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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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賀寒川捏著她下巴的力氣大了幾分,一字一句問道:“那兩年前你在江家和……” 嘟—— 嘟—— 手機(jī)震動聲突然響起。 向晚偏頭躲開他的觸碰,雙手撐著床后退了好幾步,“賀總,您的手機(jī)響了。” 鼻端全是他身上的男士香水味道,她皺皺眉,不動聲色地屏住呼吸。 賀寒川直起身子,看了來電顯示,直接掛斷電話,然后看著蜷縮在病床角落的向晚,意有所指道:“兩年前你生日前一天,我去過江家。” “原來賀總那時候就已經(jīng)對江小姐上心了,恕我眼拙,居然還當(dāng)著您二位的面說生日宴會上的求婚,讓你們見笑了?!毕蛲砭o繃著脊背,自嘲道。 ☆、第一百六十章 你就沒有想起什么嗎 “向、晚?!辟R寒川攥著她下巴的手用力,但當(dāng)看到她下巴上被他捏出的痕跡時,手上的力氣不由得松了幾分。 兩人呼吸彼此糾纏,說話時距離近到唇瓣摩擦,曖昧至極,可從兩人眼中卻看不到半分旖旎纏綿。 向晚直直地迎著他看,唇色發(fā)白,四肢發(fā)軟,脊背卻不肯有半分彎曲,“這么揭穿賀總跟江小姐的事情,讓您下不來臺,真是抱……”歉。 “兩年前你生日的前一天,我去過江家,上過二樓,就在江戚峰對面的房間里站著?!辟R寒川直接打斷了她的話,眸中晦暗不明,呼吸比以往略顯急促,“這么說,你就沒有想起什么嗎?!” 向晚腦中閃過一些畫面,她瞳孔微縮,身體微僵,心神略有些亂,以至于沒有察覺到他攥著她下巴的手在顫抖。 怪不得賀寒川看起來沒有那么喜歡江清然,卻為了江清然一再羞辱折磨她;怪不得賀寒川在生日宴會那天,突然對她變了態(tài)度 她只當(dāng)賀寒川喜歡江清然,而她撞斷了江清然的腿,他才會打斷她的腿,瘋狂凌辱她……結(jié)果,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情 憤怒、不甘還有無奈和恨意在四肢百骸中流竄,快要把向晚的心炸裂了 她冷眼剜著他,嗤笑了一聲,“枉我以為賀總精明,原來……” 砰 病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江母氣勢洶洶地沖了進(jìn)來。當(dāng)看到賀寒川和向晚姿勢曖昧?xí)r,她先是一愣,而后氣得面色通紅,大踏步上前,揚手就要去打向晚。 向晚面無表情地抬起手,想要阻止江母的動作,但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先她一步,做了她想做的事情。 “江母作為長輩,這么做恐怕不太妥當(dāng)。”賀寒川扯了扯唇,眉宇間散發(fā)著涼意,“您還是跟清然好好學(xué)一下為人處事吧?!?/br> 向晚垂著眸子,意味不明地嗤了一聲,往后退了幾步,拉開了和兩人之間的距離。 “寒川,你居然還護(hù)著這個小sao貨?你……”江母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大聲質(zhì)問道。 賀寒川微微瞇了瞇眼,聲音中透著些許涼意,“林阿姨還是注意些措辭的好?!?/br> “你都要跟清然訂婚了,向晚還纏著你不放,不是sao貨是什么?!”江母手指指著向晚,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恨意。 她根本不給向晚賀寒川兩人說話的機(jī)會,語速極快地給向晚定罪,“怪不得你突然說給向晚治病,是不是這個小sao貨最近勾搭上了你,你才要給她治腿的?!” “一個為老不尊,一個潑婦罵街,林家這個百年書香世家,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向晚嗤笑一聲,上前兩步,俯視著她,緩緩道:“我想治腿就治腿,我不想治腿就不治腿,什么時候還輪到江夫人說三道四了?” 賀寒川看著向晚,目光漸漸變得幽深。這樣的她有了些以前的影子,但又跟以往不盡相同,而這一切都是因為…… 他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心臟刺疼,手指有些許顫抖,說不清恨多一些,還是對她的……喜歡多一些。 江母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向晚給批評了,她伸手指著向晚,手指頭都快戳到后者鼻子上了,“你……” “我實話實說,江夫人可別動怒,生氣對身體不好?!毕蛲泶浇枪雌鹨粋€弧度,但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 “您或者江家的任何人,既不是神也不是古代皇帝,所以左右不了我的生死,也沒有資格對我的決定說三道四、指手畫腳。” 聽此,江母氣得大喘氣,手指又往前伸了幾分,“向晚,你你你你個小賤……” “小賤人?”向晚笑著打斷了她的話,“江夫人好歹出身書香世家,用詞還是文雅多變點好,來來回回都是這么幾個詞,我聽得耳朵都起繭了?!?/br> 說話的同時,她攥著江母指著她的手指,強(qiáng)行按了下去。 “向晚,你可別忘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向家人了,要是得罪我,你別想有什么好果子吃!”江母重重地哼了一聲,面色鐵青。 向晚扯了扯唇,“江夫人這話說得真是搞笑,我不得罪您的時候,您也沒給我好果子吃啊?!?/br> “我勸你別太猖狂?。?!”江母已經(jīng)習(xí)慣了向晚這段時間的伏低做小,突然被她這么頂嘴,氣得夠嗆。 向晚淡淡道:“我勸您祈禱有些事情不要東窗事發(fā)?!?/br> “寒川,你可看好了:這個殺人犯這么猖狂,心都是黑的,你還要讓人給她治腿?!”江母臉色已經(jīng)從鐵青變成了漲紅,喘息聲也因為生氣顯得格外粗重。 “我要做什么事情,不需要跟林阿姨交代?!辟R寒川因她的話幾不可見地皺了下眉,然后說道:“林阿姨請回吧?!?/br> 江母瞥了眼一旁冷冷看著她的向晚,實在不甘心就這么回去,大吼道:“寒川,我再問你一次,你真要這么做?!” 叩叩 有人敲了敲門,然后推開門,皺眉說道:“這里都是病人,說話聲音小點,有沒有點素質(zhì)?” 是護(hù)士長。 說完,她瞪了一眼江母,關(guān)門離開了。 江母先是被向晚跟賀寒川氣了半天,這會兒又被一個小小的護(hù)士長給罵了,簡直都要氣炸了!她指了指賀寒川,又指了指向晚,氣得過了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寒川,你這么做真是讓我太過分了,我回去就讓清然跟你取消婚約!” “林阿姨恐怕有些事情記錯了,我沒有跟清然訂婚,也不存在取消婚約?!辟R寒川說道。 聽此,江母臉上紅了青,青了白,白了紫,如打翻了的調(diào)色盤一般精彩。 “而且,如果林阿姨能讓清然打消跟賀家聯(lián)姻的心思,我樂意至極?!辟R寒川撫了撫身上本就不存在的褶皺,勾著唇角說道。 江母看看他,又看了看向晚,手指指了指兩人,冷笑一聲,砰得一聲摔上門,離開了。 房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病房里只剩下賀寒川和向晚,。 賀寒川垂放在身體右側(cè)的手輕輕叩了叩褲邊,低垂的睫毛輕輕顫抖,他抬頭看了她一眼,說道:“沒人了,說吧?!?/br> ☆、第一百六十一章 你把我一輩子都?xì)Я耍?/br> “回答之前,我可以先問賀總一個問題嗎?”向晚緊緊攥著拳頭,瞳孔中倒映著賀寒川的身影。 賀寒川垂眸看著她,“問吧。” “兩年前的那起車禍,您是怎么看得?和其他人一樣覺得我吃醋,開車想要撞死江小姐嗎?”向晚一字一句說得極慢,目光直直地死盯著他,下顎因用力而繃緊。 那起車禍比較復(fù)雜,賀寒川略一停頓。 “呵!”他的沉默被向晚當(dāng)成了默認(rèn),她冷笑一聲,譏諷道:“既然賀總都不相信我的話,為什么還要聽我解釋?!” 賀寒川看著她,喉結(jié)滾動一下,眸色微深,“我……” “不過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要說!”向晚的聲音由于過度拔高而顯得有些尖利,“你不就是問我兩年前穿情趣服勾引江戚峰的事情嗎?” 她情緒激動,眼睛死死盯著他,怪笑了兩聲,“枉我覺得你聰明絕頂,不過是個傻子,被人玩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我要是說,江清然九月二十七號的時候,跟安如雅楊琳她們和我玩了一個真心話大冒險游戲,我輸了選擇了大冒險,穿著情趣內(nèi)衣去跟江戚峰做幾個曖昧動作,你相信嗎?” 兩年前,她一心掛在賀寒川身上,當(dāng)江清然她們說讓她穿著情趣內(nèi)衣做幾個勾引江戚峰的動作時,她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可是江清然太了解她的性子了,只是用了一個小小的激將法,她便受不了,硬著頭皮換上情趣內(nèi)衣去找了江戚峰。 她那天還奇怪,江清然一向為人隨和,怎么會在大冒險的內(nèi)容上那么堅持……呵,原來有這么一出在這里等著她 賀寒川做過無數(shù)次假設(shè),想過她跟他父親一樣,心里有著一個人的同時,還惦記著其他人,也想過她整天跟在他身后膩味了,轉(zhuǎn)而對整天跟在她身后的江戚峰產(chǎn)生了興趣…… 但他從沒想過,會是這種結(jié)果!事情甚至簡單得有些可笑 賀寒川瞳孔微縮,說不清知道她沒出軌后,喜悅多一點,還是其他情緒多一些,只知道心臟部位有些疼,有些悶,難受得難以紓解。 他看著她由于過度憤怒而漲紅的臉,張了張嘴,可喉嚨中卻像是堵了一團(tuán)棉花一般,發(fā)不出半點聲音。他攥了攥拳,卻覺得有些東西像是沙子一般,攥得越緊,流失得越快…… “還是不信是吧?”向晚自嘲地笑了笑,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下來,眼底被恨意一點點充斥。 她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咬牙切齒地看著他,理智在怒火中燃燒殆盡,“不信也沒關(guān)系,反正我也沒指望著你信!” “……我信?!辟R寒川指尖有些許顫抖,他的手微微前伸了一些,但還沒碰觸到她的時候,便又收了回去,又重復(fù)了一句,“我信。” 向晚剜著他,笑得凄涼而狠厲,“信?” 她猛地拔高了聲音,“你要是相信我,為什么要這么對我?!賀寒川,就因為懷疑我和江戚峰關(guān)系曖昧,你就打斷我的腿,把我送進(jìn)監(jiān)獄!” 她撕拉一聲撕裂了病服上衣,只穿著內(nèi)衣站著他身前。 “看到了嗎?”向晚顫抖著手指著身上縱橫交錯慘不忍睹的疤痕,聲嘶力竭,“這些疤,我全身都是!我的腿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治好!” 淚水不要命地往下掉,擦都擦不及。 賀寒川看著她白皙肌膚上斑駁丑陋的疤痕,喉嚨發(fā)緊,心臟似是被人攥住了一般,每呼吸一口氣都變得艱難。 “賀寒川,我跳得古典舞,你覺得我現(xiàn)在這幅身體,就算腿治好了,還能去跳舞嗎??。?!”向晚幾步向前,踮著腳尖用力攥住他的襯衣立領(lǐng),指尖因過分用力而泛白“因為你,我坐了牢,斷了腿,有家不能回!賀寒川,你把我的一輩子……” 情緒激動到無法發(fā)聲,她深呼吸一口氣,每個字都是從牙齒里擠出來的,“我的一輩子,都被你給毀了!毀了?。?!” 而這一切,就因為一場小小的誤會,呵,呵呵,真是可笑 賀寒川被他揪著衣領(lǐng),異常狼狽,但卻沒有動半分,只是目光落在她不斷涌出的淚水上,胸腔處似是爬了千萬只螞蟻般,疼痛難忍,如刀割火烤。 他艱難地張了張嘴,卻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音,只是伸出手,落在她的眼角。 向晚緊咬著牙,偏頭想要躲開他的手。 “對不起。”賀寒川把她的臉板回來,低頭看著她,手指微顫地給她擦去眼角的淚。 “對不起?”向晚用力拍開他的手,眸底遍布血絲,“你一句對不起能做什么?治好我的腿,除去我的疤,還是能讓我跟我爸媽的關(guān)系恢復(fù)如初?” “不能!什么都不……咳,咳咳咳!” 她捂著嘴,臉色突然從漲紅變成了灰白色,嘴唇一片醬紫,呼吸比之前急促了許多。 賀寒川瞳孔微張,臉上血色一點點變淺,他幾步上前,將她攔腰抱起,放到了床上。 “堅持一下,醫(yī)生馬上過來!”他按了緊急按鈕,坐在床邊,脫下西裝給她披到身上,四肢略有些無力地握著她的手。 她的手很小,也沒什么rou,這樣握著甚至還有些硌手,好像稍一用力,就會把她的手握斷。 向晚捂著嘴用力咳著,咳得喘不過氣,像是要將肺咳出來一般。但即便這么難受,她還是用力將手從賀寒川手中抽了出來。 她不想被他碰!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