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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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那有四十兩也比沒有好啊,無慮,趕緊把我的魚簍子拿到瑞安公主那去?!蓖跞菖c笑說。 歡聲笑語。 足釣了一個時辰的魚才收桿,朱翊鈞毫無以為是釣的最多的,但是比起三個相加還是要少一些,朱翊鈞干脆的認賭服輸,“朕還能真欺負你們這些婦人幼小不成?!?/br> 著人去拿了銀子來,十兩一個銀錠子,擺的齊齊整整,三人當(dāng)場就分了,瑞安端著銀錠子笑的美不滋溜的。 “瞧瞧你那財迷樣。”朱翊鈞笑她。 “那這么多魚怎么辦呀?”璐王問。有些皺眉,“本王不喜歡吃魚?!?/br> “這是璐王和公主釣上來的魚,送給母后,最合適不過了?!蓖跞菖c提議說,“陛下也送些給朝臣,以示陛下寬下之心?!?/br> “那便內(nèi)閣和龔大人那一人送幾尾過去,若還有多,幾個一品公還有國丈家,也送些過去。”朱翊鈞對張成說道。 “陛下也有留出最好的兩尾,送到兩宮太后處?!蓖跞菖c提醒說。 王容與釣的魚除了給兩宮太后的則要分給后妃,除了四個掌管宮務(wù)的后妃以外,嬪以上的妃嬪都有,嬪以下,則就送了王美人一個。 用幾尾魚來表示對自己meimei的特別照顧,很劃算。 回到蓬萊閣,王容與將到手的四錠銀錠子,分了兩個給朱翊鈞,“今日我打賭贏了,賭資分陛下一半,分點我的喜氣?!?/br> 朱翊鈞拿著兩錠銀子笑,“感情好,還回來兩錠,不是血本無歸?!?/br> 朱翊鈞許是第一次釣魚就有如此不菲的成績,竟然是愛上釣魚,如有閑暇就喜歡拿起釣竿坐在湖邊上,王容與偶爾會陪他,有時候也會叫煙蘿選幾個歌喉動聽的少女過來,做民間少女打扮,泛舟湖上,歌聲傳來像貼著湖面飛過的翠鳥,惹人憐愛。 瑞安聞聲前來,跳著要坐小舟,王容與做了非常粗的繩子,“要坐小舟就要綁在這個在身上,不綁就不行?!?/br> 瑞安看著繩子,王容與讓人在宮人身上展示一下,真真是五花大綁,很是粗魯難看,瑞安看了又看,還是委屈的說,“我不要坐了?!?/br> “好好聽歌?!蓖跞菖c安撫她說。 “那可以跳舞嗎?就在水上面跳?”瑞安說。 “在小舟上跳很危險?!蓖跞菖c說,“你且等幾天,我布置一番,就讓你能看到水面跳舞?!?/br> “謝謝皇嫂。”瑞安很快就開心起來,然后被宮人一碗冰奶露就引回宮了。 “你對瑞安也太過縱容了?!敝祚粹x說?!半蘅此谀负竺媲岸紱]有這么跳脫?!?/br> “女孩子最開心的就是在閨中,想到她不久后就要嫁人,還不趕緊對她再好一點?!蓖跞菖c說。 “公主下嫁也是過的舒坦日子?!敝祚粹x說。 “才不是呢?!蓖跞菖c說,“公主嫁人郁郁更多?!?/br> “我這胎若是個小公主,我一定要把她養(yǎng)的健健康康開開心心,就是嫁人也能過的真正的自在?!?/br> 朱翊鈞摟著王容與對她的肚子說?!叭绻莻€小公主,朕一定把她寵的是最幸福的小公主。但是朕還是希望這里面是朕的太子?!?/br> “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型了,是男是女,已經(jīng)是買定離手了?!蓖跞菖c笑說,心里卻想著,朱翊鈞現(xiàn)在才十幾歲,太子這個時候就出來可不是好事,太子當(dāng)久了總會生變的。 王容與讓人在池塘之間埋下幾根木樁,然后再在上面鋪好木板,在水面下三寸,人立在上面跳舞,就像在水面跳舞一樣。 板子搭好后,王容與還交代一定要選幾個壯漢在上面蹦跶幾下,看穩(wěn)不穩(wěn)靠。王容與跟煙蘿說了瑞安公主想看水面舞蹈,煙蘿知機就要編排新的舞蹈?!白詈谜視斡镜?,在湖面跳舞不比平底,若是出了事故,就不美了。” “謝娘娘體恤。”煙蘿說,“一定不負娘娘所托?!?/br> 煙蘿親自去看了臺面的太小,回頭就叫人做了一塊一樣大小的板子擺在院子里,煙蘿問了教坊司內(nèi)所有會游泳的舞者,擇出三人來排舞。 等到排好先跳給皇后娘娘看,王容與跳完點頭,還讓她們?nèi)ズ心九_跳,“下裝一定不要長了,沾了水貼在腿上既不好動也不好看,上衣做的飄逸些,紗衣垂地,要有嫦娥仙子奔月之姿態(tài)?!?/br> 王容與看了湖中試跳后說,“晚上跳更有朦朧仙女姿態(tài)?!?/br> “你再準(zhǔn)備幾個小節(jié)目,等到哪日月圓皎潔,便做一場湖邊小宴?!蓖跞菖c說,“做些大的蓮花燈,上面放置燈燭,飄在湖面上,一定很好看。” “有大花燈者,上面還可坐人。教坊司有些少女少男,正是輕盈的年紀。坐在蓮花燈上或演奏或放歌,娘娘覺得可好?”煙蘿舉一反三說。 “如此甚好。”王容與說,“若是年紀太小,做金童玉女裝扮,也十分好看?!?/br> “只是有一條,一定要先試驗,萬不可出意外?!蓖跞菖c說,“宴會本是高興的事,宴會上出事故,猶如樂極生悲,我十分不喜?!?/br> “我省的。”煙蘿說,“如果我做事不牢靠,娘娘也不會信我了?!?/br> “知道你沉穩(wěn)可靠,只是白吩咐一句。”王容與笑說,“好好準(zhǔn)備著,若陛下看的喜歡,賞金少不了?!?/br> 等到一切安排妥,找個夜晚月亮明亮的日子,王容與就請陛下,璐王,瑞安公主來湖邊赴宴。朱翊鈞笑王容與,“讓你來瀛臺養(yǎng)胎,偏偏一天一個主意,瀛臺都不夠你折騰的?!?/br> “我有量力而為?!蓖跞菖c說,“事都是底下人做的,我只動動嘴皮子,算什么勞累?!?/br> 月光皎潔,在岸邊排開了桌椅,上面有新鮮的瓜果和糕點,還有冰品。王容與不能吃冰品,讓人煮了一碗紅豆糖水解饞。 “皇嫂,你叫我們來干什么?月夜賞湖水嗎?”瑞安坐下就問。 “急性子。”王容與說,“等著吧。” 有歌聲從湖面?zhèn)鱽?,一個年輕的姑娘唱著采蓮曲滑著小舟過來,小舟后面跟著一朵一朵的蓮花花燈。一朵明一朵暗,明的花燈里面是小兒手臂粗的蠟燭,暗的則是還合著花苞。等到唱歌的姑娘把小舟劃到岸,歌聲也停止。 突然,暗著的蓮花燈仿佛開了花,層疊的花瓣下竟然是打扮的蓮花童子,手里拿著樂器,樂聲起,中間的舞臺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她身著輕紗,頭發(fā)做飛天仙女髻,手臂腳環(huán)都佩戴鈴鐺,舒展手臂,翩然起舞。 “她是仙女嗎?可以在湖面跳舞?”瑞安亮晶晶的眼神問。 “明日就能知曉她為什么會在水面跳舞,今日就好好觀賞就是?!蓖跞菖c說,她偏頭看著朱翊鈞。小身問,“陛下喜歡嗎?” 朱翊鈞伸手握住王容與的手,“今年的中秋晚宴不如在瀛臺辦,就按你今天安排的節(jié)目,很是別致。” “讓楊嬪來幫你?”朱翊鈞說。 王容與看著他笑問,“真有這么好嗎?” “梓童實在是很有生活情趣的人?!敝祚粹x說,“便是只和梓童在一起,朕也不會覺得無趣?!?/br> 舞蹈結(jié)束也不過是半個時辰,瑞安還有些依依不舍,王容與說,“陛下說今年的中秋晚會在瀛臺辦,到時候準(zhǔn)備比這個更好的表揚。” “當(dāng)真?!比鸢查_始數(shù)手指頭還有多久到中秋。 后妃其實也是偶爾會來瀛臺,有的是些事要來問皇后,有的像楊嬪劉嬪就是真心實意來看望皇后,還有的就是李太后派過來給陛下送東西的,但是不管是別有用心,還是真心實意,反正她們在瀛臺都沒見過陛下,來送東西的,朱翊鈞也只是略見一見就打發(fā)走了。 王容與實沒想到朱翊鈞能守身如此,不過許杜仲說三個月后可適量房事,她也不扭捏的主動求歡,朱翊鈞開始還嚇道,“懷孕的人不可以同房,你放心,朕還沒那么難受。” “陛下要我現(xiàn)在請許御醫(yī)過來告訴陛下,可以適當(dāng)房事嗎?”王容與說,“還是陛下嫌棄我懷孕變丑了?!?/br> 自然不是。 朱翊鈞提醒吊膽敦倫一回,過后摟著王容與說,“比不做還累人?!?/br> “本來做就要比不做累人?!蓖跞菖c說。 朱翊鈞怕傷了王容與腹中胎兒,王容與要敦倫像是強了他似的,但是王容與給他用手伺候了之后,朱翊鈞便放開臉皮隔三差五就讓王容與用手伺候他。 正是年輕氣壯的時候,皇帝又是不喜歡女人都有女人排著上床的那種,沒虧過女人長時間不做有時候還是會想起那事,然后朱翊鈞就會做些別的轉(zhuǎn)移注意力,或者是去蓬萊閣,看著王容與,就不想了。 王容與當(dāng)初只是隨口一說,她也沒真的想陛下就在她孕期中不寵幸別人。但是朱翊鈞聽了,就入了心。捫心自問,難道朕管不住自己,皇后懷孕期間,就是不召幸后妃又如何? 朱翊鈞自己跟自己約定。 王容與看在眼里,所以投桃報李,也伸手幫朱翊鈞緩解身體,不然就是憋死她也不管呢。 第一百二十九章 李太后并不想要來瀛臺參加中秋禮宴,但是朱翊鈞堅持,王容與叫來芳若,“為何母后不愿意來瀛臺?” “娘娘。”芳若也特意去打聽了,“從宮里到瀛臺得坐轎輦從午門出來再從午門回去,陛下和娘娘,還有陳太后都可以走正門,但是李太后不能走。所以李太后素來很厭惡出宮?!?/br> “午門只有陛下能走,皇后大婚可以從午門走,每次科舉的前三榜可以從午門出,之外,再無人能從午門進出。”芳若說。 陳太后雖是裕王側(cè)妃,先帝正位大寶后,陳太后的車輦也是從正門進的,所以如果要出宮,她也可以從午門進出。但是李太后,從前只是貴妃,即便榮升為太后,追根究底也是不能從午門進出的。 李太后造勢自己是九蓮菩薩的根本,除了掌握權(quán)勢,也是為了提高自己的身份。時先帝新喪,幼帝即位,需要太后輔政,李太后雖是陛下親母,最開始也不得不兩宮太后一起臨朝,陳太后她是正位,她是皇后時,她和陛下坐著,李貴妃只能站著,到了她是太后,自己的親兒子成了皇帝,還是只能陳太后和陛下坐著,李太后只能站著。 李太后如何能服。 陳太后無子無寵,一向來都沉默寡言,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但是榮升太后后一開始也有點想要和李太后較勁的意思,畢竟論身份,李太后總要屈居她之下。但為先帝誕育最多子嗣的李太后又豈是好相與之輩,察覺陳太后的意圖,她就弄出了九蓮菩薩托夢的事。 提升自己的身份后,外又與張居正馮保等人達成共識,最后干脆以照顧幼帝為由,搬進乾清宮。陳太后本身政治能力又偏弱,如何是李太后的對手,最后只能借久病體弱,居慈寧宮,不問政事。 但是就是李太后氣焰最勝的時候,陳太后在一日,她就是妾,所有禮服上的順序,不能違背。 “那我再去和陛下說說吧?!蓖跞菖c說,進入八月其實已經(jīng)也有些涼了,說是來瀛臺避暑,也該是回宮的時候。既然要回去,又何苦強硬到要在瀛臺設(shè)宴。 瀛臺原本也有宮人值守,部分人是來養(yǎng)老的,但是還是有人心里存有志向,是想要往上爬的,帝后來瀛臺避暑算是大好消息,想要往上爬的這幾個月是卯足了勁在主子面前展示,和主子身邊的宮人打好關(guān)系。 本來說皇后想在瀛臺辦中秋禮宴,但是好像因為宮里李太后不喜,要取消了。瀛臺一個嬤嬤,心跳加速,好像找到了自己一飛沖天的契機。 懷孕五個月的肚子已經(jīng)露出尖尖了,雖然寬松的袍服一穿還是看不太出來,王容與最近常覺得腰酸,腳也開始腫脹,她讓人做了舒適的拖鞋,反正裙子蓋住,別人也不知道她穿的拖鞋。 在瀛臺這么久都是不施粉黛,但是皮膚白皙細膩,不施粉黛看著也十分清麗。王容與與朱翊鈞說笑道,“這胎也許真的是個小公主,女孩是母親的貼心小棉襖,在肚子里就貼心母親,母親懷孕不見丑,反而漂亮?!?/br> “你這氣色好是因為沾了龍精?!敝祚粹x一本正經(jīng)的說,“尋常孕婦沒有滋潤,所以才氣色不好?!?/br> 王容與大囧,不與他說話。 雖然陛下還沒答應(yīng)娘娘說回宮去辦中秋晚宴,但是橫豎過了中秋就要回宮,行李也要歸置起來,好在準(zhǔn)備回宮比準(zhǔn)備出宮可簡單的多,許多東西也不用帶回去,宮人在規(guī)整行李時,王容與去迎熏亭坐坐。 無慮過來稟告,“娘娘,這瀛臺有一個嬤嬤來求見娘娘,說有要事稟報?!?/br> “何事?”王容與問。 “不知?!睙o慮說,“她說非要見了娘娘才說,并且再三強調(diào)是十分重要的事?!?/br> 王容與沉吟片刻,便說讓她過來吧。 說是嬤嬤,也不過三十出頭的模樣,衣著宮裝,半新不舊,臉上有辛苦勞作的痕跡,也有蓬勃的野心。王容與溫言問她,“你有事與本宮說?” “是。”嬤嬤跪在地上并不起身,“還請娘娘屏退左右?!?/br> “什么事需要本宮屏退左右?”王容與挑眉問道,“冒犯本宮該當(dāng)何罪。你心里可清楚?” “娘娘在聽到奴婢說的話就知道,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嬤嬤盯著眼前的石板說,“奴婢送來的消息是娘娘現(xiàn)在最迫切需要的?!?/br> “你倒是說說什么是本宮現(xiàn)在最迫切的?”王容與笑道,她在亭中賞景,除無慮外,亭中的宮人還是瀛臺選上來的機靈宮人。 王容與揮揮手讓無慮帶她們離開,也不走遠,就在離亭百米遠的地方,可以看見亭內(nèi)景象,不仔細聽卻是聽不到亭中說了什么。 “你說吧?!蓖跞菖c說。 “娘娘現(xiàn)在最迫切就是圣母皇太后處處鉗制娘娘,奴婢這里的消息,可以讓娘娘可以自在面對圣母皇太后?!眿邒哒f。 王容與瞇著眼睛看她。“你以為本宮會相信,一個未曾伺候過圣母皇太后,而圣母皇太后也不曾來過瀛臺的瀛臺宮人,會知道皇太后的八卦?” “敢誹謗圣母皇太后,大罪當(dāng)誅,你真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