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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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舍中無數(shù)意圖反抗的修士被無情擊殺,身殞時灑落的鮮血被領(lǐng)頭人手中所持的玉瓶所吸收,無一絲遺漏于地。 影像抖動著,顯然,手持玉簡收集影像的人非常激動,以至連手都克制不住地不停地顫抖著。 直到把屋舍中所有的生靈都趕了出來,聚集在一片空地上,那手持玉瓶的領(lǐng)頭人方才走到空地前方的一座土臺之上,冷聲宣告:“領(lǐng)靈尊令,著揖拿所有非靈界本土修士,但有舉報者,獎,但有與外界修士勾結(jié)者,誅!” 臺下,一片靜默。 看著臺下仇視地看著他們,卻無一人走出的老弱婦孺,領(lǐng)頭修士臉上露出冰冷的笑容。 “果然是有著骯臟血液的賤種,明明生于靈界,長于靈界,偏偏心向蒼界,如此患禍,留之不過是毒瘤?!?/br> 領(lǐng)人舉起手,輕描淡寫向下一劃:“殺了?!?/br> 飛濺的血液,相依相偎著連綿倒下的尸體……幾百人,連帶著嬰兒,孕婦,全部被這一群闖入的靈修屠殺,沒有一人幸存。 影像中,領(lǐng)頭靈修將所有被殺之人的尸體收入了手中玉瓶之中,之后帶著人迅速離開。 最后,玉簡露出宋元量扭曲的臉。 “這是百川幫第三個被屠殺的聚集點,所有百川幫人,無論本土靈修還是蒼界與靈界靈修的后代,無一幸免,全部身死。” “據(jù)悉,不只百川幫,所有城市,無論神靈界、仙靈界還是真靈界,非臨江系暗勢力全都受到了攻擊。” “獸王,你的人馬在哪里……” 玉簡中,宋元量幾乎是吼叫著,發(fā)出了最后一個聲音,而后,所有影像消失。 玄月飛快睜開眼,將玉簡放置到金月的眉心,讓他瀏覽玉簡內(nèi)的影像,一邊警惕地瞪著負手站在不遠處,俯視遠處山河的靈尊。 很快看完玉簡訊息,金月打著哈欠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大老虎抖抖全身的毛,站起身,仰天長嘯。 嗷! 高頻、無聲的波動,自虎口傳出,飛速向著靈界三星擴散。 感受著這股波動,靈尊轉(zhuǎn)頭看向已將玄月卷到自己背上的老虎,長長吐出一口氣:“獸王,你這是要發(fā)動身二次靈妖大戰(zhàn)嗎?” 又問玄月:“你忘了自己的同伴還在我的手中了?” 扶著虎頸,玄月示意靈尊向下看。 靈尊低下頭。 靈修陣營中,突然出現(xiàn)無數(shù)模糊的身影,這些身影出現(xiàn)得太突兀,以至靈修們甚至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手中挾持的人已被劫走。 看著模糊的身影裹夾著救出的蒼界一行人,飛快遁入妖修群中,靈尊嘆息著吐出四個字:“妖修蟄軍!” 同一時間,靈界三星,無數(shù)蟄伏的妖修自暗自走出,裹夾著各自確定好的目標,飛快逃離靈尊勢力的圍剿,因為他們與靈尊的勢力稍觸即走,并不與之交戰(zhàn),只是全力救人,以至靈尊勢力基本上都未能做出及時反應(yīng),就那樣讓蟄伏的妖修將人全都順利救走,無一遺漏。 沒有搭理靈尊,背負著玄月,老虎一步一步走向妖修的陣營。 靈尊閉上眼,“看來獸王早已安排好了人手,要救下潛伏在靈界的非靈修生靈了?” “獸王就不曾想想,本尊既早有計劃,豈會不將妖修蟄軍計算在內(nèi)” 老虎腳下一緩,轉(zhuǎn)頭看向靈尊。 靈尊看著終于停下腳步的獸王,“萬年籌備,血祭所需,本尊其實著人暗地養(yǎng)殖了許多,今日,這些人,便要因獸王而殞命,獸王,你心中可有負疚?” 老虎翻了一個白眼,“靈尊,本王從不曾見過你這般無恥之人?!?/br> 靈尊輕笑,“哪里,獸王過獎。” 說話間,尋尊抬起手,向著下方貧靈城,向著遠處的虛空,輕輕點了九下。 一道金色流光,自腳下貧靈城的土地中沖出,如乳燕投巢,沒入靈尊手中的混沌白蓮的蓮蓬之中,而后,先后又有八道金色流光自八個方向飛來,沒入蓮蓬。 看著蓮蓬中成熟的九粒蓮子,靈尊志得意滿:“九界本源,今日盡入本尊掌中矣。” 看著染上金色毫光的混沌白蓮,玄月心頭一驚:“本源?你居然早已提取出來了?” “那倒不曾?!膘`尊深吸一口氣,此時的貧靈城上空,空氣似乎都比此前更加清新了。 玄月低下頭,卻見下方早被鮮血浸染透了的土地此時居然再次變成了干燥的黃土,有修士移步間,甚至帶動起了一片黃色揚塵。 “用明面的勢力拖住了妖修與臨江的勢力,暗中,你早布置好了血祭的所有事項,我們與你相爭時,血祭便已開始,現(xiàn)在,整個血祭都已完成了,是嗎?” 靈尊愛惜地看著手中黃著金色毫光的混沌白蓮,一臉欣慰:“九國國都為血祭陣眼,歷時萬年,終得這九本源,不易啊?!?/br> “萬千生靈,因你一已私欲而身魂皆消,靈尊,你倒行逆施,就不怕天誅?” “天誅?”靈尊一臉不以為然:“若懼天誅,當(dāng)年本尊便不會奪了臨江的至尊之位,更不會去蒼界,奪得這一佳界之寶,若無大雄心,豈得大功果,自掌命運,自今日方是開始?!?/br> 無法再與靈尊溝通,老虎再次回頭,抬起虎掌。 “唉!” 靈尊嘆氣:“獸王何必急著離開,本尊眼見便得超脫,何不留下一觀?” “超脫?”老虎輕嗤:“即使你搶到混沌白蓮,無混沌神力驅(qū)使,你也用不了它,如此,何來超脫?!?/br> “血祭生靈,取九界本源,合而為一,是為混沌之力,如此,本尊豈會驅(qū)使不了混沌白蓮?!?/br> 說著,靈尊當(dāng)即開始祭煉混沌白蓮。 無窮靈力,自靈尊掌中溢出,欲沒入混沌白蓮之中,只是,讓靈尊驚駭?shù)氖?,無論他怎么用力,無論被多濃郁的靈力裹夾,混沌白蓮如同一塊頑石,不絲靈力也不曾吸入。 為什么會這樣? 靈尊不敢置信,明明在蒼界時,他還曾將白蓮與白鈴納入體內(nèi),為什么現(xiàn)在不僅無法將之收入體內(nèi),混沌白蓮更是與他一絲互動也不肯有。 再次停住腳步,金月與玄月的腦中同時閃過幾幕畫面,一個只手遮天無法得窺全邈的神秘巨人,一串由光華四射變得內(nèi)斂溫潤的珠串,輕輕碰了碰二人額頭的巨大手指。 那一天,在妖界祖地,五圣獸幼崽與玄月齊齊被吸納入圣地中央的石室內(nèi)。 那一次,金月第一次化形。 那一指,破開空間,將金月與玄直接從妖界送入了雍州。 原來,那時,那個神秘巨人,便已留下了后手。 隱約窺到一絲世界的真實痕跡,金月眸光閃了閃,停下腳步。 “靈尊,你心里清楚得很,無月月出手,即使你提取出混沌之力,也不過是喂飽白蓮,卻并不能煉化混沌白蓮。是,臨江俯首,你得靈界氣運,只是,這氣運只能讓你在靈界橫行,卻并不能讓你走出靈界,你要超脫,便必要有神裔助力,這便是你算計月月的原因,也是太古純靈的傳說傳遍靈界的原因。” 老虎輕搖著虎尾,再次抬腳 ,邊走邊揭破靈尊的用心:“此前,你一直以為,有界寶之助,就能讓你達到目的,只是,直到方才你切實的想要煉化混沌白蓮,你是不是才知道,蒼界界寶,你無力驅(qū)使?呵呵,因為你的生命本源,層次太低啊。哈哈,蒼界之人可御靈界界寶,你這靈界之尊卻無力驅(qū)使蒼界界寶,一萬多年的謀劃,卻因見識所限,要功虧一潰,靈尊,你有沒有感受到天意的可怕?” “天意。”連耗費本源之力也不曾撼動一絲混沌白蓮的靈尊冷若寒冰的臉上,露出刻骨的恨意,“你別忘了,我已經(jīng)戰(zhàn)勝過一次天意了?!?/br> 他靈尊算無遺策,怎么可能敗給天意。 “然后呢?” “然后?”靈尊冷笑:“你忘了,本尊曾在蒼界滯留幾千年,幾千年的時間,本尊豈會找不到一個神裔為本尊所用不成?” “神裔!” 老虎仰天大笑:“你到底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蒼界神裔萬萬千,懂得運用神力的除了月月,可一個也沒有的?!?/br> 看著大笑的老虎,靈尊臉上露出一絲詭秘的笑意:“神裔沒有,神人卻是有一個。” 順著靈尊的目光,老虎與玄月再次看到了一張有些熟悉的面孔,一個雙目緊閉的老者,枯老的雙手各握著一枚墨色圓球。 修真者的記憶,使玄月瞬間便認出了這個老者。 龜溪瞽叟! 看著坐在木椅上被人推動著走出來的老人,玄月眼前似乎又看到了那個幽居于龜溪城外的盲老,給予他們指路燈的神魔后裔。 只是,看著似乎縮水了一圈,氣息也變得與以前完全不同的老人,玄月疑惑地看向靈尊。 靈尊臉上詭秘的笑容更甚,卻是并不肯再說話。 倒是金月,反復(fù)看著那個老人半晌后,回頭沖靈尊咆哮:“你居然將神裔后人煉成了傀儡,靈尊,你好大的膽子。” “傀儡,怎么可能?”靈尊輕輕嗤笑出聲: “這老頭靈性未失,神魂尤存,又怎會是傀儡那等失了靈性的低級器物?!?/br> “你對盲老做了什么?”玄月從金月背上滑下,冷冷看著靈尊。 見老虎與玄月終于停下了腳步,靈尊眼中露出一絲笑意,低頭看著瘦小干枯,看起來完全無法與神裔聯(lián)系在一起的蒼老腐朽模樣,再想想此前看到的保持著神體形態(tài)與獸王一起出現(xiàn)在空中的玄月,靈尊有些嫌棄地皺了皺眉。 “本尊什么也沒做,老頭自己想要提純血脈,本尊只是給他提供了一部提純血脈的功法?!?/br> “提純血脈?”金月呲牙:“蒼界能提純神魔血脈的俱是魔道功法,盲老見多識廣,豈會自斷生路?!?/br> “誰讓他愛惜徒弟呢?!膘`尊含笑搖頭:“其實本尊倒是很敬佩此老,雖然他現(xiàn)在形貌不佳,其愛護徒弟的心意,不惜犧牲自己的精神卻是讓本尊很受震動,其實最開始本尊屬意的是他的徒弟,不過此老自告奮勇,代替徒弟自煉自身,更加之其神魂強大,不想還真讓他成功了?!?/br> 第177章 “而今, 此老體內(nèi)只有神魔血, 再無凡人根, 如此, 可稱神人呼?” 見靈尊不以為恥,反得意于自身殘忍的算計, 玄月忍不住了:“靈尊,逆天修行非是泯滅人性,你屢屢行事, 其兇殘比之未開化的野獸更兇殘,似你這般存在,你以為規(guī)則真會放任你超脫?” 聽得這話,靈尊的臉色頓時為之一冷:“不讓本尊超脫?它若想讓本尊毀了靈界,那就囚著本尊, 也未為不可!” 靈尊的話,似乎觸動了某種存在, 天空, 一陣風(fēng)起云涌。 一股明悟突然出現(xiàn)在玄月與金月心頭:靈界通向外界的所有通道都已關(guān)閉,若想回家,便須消滅靈尊! 靈尊似乎覺察到了什么, 他抬起頭,冷冷看向上空:“臨江已降, 靈界修士盡歸于我麾下, 你如今能驅(qū)使的也就只有這兩只小崽子了?!?/br> 一道閃電, 沖著靈尊當(dāng)頭劈下。 靈尊一聲嗤笑, 伸手一把抓住劈向自己的閃電,狠狠一捏。 噗! 一聲輕響,閃電灰飛煙滅。 抬起手,看著掌心的黑色焦痕,靈尊冷笑:“不過如此?!?/br> 看著兇殘的靈尊,玄月深深吸了一口氣,與金月目光一碰,“對手實力太強,硬碰硬有點不劃算啊?!?/br> 雖然大老虎實力堪堪可與靈尊持平,可是即使加上玄月,想要不受重傷滅殺靈尊,也完全沒有可能,更何況,若靈尊狠下心來拉著他們同歸于盡呢? 這還是最理想的狀態(tài),因為靈尊的手下不可能看著他滅亡,必然會出手相助,界時,大老虎就只能驅(qū)使妖修與之相斗,如此,最后同樣是兩敗俱傷。 “還有別的回家的路嗎?” “不行就讓鎮(zhèn)魔塔試試?!?/br> 祭出鎮(zhèn)魔塔,玄月當(dāng)空盤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