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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伴讀守則在線閱讀 - 第103節(jié)

第103節(jié)

    朱英榕作為太子,雖行走在宮里跟著的人也不少,左右立時變色,便有人要上前擒住宮人,那宮人抓住機會緊急又嚷了一句:“殿下,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皇后娘娘孕七月時猶有洗換,所謂懷胎,不過是蒙騙世人罷了!”

    這一句喊完,她抖手往嘴里塞了個東西,待侍從擒住她時,她已然口吐紫血,在地上掙扎了一會,便氣絕身亡了。

    這回跟上次不同,不但有朱英榕的侍從在場,宮道上還有兩三個路過的宮人,這一下子,立刻鬧到了皇帝跟前去。

    ……

    朱英榕跪在乾清宮里,問皇帝:“父皇,我到底是誰生的?”

    他壓抑兩年之久的情緒終于爆發(fā),憤怒,委屈,恐懼,幾乎要壓垮了他稚嫩的肩膀,他知道不該問,不能問,但再也忍耐不住。

    皇帝發(fā)怔了片刻。

    他有無數(shù)句話可以敷衍兒子,但對上朱英榕流著淚的通紅眼眸,他一時居然說不出來。

    這是他寄望了那么久的長子,他本來可以有一個正正當(dāng)當(dāng)?shù)纳矸?,錢淑蘭就是宮女又怎么樣,中宮無出的情況下,朱英榕照舊可以做太子,但為著他的私心,他同意沈皇后那么做的時候,并沒有想到這些后續(xù),想到朱英榕生出來以后是個活生生的人,會有自己的想法,會為此感到痛苦,他在這個兒子面前從來不是嚴父,現(xiàn)在要板起臉來一味用威嚴強壓著他聽話,他做不到,也舍不得……

    “你就是本宮生的,是本宮的兒子!”

    這一聲語,是聞訊趕來的汪皇后發(fā)出來的,過于尖利以至于失去了國母所應(yīng)當(dāng)有的從容寬宏,汪皇后渾然不覺,只是踉蹌著跑進來,一把將朱英榕死死抱住,然后直起脖子向皇帝道:“皇上,錢氏膽大妄為,竟敢使人離間本宮與太子的母子恩情,皇上務(wù)必要替我做主,將錢氏幽禁冷宮,永生永世不許她再出來!”

    朱英榕茫然蜷縮在她的懷抱里,顫抖了一下——他不知道是汪皇后將他抱得太緊了,讓他不適,還是聽見錢嬪要被幽禁,心里泛上來的寒氣。

    他很少見到錢嬪,從前沒覺得有什么不對,錢嬪是父皇的妃嬪,他沒有什么相見的必要,這時候才忽然發(fā)現(xiàn),好像,有些征兆從一開始就有了。

    因為汪皇后的嚴密保護,他幾乎沒有和錢嬪說過話,但不知為何,他這時候一想,父皇那幾個妃嬪里,他對錢嬪印象最深,她是個非常溫柔的女子,每次偶然見到他,都堆出滿臉的笑意——不,不是堆,她就是真的那么笑,好像看見他就是件世上最開心最幸運的事情一樣,哪怕不能近前,她都心滿意足。

    朱英榕因此對錢嬪印象很好,他感覺得出錢嬪不是想來巴結(jié)他,他有時候都想她是不是該上來跟他說話了,但她沒有,遙遙地看他一眼,又走了。

    這些記憶散在各個角落里,從前他從未在意過,甚至不知道自己擁有這些記憶,但在汪皇后的懷抱里,他忽然將這一切都想了起來。

    汪皇后終于放開了他。

    因為皇帝終于同意了她,要去審問錢嬪。

    光天化日之下“誹謗”太子身世不是件小事,雖然因皇帝所知及時,消息沒傳到前朝去,但后宮范圍內(nèi),恐怕是無法封鎖住了,這種情況下,必然要審,要查,要有人付出代價,給這件事交待。

    皇帝心愛汪皇后,后宮其余妃嬪不多,錢氏剛進宮不過是個宮女,從有孕之后,不但升為嬪位,還單獨居住了一宮——當(dāng)然,在汪皇后的干涉下,是離坤寧宮最遠的一處宮所。

    錢嬪從長寧宮被召來。

    朱英榕已經(jīng)被帶走了,在皇帝的勸說之下,加之汪皇后自己也不怎么放心,便暫且一起回去了坤寧宮,先安撫朱英榕。

    皇帝遣退眾人后,親自審問,錢嬪堅不肯認。

    “皇上,此事絕非妾身所為,妾身進宮時便已向皇上發(fā)過誓,只要能偶爾看大郎一眼,絕無他求。何況蒙皇上垂憐,妾身如今又有了二郎,只一心以撫養(yǎng)二郎為念,怎會無端挑起這種風(fēng)波?”

    皇帝沉默一會,道:“你不恨皇后嗎?”

    錢嬪眼中剎時放出光亮,那是抑制不住的憤懣,但片刻之后,那光亮漸漸熄了下去,她跪地苦笑道:“我說一點也不恨,皇上也不會相信。但是皇上,我即便恨皇后,大郎是我親生的骨rou,我為他回宮,拼了必死的心,又怎么忍心做一點有害于他的事情?皇后對我不起,可是對大郎無可挑剔,就是親娘,也不過做到如此了,我有眼睛,看得見?!?/br>
    “我這么貿(mào)貿(mào)然使人去大郎面前嚷破身世,誰不疑猜是我干的?大郎這個年紀,懂了一點事,又不十分懂事,聽到這種話,心里有煎熬,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怎么排解。請皇上三思,于我,于大郎,都無一點好處的事,我怎么會去做呢?”

    第117章

    坤寧宮。

    “娘娘?!?/br>
    有宮人進來, 欲言又止。

    汪皇后原正攬著呆呆的朱英榕坐在西次間的炕上,抬頭看了一眼會意,站起來往外走, 剛舉步又回頭,叮囑道:“好好陪著太子?!?/br>
    一直垂手默然侍立在旁的木誠忙躬身應(yīng)道:“是。”

    汪皇后領(lǐng)著宮人回到了自己的宮室, 一坐下就立刻問道:“前面怎么樣了?”

    宮人有點緊張:“娘娘, 皇上派人去查那個自盡宮人的底細了?!?/br>
    汪皇后不耐煩地皺了眉:“這有什么好查的, 除了錢氏那個賤人, 還有誰會做這樣的事!”

    宮人不敢應(yīng)聲。

    汪皇后想到錢嬪已被召到乾清宮問罪, 勉強平了平氣,道:“算了,查一下也好,把錢氏的罪定瓷實了,讓她再也沒法到皇上面前裝可憐。哼, 都怪本宮當(dāng)年心慈手軟,慣出這個心腹大患來!”

    汪皇后雖得圣心,但她是硬生生把元后擠下去了才上的位, 畢竟不如元后堂正光明,越是缺的,越是想找補, 因此日常很要臉面,不論心里怎么恨毒錢嬪, 面上很少說出來,哪怕在自己宮里也不例外, 這一遭,算是用詞最重的了。

    宮人這個時候很該附和或是解勸兩句,但她卻仍未出聲,而且連呼吸都放輕了。

    汪皇后終于意識到不對,心下一咯噔,問道:“皇上怎么處置錢氏那個賤人的?”

    “……”宮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回娘娘,錢嬪娘娘回長寧宮了?!?/br>
    汪皇后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不是她遲鈍,而是她實在已習(xí)慣了皇帝對她的恩寵與縱容,皇帝之前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要嚴審錢氏,在她看來,這件事必是錢氏所為無疑,那給錢氏處置也不需猶豫,她在這樣的情況下甚至都忍了要錢氏的命,只求把她幽禁即可,那皇帝又有什么好不答應(yīng)的呢?

    “就把她幽禁在長寧宮嗎?那倒也便宜她了?!蓖艋屎蟊P算著,“罷了,她畢竟又生下了二郎,本宮不得不寬容些,免得將來二郎長大,有這么個娘臉上不好看。對了,二郎必定不能再養(yǎng)在她膝下了,你現(xiàn)在就領(lǐng)人去,先把二郎抱了來,他還小,親娘做的孽,與他不相干,緩緩地去,別嚇壞了他。”

    汪皇后心中飛快動著,錢氏別的不成,這肚皮實在爭氣,二皇子才兩歲,這么小的孩子還沒開始記事,抱過來養(yǎng)幾年,完全可以養(yǎng)得熟——

    “娘、娘娘,”宮人顫聲道,“皇上讓錢嬪娘娘回去,但是沒有下令封宮。”

    汪皇后從美夢中驚醒過來:“——什么?!”

    宮人忙道:“娘娘別急,皇上已經(jīng)命人去查那個宮人了,她雖然死了,但活了那么幾十年,在宮里總有根腳,一定查得出來。”

    “你懂什么!”汪皇后厲聲斥責(zé)了她一句,“就算不封宮,錢氏嫌疑那么大,也該先將她扣下著人看守,結(jié)果就那么放了回去——!”

    她心煩得說不下去。

    皇帝一顆真心足有七八分系在她身上,不然當(dāng)年干不出廢后的事,以皇帝登基這么多年以來的作為,這幾乎算是他身上唯一會叫人嚼舌的污點。

    她從前一直知足,就是尋常百姓家,這樣真心的男人又有幾個,何況帝王之愛,難道還奢求十全十美嗎?

    真逢了對景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不行,差一分都不行。

    差一分,有了錢氏,又差一分,錢氏再度得子,再差一分,錢氏從乾清宮全身而退——每一分,都是扎在她心上的一把刀。

    宮里并非沒有別的嬪妃,但她都不放在眼里,一則是她們也都未生出兒子,二則是她知道,在皇帝眼里,她們不過都是些調(diào)劑的玩意兒。

    但錢氏不一樣,從她得知錢氏回宮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錢氏不一樣,不是錢氏本人有多么國色天香能蠱惑圣心,而是她知道,皇帝對錢氏有愧。

    這份愧意,比什么都可怕。

    她沒有辦法,很難出手,因為這份愧意最初正是由她主導(dǎo),而朱英榕作為這份愧意的重要組成部分,在一日日茁壯成長,他長得越大,皇帝越無法對錢氏狠心——這個兒子,是錢氏為他生的,一個稍微有良心的男人對自己兒子的生母,又怎么狠得下心來?

    皇帝對錢氏優(yōu)容,汪皇后就要受委屈,她們共有一個男人,這天生就是無可避免之事。

    汪皇后也不是沒有受過委屈,直到之前,她都忍下了。

    但如今,她覺得忍無可忍。

    她連皇帝都讓出去了一部分,可是朱英榕,就是她的兒子,她寸步也不能讓。

    讓了,這多年的心血謀劃,生前身后事,就都是一場空了。

    汪皇后緩緩站起來。

    她要去乾清宮,她還有最后的一點指望,那個宮人必是錢氏所指使,等到真憑實據(jù)擺到了皇帝面前,她不相信,皇帝還能袒護錢氏。

    **

    夜色深濃。

    但不寧靜。

    乾清宮燈火通明,皇帝一邊批閱奏章,一邊等待心腹太監(jiān)的回話。汪皇后立在旁邊替他磨著墨,皇帝勸過她兩回,見勸不回轉(zhuǎn),便也不管了,帝后之間感情深厚,日常相處其實與尋常夫妻差不多,沒那么多奏對規(guī)矩。

    宮里氣氛還算寧和,外面的其余各處宮殿,就陷入驚濤駭浪般的動蕩中了。

    如何查問不必細敘,上一次是太子本人不知到底是誰往他耳里吹的風(fēng),這次拿著了現(xiàn)行——哪怕是個死人,管事太監(jiān)也有辦法借著死人追本溯源起來。

    自盡宮人所歸屬的宮殿,留下的私物,生前所有與人來往的蛛絲馬跡……

    夜色一點點深下去,案情一點點明朗起來。

    子時初,太監(jiān)進來回稟。

    汪皇后疲倦得不行,坐到一旁眼皮已有點粘連起來,這時一凜,馬上精神起來。

    但太監(jiān)吐露出的卻不是她要聽的話。

    “白氏?!”

    她過于震驚,以至于搶在皇帝前失聲問了出來。

    皇帝沒有阻止她,因為皇帝的震驚之情絲毫不下于她。白氏這個人——早已從他的記憶中淡去了。

    但他當(dāng)然不可能真的忘掉。

    畢竟,白氏是他的原配發(fā)妻。

    無論白廢后怎么幽居深宮,怎么出家為道,哪怕有一天她過世,從這世上消失,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沒有弄錯嗎?”過了好一刻,皇帝才澀然出聲。

    太監(jiān)跪地道:“奴婢多番查問,查出那宮人生前曾受靜仁仙師重恩,所以以死相報。奴婢斗膽前去長安宮相問,靜仁仙師不曾開門,但隔門言道……悉憑皇上處置?!?/br>
    靜仁是白氏出家后的道號,長安宮,就是白氏修道之地。

    乾清宮內(nèi)一片安靜,久久無人說話。

    許久之后,汪皇后看了皇帝一眼,皇帝察覺到,也看向她,帝后相顧,俱無言。

    這個幕后黑手,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靜仁仙師是做過皇后的人,她即便被廢,還控制有一些人手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皇帝廢了她已是無理,不可能還刻薄到把她的人手全都拔除掉,汪皇后倒是暗暗干了些,但也不好太明著來,因此留下些漏洞,讓人能直入朱英榕床前進言——此時回想,之前那一次倒正是印證了靜仁仙師的嫌疑,她才有這個本事往坤寧宮里做手段,錢嬪進宮既沒有多久,又被汪皇后當(dāng)成賊防,很難下手。

    確定了真兇,不意味著事情就有了進展,相反,是陷入了另一重膠著之中。

    靜仁仙師說了“聽?wèi){處置”,但皇帝還可以處置她什么?連道姑也不叫她做了嗎?或是索性給她送三尺白綾?

    逼死廢后的人君,那真的是往昏君那一撥里扒拉扒拉都少見。

    不但皇帝坐蠟,汪皇后更加連說都不好說什么,不錯,靜仁仙師是戳破了她精心編織的謊言,令她陷入了巨大的麻煩之中,但她對上靜仁仙師,比皇帝還理虧,當(dāng)初正位中宮,母儀天下這些年,并不知道有朝一日欠下的是要還的。

    太監(jiān)小心翼翼地道:“皇上,娘娘,夜色已經(jīng)這么深了,不如先安歇罷,奴婢已將涉案的一干人等都看守好了,該如何處置,天亮再說也不晚。”

    皇帝沉沉地嘆了口氣,道:“——也好?!?/br>
    **

    汪皇后回到了坤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