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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東宮藏病嬌(重生)在線閱讀 - 第56節(jié)

第56節(jié)

    他單膝跪在木桶前,俯身將下巴抵在林舒曼露出水面的頸窩處,喃喃低語:“今天那大嫂對我說,日后定有人為我生個大胖小子。這世上只有你能給我生孩子,你耍賴都沒用,皇上的圣旨還奏效呢?!?/br>
    靳霄看著林舒曼安恬的側(cè)臉,絮叨道:“我不要大胖小子,我要生個小曼兒,像你一樣漂亮可愛的,好不好?”

    說著說著,也不知是房間里水霧濃重,還是什么原因,眼前竟模糊了起來。

    他將帕子沾濕,本打算為林舒曼擦拭一番,可目光無論如何都無法從那白皙肌膚上新長出來的粉紅色嫩rou處挪開了。

    白玉無暇的軀體之上,這道傷痕無論如何都讓人看著觸目驚心。而對于靳霄而言,更多的,是酸澀與無奈。

    俯下身子,靳霄虔誠地閉上雙眼,薄唇輕柔地落在那新rou處,溫和地舔舐著那道傷口。晶瑩的淚珠從那狹長邪魅的眸子處滑落,一路蜿蜒而下,最終,滴落水中,無影無蹤。

    熱氣蒸騰,讓靳霄有些喘不上起來,可他依舊不愿意停下來。

    此時靳霄心中,林舒曼圣潔如九天仙女一般,居高臨下地侵占著他所有的心神,與理智。他仰望她,凝視她,敬畏她,愛戀她……

    林舒曼,曼兒,曼兒……靳霄一遍又一遍輕吻傷口,心底便一遍又一遍低聲喚她……

    她若不是一個人,而是他骨血的一部分該多好。那樣就永遠(yuǎn)沒有離分了。

    曼兒,醒過來吧……靳霄又一次在心底祈禱。

    “嘶……”微弱如同輕言般的聲音傳來,輕飄飄的,但足以撩動靳霄敏感的神經(jīng)。

    他趕忙起身睜眼,定定地看著木桶中沉睡的林舒曼。不……不可能是幻覺……她一定醒過來了……一定醒過來了……

    “曼兒,你醒了對不對?你說一句話,動一下眉毛,你看看我啊曼兒……”

    靳霄不厭其煩地喚著,聲音由輕柔氣聲一點點變成了撕心裂肺地呼喊。饒是任何人在場,都會為太子的執(zhí)著而嘆息的。門口幾個眼窩子淺的內(nèi)侍,偷偷都抹起了眼淚。

    就在靳霄終于用盡了最后一絲耐心,決定放棄的時候,他將林舒曼從水中抱起,或許是動作抻到了林舒曼的傷口。

    耳畔傳來低喃,“疼……”

    靳霄趕忙看向林舒曼的臉,一雙怯生生的大眼睛,含著秋水,緩緩掙開。

    在氤氳暖黃之中兀自愣了許久,才偏過頭,看向靳霄。

    靳霄高興得有些不知所措,竟忘了對方濕漉漉的,容易著涼。

    林舒曼反映了好一會,才意識到自己是與對方赤誠相見的,于是趕忙道:“你……給我蓋上點什么……”

    粉白的小臉,登時通紅。

    靳霄這才回過神來,小跑著把林舒曼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自己的衣衫早已濕透,卻毫不在意,只一門心思地為林舒曼蓋上了被子。

    羞得連頸子都發(fā)紅了的林舒曼順勢將被子向上扯了過去,蓋住了自己的臉,直接躲在了被窩里,不肯出來了。

    被子外的世界空寂無聲,林舒曼躲在里面,不多時便有些心慌了。他……走了么?

    她往下拽了拽被子,露出一雙杏眼,正欲觀察,卻直接撞上了他那深潭般的眸子。他從未離開,一直都在注視著她。

    滿滿的,都是真情。

    俏生生的,林舒曼像一只埋伏好了卻被發(fā)現(xiàn)了的小狐貍,竟然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靳霄不解:“你笑什么?”

    “我笑我好像做了個好長好長的夢,夢見我變成了你,你變成了我……”林舒曼昏睡太久了,夢境之中,前塵過往一幕幕交織在她的眼前,恍然間讓她有些不知何為夢,何為現(xiàn)實了。

    靳霄聽了有點想笑,可偏偏又想逗弄眼前的小東西,于是蹲下身子,問道:“那你夢里,咱們倆在一起了么?”

    林舒曼真的很認(rèn)真地去回想了一下,“好像沒有,你在我夢里挺慫的?!?/br>
    靳霄氣結(jié),本想逗對方玩玩,卻被對方給玩了。

    靳霄扯開了笑意,自然不甘心自尊心如此掃地,起身橫跨到床榻上,雙手撐著身體,懸空跪在林舒曼的正上方。

    偉岸的身形登時在林舒曼眼前遮出一片陰影。慢慢地靠近,慢慢地侵襲過來。

    男人身上溫?zé)岬臍庀⑴c壓迫感同時傳來,林舒曼原本癱軟的肌rou驟然緊繃起來,一雙小手緊緊攥著被角交織在胸口。

    靳霄眼睜睜看著她,咽了口唾沫。

    “是啊,我慫,那你呢?現(xiàn)在的你,慫不慫?”

    林舒曼索性心一橫:“我不怕,有膽你就放馬過來!”

    順勢將身體向側(cè)面一歪,一骨碌,歪在了林舒曼的身邊,當(dāng)然,也與她共同躲進(jìn)了一床被子里。

    他能感受到林舒曼周身的僵硬,可依舊輕柔地攬她入懷。沒有任何阻擋的接觸必然比任何時候都容易擦出火花,可靳霄卻咬了咬牙,聲線依舊溫和地安撫道:“好了好了,你不慫,我知道了,我認(rèn)輸。別這么緊張了,我又不是畜生,不至于在這個時候趁人之危?!?/br>
    林舒曼的四肢百骸慢慢松弛下來,她側(cè)過頭,定定地看著靳霄的眉眼。

    “所以……這一切,都不是夢?”

    “我也不知道,哪怕現(xiàn)在是夢呢,我也愿意再不復(fù)醒來?!?/br>
    林舒曼像一只溫順的小兔子一般縮在靳霄的懷里,柔軟極了,輕柔的呼吸仿佛一只手,一遍又一遍撩撥著靳霄的心弦,擾得靳霄熱血沸騰的。

    他惡狠狠地看了林舒曼一眼,頗有些狼狽地起身,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

    “小東西,你等著,別以為我這就能饒了你了。等你好了,全都讓你給我還回來?!?/br>
    林舒曼做過了一次男人,也體會過了情動時分的感受,自然明白靳霄突然變臉是為了什么。

    她眼看著靳霄匆忙起身跳下床去,便猜測到了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靳霄慌亂地找著自己的鞋子,決定起身離開,卻突然間感覺身后衣角仿佛被什么東西勾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再回首,一只纖細(xì)潔白的玉手正攥著他的衣角。

    杏眸里含著淺淡的笑意。

    “我可以幫你?!?/br>
    第七十七章  結(jié)局

    女人的手, 除了纖細(xì)之外, 還有著細(xì)膩如暖玉般的觸感, 是靳霄這等戰(zhàn)場殺伐下來的男人掌心從未有過的感覺。

    靳霄的脊背僵直,緊繃的肌rou上透出一層細(xì)密的薄汗,他極盡舒展著自己的身體, 感受著這與眾不同的體驗。

    林舒曼此刻別開了臉,從耳根一直紅到鎖骨處的她根本不敢看向血脈噴張的對方, 只是怯生生地在他的引導(dǎo)下, 用溫柔的葇荑, 帶給他最原始的快感。

    那粉撲撲的小臉上眉頭緊皺,緊張得咬著下唇的樣子, 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靳霄撐著身體,動情之時好似曠野之中睥睨萬物的萬獸之王一般,侵略性地一點點靠近林舒曼那修長如天鵝般的頸子。

    清淡的薰香味若隱若現(xiàn),配合著她手上有節(jié)奏的律動, 讓靳霄的雙眼迷離起來。

    他的喘息帶著溫?zé)岬臍庀⒁幌乱幌聡娚湓诹质媛念i窩耳后,空氣中彌漫的情愛氣息讓林舒曼的周身也酥軟起來。

    不知不覺間,傷口的疼痛都沒那么明晰了。

    靳霄用牙尖廝磨著林舒曼的耳垂,一下, 兩下……每一次輕柔的拉扯都讓林舒曼周身的血液回流一遍。

    他的聲音低沉而粗糲, 里面夾雜著無盡的渴望與忍耐。

    像殺伐之后帶著滿身血腥的猛虎,隱忍著, 細(xì)嗅薔薇。

    “傷口還疼么?”

    林舒曼咬緊牙關(guān),沒有說話, 她此刻已經(jīng)心頭已經(jīng)如同有萬只小鹿在亂撞,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見身下人默不作聲,靳霄的占有欲更強(qiáng)了,他用一只手撐著身體,另外一只手鉗住了林舒曼的下頜,手上恰到好處的力氣足以把林舒曼的臉別過來,正對著自己的眸子。而同時,又不至于弄疼她。

    他要她看著自己,滿心,滿眼,都是他。

    林舒曼咽了口唾沫,咬了咬后槽牙,心下一橫,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兩只胳膊如同兩條藤蔓一般環(huán)上了靳霄緊實的臂膀。

    語調(diào)輕柔,如冰涼順滑的緞帶:“沒關(guān)系,我可以?!?/br>
    靳霄定定看了眼前羞怯軟糯的女子,舌尖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后槽牙,隨即突然起身,手指輕挑,覆蓋床鋪的帷幔松松垮垮的散落下來。

    這一夜,夢想與現(xiàn)實,新情與舊愛,期冀與隱忍,都在這帷幔的搖曳之中尋找到了完美的契合點。

    對于房間內(nèi)的異動,守夜小內(nèi)侍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只得到了早上剛蒙蒙亮,趕緊將這一夜魚龍舞匯報給了戚容。

    戚容背著手,神色嚴(yán)厲地訓(xùn)斥了小內(nèi)侍幾句:“主子的閑話你也敢出來嚼舌頭?這話你若敢向第三人講起,小心你的舌頭?!?/br>
    待轉(zhuǎn)了頭,到了無人處,戚容突然開心得差點蹦起來。

    他家的傻豬崽終于會拱白菜了!

    咦?好像哪里不太對勁,用豬崽子形容太子,好像不太恰當(dāng)哦。

    對于二人身份已經(jīng)換回來,戚容是知曉的??粗约姨用刻烀τ谡?wù),還得親自照顧太子妃,他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小內(nèi)侍昨晚所說的房內(nèi)窸窸窣窣聲,讓戚容有了片刻的欣慰。但轉(zhuǎn)念一想,太子妃若還沒醒過來,殿下這做法,恐怕是有點cao之過急了……

    于是老爺子只得裝作喚太子起床上朝,在門口輕叩了幾聲門。

    被聲音驚醒的靳霄劍眉緊皺,睜開眼,本打算起身,卻發(fā)覺林舒曼卻安靜如一只小奶貓一般窩在他的懷里。

    萬般繾綣,又一次在腦子里回憶了一番。

    靳霄只得不做聲,仍然保持著自己這姿勢,不敢動彈。心底暗自嘆息,怎的七尺男兒,就被這小東西吃得死死的呢?

    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

    嘖,不好。

    恰在此時,林舒曼也揉了揉自己的睡眼,迷迷糊糊地打算抻個懶腰。

    在一旁親眼目睹一切的靳霄趕忙伸出另一只手,按住了林舒曼即將舒展的身軀。這猝不及防的怪異舉動把林舒曼嚇得夠嗆,一時間呆愣在床上,不敢動彈。

    怯生生地望向靳霄,不知道他一大早抽什么瘋。

    四目相對后的靳霄也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按在了某些不該按的地方,著實有些尷尬,只能干巴巴地笑了笑,縮回手來:“那個……我怕你抻懶腰,抻到傷口?!?/br>
    林舒曼咬著下唇,強(qiáng)忍著笑意,一雙杏眼都彎成了兩彎新月,小臉憋得通紅。

    靳霄見她笑話自己,便賭氣問道:“你笑什么?我還不是為你好!”

    林舒曼忍了半天,實在沒忍住,“你要是真為了我好,就不該那么折騰我?!?/br>
    空氣在這一刻安靜了下來,對于男人而言,這算不得嗔怪,甚至在他心里,還是一種變相的表揚(yáng)。

    靳霄起床,雖奮戰(zhàn)了半夜,但總覺得今天與往日相比神清氣爽。

    他換好衣服,回頭刮了林舒曼的鼻子一下:“好好養(yǎng)傷,傷好了,就經(jīng)得起折騰了?!?/br>
    換回女兒身,對于林舒曼而言,簡直是天大的恩賜。不必上朝,不必勾心斗角,偶爾窗前賞雪,閑時聽曲唱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