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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一品侯夫人在線閱讀 - 第105節(jié)

第105節(jié)

    ****

    京城。

    “別動?!?/br>
    “你輕點?!?/br>
    “馬上就好了,誰讓你魯莽的?”

    “那時候我不這樣做,怎么能搬到景澤宜?”

    黎羲淺拿著藥膏幫石玉月脖頸上藥,虧得趙政離開的時候留下許多,還真的派上用場了,想起幾日淺的驚心動魄,想不到景澤伯居然還有后手,虧得石玉月以命相逼抖落數(shù)年來暗中將軍府被迫坐下的勾當(dāng),讓**帝氣的噴血,連著孫皇后都不召見,直接鎖了景澤伯。

    到底是沒有廢掉,最讓她不可思議,便是黎柳柳只是連降三級,成為柳美人。

    石玉月懶洋洋看她一眼:“黎柳柳個小羅羅能讓你如此上心,她到底以前是怎么欺負你的,你且說了我學(xué)學(xué),日后也好管著那群不著調(diào)的鶯鶯燕燕?!?/br>
    “她畢竟是你從家去宮中的,雖然下了族譜,京城都將其認定是你相府的人,陛下此舉也是維護你家顏面,要收拾他,有的是機會?!笔衩鳖i紗布,笑瞇瞇看著他“如今我是太子府的主子了,舒坦,不用妝模作樣,我父親最近避嫌,待著這事情過去,必然請你去家中小坐?!?/br>
    烏梅捏著東西:“是大公子的家書,?!睂⑿欧膺f到二人前面還不忘說道:“八百里加急,跑了三天呢?!?/br>
    石玉月笑的促狹:“快點拿來?!薄?/br>
    黎羲淺說不擔(dān)心是假的,到底上輩子這時候謝長語都下葬了,想著心上的大石頭也落下來,看著紙條上兩個“等我”二字,嘴角不由自主勾了起來,倒是見著石玉月笑容凝固,眉宇微微皺起,謝長語的性子素來喜歡把事物拽在手心,對她永遠報喜不報憂“怎么了?”她附身去看。

    石玉月反射性的將書信揉捏:“沒,沒什么??????”

    若是平常黎羲淺就信了,默默想了想會,忽然就到:“是趙政?”如今還能只言片語跳動石玉月心神,這思來想去就只有這個人了,她從未想過能和上輩子死對頭坐下了做朋友,她如今也才十八歲,真的要一輩子守著太子府過活嗎?“你的事情我不發(fā)表看法,不過,你的人生還長??????”

    石玉月抿唇,飛快將書信撕碎丟到旁邊三足鼎里面,眼神淡漠“我已經(jīng)是人婦,做個富婆寡婦不是也挺好的嗎?”

    黎羲淺撐著下巴:“那月妃娘娘都看了我的書信,能否讓我也聽聽趙太醫(yī)寫的什么?”

    石玉月哽了哽嗓子,目光落到她的書信上,黎羲淺何等聰慧,頓時一怔,最后實在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

    “你還笑?!?/br>
    黎羲淺道:“我,我不是有意的,就是好奇趙政和你是個什么情況,你不是和他見面就吵的嗎?”

    石玉月剛剛要開口,門忽的被退開,嚇得二人一緊。

    景澤宜喘著粗氣走到黎羲淺面前,思忖許久,緩緩在他面前底身下來:“羲淺,你聽我說,不要害怕???????”

    黎羲淺眸子瞪大老大,敏感的話讓她有極其不好的念頭,她面色蒼白:“謝長語怎么了?”

    景澤宜拉住她的雙手,望著她手里謝長語快馬加鞭回來的家書,聲音平和沉著:“謝長語罹難了???????”

    “你說什么!”黎羲淺紅了眼眶,扯著景澤宜的手腕:“你在說一遍,怎么可能,不是已經(jīng)要大獲全勝了嗎!”

    她還讀著他給的書函,下一刻要他等的男人就死了?

    “昨夜謝長語甩大軍圍剿突襲,遇到伏兵,帶著石將軍遞到的時候,已經(jīng)馬革裹尸,萬劍穿心,羲淺,你,你,羲淺!”景澤宜看著忽的朝后仰到的人,伸手將她攔住。

    石玉月大喊起來:“太醫(yī),太醫(yī)!快去找太醫(yī)!”

    ☆、第259章:謝長語之死

    寧遠侯英勇殺敵奪回失落無郡州罹難使得京中嘩然一片,**帝下旨親自主持謝長語葬禮,石嘉林親自護送靈柩半個月后抵達京城,百官迎接,千軍萬馬皆披麻戴孝,壓著棺槨的馬車飛著紙錢,哀鳴的號角此起披伏。

    **帝扶靈柩嚎啕大哭,太后更是肝腸寸斷暈厥過去,天子下令寧遠侯府停棺三日,厚葬皇陵,景澤宜負責(zé)此事,最讓百姓百官嘆息的便是丞相府的黎大小姐,驚聞噩耗高燒暈厥五日,醒來之后哭的肝腸寸斷,連著太后親自去慰問都是哭著出來的。

    癡情撼動天地。

    寧遠侯府,百官哭嚎兩日,終于算是消停了下來,景澤宜給謝長語牌位甜酒水:“我覺得你喜歡安靜,你說你,怎么就死了,你讓羲淺怎么辦?”

    他心中覺得極其奇怪,他也安排了人埋伏在軍中,幾乎在謝長語圍剿敵營當(dāng)日全部中斷聯(lián)系,石嘉林也是一問三不知,他言按照謝長語不爭他的目標就是直搗黃龍,而他在后充當(dāng)疑兵,前后夾擊,他扶額中感覺這里面有太多不對勁的東西。

    這時候石玉月攙扶著消瘦的黎羲淺踉踉蹌蹌走了進來。

    “羲淺?!本皾梢嗣θシ鏊?。

    黎羲淺看著謝長語的牌位簡直要暈厥過去,強打起一口氣,推開面前的人,吸著鼻頭,走到棺材面前,大聲道:“我不信你死了,你怎么厲害怎么可能死了,給我打開,給我打開!我要言尸!”

    她這一句話讓里里外外,本就是十分壓抑的下人頓時更加難受,皆是嗚咽起來,寧遠侯短短半年家破人散,什么配享太廟陪葬皇陵,死后陰封,誰稀罕!黎羲淺使勁推著棺材蓋,壓抑的淚水在眼眶打轉(zhuǎn):“我不信你死了,你怎么可能回是,你讓我等你回來,你就這樣回來的嗎?”

    石玉月眼淚酸楚拉住悲傷的黎羲淺的手腕:“離離,你要謝長語死后不安寧嗎,我大哥會認錯他嗎?”

    景澤宜也是鼻尖微酸,謝長語尸體萬箭穿心面目全非,那張俊俏臉都被敵軍削下半邊,還是請了仵作縫補上的,眼下炎夏,這尸體怕早就腐爛不堪,他將人抱著:“羲淺,夠了夠了,我們會陪著你的,你還有我們,不會有任何人能傷害你,別鬧了?!?/br>
    “打開,我要看,我不信!難道你們信嗎,謝長語會死,我要看,打開!“黎羲淺扯掉棺槨上的東西,吸著鼻頭瘦弱無骨的手不停敲打棺材:“他怎么可能會死,不可能,不可能的???????”

    “打開?!本皾梢藢⑷税霌е鴳牙铮饷娴娜算读算峨S即飛快講棺材蓋子推開,黎羲淺引入眼簾就是那腰間寶藍色荷包,忽的全身癱坐在了地上,圈著膝蓋大哭了起來,沒有任何隱忍的情緒,一聲比一聲大,似乎要把這些日的難過全部爆發(fā)出來。

    “羲淺,謝長語臨走時,讓我好好照顧你?!本皾梢丝粗薜念澏兜纳倥?,單膝跪在他的跟前:“羲淺,謝長語的死有太多不對勁的地方,可我派去的人全部都死了,石嘉凌已經(jīng)去暗訪,必然會有結(jié)果,但,死于敵軍之手卻是不假的,戰(zhàn)場刀劍無眼——”

    為什么重來一次,那么多人都因為她改變了命局,謝長語還是死了?黎羲淺仿佛置身絕望,他到死都帶著那顆荷包,他甚至都沒有聽到她說一句喜歡他的話,黎羲淺捂著臉難過極了,當(dāng)初當(dāng)初,悔不當(dāng)初,他怎么還能對謝長語說那樣的重話,甚至一封信都沒有給他送去。

    滿心滿腦就是殺人奪權(quán)報仇雪恨,從未從未真心誠意分出一點心神給他。

    他是喜歡自己的啊,她怎么就沒有耐心的給一點回應(yīng)!

    “羲淺,我會陪著你一輩子的?!本皾梢藢⑺咳霊阎校骸拔覍δ銢]有男女之情,只是將你當(dāng)做做珍貴的朋友,是你教會我成長,我知道你是個堅強的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會陪著你的??????”

    石玉月無聲的捂著嘴看著二人,擦著淚角走到外面,對著下人:“管家何在?”這里都是寧遠侯的奴仆“去整合下人,要走的各自來我這里領(lǐng)銀子,愿意留下的就跟等著侯爺下葬之后來太子府找我?!?/br>
    寧遠侯府也算荒廢了,開國至今傳下五代,終究是被皇室葬送。

    石玉月閉上眼睛,聽著里面嚎啕大哭的聲音,心也跟著顫抖。

    ****

    謝長語下葬后半個月,太后下旨要黎羲淺進宮陪伴,而后三日發(fā)下懿旨,封黎羲淺為安寧郡主,比起恭維的更多的人都在惋惜這一對小情人。

    御花園之中,黎羲淺靠著游廊休息,錦紋端著燕窩:“小姐吃點吧,你都許久沒有好好吃東西了,侯爺去了,你也要活啊,不然侯爺在天之靈看著小姐也不會安寧的?!?/br>
    遠處有人走了過來,聲音嬌媚婉轉(zhuǎn):“jiejie現(xiàn)在可是苦盡甘來,踩在侯爺坐上了郡主的位置,還是太后親封下的郡主,論輩分與陛下,芳華長公主平起平坐,這不是讓jiejie給謝侯爺受活寡嗎?”

    “黎柳柳,我現(xiàn)在沒有功夫給你閑扯。”黎羲淺撐著下巴,看著走到她面前與她行禮的人,切齒:“你有功夫和我嘮叨不如想想如何重新獲得寵的好。”

    黎柳柳不怒反笑:“謝長語死的正是慘,我聽說萬箭穿心,敵軍那些弓箭一股腦全部朝著她去,jiejie,你是個聰明惹,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頂著個郡主的身份,還沒有封地,太后活著那有你的好日子,要是死了呢?”

    錦紋怒道:“柳美人自重!”

    黎羲淺垂眸,失笑起來:“他還讓你來說什么,是要我氣的動手殺了你,好讓他拜托嫌疑出來?”她站了起來,抬眸看著面前是笑非笑的人:“景澤伯如今還想做什么,謀逆造反,黎柳柳你是真的覺得我現(xiàn)在騰不出手來收拾你?”

    她素來知道這個腳滑厲害,黎柳柳退后半步,丟出把鑰匙到她懷中:“你不是想知道謝長語怎么死的嗎?今晚三更內(nèi)院東偏閣的人都會被調(diào)離,想自己就自己去。”

    內(nèi)院東偏閣如今正囚禁著犯事的太子景澤伯。

    錦紋看黎柳柳離去,忙不迭開口:“是圈套,小姐你不能去,若是讓——”

    黎羲淺卻是搖頭,將那鑰匙握緊:“負隅頑抗罷了,景澤伯已經(jīng)輸了,他敢讓黎柳柳來接近我,必然是已經(jīng)有了脫身之策?!?/br>
    她黎羲淺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任何懼怕的東西,丞相府是她的天下,還有大將軍府承受她的很多,皇室有太后與景澤宜兩尊大佛做靠山,即便如黎柳柳所言太后死了,她依舊手握大權(quán),和要懼怕已經(jīng)兵敗的狗男女,他們越是要反,她越是期待。

    “小姐要去嗎?”錦紋疑惑的看著周身籠罩寒意的人。

    黎羲淺手里鑰匙在后面水面浮起來漣漪:“他是在告訴我,是他在邊關(guān)動了手腳要來謝長語的命,在向我示威罷了,你去讓二皇子今晚來見我,說有要事商議?!?/br>
    這個景澤伯怕是已經(jīng)被逼道角落了。

    事情遠比黎羲淺預(yù)料來的更加猛烈,黃昏時候,**帝求見太后,隨即釋放景澤伯,黎羲淺慢慢走到屏風(fēng)后面,不露痕跡的聽著內(nèi)堂里面三人的話,此刻景澤伯跪在地上眼神無比堅定鄭重:“父皇,如今二弟輔助國事,再在兒臣功夫比二弟更甚,又在軍中歷練過,北邊戰(zhàn)報突然高級,突厥人再次席卷,必然覺得寧遠侯一死,大周無人能戰(zhàn),如今打來回馬槍必然是殘余勢力,兒臣是儲君是太子,更能震懾士氣,還請父皇下旨,讓兒臣帶兵!”

    ☆、第260章:逼宮1

    黎羲淺捏著屏風(fēng)的手一緊,眸子無比 陰寒,這人明顯和突厥暗中勾結(jié),怎么會在他極其需要富氣的關(guān)鍵時刻再次不顧滅族危險進軍,大周經(jīng)不起三次邊關(guān)為難,若是這一次還不能一擊必中,其他邊疆的部落便會蠢蠢欲動起來,明國與大周如今已經(jīng)談崩,折損兩位皇室成員在吃,沒有雪上加霜已經(jīng)仁至義盡。

    景澤宜如今被朝臣擁戴,朝堂呈現(xiàn)一邊傾倒,**帝善于制衡,已經(jīng)收回寧遠侯的兵力,便是不會去動大將軍府的人,否則史官和百姓們的三言兩句就能戳的他死都不安寧,北邊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景澤伯這一手看似為國為民,其實是在逼迫**帝放出兵力。

    太后面色一遍,她是看透宮廷風(fēng)云變幻的人,哪里看不出這個孫兒的意思,御敵或許半真半假,要接著這個勢頭重新回答儲君大位才是真的,北邊依舊還有人在鎮(zhèn)守,**帝捏了捏眉心,外面景澤宜急促的腳步聲走了進來:“大哥這話說得,您既然知道你是儲君又是太子,怎么能冒著這樣的風(fēng)險,總歸是我大周的殘兵敗將,哪里用的著動用大批人馬,陛下,兒臣請旨,請父皇認命石嘉凌為剿敵元帥,她與突厥人交兵多時,必然了解排兵布陣,兒臣為副將,安撫民心極力士氣?!?/br>
    **帝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子,似乎覺得是意料之中,反倒是輕笑了起來,接過太后遞過來的茶水喝了半口。

    “二弟這話說得未免太過紙上談兵,石嘉凌既然與其膠著多日未能攻下必然敵軍已經(jīng)知己知彼,大周如今還能受得起在折損大將嗎?!本皾刹羌饫浜撸骸岸芸芍廊缃襁€有多少國力能夠支持前線?領(lǐng)兵出戰(zhàn)是兒戲嗎,可知道戶部,兵部還有多少供給,朝中那些官員家中子弟擅長——”

    景澤宜絕對不會給景澤伯任何復(fù)起的機會,拱手道:“大哥這話說得未免太踏削弟弟的很,弟弟此前曾經(jīng)與寧遠侯說起過邊關(guān)事態(tài),大概明白突厥意圖,您信不過弟弟,難不成信不過寧遠侯?”

    黎羲淺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朝著殿外去,錦紋小聲道:“小姐不聽了?”

    她已經(jīng)完全看明白了,**帝不會允許自己還在壯年就讓那個兒子一家獨大,皇室的兒子長大了就是相互撕咬,留下最狠辣的一個,在和老子斗,然后在看著天下鹿死誰手,景澤伯要的一是自由,二是兵權(quán),二人相互各執(zhí)一詞,**帝必然選擇被朝臣快呀放棄的大兒子,至于兵權(quán)也只會給出小部分,在排除他的心腹帶兵前去。

    殿內(nèi)足足爭執(zhí)一個時辰,景澤宜臉色難看的先走了出來,看著旁邊回廊的黎羲淺神情極其不好的搖搖頭,以至于剛剛差點就和景澤伯打起來,拼命才穩(wěn)住他一貫的好風(fēng)度,他才知道景澤伯那張嘴簡直能夠顛倒黑白,父皇不僅給出十萬兵馬,還將他捏著手里一半的糧草大權(quán)分撥出去,他咬牙,看著黎羲淺對她微笑,示意她不要放在心上。

    錦紋得了黎羲淺話兩步指著殿外僻靜的地上先走了出去。

    景澤伯挽著袖子走了出來,望著檐腳站在的少女,宛如一朵幽蘭,慢慢散發(fā)屬于她的光芒,他微微一笑:“還沒有恭喜你做了郡主,日后看著本太子都不用行禮了?!彼锨皟刹?,見她替身丫頭和侍女都不在,揉著眉心好笑:“主動等我怕不是什么好事吧?”

    黎羲淺轉(zhuǎn)身看了他一眼,朝著后面僻靜的地方而去,景澤伯抿唇:“不怕被太后看到?”

    “我如今是郡主,更是你的長輩,我有什么好怕的?”黎羲淺冷笑,手里圖窮匕見狠狠抵住景澤伯心口,微笑道:“我不過是要問太子幾個問題,不會亂來。”

    景澤伯啼笑皆非的笑了起來,敢在這里殺她,愚蠢到家的人都不會犯,他微笑舉起手:“郡主請說便是,本太子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謝長語的死是不是你從中作梗?”黎羲淺匕首刺著他的錦袍,上輩子謝長語的死她絲毫沒有放在心上,現(xiàn)在想想這二人明里暗里不和兩輩子,這人素來將不愿意歸順他的勢力視為嵌在奪嫡威脅,關(guān)鍵他也有這個本事。

    景澤伯笑容帶著幾分陰毒:“我曾經(jīng)說過,你要是愿意跟了我,我便放過他,可你是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謝長語在厲害不過是在京城的小螃蟹,我倒是料不到他能躲過我?guī)状畏鼡??!彼麧M眼幾分,挑起面前少女的下巴:“倒是讓我想不到,你買通了石玉月,那個賤人居然背叛我,你放心,我會讓你看著你在乎的人一個個死在你面前,會讓你知道和我作對的下場?!?/br>
    果然是他,承認的如此痛快,黎羲淺眼眸微紅,笑的更冷,反手收起匕首,笑容多了幾分詭詐:“還沒有走到最后一步,我們邊走邊瞧,景澤伯,我倒是開始好奇你會是個什么下場了,你在京城是個螃蟹,那到了邊關(guān)呢?”

    “謝長語再厲害也死了,黎羲淺你要給她收活寡嗎?”景澤伯承認即便到了先在,他還是喜歡這個女人甚至是著魔一般的求而不得,甚至他在被囚禁的時候,只要想著她的臉,就有在重新站起來的沖動,這輩子他就沒有想過從這個位置跌下去。

    倒是剛剛太后那個老鬼,生怕她回去殺了石玉月那個賤人,讓她即可起兵出征,他忽的捏住黎羲淺的下巴:“我要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溜走的,黎羲淺謝長語已經(jīng)死了,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了,沒有人能夠改變這一點,你即便死,頭上也會盯著我景澤伯女人的頭銜?!?/br>
    見她離開,黎羲淺冷笑一聲,仿佛什么都沒有聽到,暗處十五跳了出來:“郡主日后有吩咐喚卑職一聲便好,二皇子說了,無比要保證郡主安全?!彼D了頓“還有黎三少爺拖卑職將這個給小姐,說是花舞坊的東家派人送去的。”

    花舞坊?黎羲淺擺手讓十五退下。

    是二十萬兩銀票,還有石蜜的手串,以及一張紙條。

    “契約作廢,謝侯被人所害,本坊死傷眾多,元氣大傷,段時間暫避風(fēng)頭,請多珍重。

    黎羲淺捏著紙條指節(jié)泛白,靠著墻角努力平復(fù)情緒,謝長語前后兩世怕都是死在景澤伯手中。

    他的命格只有景澤伯死了才能改變,她算漏了這一筆,她想著不覺眼中多出兩份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