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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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面對空蕩蕩的房子,唐皎無奈的放下書包,跟隨張若靖去隔壁二姨那里用飯。 唐夏茹聽張若靖言秦清貴去學校門口逼迫唐皎,氣不打一處來,仔細地用手帕擦拭嘴角,“皎兒你放心,二姨為你出撐腰,我還不信一個小小的親事,還斷不了了?!?/br> 唐皎彎著眸子,暗暗瞟了一眼神游的張若靖,低下頭喝了口湯。 湯真鮮,有人護著她,真好。 這番唐夏茹打算親身上陣會一會老jian巨猾的秦父,那邊謝瑾回家后,又作開了,她是謝六小姐,有的時候不用她親自動手,只要適時顯露出想法,自然有人幫她解決。 謝家睜一只閉一只眼,任由她鬧騰,實則想試探張若靖對唐皎有幾分情誼。 而身在旋渦中心的唐皎,卻是舒舒服服泡個澡,香噴噴睡覺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白天剛噴了秦清貴一頓,將往日心心念念想問他的話問個遍,夢里便又回到了離婚那日。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那場景里,一個不該出現(xiàn)的男人,牽著她的手對秦清貴說:“你棄如草履,我愛之如命?!?/br> 第57章 退婚(晉江首發(fā)) ... 夢中之人隱匿在黑暗中, 不知長相,唯有聲音絲絲入扣響在心頭。 那低沉中夾雜著性感, 她不知聽過多少次, 哪怕沒有面孔, 她也能認的出來。 唐皎醒后默然, 她是死過一次的人,以為自己對婚事心里只剩抵抗,但還是留了些憧憬在。 她也會羨慕那些或飛蛾撲火、或細水長流的愛情,只可惜這些同她都沒什么干系, 她微抿著唇, 睜眼到天亮。 未恐時間一長,事情又有變化,這婚事需立即退了,唐皎請假一天,親自跟隨姆媽二姨前往秦家。 她是小輩本不該來,可她要自己斬斷孽緣, 同秦清貴劃分關系。 秦清貴經歷一場被張若靖拿槍指著頭部,差點喪命的危險,晚上高燒不退,于早上才堪堪降下溫來。 秦父秦母照顧他一整晚, 憔悴不堪, 尤其是秦父,聽秦清貴那樣說,自己嚇自己, 差點沒犯心臟病。 早上電話鈴聲不止,他這位銀行副行長麻煩不斷,謝瑾搞的小動作,卻被他當作是張若靖的威脅,一腦門子汗。 若謝瑾對秦清貴有情,兩人堅持之下未必不能娶到她,如今看來,唐皎這邊是沒什么希望了,不如放棄唐皎,抓住謝瑾。 他這樣想,聽說唐家上門心里有了底,換上身衣服便迎了出去,卻不能將同意退婚表現(xiàn)的太過明顯,是以先提的這是兩家多少年前定下的婚事。 唐夏茹就是為唐皎和唐冬雪撐腰來的,一張利嘴秦父也招架不住。 “多年前的婚事,可是您同王柏松訂下的,按理我meimei和他離了婚,唐皎自己也不能算他女兒,這婚事落不到她頭上,可我們給您面子,還是過來同你商議解除婚約,您說呢?” 秦父不語,卻在一直觀察唐皎,見她恬靜喝茶,未嘗沒有自己選錯的錯覺。 事情鬧得這般不堪,有少帥那個瘋子在,再咬著唐皎不放,只怕?lián)p失更多,但哪怕有一絲希望,他都想挽回,便將話題遞到她身上,“皎兒,伯父想聽聽你的意思,清貴他一直很盼望可以娶到你?!?/br> 睜著眼睛說瞎話,只怕是他想讓秦清貴娶了自己,好拿嫁妝。 唐皎對唐夏茹和唐冬雪頷首,示意她們自己可以,沉下氣來,不急不緩的說:“我時常聽班級同學談論謝六小姐和秦清貴之間愛得轟轟烈烈,實不相瞞,我也艷羨得緊。” “可惜,”她垂下頭,“不是自己的東西,搶來也是沒用的?!?/br> 嘴角不易察覺地勾起,又悄無聲息的放下,她好似戳中傷心事般,直視秦父,“伯父,人的心是世上最難測的東西,秦清貴他的心不在我身上,我愿成全他和謝瑾?!?/br> 秦父手里兩個磨得光滑核桃一碰一撞,他知曉唐家這次是認真的,他是王柏松的朋友,就如唐夏茹所說,唐冬雪和王柏松離了婚,他又哪能討的了好。 視線落在那個還未長開的少女身上,收起渾身尖刺的唐皎,溫潤無害,剛才的話條理清晰,三言兩語間便將自己摘了出去,一副都是因為秦清貴不喜歡自己,才迫于無奈同他退婚。 話外之音是秦家做錯再先,她們退婚在后,半點不提張若靖的影,不過乳臭未干的孩子,有此智謀,他小看唐皎了。 手中核桃越磨越快,他后悔了,不該選擇謝瑾,應該讓清貴早些同謝瑾斷了聯(lián)系,將唐皎迎娶進來才是,這樣的丫頭,才能讓他爬得更高,對秦家更有利。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他虛空一指唐皎,“瞧瞧這孩子,大道理一套一套的,罷,孩子們的感情便讓他們自己經營去,既然都這樣說了,那便退婚?!?/br> 唐皎有些訝異,還以為會多費些口舌,誰料秦父順著她搭的梯子就下來了,思前想后,就猜出這是害怕張若靖了。 現(xiàn)在同意退婚,也能給唐家留個好印象,依舊是在算計。 真有一種無論你有多少計謀,我以武力破之的感覺。 兩家商議好將信物交換,唐皎拿著那封書信,撫摸上面翹起的小角,略有些恍惚,她和秦清貴就這樣退婚了。 從前種種皆為虛妄,今生與君行為陌路。 屋外拖拉著鞋的聲音驚了唐皎,她朝外看去,正巧撞在秦清貴看她手里那封王柏松和秦父確定婚事信的目光上。 他的目光里充斥著解脫、不甘,更多是不敢置信和挫敗。 她這才真正展顏,往日所帶面具被她摘下,如釋重負的輕快,搖著手里的信對秦清貴說:“你瞧,我早跟你說過,咱們兩個的婚事會退的?!?/br> 怔愣在原地,他目送那三個人的背影久不回神,秦父拍拍他的肩膀,“為今之計,你務必要討得謝瑾歡心,讓她下嫁于你?!?/br> 原來她說的都是真的,她不喜歡他,是他自作多情,以為全權在握,周旋在兩個女人之間,殊不知被她當做小丑。 心頭一抹腥甜,竟是吐出一口血來,秦家再次亂起。 秦家痛快退婚,和張若靖那一槍脫不開干系,唐皎心如明鏡,不光是他,謝瑾也出了不少力,可要好好謝謝他們。 “這回可開心了?” 唐冬雪摸著她的發(fā),黑發(fā)如瀑,更似綢緞又亮又軟,她說完,又擔憂起來,“如今婚事退了,一時間又上哪里給你找合適的夫家?” 唐皎頭一歪,在她手心里蹭,好似一只纏人的小貓,“姆媽,我不嫁人,這一輩子陪著你?!?/br> 坐在前面的唐夏茹咯咯笑出聲來,引來后方兩人不滿,她妖嬈的紅指甲點著唐皎那張尚未真正長開的小臉,“有這張臉在,何愁她嫁不出去,男人啊,都膚淺的很,你信不信傳出退婚消息,有大把的人排隊想做你裙下之臣。” “二姨!”她可是認真的,沒說笑。 “呦,當真的,那可更不行了,我天姿國色、風韻猶存的meimei,哪能陪著你孤獨終老?!?/br> 她整個身子擰著轉過來,“你嫁不嫁人那是你姆媽該犯愁的事,可我meimei還能收獲第二春,我可不準你個小丫頭片子擋了她的路,我心疼。” “二姐,跟孩子說那些做什么。”唐冬雪被說的臉有粉紅。 唐皎心思震蕩,是了,她的姆媽這一世安安穩(wěn)穩(wěn)的活著,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享受生活,她還年輕,自然不能因為王柏松的緣故放棄后半輩子的生活。 “二姨說的對,姆媽,我不介意有一位愛你敬你的繼父的。” 唐夏茹轉過身看向前方,紅唇一張一合,“這才像話,冬雪你也不用替小丫頭著急,總得給某些木頭愣子一些時間開出花來?!?/br> 兩人俱沒明白什么意思,“恩?” 她卻不在解釋,那帶笑的眸子勾的唐皎心發(fā)慌。 再去學校,校園里空曠不少,嬉笑打鬧的小學妹們已經放假,只余面臨著考大學的她們還在哼哧哼哧上課。 不少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早以習慣,不耽誤腳下趕時間的步子,溜進班級,直接被張小藝堵了。 “快說,你和少帥是不是住在一起了?” 周圍同學紛紛支起耳朵,唐皎不理她,坐在自己座位上拿出書本才解釋,“并沒有,只是順路而已。” 張小藝和黃依然是她前座,聽她這樣說,不信道:“騙我是小狗,昨天我們兩個可都看……唔?!?/br> 黃依然松開踩在張小藝腳上的鞋,靦腆一笑,“你昨天不在,學校里都傳瘋了,說的有鼻子有眼,你不光是秦清貴的未婚妻,少帥還給你撐腰,差點拿槍殺了他?!?/br> “最夸張的是,嘶,她們都說少帥特意來接你回家,為了你還和謝家對上了?!?/br> 唐皎啞然,又有些好笑,她早就有所準備事情會發(fā)酵,卻沒料到她們這樣感興趣。 “你們說的有兩處地方不對,第一,我不是秦清貴的未婚妻,第二,我沒和少帥住在一起,勉強說我們兩個只是鄰居?!?/br> 恩,張若靖拿槍差點殺了秦清貴,為她出氣倒是真的。 冷冷清清的少女神色和緩,整個人都舒緩下來。 “你怎么會不是秦清貴的未婚妻呢?昨天你不是承認,還和他在校門口糾纏了?”黃依然眨巴著兩只眼睛,說話聲音依舊小小的,讓遠處聽不到的同學抓耳撓腮。 她翻開歷史書,了然的看著黃依然和張小藝,這兩個人根本就是那天湊熱鬧,現(xiàn)場圍觀,憋到如今才問她,平平淡淡的說:“我說過會同他退婚的,昨日我請假就是去做這件事了?!?/br> 筆墨香飄進鼻中,令她心情更加平和,“從昨天起,我和秦清貴就再無半分牽扯了?!?/br> “退婚了!?” 這是大嗓門的張小藝喊出來的,她趕忙捂住嘴,“我張小藝輕易不服人,唐皎你算一個。” “退婚了?”這是黃依然小聲重復的話,張小藝再同唐皎說了什么,她全沒聽進耳中,只瞪著一雙迷茫的眼看她。 問話的主力軍便成了張小藝。 退了婚事一身輕,唐皎心情好,也樂得給同學們充當一次談資,任她們偷偷摸摸說起自己和張若靖。 鈴聲響起,新來的歷史老師一進來,唐皎便是一愣。 那人見到她,沖她笑笑,不是謝瑾的五哥,謝五少爺還能是誰? 她踢了兩腳張小藝的凳子,前面的張小藝靠在椅背上跟她說話,“謝家為了看著謝瑾,特意讓剛回國的謝文衿來學校上課,正好也讓他有一個緩沖適應一下國內環(huán)境,左右也就半年光景,不過他講課是真有水平?!?/br> 確實有水平,一節(jié)課下來,唐皎也不得不承認其優(yōu)秀。 放學后,嬤嬤過來領她去辦公室,聽聞是這位謝五少爺有事情找她,站在門口,心中對他抵觸,又聯(lián)想到她父親和盧芊芊就靠著課后補習才培養(yǎng)的感情,更不愿和他交談。 還未進去,就聽到其他老師和他的聊天聲,屋子里不光他自己,倒是讓她微微松了口氣。 那謝文衿沒注意到在門口的唐皎,和老師聊天后拿起桌上報紙,看得津津有味沉迷其中,嘴里念叨:“妙哉,妙哉。” 有老師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他:“看的《晉江文報》啊,雖然是剛興起的小報,但內容不錯,里面的文章看得出有涅槃的指導?!?/br> “我女兒很是喜愛,嚷嚷著讓我給她訂上一年?!?/br> “可不是,女子本不應附和男人而活,宣揚的女子獨立思想我覺得不錯,反應給校長,沒想到校長比咱們想的深遠,已經同文報聯(lián)系過了,給學校同學最低訂購價,爭取人手一份?!?/br> 唐皎心中欣喜,這事還是她一力促成,楊之笙辦事速度很快,待他今年畢業(yè),可一定要將他留住。 有老師瞧見她,將謝文衿手中報紙撤出,“文衿啊,你看東西太過癡迷的毛病可得改改,看看,學生都等你半天了?!?/br> 謝文衿迷蒙著雙眼朝她望來,可見思想還暢游在報紙上的故事中,半晌目光清明,不好意思地抿唇,笑著招呼她過去。 酒窩爭先恐后地冒出來,在臉頰上形成一個深深的小坑。 唐皎心有芥蒂,面上不顯,在他搬來的椅子上落座,“謝老師,您找我過來有什么事?” 目光落在他的辦公桌上,報紙、圖書、稿件亂七八糟堆在一起,很難想象如此干凈的男人,有著凌亂的桌子。 “放了學也別叫我老師了,我就年長你幾歲而已,況且我也只給你們帶半年課,喝不喝咖啡?” 他將桌上東西囫圇地疊在一起,好不容易才將唐皎面前空出一點地方,在她表示不喝咖啡后,放了杯水。 水杯后面就是高高疊起的書籍,她伸手握住水杯,從上取暖,十分擔憂這顫顫巍巍的書倒下后會全沖到她這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