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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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模糊了視線,蘇梨又覺得很丟臉,伸手捂住臉:“我也不想哭的,你不要看我,我一會兒就好了!” 楚懷安沒把蘇梨的手拉下來,微微撐起身體以免把她壓壞了,安靜的等她平復(fù)情緒。 哭了好一會兒,蘇梨平靜下來,一張老臉燒得厲害,完全沒有辦法面對楚懷安,一手捂著臉,一手推了推他:“我眼睛有點疼,你幫我擰下濕帕子好不好?” “好。” 楚懷安應(yīng)著撤身離開,蘇梨從指縫中偷偷看他,見他轉(zhuǎn)過身去,飛快的扯了被子將自己裹成一團(tuán),滾進(jìn)床里面。 楚懷安讓人送了熱水進(jìn)來,自己端著熱水繞過屏風(fēng),看到的就是把自己裹成蠶繭的蘇梨。 有些好氣更多的還是好笑。 他擰了帕子上床,把蘇梨的腦袋從被子里扒拉出來:“不是說了不要悶著腦袋嗎?” 剛剛哭得厲害,蘇梨的眼睛更加紅了,眼神飄忽著就是不敢和他對視。 楚懷安沒笑話她,用帕子仔仔細(xì)細(xì)幫她擦臉。 擦完在她眼角吻了一下:“我知道疼,為了我忍一忍好不好?” “……” 侯爺,你的情話多到犯規(guī)了! 蘇梨紅著臉不說話,任由楚懷安把自己從被子里刨出來,重新?lián)瞥鲆粔K棉墊蓋在膝蓋上。 做完這一切,楚懷安坐在床上喘了喘氣,蘇梨看他額頭冒出一層細(xì)密的汗珠,有些愧疚:“你很累嗎?” “不累。” “可是我看你出了好多汗,我不會偷偷把它拿下來的,你要不要先去休息?” 蘇梨認(rèn)真的問,眼睛微微睜大,裝滿誠摯,被這樣的眼神看著,楚懷安只覺得喉嚨發(fā)干,幾乎要冒出火來。 忍了一會兒他起身走出去,蘇梨趴在床上繞過屏風(fēng)看見他朝營帳外走去,不由好奇:“你去哪里?” “洗澡!” 楚懷安丟下這兩個字消失在簾子外面,蘇梨不解,下午他不是剛洗過澡嗎?怎么這會兒又要洗?他們現(xiàn)在洗澡都洗這么勤了? 事實證明,楚懷安洗澡不僅洗得勤,還洗得很久,蘇梨換了兩次棉墊,蒸得渾身松軟睡意席卷而來的時候楚懷安都沒有回來。 實在撐不住,蘇梨倒頭睡下。 而洗完澡回來的某人正筆直的站在營帳外面,蘇旬專門和人換班來這里值夜,看見楚懷安站在外面立刻就想縮回去,卻被逮了個正著。 “跑哪兒去?過來!” 蘇旬苦著臉回到楚懷安面前:“將軍,你找我有事嗎?” “今晚你該值哪兒的夜?” 楚懷安冷著臉問,語氣嚴(yán)肅,蘇旬挺直背脊,渾身緊繃:“回將軍,末將該值西營的夜!” “未經(jīng)將帥允許,擅自與人換崗,明日扎馬兩個時辰!” 楚懷安嚴(yán)厲的宣布懲罰,蘇旬自知理虧,也沒辯解,開口就要應(yīng)是,被楚懷安捂住口鼻:“別人都睡了,不許高聲喧嘩!” 主帥營帳周圍沒別人,他口中睡了的人只有蘇梨。 蘇旬一個勁的擠眉弄眼,示意楚懷安放開,自己已經(jīng)明白了,楚懷安這才松手,蘇旬不怕死的湊過去:“將軍,這么晚了,你怎么還在外面啊,衣服怎么還濕了這么多?” 楚懷安一個冷眼掃過去:“嫌我罰得不夠重?” “我錯了,將軍,我立刻回去值夜去!” 蘇旬腳踩西瓜皮溜了,楚懷安又站了一會兒,完全壓下體內(nèi)的燥熱才走進(jìn)營帳。 屋里沒有點燈,但習(xí)武以后,他目力極佳,毫無困難的繞過屏風(fēng),走到床邊坐下,一如那日在客棧,他守著蘇梨一樣。 熏蒸的藥里除了活血化瘀應(yīng)該還有安眠的效果,她睡得很熟,呼吸平穩(wěn)均勻,讓人的心也跟著平靜下來。 楚懷安聽著,唇角微微上揚(yáng)。 他知道他可能有點病了,因為這一年半的分離,他對蘇梨有了超乎尋常的偏執(zhí)和占有欲念,他不能忍受她離開自己的視線一刻,也不能容忍任何可能傷害她的事情發(fā)生。 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的病情越發(fā)嚴(yán)重,他似乎只有聽見她的呼吸才能安眠。 不,也許這樣也還不夠。 楚懷安伸手尋到蘇梨的手與她十指相扣,許是不大舒服,蘇梨悶悶地哼了一聲,不滿的嘟囔:“楚懷安?!?/br> 心臟猛然劇烈跳動,他想起當(dāng)初在漓州,她醉酒后將他認(rèn)成陸戟,但現(xiàn)在,她連睡著后喚的都是他的名字! 心緒激動,他壓住巨大的沖動吻了吻她的手背:“嗯,我在?!?/br> 第155章 給你說一輩子的情話 一夜安眠,蘇梨再醒來時又是日上三竿。 她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清醒過來,下床發(fā)現(xiàn)楚懷安不在營帳,外面?zhèn)鱽磙Z然的叫好聲,像是營中組織了比試。 蘇梨循聲走出營帳,果然看見校場圍了很多人。 軍中cao練乏味枯燥,這種活動是很常見的,蘇梨有點感興趣,朝那邊走過去。 軍中鮮少有女子,外圍的將士一看見蘇梨便認(rèn)出她的身份,紛紛讓開路,蘇梨很容易便走到最里面,占據(jù)最佳視野,不過看清校場中央對壘的人以后有些意外。 校場上面的人是陸戟和楚懷安。 比試應(yīng)該是在早cao結(jié)束以后開始的,兩人都脫了上衣,只穿著長褲,腰帶扎得很緊,身上的肌rou虬結(jié),硬鼓鼓的,透著油亮的麥色,每一寸肌rou的弧度都很優(yōu)美,充滿了力量感。 短短一年多,楚懷安的膚色就比之前黑了不少,但和陸戟比起來還是偏白一點。 陸戟手執(zhí)長戟,楚懷安則握著一把紅纓槍,兩人也沒有多余的廢話和試探,手里的武器耍得虎虎生風(fēng),一點沒有要謙讓的意思,硬碰硬的直接進(jìn)攻,身體相撞會發(fā)出悶響,武器相擊更是火花四濺。 眾人時不時的叫好,為兩人精彩的決斗喝彩,蘇梨卻看得皺眉。 陸戟的狀態(tài)似乎不太對勁。 蘇梨以前也見過他和其他人一起比試,大家都是點到即止,出手雖然快,但招式絕對稱不上狠戾。 今天蘇梨卻看見他的招式中裹了一絲殺氣。 他怎么了? 正想著,楚懷安一記長槍插在地上,借力騰空,對著陸戟當(dāng)胸踹了他幾腳,陸戟中了一腳以后便提了長戟抵擋,饒是如此也還是被楚懷安踹得后退好幾步。 變故就在一瞬間,楚懷安仍抓著長槍槍柄后撤,人還在空中,陸戟站穩(wěn)以后,已提了長戟橫掃過去。 蘇梨判斷不出那個距離會不會傷到楚懷安的要害,控制不住開口提醒:“小心!” 楚懷安往蘇梨的方向看了一眼,在空中生生扭腰變了個方向,陸戟也陡然收手,然而慣性無法收回,長戟還是劃過楚懷安的胳膊,留下一道幾寸長的口子。 楚懷安和陸戟同時收手,眾人沒料到會見血,當(dāng)即要往上沖,被楚懷安抬手制止:“沒事!剛剛我和陸將軍的動作你們都看清楚沒有?” “看清楚了!” “就按照這樣cao練!不許偷懶!” 楚懷安沉聲命令,眸光銳利的掃視一圈,眾人立刻鎮(zhèn)定下來,對練嘛,難免有時候沒把握好力度,受點小傷是正常的。 眾人聽從楚懷安的吩咐三三兩兩一起cao練,楚懷安盯著他們看了一會兒,又囑咐了一句注意安全這才朝蘇梨走過來。 “沒事,回營帳再說。” 楚懷安壓低聲音說完,半摟著蘇梨回去,沒一會兒,岳煙拎著藥箱和陸戟一起走進(jìn)來。 陸戟及時收了手,楚懷安傷得很輕,岳煙來的時候血都已經(jīng)止住了,岳煙給楚懷安上了點消炎的藥,連紗布都沒纏。 陸戟沉著臉站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神色有些陰郁,像是長期郁結(jié)在心。 “剛剛是怎么回事?” 蘇梨輕聲問,陸戟微微偏頭避開她的目光,悶聲回答:“我太入神了,沒控制好?!?/br> 沒控制好?那看上去根本就是沒控制住吧! 蘇梨眉頭皺得更緊,還想再問點什么,楚懷安沉聲開口:“沒什么事了,明天大軍開拔,一切還是按計劃行事?!?/br> “嗯?!?/br> 陸戟應(yīng)著離開,岳煙忙提著藥箱跟出去。 “為什么不讓我問?到底怎么回事?” 蘇梨的語氣有點急,聽不出是因為楚懷安受傷生氣多一點還是擔(dān)心陸戟多一點,楚懷安直勾勾的看著她,蘇梨被看得心里發(fā)毛:“這么看著我做什么?我又說錯話了?” “沒有?!背寻泊鬼谙虑榫w,片刻后道:“我想洗澡?!?/br> “……” 你想洗澡你就去洗啊,跟我說做什么?我還能幫你…… 目光看見楚懷安胳膊上抹著藥粉的傷口,蘇梨默默停止腹誹:“我去叫人送熱水進(jìn)來?!?/br> 熱水送來得很快,蘇梨幫楚懷安找了干凈衣服搭在屏風(fēng)上,楚懷安還端坐在那里沒動。 “要我?guī)湍忝撘路???/br> “嗯?!?/br> “手動不了?” 蘇梨雙手環(huán)胸挑眉,看這人能裝到什么時候。 然而楚懷安沒裝,十分坦誠的要求:“能動,但我想讓你幫我脫?!?/br> “……” 哼!情話鋪墊了那么多之后,終于開始明目張膽的耍流氓了,我看你撐到什么時候原形畢露! 蘇梨走過去幫楚懷安解腰帶,剛剛經(jīng)過一番打斗,他的身子熱得驚人,蘇梨的臉跟著被灼燒發(fā)燙。 因為沒穿上衣,腰帶一解,寬松的褲子便自發(fā)的掉下來,蘇梨扭頭避開目光不去看某處,他好在也安分,自己乖乖坐進(jìn)浴桶里。 蘇梨拿了帕子慢吞吞幫他搓背,離得近了才發(fā)現(xiàn)他背上有好幾處鞭傷,傷口愈合得很好,傷疤很淺,如果不是這樣細(xì)看,根本看不出來。 蘇梨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傷痕,楚懷安渾身緊繃,突兀的開口:“我比陸戟大。”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