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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一品侯夫人在線閱讀 - 第104節(jié)

第104節(jié)

    石玉月哽了下,默默看著他,難得和他計較:“我哥哥來信說前線戰(zhàn)局緊張,你醫(yī)術(shù)了得,就別去蹚渾水了?!?/br>
    趙政故意走到她面前,就著笑意問她:“你該不是擔(dān)心我會死吧?”

    石玉月本就省的嬌俏,平日里雖然氣焰囂張,湊近看確實斯文清和,連著行為舉止都會有些小女兒的作態(tài),趙政笑的狡黠:“你可別忘了你是有婦之夫的。”又走進了兩份,抬手擺弄幾下她的頭發(fā),很是蔑視:“又去轉(zhuǎn)狗洞了?”

    氣的石玉月轉(zhuǎn)頭要走,趙政忙扯著她的胳膊,嘆了口氣:“小家子氣,我估計這兩年都不會回京城,等著戰(zhàn)事結(jié)束我要去游歷一番,你自己多加小心,我給你的那些方子不要納下,否則你這輩子都做不了母親?!?/br>
    石玉月就看著他,道:“我是要做寡婦的人?!?/br>
    聞言,趙政曲起來的指頭勾了勾她的瓊鼻,石玉月一怔,她雖然覺得這個人亦正亦邪到底算是個正人君子,揚首要推開卻被趙政握住了手腕,勾著她鼻尖的手指就著敲了敲:“我說你能生你就能生,等我回來?!?/br>
    趙政提著藥箱,轉(zhuǎn)身捏著那枚平安福離開,嘴角勾著溫和的笑意。

    石玉月摸著被他觸碰的鼻尖,出乎意料沒有罵人,踉蹌兩步,恍然感覺頭上多出個東西,伸手摸了摸隨即扯下來一看,望著已經(jīng)出去的人,石玉月更是心口一縮。

    她的手里,是一只紫色小珠花,繡制精巧。

    烏梅提心吊膽的看著走回了的人,連忙上去:“我的小姐,不是說了就一刻鐘嗎,您怎么去了快半個時辰了?!彼歉裨麻L大又出嫁的人,這些日子趙政有事沒事就來找自己主子打打鬧鬧,起初是不覺得,直到后面她從趙政眼中察覺對他對自己姑娘不對勁的目光,“是不是趙太醫(yī)輕薄您了?”

    石玉月捏著紫珠花目光有些呆滯:“烏梅,趙政送了我枝珠花?!彼土怂桨哺#樟怂闹榛?。她早就不喜歡景澤伯了,只是曾經(jīng)一味的以為那個男人喜歡她罷了。

    瓜田李下,私相授受八個字炸然出現(xiàn)在腦海。

    烏梅瞬間就拉住石玉月的手,猶豫片刻,定定道:“趙太醫(yī)是個好人,小姐也要為將來打算?!?/br>
    將來打算??????

    石玉月摸著鼻尖似乎還留著趙政手指的溫度。

    ***

    時間飛逝,離謝長語出征已過兩月,前線戰(zhàn)報來捷,奪回三郡。

    郊外涼亭,黎羲淺和景澤宜坐在一起,琴聲悠揚,桌案上放在幾封信函皆是近來朝中收集的異動,黎羲淺目光冰冷掃視著書函“陛下有意提拔二殿下,太子果然坐不住,聽聞太后有意將大將軍府嫡次女許配給您做正妃,得了大將軍府這個靠山,二殿下也算是屹立不倒了?!?/br>
    景澤宜面帶笑容,說出的話卻是斬釘截鐵:“皇家姻親哪里不是政治,大嫂既然有意讓她小妹在我面前轉(zhuǎn)悠,她是個聰明人,要保的大將軍的將來,只是這樣一來,怕是太子那邊會冷落了她。”

    “他對我何曾有過真心。”嘲諷的聲氣傳來,二人別過頭,石玉月臉色冰冷,眼神帶著冷意,此刻沒有貴氣富麗的華服,穿著粉藍色百褶裙,溫婉動人,不施粉黛,便是黎羲淺初見也花了半刻鐘才確認她是誰,“我那小妹自幼便愛慕二殿下,太后與陛下也曾允諾會將小妹指婚給二皇子,二皇子背著嫂子說壞話可是不對的?!?/br>
    景澤宜倒是第一次看到這般清麗的石玉月,頓了頓,隨即笑了笑起身拱手:“嫂子也來踏青了,巧的,二弟得了好琴,聽聞嫂子閨中時彈琴復(fù)長嘯名動京城,不知是否有幸?”他對即將過門的正妃很滿意,比起喜歡人,他如今更認為只要有用的女人喜歡她便可。

    琴女懂事的退下,石玉月嘴角劃過冷笑走到琴前指腹微微勾氣,寒氣莫名的音律敲得黎羲淺喂到嘴邊茶盞微微移開:“怎么了,偷偷跑出來?”

    “他與幕僚在我議事?!笔裨绿ы炊耍骸八呀?jīng)和芳華長公主聯(lián)手了?!?/br>
    山澗冷風(fēng)一吹,景澤宜笑容依舊如沐春風(fēng)般:“嫂子此番而來,怕不是說這個吧?”他提起茶壺為她斟茶:“這里遍布我的眼線,嫂子放心便是,你出府就有我的人暗中護送,無人察覺,慢慢說便是,你我是一家人?!?/br>
    石玉月不假思索道:“陛下身子越發(fā)羸弱,太醫(yī)可有說因為什么?”

    景澤宜點點頭,近來一月**帝身體乏力,甚至早朝都要內(nèi)監(jiān)攙扶,最多做小半個時辰就要散朝,他去御書房說政務(wù)也瞧著**帝精神不濟眼眶泛黑,私下詢問皆是說積勞成病,他雖然存在疑惑,可**帝并未有反常的地方,景澤伯負責(zé)北邊糧草偶爾早朝都會延誤。

    黎羲淺卻聽出里面夢到,神色嚴肅,看了石玉月一看,挺直身子:“你的意思是,有人給陛下下毒?”前世**帝這時候生龍活虎,身為帝王在邊關(guān)烽火戰(zhàn)事,即便是個昏君也要做出擔(dān)憂模樣,黎遠海也與他提過幾次,更有甚的是**帝聽著奏報忽然就睡下去的奇詭。

    除開下毒她想不出第二個可能,**帝前世并非壽終正寢,而是被最信任的大兒子景澤伯弄死,這位皇帝注重養(yǎng)生又是長壽相貌,黎羲淺認為活到八十歲那是沒有問題的。

    聽到這里石玉月便是笑了:“我說離離啊,你倒是很聰明?!彼粗赃呭e愕的景澤宜,抿了口茶水,低聲無比正經(jīng):“這半個月太子妃夜半有人進出,起初我以為是秘密議事,卻是看著黎柳柳出現(xiàn)在景澤伯書房,二人只會說幾句話,隨即黎柳柳很快就離開。”

    “如今景澤伯已經(jīng)不想敷衍我,隨我在府中任意妄為,我暗查到有法士在府中秘密呆著,陛下身子素來硬朗,又在謝長語出征突然不適,太后也精神不濟,恐怕會有大動?!笔裨卤举|(zhì)是不愿參與奪嫡,卻漸漸的發(fā)現(xiàn)景澤伯想用將軍府為其墊背,還將舞姬生下的女兒送到太后那邊膝下承歡。

    她干脆殺了那孩子,和景澤伯大吵,外界以為她失寵,他的母家近來也不與他親近,剛好能暫時躲避風(fēng)頭。

    “這是我投來的東西,二弟在宮中的暗樁或許要派上用場了?!笔裨聦⑼祦淼乃幏鄯旁谒媲啊?/br>
    景澤宜如今漸漸有了狠辣的心性,被這話瞬間點頭,緊緊捏著茶杯隨即道:“多謝嫂子,倘若他真敢給父皇下藥,我必然不會放過他。“

    黎羲淺不由道:“二皇子,如今你要做好和太子正式明掙的準備,且不可自亂陣腳,只需要查明這東西是否有毒,又是否被陛下食用即可?!?/br>
    “你什么意思?”景澤宜蹙眉。

    黎羲淺搖搖頭:“只是覺得景澤伯如此謹慎的人,如何能讓你看著他和黎柳柳私會?!?/br>
    太順利了,順利的有點反常,黎羲淺閉上眼睛努力回憶上一世遺漏的東西,放下手里杯盞終于張開了雙眸,冷笑了起來:“我想太子殿下或許是要開始收網(wǎng)了?!?/br>
    石玉月看著那灼惹的目光不由肩頭輕輕顫抖:“你是什么意思?”

    “月妃娘娘,您的夫君怕是要想你的母家下手了?!崩梏藴\失笑,看著茶盞里面浮動的茶葉,眼神堅定:‘現(xiàn)在我說的話,你必須記住且相信。“

    石玉月心頭一緊。

    ☆、第257章:料事如神

    太子府,石玉月靠著羅漢床揉著眉心,烏梅快步進來:“太子殿下來了,娘娘您快接駕吧?!?/br>
    今日之前,景澤伯已經(jīng)冷落他足足三個月了,身為太子妃品階最高的妃子,夫君三個月沒有在殿中過夜,與外而言已經(jīng)如同失寵廢妃沒有區(qū)別,這突然而來讓殿中的宮婢都是激動,烏梅目光有些謹慎:“娘娘,見還是不見?”

    石玉月一臉平靜從軟座上起身,神情冷淡到了幾點,白日黎羲淺說快則今日晚的話便是五日內(nèi),景澤伯必然要來與她和好,她微笑拿起旁邊華麗的大披風(fēng)船上,道:’如何不見,他一日在,我就一日是她的側(cè)妃,這太子妃名義上的女主人?!?/br>
    景澤伯穿著身寶藍色長袍,看著側(cè)妃小跑的出來迎接,俊美的臉上帶著調(diào)笑:“月兒慢點跑,這些時候政務(wù)繁忙沒有來看你,有沒有想我?”

    石玉月眉眼彎彎如同以往一樣兩手攔住他的腰身,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下巴,靠著他的肩頭:“月兒就知道太子殿下不會冷落月兒的,舞姬生的女兒豈能送到宮中侍奉太后。”

    景澤伯心中罵了聲愚蠢,還是嘴角帶笑牽著她的手腕朝著里面走:“太后想著抱玄孫的很,幾個弟兄里面也就我有個女兒,我知道你氣我和舞姬有了孩子,可那畢竟是我的血脈,難不成還能越過你去?”

    這語氣讓她十分厭惡,她深吸一口氣,接過烏梅遞過來的茶水,咬著唇瓣,倘若不是趙政替她把脈,她怕是這輩子不會知道從他承恩開始,每日都會通過飲食服用寒藥,避子湯藥,用的香囊熏香皆是有不能生育的療效,以至于她好不容易有了傍身的孩子,也被他教唆女人活活弄掉。

    她恨透了這個男人!

    景澤伯已經(jīng)迫不及待帶笑起來:“我聽給你把脈的太醫(yī)說——”

    “太子殿下來是找妾身有什么吩咐的嗎?”夠了,她不想在聽這些虛與委蛇的話,將茶水遞給他:“殿下如今不親妾身母家,無視妾身數(shù)月,如今來可是有吩咐了?”

    景澤伯眼珠微微動了動,擺手讓烏梅退下,起身抱著石玉月:“你看到了對不對,我知道你難受,你我做了四年的夫妻——”

    “妾身只是側(cè)妃,當(dāng)不上太子的妻,這話若是傳到母后耳中,妾身是要受罰的?!笔裨戮従忛_口。

    景澤伯親了親她的額頭“黎柳柳不過是個養(yǎng)女罷了,起初我本是讓她去勾引景澤伯,卻被黎羲淺那賤人倒打一耙,好在父皇也是個男人,黎柳柳的滋味他也無法抵觸,如今咱們在父皇面前有了可靠的暗樁,以后也能成大事,那日她來見我,是有要緊的事情告訴我?!?/br>
    石玉月心中一緊。

    景澤伯放緩了口氣,柔和開口:“你必然不信,但你知道我不會騙你,父皇身子忽然不適是有人下毒了。”

    石玉月捂嘴十分驚訝。

    “你父親我御林軍首領(lǐng)掌宮闈安穩(wěn)又是父皇近臣,我查到你父親近來和二皇子十分親近,你遲遲沒有誕下子嗣,他們便要重找靠山,月兒,你父親已經(jīng)暗中歸順了二弟,并且授意給父皇下毒?!本皾刹葱募彩?,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必然不相信,那是你家,只要你想要查起來自然比我方便,我今日親自去找了你父親,他連見都不想見我,月兒你知道這些年我對你母家視為親眷,二弟千方百計挑撥我們與你府邸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br>
    “月兒是我連累了你,我怕是要被他算計完這個太子之位了,你父親已經(jīng)被他說動了,如今父皇身子微弱連著見都不能見我,黎柳柳這幾日也唯有消息送出來,怕是已經(jīng)被控制起來,母后帶著太子去查,也為查出什么來?!本皾刹f著有了慌亂。

    石玉月難以置信的震驚表情顯現(xiàn)出來:“你胡說什么我父親怎么可能給陛下下毒,殿下你究竟愛說什么,什么太子之位,什么我父親和二皇子聯(lián)手,不可能的,你是在說,二皇子和我父親喲造反了?”

    景澤伯就等著石玉月最誅心的猜忌,深吸一口氣:“月兒,我今日來找你,便是希望你能親自出面指證你父親謀害父皇一事,這也是我們唯一能除掉景澤宜最好的時機,月兒我是你的夫君,會一輩子疼愛你保護你,揭發(fā)了景澤宜,我會上書讓你父親貶謫保命,過兩年我上書請旨讓你為正妃,屆時讓你父親官復(fù)原職——“

    景澤伯將石玉月不說話,以為她已經(jīng)被自己說動了,這個女人他極其了解,將太子妃的位置視為畢生夢想,日日都坐著皇后大夢,他緊緊抱住她的腰肢,繼續(xù)柔和開口:“月兒,這是我唯一的機會了,我若是不能扳倒景澤宜,所有的努力都會白費了,現(xiàn)在能幫我的就只有你了,月兒,你難道覺得我會害了你不成?”

    石玉月聽著這話幾乎和黎羲淺之前告訴她的一模一樣,到了最要緊的時候,他就會推出身邊有利又忠心的棋子為他赴湯蹈火,并且用她曾經(jīng)最夢寐以求的正妃之位誘惑她,這套對付女人的手段,幾乎讓他成了許多大事??????黎羲淺真的是太了解這個男人了,就連著今日的事情也能猜到。

    她恨不得推開這個男人在給他一巴掌,她極力忍住了,知道她若是不應(yīng)承,就會有其他的人去指證自己的母家,她被利用了四年倘若還信了這個男人的桂花,她才是蠢到頭了,她又害怕又擔(dān)憂又緊張的看著他,卻是道:“你說的是真的,會給我太子妃位置,會饒恕我的母家??????”

    他立刻點頭:“我這輩子都不會辜負你,我的皇后只會是你,我知道這樣讓你為難,但我會陪著你的?!彼贿呎f著還幾處幾滴誠摯的淚水,石玉月不想在配著他演戲點了點頭:“好,我都聽你的,你讓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br>
    “明日父皇要去看望祖母,到時候景澤宜也會去,你現(xiàn)在先回一趟將軍府,勢必做出氣惱回來的模樣?!本皾刹壑懈‖F(xiàn)出一抹譏諷,指證將軍府是極大的風(fēng)險,所以呢,石玉月開口勢必任何人都有用的,而且會最快獲得**帝肯定,所有的一切都按部就班,明日他一定要把景澤宜捏碎。

    石玉月趁著月色出府,烏梅要說兩句話,石玉月已經(jīng)捂住她的嘴巴,外面都是景澤伯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

    石玉月在大將軍鬧了一場,小跑的出來,捂著被父親幗了巴掌的臉,忍住心頭熱血,烏梅啜泣:“姑娘,你干嘛不告訴老爺他們呢?!?/br>
    “只差最后一步了,要想明日的戲份好,裝的那有聲情并茂演出了的好?”

    烏梅攙扶她:“小姐真的想好了嗎,這一步跨出去,您這輩子都葬送了?”

    “只要將軍府闔家平安,哪里是什么葬送不葬送的?”石玉月心想,做個自由自在的寡婦,可比做什么勞什子太子妃強多了!

    ☆、第258章:太子被囚

    北地邊塞。

    烽火連天的戰(zhàn)場血流成河尸橫遍野,大周一路橫掃連逼退突厥三十萬大軍,收復(fù)失地城郡四座 ,謝長語目光銳利看著輿圖,旁邊有人急促走進來,他抬眸看的人不由發(fā)寒的目光讓石嘉凌怔住,手里捏著書函硬著脖子:“長語是你為將軍府籌劃了的對不對?”

    “籌劃?”謝長語切齒:“我沒事淌你家渾水做什么?”

    旁邊配藥的趙政翻白眼心道,那你還在這里打什么仗。

    石嘉凌是石玉月大哥,京城傳來急報,七日前陛下帶著皇子給大好的太后請安,忽的陛下眩暈當(dāng)即被診斷出中毒,太后震怒,順藤摸瓜查到父親頭上,這時候石玉月卻站了出來,捏著毒藥斥責(zé)太子景澤伯為陷害二皇子景澤宜接著黎柳柳的手給**帝下藥。

    景澤伯當(dāng)場大怒,力挽狂瀾將所有罪責(zé)推到石玉月身上,這時候黎羲淺出手相助,玉景澤宜一并拿出證據(jù),**帝震怒下令囚禁太子與內(nèi)宮徹查此事情,將黎柳柳連降下三級,孫皇后也被牽連教兒無方,倒是太后出面力保石玉月。

    將軍府逃過一劫。

    石嘉凌素來知道m(xù)eimei喜歡太子,為了那太子妃的位置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半響,謝長語終于抬起頭:“我說你年長我?guī)讱q,情報還沒有我來的快,石玉月以死相逼才讓陛下饒恕將軍府,這場大戲你謝我,不如謝景澤宜。”

    如今景澤伯被囚禁,孫皇后被磕著,謀害生父大逆不道忤逆不孝坐實的罪名只換了一個囚禁,怕**帝心中是有疑心的,大周皇室兒孫眾多,若說可繼承江山必然只有景澤伯也景澤宜拿的出手。

    謝長語毫無掩飾的恥笑,手里轉(zhuǎn)著匕首,抬眸看著被他眸光下的一退的人:“喂,景澤伯要造反了?!?/br>
    “長語這種話不可胡說!”石嘉凌忍不住頂撞他一句,他如今是三軍首領(lǐng)又是侯爵帽子,素日囂張跋扈連著太后都要容忍,他沒少被這小子捉弄,石玉月來信言明了其中有些長語周旋,他道:“造反,如今大軍都在京城他如何造反,你人在千里之外到還關(guān)心政局,你是來玩的?”

    “誰允許你這樣給我說話?”謝長語目光凌厲,意味深長道:“大軍不在,還有禁軍,趕狗如窮巷子,狗急跳墻,石嘉凌我聽聞你們大將軍嫡出子女都有一枚戒指可就近調(diào)派三萬軍馬?!?/br>
    “你要做什么?”石嘉凌極其謹慎。

    謝長語站了起來:“要不是離離也參合進去本侯才不愿意管,禁軍五萬,你meimei手里三萬不是對手,你父親如今有嫌疑謀害陛下,必然被人監(jiān)視一舉一動,這時候誰輕舉妄動就是死,要不要我?guī)兔Γ阕约哼x。”

    千里之外,龍?zhí)痘ue,全家性命都在一念之間。

    沒有絲毫猶豫,石嘉凌取下戒指:“給你。”

    他嫌棄的拿過,朝著賬外走去。

    石嘉凌見帳篷之中只有他與趙政,斜著眼睛走過去,袖子里面取出信封丟到他面前:“你什么時候和我meimei關(guān)系好起來的?”

    趙政狐疑:“給我的?”他卻感覺信封里面還有別的東西,手上挑挑揀揀的動作停下,見人走了,到處里面的東西。

    正是他那日借機放到她發(fā)間的珠花,俊俏的男人臉上閃出復(fù)雜的情緒,直接將信丟到火盆里面看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