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蕭決點頭,“現(xiàn)在太后強勢,就算把魏嬤嬤擄走她也不會開口,等到太后倒臺,我自會讓魏嬤嬤說出一切?!?/br> 第74章 兩人夜半交心,說得有點晚,姜婳本來就三天沒睡,這一覺難免沉了些,睜開眼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了。 眼前是健壯的胸膛,胳膊下面是勁瘦的腰身,她不知什么時候,又窩到蕭決的懷里來了。 “醒了?”她剛一動,頭頂就傳來蕭決的聲音。 “嗯?!苯獘O慢慢從他懷里退出來,“您、您不用出去嗎?” 按照風俗,成親次日新婦要見男方的親眷,算是認親,第三日要回娘家,算是回門。可她不是正妻,這些也都免了。她也不用見東宮的管事,不用掌管中饋,倒是覺得無比輕松,跟在姜府的日子差不多了。就算睡到日上三竿,只要太子不管,也無人指責她。 只是太子怎么也和她一樣,他難道就無事可做嗎? “不出去?!笔挍Q坐起身,“我陪著婳婳?!?/br> 他盼了多久她才來到他身邊,他一刻也不想離開,只想與她耳鬢廝磨。就算不能吃,看看也是好的。 梳洗過,用完早膳,姜婳正準備去前殿看弟弟,皇宮那邊就傳來了消息,說是太后想見她。 太后派出了殺手,自然會關注事態(tài)進展,姜澄中毒在預料之中,可謝珩中毒卻是意外,若是無人知道是她下的手倒也罷了,偏偏那個殺手并沒有回來復命。 聯(lián)想到當時有人阻攔殺手,太后很是擔心。若是殺手死了倒好,最怕的是被人捉住,逼問出口供來。 而最有可能與她作對的就是太子。 果然,三天之后,姜澄和謝珩就被送到了東宮醫(yī)治。更讓她生氣的是,姜婳竟然進來東宮。 在她的計劃中,姜婳這樣美貌的女子是要用來聯(lián)姻拉攏勢力的。上次董閣老突然暴斃,她收斂了很多,準備把姜婳嫁給一個看起來沒有那么不堪的人,沒想到,姜婳竟然成了太子的女人。 算盤落空,太后氣得心肝疼,一個好好的棋子,竟然長了腿自己跑到地方的陣營去了! 本來姜緯被太子升任尚書,就讓她心生警惕,這下姜婳成了東宮的人,姜澄如果被太子救活,又是欠了東宮一命。這樣一來,女兒的駙馬一家,全都成了自己的敵人。 太后越想越不甘心,決定把姜婳叫來敲打一番。畢竟現(xiàn)在她的祖母、父親和弟弟還要和長公主住在一起,要是以她的家人性命相威脅,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沒經(jīng)過世事,沒準就被自己給唬住了。如果能把姜婳變成安插在東宮的棋子,一是可以監(jiān)視太子,二是可以阻止姜府投靠太子,也算是挽回些損失。 算盤打得很好,沒想到派去的宮人被太子干脆得打發(fā)了。 蕭決冷笑一聲,“她是東宮的良娣,是孤的妾室,只需要服侍好孤一人即可。敘天倫、盡孝道,那是太子妃的事。太后想見孫媳婦,讓太子妃去陪她?!?/br> 姜婳心中一動。 她昨天來到東宮,今早也沒有去見太子妃,就像蕭決所說,她只需要服侍他一人高興就行。至于太子妃,要是召喚她就去見,要不沒有傳話過來,她就老老實實待著,不主動湊上前給人添堵。 太子的側(cè)妃是要上皇家玉牒的,需要皇上賜婚才行,像她這樣自己跑到東宮來,是不可能做側(cè)妃的。她也沒有奢望側(cè)妃之位,只要能救弟弟,就是沒名分的侍妾也無所謂。 沒想到他給了良娣之位。 太子妃側(cè)妃之下,還有良娣、良媛、承徽、昭訓、奉儀,再往下就是沒名沒份的侍妾,良娣是除了正妃側(cè)妃之外位份最高的,卻不用像正妃側(cè)妃那樣,去皇后太后面前盡孝侍奉,就像現(xiàn)在,太后想要召見她,都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這個位份可謂是太巧妙了…… 姜婳看了看蕭決,他是在保護自己嗎? …… 姜澄還沒有醒來,回到嘉溪殿,姜婳顯得心事重重。 “婳婳別擔心,有百里春在,姜澄不會有事的。”蕭決握著她的手,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心。 小姑娘的手很軟,白白嫩嫩的,指甲泛著粉紅的珠光。指頭上帶了一點兒常年握筆磨出來的薄繭,手心rourou的,捏起來很是舒服。 姜婳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拿了本書,歪在一邊翻著。 她是他的良娣,只需要服侍好他一人即可??蓪嶋H上,她并沒有服侍他。 他不是早就想讓自己進東宮的嗎,怎么她來了,他卻不肯碰她? 是不是他還在生氣自己以前不識抬舉? 姜婳覺得很有可能。太子是高高在上的一國儲君,想要什么沒有,她也就仗著他對自己那一點兒特殊,才敢拒絕他。實際上,太子要是真的開口要她,她做為尚書家的庶女,只能從命。 高傲的儲君對她頗為縱容,她卻與他劃清界限。 要是沒有弟弟受傷,姜婳可以慢慢修復兩人的關系,可現(xiàn)在弟弟昏迷不醒,要是她不能取悅太子,會不會東宮的人也不重視她,百里春對弟弟就不夠盡心盡力? 姜婳偷偷看了蕭決一眼,不行,他不碰她,她得主動勾引他呀! 今晚就行動! 下定了決心,姜婳犯了難。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勾引他。 琴棋書畫?花前月下?一起用膳? 好像都不夠。難道要直接脫光? 用過晚膳,姜婳進了凈房沐浴,特意打發(fā)了兩個丫鬟,說要自己洗。 她也不知道磨蹭了多久,蕭決估計水都涼了,揚聲問了一句:“婳婳,還沒好嗎?” 姜婳一咬牙,豁出去了! 嬌顫顫的聲音傳了出來,“殿下,我忘了帶換的衣物,您幫我送進來,好不好?” 蕭決的腦袋“嗡”的一聲,滿腦子都是小姑娘光溜溜泡在浴桶里的樣子。 大手緊緊地捏了起來,膽小謹慎的小東西,什么時候這么大膽了?! 姜婳沒聽到蕭決的動靜,又嬌聲喚道:“殿下,您、您幫幫我嘛?!?/br> “不幫!”蕭決咬牙切齒。 沒有干凈的衣服換,她穿著沐浴前的衣服出來就是了。蕭決就不信了,她還能光溜溜地跑到自己面前來? 姜婳的心涼了半截。 看來他真的生氣了,不然怎么會連送衣服進來都不肯,他不想碰她,也不想見到她沒穿衣服的樣子。 不行!不能放棄!為了弟弟,得再接再厲呀! 姜婳從浴桶出來,擦干身子,猶豫良久,還是不敢就這么走出去,把舊衣穿好,出了凈房。 蕭決沒敢看她,用眼角的余光飛快地掃了一眼,見她穿戴整齊,這才松了口氣。要是小姑娘真的衣衫不整地出來,非得要了他的命不可。 姜婳慢慢走到大衣柜前,她看了看蕭決,此時他歪在軟榻上看書,和她隔著一座大屏風,看不見她。 蕭決知道小姑娘在換衣服,他聽見了衣柜打開的聲音,聽見了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聲,那是小姑娘在脫身上的舊衣,也聽見了衣物翻動的聲音,那是小姑娘在從衣柜中挑選要穿的。 “殿下,我困了,咱們就寢吧?!毙」媚锏穆曇魝鱽?,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蕭決覺得她的聲音里有一絲忐忑和羞怯。 隨手將書扔在軟榻上,蕭決站起身,繞過了屏風。 小姑娘俏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 她剛剛沐浴完,臉頰粉融融的,眸中似乎還帶著水汽,一頭柔軟的長發(fā)披散在身后。 她穿了件薄紗褻褲,那薄薄的衣料在燭火的照耀下變得半透明,一雙玉腿隱約可現(xiàn),像他常常用的毛筆一樣直…… 她沒有穿寢衣,一件海棠紅繡著華貴牡丹的小衣裹著她晶瑩的身子,小胸脯鼓囊囊的,露出一截纖細柔膩的腰身…… 蕭決的鼻血“唰”的一下流了下來。 第75章 蕭決從未如此狼狽過。 他抬起手,用手背狠狠地將鼻血抹去,扯過床上的錦被,將姜婳劈頭蓋臉地裹住,卷成一團,扔到了床上。 姜婳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凌空,“咚”地一聲落在床上,她拼命掙扎,好容易才從被子里把腦袋鉆出來,柔順的長發(fā)頓時變得亂蓬蓬的。 “蕭佑安!你干嘛?!”黑白分明的眸子瞪起,姜婳嗔道。 蕭決撲了上來,把卷成一團的她壓在身下,長眉一挑,目光幽涼,“你又在干嘛?” 姜婳被錦被緊緊裹住,幾乎不能透氣,被他一壓,差點憋過氣去,她左扭右扭,試圖把他扭得掉下去,再把錦被扭得松開。 “嘶——”蕭決倒抽了一口涼氣,黑漆漆的眸子里火苗跳動,“別動了!再動我真的不客氣了!” 姜婳愣了一下,看著蕭決的眼睛,腰身用力,左一扭右一扭。 她的眼睛眨了眨,似乎在說“你盡管不客氣啊”。 “呵?!笔挍Q被她氣笑了,撐在她身側(cè)的手臂一松,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 “唔……”他全部的重量壓下來,姜婳快要不能呼吸了,“重……” 蕭決冷哼一聲:“還亂動不了?” “不……動……”姜婳氣息奄奄。 蕭決一個翻身,落在一旁,姜婳大大地喘了幾口氣,扭過頭,幽怨地盯著他。 蕭決伸手捏了捏她鼓起來的臉頰,“怎么,吃錯藥了?” 姜婳的頭一歪,躲開他的手指,“殿下,您是不是還在氣我啊?” “氣你什么?” “氣我先前不肯進東宮。我這不都來了嗎,您就別生氣了?!?/br> 蕭決的黑眸中閃過一絲驚訝,“誰跟你說我在生氣的?”他明明表現(xiàn)得很溫和。 “那您、您怎么……”姜婳的臉頰緋紅,目光也飄忽躲閃著不敢看他,聲如蚊吶,“您怎么……不、不肯……那個……碰我?” 蕭決恍若大悟。 怪不得小東西今晚這么大膽,原來是擔心自己因為之前的事情生氣,想要主動勾引。 “傻丫頭,想什么呢?!”他又好笑又憐惜,伸出手臂將她攬在懷里,“我身上余毒未清,百里春說不能行房,不然對你的身體不好?!?/br> “啊,原來是……這樣!”想想自己今晚的舉動,姜婳頓時覺得小臉燒了起來,一頭扎在他的懷里,不敢抬頭了。 蕭決哈哈大笑,拍了拍她的后背,“婳婳如此主動熱情,我心甚慰。等我的毒解了,咱們定要大戰(zhàn)上三百回……”他頓了一下,突然覺得不對,三百回合可能連一盞茶的工夫都不到,連忙改口,“三千回合!” 姜婳羞得恨不得咬死他,小爪子伸出來,在他的腰上用力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