抬眸,正對上他沉晦不明的眼眸,黎淺不由得頓了片刻才笑了起來,“你怎么啦?” 陸天擎松開她,站起身來,“我去洗澡?!?/br> 黎淺微微有些僵硬地坐在沙發(fā)里,看著他頭也不回走進(jìn)衛(wèi)生間的身影,心頭也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剛才像是在試探她,而試探之后,他似乎沒什么興趣。 哪怕他一個字都沒有多說,黎淺還是隱隱察覺得到,今天晚上他應(yīng)該是不會碰她了。 她安靜地坐了一會兒,正準(zhǔn)備起身去關(guān)掉香薰燈,卻忽然聽見身下有手機(jī)響了一聲。黎淺起身來,就看見了陸天擎的手機(jī),亮起的屏幕上有一條來自于蔣程程的信息:到家了嗎? 黎淺盯著那條信息看了片刻,還沒回過神來,屏幕上忽然又多了一條信息,依舊來自于蔣程程:才剛分開居然就開始想你,我一定是病了。 黎淺無意窺探隱私,看到這里卻還是忍不住在心底輕笑了一聲,隨后她站起身來走過去關(guān)了香薰燈,回到了床上。 陸天擎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的時候,黎淺還沒有睡,依舊坐在床頭看書??磿嗨ь^看了一眼,只見陸天擎走到沙發(fā)旁邊,拿起自己的手機(jī)看了一會兒之后,很快回復(fù)了什么,隨后就帶著手機(jī)回到了床邊。 黎淺原本想開口找他幫忙的那件事忽然就有些說不出口了。 跟他的婚姻,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努力不帶給他麻煩,其余什么付出也沒有,總是攤手問他拿東西,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陸天擎放下手機(jī),除掉腕表,這才看向黎淺,“有事要跟我說?” 黎淺原本有些發(fā)怔,聽到他的問話才抬起頭來,與他對視片刻之后,她緩緩搖頭笑了起來,“沒事,早點(diǎn)睡吧?!?/br> 陸天擎又看了她一眼,坐到了床上,依舊用手機(jī)查看著什么東西。 黎淺將手里的書放到一旁,躺了下來,也拿著手機(jī)查看起了最近幾天的工作安排。 想到約見卓建明的事情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時候,黎淺有些惆悵,一失神手機(jī)沒拿穩(wěn),直接就砸到了臉上。 這樣的清醒在此前僅有一次,卻也是最不歡而散的一次。 這一次她不過是想要為自己留幾分清醒好跟他說話,誰知道卻又一次陷入了那樣的境地。 她在夾雜著些許痛苦的清醒中逼自己放松,卻始終不得其法。 可是陸天擎卻并沒有像那天早上那樣輕易放過她。 黎淺對這種事情并不了解,她不知道在一方痛苦的情況下,另一方會是什么樣的感覺。如果快樂是相互的,那么這種不快樂呢? 黎淺第一次見識到陸天擎的狠,她清醒,陸天擎卻明顯比她更清醒,可是在這樣的清醒之中,他恣意揮灑,無所顧忌,仿佛非要將這種清醒的對峙拉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