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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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水找杯耽擱之下,急忙回家的老師們已散個干凈,身后教室門大敞,讓她放心些許,卻還防范這位謝五公子會對自己對什么。 哪知謝文衿見屋內(nèi)只有兩人,竟是從座位上起身,站在唐皎側(cè)方,正八經(jīng)雙手抱拳鞠了個躬。 “我代我那不成器的meimei,向唐大小姐正式道歉?!?/br> 第58章 腹背受敵(晉江首發(fā)) ... 唐皎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 唬了一跳,趕忙站起來, “謝五爺你這是做什么?不必如此, 我并未生氣?!?/br> 她說的是心里話, 謝瑾在不知情的情況下, 陰差陽錯幫了許多忙,謝她都來不及,更何況她挺同情那個被秦清貴騙得團團轉(zhuǎn)的謝瑾。 哪里能接受他這個,非當事人的道歉。 謝文衿聽她說話, 一臉能被看出來的羞惱, 直起身子,歉意的說:“小瑾是真的被寵壞了,她若是能同唐大小姐一般明事理,我也能放心許多,今日聽同學們談?wù)摚f你, 你和秦先生的婚姻似是有了麻煩?!?/br> 他聲音越來越歉疚,“我知這定是小瑾搞的鬼,心里萬分過意不去,若是唐大小姐需要, 我可以帶謝瑾上門賠罪, 看看這婚事能否挽回一二。” “不不?!碧起〒u手,見他神情不似作偽,心里也是奇怪的很, 謝家竟還有他這樣的人在。 “謝五爺不用一口一個唐大小姐,喚我唐皎既可,我也是先生的學生,何況我是真得愿意成全秦清貴和謝瑾,無意插入到兩人之間,你不必如此掛懷?!?/br> “這怎么好,”他收回拳,頗為苦惱,“本就是你與秦先生有婚約在前,小瑾卻對你不依不饒,況且,秦清貴跟你有過婚約一事,我們謝家不會讓小瑾嫁給他的?!?/br> 唐皎眉梢輕輕挑起,一點不意外謝家會這樣做,用上在校門口堵秦清貴的言論,“我是極向往自由戀愛的,家中姆媽也應(yīng)準,秦清貴與我并不合適,我想謝五爺應(yīng)能理解我,找一相知相愛的人,廝守一生?!?/br> 謝文衿怔住,清朗的雙眼浮起向往,身為謝家嫡子,他身上擔子不輕,有些東西無法抗衡,一如他的婚事。 這番話說進他的心坎中,引起他的共鳴。 那日在校園門口,他與謝瑾到時,唐皎已經(jīng)質(zhì)問完秦清貴,后來從同學們口中才知曉唐皎那番愛情自由的話,對她極為好奇。 今日幾句話談下來,更令他覺得唐皎非普通女子可比,人如其名,如那皎月一般美好。 唐皎見他不言語,整個人一動不動,若不是那雙眼瞼還在顫抖,她只怕要以為自己面對的是一尊雕像,她難道有什么話說的不對。 “謝五爺,你這是?” 他回過神來,酒窩浮現(xiàn)又露出笑容,“文衿不如唐皎遠矣。” “嗯?” “唐皎便稱呼我名字既可,叫謝五爺沒的太顯生分?!?/br> 說著他回到自己桌前,在一堆東西中翻找他的公文包,唐皎眼尖,看見了被壓在最下的幾頁文稿,上面的題目赫然是《論青銅器鑒別法》。 想起前陣子舉辦讀書會謝瑾拿來的那本書,目光更加詭異,看這情況,那本以為謝瑾轉(zhuǎn)性的書,應(yīng)是謝文衿的才是。 堂堂謝家少爺,醉心青銅器鑒別? 只聽說過大家族酷愛收集古董,就連她們家都有壓箱底充門面的,可沒聽過那個嫡子看古董看出心得的。 “找到了,”謝文衿是真高興,拿出包打開后,一支包裝精美的禮盒就遞到唐皎眼前,“這是我的賠禮,你且看看喜不喜歡?” 木然接過,打開一看,里面一支英國鋼筆靜靜躺在其中,金色筆管竟顯得流光溢彩。 這個年代的文人手里若沒有一支像樣鋼筆,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 可以說鋼筆這種稀罕貨拿來送人,是真不錯的選擇,不過送女子,不應(yīng)送些手鐲、項鏈?謝文衿當真與眾不同。 “這是我從英國特意帶回來的鋼筆,這種樣式一共只帶回兩支,本想一支自己留著用,可我卻覺得你更配它。” 瞧著像個小孩般邀功的謝文衿,唐皎也不禁緩和下來,整個人不那么緊繃,看上去平易近人的多,讓謝文衿以為她也是喜歡的。 “多謝,我很喜歡,”她合上蓋子,珍重地放在手里,不想氣氛過于沉悶,問道,“你說原本打算自己留一支,那另外一支可是打算送人的?” “正是?!彼劾锿钢澷p。 “那一支我想送給少帥,唐皎你跟少帥交好,正好幫我給他,你也知曉,我們謝家在徽城也是為難,不好跟他走得太近?!?/br> 唐皎接過另外一支長得一模一樣的鋼筆,難得沉默了會兒,不知該如何回話。 可不用她接話,謝文衿就講起為何要送張若靖鋼筆,原是他去英國不是游玩和上學,只是為了追一批被倒賣到英國的文物。 這批文物對華國意義重大,他不能準許它們流落海外,便央張若靖給他幫忙。 張若靖在徽城坐陣,抓出不少倒賣文物之人,從他們口里打探到文物下落,謝文衿急急忙忙趕過去,攔下那批文物。 “哎,可惜,還是有兩件提前被拍走,”他一手垂在另一只手心中,懊惱的說,“我若能再早一些過去就好了?!?/br> 望著剛才神色激動,臉紅脖子粗,又不得不克制自己禮數(shù),恨不得將那些文物全搶回來的謝文衿,她不禁勸慰道:“這不怨你的,要怨也是那些倒賣文物的錯。” “你說的極是。” 天色漸晚,亮起的路燈透過玻璃窗照在謝文衿身上,點亮了他那雙眼,唐皎心中想,也只有這種男子才稱得上清風霽月。 收起兩支鋼筆,她表示自己一定會交到張若靖手上,謝文衿沒有去問她和張若靖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反倒穿上衣服送唐皎出校門。 特別具有紳士風度地替唐皎拉開車門,“路上小心,我會看管好謝瑾的?!?/br> 兩人相視一笑,似是在打什么啞謎。 將這一切默默看在眼中的司機,回府就悄悄稟告了唐冬雪,唐冬雪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自己女兒被陌生男子送上車,路過的張若靖倒是差點被氣笑了。 該死,自己看著的養(yǎng)著的小丫頭,就要被豬拱走了。 瑪利亞女中寒假放得晚,此時已正值年關(guān),家家戶戶都開始準備過年東西。 唐冬雪和唐夏茹商量一下,便決定兩家合在一起在唐夏茹那過年,當然,新晉唐公館也沒落下,家里傭人貼窗花的貼窗花,打掃衛(wèi)生的打掃衛(wèi)生,放眼望去一片喜慶。 就連街邊梧桐樹都被掛上了紅彤彤的燈籠。 唐皎打從回了家,就一直在自己的新房間內(nèi)學習,她知道自己的優(yōu)勢是記憶力強,所以沒在語文、歷史等科目上浪費功夫。 而是專心致志攻克物理、數(shù)學。 這間屋子里所有東西張若靖都熟悉的很,畢竟是他一手裝修的,小丫頭住進來后,將書架填滿,原先房間里的屏風沒有帶過來,軟塌上堆著圓圓抱枕。 挨著床的不再是梳妝臺,反而是一張白色噴漆的書桌,上面臺燈打著,照出小小光暈之地。 臺燈上還掛著唐冬雪為她祈來的福,黃色小袋和綠色臺燈詭異融合在一起。 想起剛才聽聞有位英俊瀟灑的男士親切地護送她出了學校,張若靖那顆七上八下吊得不行的心,再看見唐皎那一刻重歸平靜。 他也是怕她被騙,總得提點一二。 “這么刻苦認學?” 房門未關(guān),他扣了兩聲,見她抬頭方才走了進去。 唐皎揉揉快被搞成漿糊的腦子,“馬上要期末考,現(xiàn)在認學努力一番,考個好成績,也能過個好年?!?/br> 張若靖無置可否,腳下松軟的地毯實在讓他不習慣,便拖了個椅子坐在她身邊,拿過她的課業(yè)問道:“有什么不會的,我來教你?!?/br> 出過國,留過學,從小有神童之名,自己又親眼見過他繪畫建筑圖紙,寫過德語,幾道物理題想來難不到他。 白嫩泛粉的指甲指過幾道題,“這幾道?!?/br> 張若靖視線在那手指上停留幾秒,憑借自己強大的自制力扭轉(zhuǎn)到題目上,他讀題的功夫,唐皎已經(jīng)起身去拿被扔在軟塌上的書包。 翻出謝文衿交給她的鋼筆,看向那正在算題的男人,咬了咬唇,她以為自己很了解他,這就是個披著無法無天二世祖的皮,內(nèi)心黑得冒泡詭計多端的男人。 可近來,他做的事,總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卻偏偏讓她覺得,這才是他應(yīng)該做的事。 建孤兒院、追文物、給“三不管”的孤寡兒童送飯,哪件像是手握兵權(quán)的大都督該做的。 包裝精美的鋼筆盒出現(xiàn)在張若靖眼皮子底下,他接過,眼里有按捺不住的歡喜,嘴里叨叨:“送給我的?小表妹良心發(fā)現(xiàn)了?” 墨藍色的包裝紙被他小心翼翼揭開,唐皎忍不住翻個白眼,不明白送張若靖的鋼筆為什么包的比她的好看。 同她那支一樣的金色鋼筆被拿出,他正從桌子上拿過墨水瓶,就聽一屁股坐在他身邊的唐皎道:“謝文衿托我送你的,說是謝禮?!?/br> 手腕一頓,一滴藍色墨水滴在了紙上,嘴里那句我很歡喜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噎得難受。 默默整理好這些東西,將鋼筆放回原位,沒了試用的心,挑刺刻薄起來:“這謝禮也太薄了?!?/br> “確實如此,”她拿出送自己的鋼筆,目光灼灼,“若不是謝瑾攪和了我和秦清貴的婚事,謝文衿不帶也送我鋼筆的,你說他為什么要和你用一樣的?” 張若靖腦子轉(zhuǎn)得快,看見那一模一樣的鋼筆,又陰轉(zhuǎn)晴來,接話道:“謝文衿這個人和普通人有些不同,和他接觸下來有一個詞形容他特別合適?!?/br> 吊起唐皎胃口,他也沒藏著掖著,“赤子之心,只怕他根本就沒想那么多,覺得鋼筆不錯便送了,哪里像咱們,彎彎繞繞想一堆?!?/br> 想來今日那位陌生男子便是謝文衿了,忍不住說道:“他這個人渾身通透如琉璃,對文物的喜愛超越一切,像我們這樣的最喜跟他們來往,交個朋友是不錯的選擇?!?/br> 他斟酌用詞,避免引起唐皎反感,“但若和他談戀愛,只怕累心,不是最優(yōu)選擇?!?/br> 唐皎疑惑的看他,隨即反應(yīng)過來他話里意思,哭笑不得,“我和這位謝五爺不過今日聊了幾句,你想哪里去了?!?/br> 赤子之心? 謝五少爺、追查文物,隱隱有一條線要在腦中成型,她還在想,他自嘲一笑,敲敲桌子,“好了,收神,我給你講題,完了去干媽那用飯?!?/br> 她跟著坐好,聽他講題,之前不覺有什么,可一個如火爐的男人坐在旁邊,自己稍微一動就能碰觸到,反倒叫她分心。 心思從題目,跳到他身上,側(cè)目看去,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控制筆尖寫下一片公式,“這里代入,我剛才講的聽明白了嗎?” “嗯……” 他瞧她迷迷愣愣的樣子,不禁覺得這樣拜倒在物理題下的少女多了兩分鮮活氣,不再如暮色般死氣沉沉。 她收回心神,不再看他,將目光定在白紙上,不過半小時的功夫,幾道她如何都解不出來的題,便被他灌輸給自己,恍然大悟。 他們這里其樂融融,可有人卻不想他們過個好年。 月末之時便是報紙又一次的井噴口,這一次,張若靖和唐皎紛紛登上舞臺,一股被人推波助瀾的風吹來,兩人再次成為徽城焦點。 事情起因便是秦清貴在瑪利亞女中攔下唐皎,唐皎說出那番自由戀愛激動人心的話語,有心人將那些話投了稿,還注明自己是聽唐皎之話有感而發(fā)。 其中還夾雜著秦清貴和謝瑾那段刻骨銘心的戀情。 這不過是宣揚自由,沒得到徽城人的注意,而隨之而來的報道卻是唐皎和秦清貴退婚,究其根本,是張若靖為了唐皎拿槍逼迫秦清貴,打壓謝家,為唐皎贏來自由身。 可與此同時,張若靖為名*妓魏家淇一擲千金,捧她當電影明星拍電影的消息,讓整件事情燃到了最高點。 小名媛唐皎和電影明星魏家淇到底誰更得張若靖的心意? 將唐皎與名*妓相提并論,說張若靖三心二意,流連花叢沾惹朵朵情緣,看似只是幾人間的戀情,實則報道一出,張若靖首當其沖得罪了唐家,又因謝瑾和秦清貴的緣故不受謝家待見。 打算建造的孤兒院被迫停工,“三不管”再次動亂,張若靖忙得焦頭爛額,腹背受敵。 黃四龍這手挑撥離間玩的唐皎直想給他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