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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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像你們?見色忘義,一丘之貉罷了。 林淼這一番吹噓,謝琰是完全聽見去了,他靠著軟墊看著林淼的眼睛,越發(fā)覺得這傻東西合自己心意。謝琰眼里含著溫潤的笑意,瞳仁中裝著整個林淼,緩緩開口說:“剛巧我也是。” 第四十一章 林淼臉上一燙, 心頭亂跳, 不敢再和謝琰對視,同時心里升騰起一股子氣悶來。 狗男人就是狗男人,他哪次罵錯了人?自己都是別人老婆, 偏偏還敢出來勾三搭四在這里說些胡話。 若不是我定力尚好,趕緊穩(wěn)住了自己, 怕不是登時就著了這壞東西的道。 林淼這會兒還沒有完全想到自己的氣憤來自于何,只是因為這股子悶氣而壯了慫人膽, 當(dāng)下對謝琰說:“若是王妃沒有其他事情了,那我就先走了。” 說著也就直接起來了,沒等謝琰說話。 謝琰欠了欠身, “這就走了?” 一句話又讓林淼沖沖的腳步停了。 這么直接就走的確不那么合適, 他回過身又看了一眼謝琰,見他面色如常并不嚴(yán)厲,膽子越發(fā)有些放縱。林淼一把將那放櫻桃的小盤給拿了起來, 又拉起自己的衣服往里一扣, 用衣服兜住了那盤子櫻桃,最后將小盤又給放了回去,裹緊了往門口走。 妤雯正要從外頭進(jìn)來, 與林淼在門簾處差點兒撞上,她往后退了一步笑看著林淼,微微帶著些訝異:“林公子要走了?” “嗯?!绷猪迭c頭,揣著一兜櫻桃在面對謝琰的時候好歹有怒氣加持,不覺得有什么??稍诿鎸︽ヶ┑臅r候還是稍微有點臉皮薄, 沒怎么好意思看人家。 就這么一氣兒走回了偏院。 此時月色已經(jīng)斜掛在樹上。璧如站在偏院門口等了有一會兒,遠(yuǎn)遠(yuǎn)見著似乎有個人走過來,趕緊提起燈籠仔細(xì)看,等確定來人的確是林淼,她便趕緊迎了上去。 前頭林淼過去沒一會兒,璧如在院子里也就聽見了一些風(fēng)聲,說是張姨娘那邊出了岔子,現(xiàn)在找過去的幾個人都是和這事兒恐怕脫不了關(guān)系的。 由是璧如惴惴不安起來,唯恐自家公子遭了災(zāi)禍。畢竟她家公子遇上這府里的事兒可一向沒有什么好運氣。 可沒想到這會兒璧如一看林淼,且不說毫發(fā)無傷,懷里還兜著一兜小果,嘴里也正嚼著什么。并不像是去受訓(xùn)的,更像是去郊游的。 璧如跟在林淼身后往院子里走,憂心忡忡地問:“公子,叫你過去是為了什么事兒?” 林淼跨過門檻說:“不是同咱們有關(guān)的事情,你不用記掛著?!?/br> 出了這事兒,林淼是有些擔(dān)心張姨娘,但是自己并不怕。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又不是他害人,查起來也不可能怪到自己頭上。 如果是陳寧主這事兒,林淼可能還不安穩(wěn),現(xiàn)在擺明了是由謝琰管,林淼覺得這點謝琰還是能查清楚的。 就是有一點現(xiàn)在橫亙在他的心頭,就是謝琰剛才說的那些話,上不去又下不來,讓人怪難受的。 林淼回了屋里,低頭看見自己還剩著大半的櫻桃,又讓璧如過來拿去吃。 這櫻桃成熟得恰好,甜水水的,看著就很是誘人。 璧如前頭在昏暗中見了櫻桃并沒有認(rèn)出來是什么,現(xiàn)在在光線明亮的環(huán)境中卻也是半點搞不清楚這是什么東西。 “公子這是什么果子,王妃給的嗎?”璧如認(rèn)不出,但直覺這是名貴的東西,要不然她怎么都沒見過? 林淼坐在軟榻邊上就著丫頭端進(jìn)來的洗腳水泡腳,聽見璧如發(fā)問,便隨口嗯了一聲。 璧如作為謝吹,一向愛夸謝琰,這會兒吃了一口櫻桃便笑著說:“王妃果然對公子好,什么好東西都惦記著你呢?!?/br> 林淼自己在那兒擦腳,聞言心下生出一股子倔氣想要反駁,然而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畢竟排除掉謝琰很多狗男人的作風(fēng),謝琰對他的確是好的,林淼心里是愛逼逼,可是昧著良心的話他也說不出來。 但這會兒讓林淼聽璧如一個勁兒夸謝琰,他也煩悶,干脆洗漱完了就讓璧如趕緊也回房里睡覺去,莫要杵在這兒說個沒完。 璧如聽話,轉(zhuǎn)身出屋帶上了房門。 林淼吹熄蠟燭躺到床上,想著謝琰前面說的那話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鑒于林淼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他媽也不止一次說過他過分老實不開竅,林淼在戀愛這方面的確稍稍遲鈍些。但是遲鈍也不等于傻,這么和謝琰相處下來,謝琰表現(xiàn)出來的是個什么意思,林淼心里一天比一天有數(shù)。 甚至于謝琰那人生的好看,靠近點,話說軟點,林淼心頭就要怦怦跳,他也是清楚的。謝琰如果說非要勾引他,林淼也不覺得自己有那個定力能夠完全把持住。 但問題是! 林淼的想法又轉(zhuǎn)了個彎,他跟著也在床上翻了個身,眉頭緊緊皺著,滿臉寫著不高興與發(fā)愁。 他對搞基本身沒有歧視或者排斥,可是關(guān)鍵問題在于謝琰和自己的身份問題啊。 莫說他還沒完全和陳寧掰扯清楚,畢竟因為有原來那個林淼的鋪墊,他強(qiáng)硬一點陳寧覺得自己是欲拒還迎,軟和一點又覺得他是嬌氣求寵。 除此以外,謝琰那是什么人???謝琰那可是陳寧的正房,這府里頭的王妃啊,他身上的問題不是比自己還要嚴(yán)重很多倍?別說他不值錢的命,就算是謝琰,那不也是任由陳寧處置? 林淼想到凌遲分尸,渾身就是一抖。 唉,真是覺得邪了門了,為什么偏偏他就要遭受這樣的劇情摧殘? 想到這里,林淼又忍不住唉聲嘆氣。也就好在這時候的劇情還沒有偏離到完全拉不回來,也并沒有發(fā)生什么無法挽回的事情。 林淼卷著被子悶悶地想,趕明或許還是做一做最后的努力,讓謝琰想一想主線,想一想他們兩個人是在陳寧手下茍活的這個事實。 如果謝琰不愿意想……林淼一把將被子拉過自己的頭頂,如果他不愿意想,那就再說吧! 一夜睡到大天亮。 林淼起來吃了早飯,頭一件事就是出門去鋪子里看看。菜色一段時間就要稍微換換來創(chuàng)造一些新的口味,他得去和菜販rou販重新商好交定錢。 做完這個,包小廚和婆子們已經(jīng)在鋪子里開始洗菜準(zhǔn)備中午那一頓。 再過五天鄉(xiāng)下那邊就有人送糧過來,這會兒還沒有找好地方放糧也是個問題,加上林淼一直想在外面找個小院子,方便以后可以搬出來住,他估摸著就這次一起先找對地方就是。沒人住的時候就放放糧食,反正糧食消耗快,多放一些也成。 林淼返身就去找了牙人,讓他幫著盡快物色一間合適的小院,不用多大,有堂屋有兩側(cè)廂房就成了。位置的話最好離南門近點,一來是方便照顧生意,二來是距離王府也足夠遠(yuǎn),以后總體影響比較小。 唯一就是林淼現(xiàn)在還拿不出一次性買院子的錢,還得先租著。沿街商鋪貴得很,但是內(nèi)側(cè)靠里頭住人的小院子卻沒這么貴,若是租個不大的小院子,一個月三四兩銀子很足夠了,對于現(xiàn)在林淼的負(fù)擔(dān)不是很大。有合適的就先租上,再攢月余的錢就能買下一個了。 牙人見了林淼自然還是很客氣,在聽了他的描述以后,當(dāng)下便想到了兩家,說立刻就能帶林淼看看。 牙人辦事是不老實的,但那也要看對誰。對林淼這樣背后有王府加持的,他就算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膽子。別說搞點花樣了,他不賺錢都要上趕著幫林淼找好的,因此帶著林淼去看的地方自然都是很合適的,并不浪費林淼的時間。 不用第二家,牙人帶著林淼去的第一家就讓林淼看重了。院子真是很小,中間還打了口井,除了堂屋就是兩側(cè)廂房和一個廚房。價格不算貴,若是直接買下來是九十兩,若是租就是二兩銀子一個月。另外位置距離鋪子也不算很遠(yuǎn),走路的約莫二十分鐘,完全在林淼能接受的范圍內(nèi)。 但是為了做個對照,林淼還是去了第二家,看了看,不錯是不錯,可還是沒有第一家合適,林淼便讓牙人定了這家,又給了五兩銀子做定金和前兩個月的租金。 牙人和林淼又說了這屋主的情況,原先是在城里住的,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還是講究一個落葉歸根回村里頭去了,這方子也就留了下來。說完便將鑰匙給了林淼,另外又回去給他立了字據(jù)。 辦完這些事情,林淼又去食鋪吃了點東西,而后才折返回王府,時間已經(jīng)是過了正午。 食鋪人流如織,生意很是不錯,林淼回到王府還在想著若是能成,他算算賬得看看后面是不是能再盤個大一點的鋪面,省得現(xiàn)在這么擠著走不太開。 正想這個,偏院這邊已經(jīng)等著個侍衛(wèi)打扮的人,見了他便抬手行禮道:“林公子,藏書閣請?!?/br> 林淼本來忙忙碌碌回來打算坐著歇會兒,完全沒有想到謝琰那邊又來找他。 真是狗王八羔子,一天到晚就會變著法子折騰我。 林淼氣悶悶地跟在侍衛(wèi)后面一路往藏書閣去,心里起先還是沒有想起昨晚給自己做的心理建設(shè)以及準(zhǔn)備和謝琰說的話的。等他一進(jìn)藏書閣的院子,忽然聽見隔壁傳來陳寧關(guān)著書房門也能清楚聽見的怒聲,嚇得林淼一哆嗦,跟著再看看眼前的二層小樓,心中怕得狂跳起來。 謝琰依舊是在二樓,林淼從樓梯上去,臉色忽紅忽白,耳畔似乎還聽得見隔壁陳寧的聲音,總覺得自己現(xiàn)在和謝琰共處一室,隨時都會被陳寧抓包,到時候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 林淼一步邁上最后一階臺階,抬頭往書案那邊看卻沒有看見謝琰,正在臺階上愣神之際,忽然旁邊一陣袖風(fēng),謝琰已經(jīng)一把將他拉到了書架旁。 林淼腳步一錯,差點絆倒自己,余光見看見他身后原來跟著一個端著果盤的丫頭。 他和謝琰站在狹窄的書架間,林淼抬頭與謝琰對上了眼。 謝琰眸光淡淡卻明顯專注,陳寧的聲音又好似還在耳畔,林淼心里一亂,慌神的同時炸開一股自知不該有的悸動。 完球,林淼想,這下他也成了狗男人了。 第四十二章 風(fēng)在半空中打了個卷, 橫沖直撞地倚上了藏書閣二樓半開著的窗戶, 窗戶脫力讓風(fēng)闖進(jìn)了屋里頭,吹動了謝琰臉側(cè)的兩根碎發(fā),在頰邊帶出點癢意。 輕微的癢意若有似無, 就像是現(xiàn)在站在他面前的林淼,便仿佛是這樣懸在他心頭的感覺。 謝琰小時候不太懂事的時候想要的東西很多, 無論是簡單的口腹之欲還是生母的關(guān)懷愛護(hù),彼時都遙不可及。后頭幾年進(jìn)了國公府里, 這些東西便距離謝琰更遠(yuǎn)了。 他又驚又怕過,向神明祈求過,然而絕境之中的屈辱與痛苦讓謝琰知道軟弱與妥協(xié)都是無用功。他的心腸漸漸硬了起來, 便極少想到從前的渴望了。 謝琰有一陣以為自己再不需要那些才不會去想, 可直到被林淼無意點破,謝琰才恍然過來。 他并不是不想要,只是他從來沒有從哪些曾近深深折磨過他的黑暗中掙脫出來, 所以他依舊覺得自己不配。 林淼對于他來說到底是什么? 謝琰一直找不到太確切的形容, 他垂眸將林淼略帶慌張與無措的眼神收進(jìn)心里,忽然想起自己還是踉蹌學(xué)步的幼童時,在門坎外見過的那只rou嘟嘟的, 他一伸手就舔了自己掌心的小狗崽子。又或是第一次郊游時拂面而來的柔和春風(fēng)。 都是一樣的感覺,引得他不斷想要將林淼放在近些的地方。 林淼不曉得自己抬頭這一下與謝琰的眼神擦過時對方心里頭都在想些什么,他只知道謝琰的眸色忽深忽淺,就像是捕獸夾要收緊前的一刻安寧般。而謝琰的臉清俊又冷淡,像極了被雕刻出來的神像不容褻瀆。 這讓林淼覺得自己面前的謝琰幾乎有了點失真感, 他垂在自己身側(cè)的雙手發(fā)癢,很想不要命地抬起來碰碰謝琰的臉側(cè),去確定謝琰是真是假。 原本跟在林淼身后送茶水果點的小丫頭因為林淼被謝琰拉開而得了往前走的自由,這會兒已經(jīng)慢步向前將果點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幾上,輕輕只磕碰出了幾不可聞的一點聲響。 林淼覺察著自己手臂上的力道還沒有絲毫放松,原本心里頭就亂了的節(jié)奏這會兒越發(fā)急促。他喉頭有點干,喉結(jié)跟著吞咽的動作微微往下一滾。 謝琰是個王八羔子狗男人,又壞又狠不是好人,可這樣的認(rèn)知半點沒有影響到林淼此刻腦中又糊涂又亂成一團(tuán)。即便是在這樣的混亂之中,有一點卻明確起來讓林淼否認(rèn)不了。 他心頭狂跳之間,在狹窄的書架前后,緊張之中的悸動與隱隱的雀躍做不了假。 林淼罵謝琰是個狗男人,可轉(zhuǎn)頭來驚覺自己竟然喜歡上這么一個狗男人,心下還剩著一點的清醒就覺得自己已經(jīng)涼了一半了。 林淼完全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他只恨自己以前沒有好好把握住戀愛的機(jī)會多談幾次攢攢經(jīng)驗,如果有經(jīng)驗教訓(xùn),他又怎么會這么天真又好騙,幾下落入謝琰這樣的狗男人的圈套? 原來他自己也是一個缺乏定力只貪圖美色的膚淺貨。 林淼不罵謝琰,改成罵自己。 送果點的小丫頭根本不敢多看他們,低著頭快步下了樓,偌大的二樓里頭就只剩下他們兩人,氣氛在這停滯的時間里頭,越發(fā)顯得熱而古怪。 林淼心中的緊張未曾放松,他想起自己昨天想的事情,忍不住張了張嘴,“我,” 謝琰的目光跟上林淼輕輕開合的嘴唇,說話時候的氣息打在林淼的額頭上,低聲問他;“什么?” 林淼想說什么? 其實也沒有什么,簡簡單單大概就是想問問謝琰,不說我身份尷尬,你自己都是陳寧的王妃,你在這里勾三搭四干什么,你說要是萬一我嗝屁了,你能有命給我收尸不? 呵!這都是好的,林淼心想,萬一原著的劇情線太過于強(qiáng)大,謝琰最后還是和陳寧好回去了,他被欺騙感情還不說,可能還要被殺掉,這算是造了什么孽?謝琰真是個王八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