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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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織塊布 徐惠然攥著那塊濕透的手帕,冰冷的感覺讓她不舒服,非常想扔到陸璟的后背,卻只能克制住。 “蠶姐,給你吧。”徐惠然把手帕遞給了蠶姐。 蠶姐接了過來:“小……五奶奶你不洗臉了?”蠶姐只緊張著稱呼,鄭媽虎視眈眈站在那,三奶奶也瞧著呢,可不敢說錯話給小姐添麻煩。 “不洗了。趕緊把水拎廚房準備早飯吧?!毙旎萑煌鶑N房走。 蠶姐拎上水,盤算著過會兒把手帕洗好了,卻沒想到徐惠然是不要送給了她。 楊如春跟著,又打了個哈欠:“今天怎么這么困?!睏钊绱旱难劬ν惗返奈葑涌矗謱ι砗罂罩值泥崑屨f,“鄭媽,你可得跟奶奶說說,不帶這么偏心的,都是兒媳婦,怎么就我們?nèi)齻€天天要早起做飯。我和大嫂也就算了,人五奶奶都是有官家小姐,都能早起來,為什么有人就不能?” 鄭媽尷尬了下,去看徐惠然。 徐惠然不想接話,看到劉玉秀來了,喊了聲:“大嫂?!鄙锨巴熳⒂裥阃鶑N房里去。 “大嫂,你說是不是?”楊如春走快兩步問劉玉秀。 劉玉秀明明聽到,裝著不知道。 楊如春冷笑了兩聲。 早飯后,徐惠然拿著給陸李氏做得襖褂去了陸李氏的屋:“媽,襖子做好了,您看合適不。要是不合適,我再去改?!?/br> 陸李氏掃了眼徐惠然懷里的襖褂,面上卻沒有半點喜色:“你先放那吧,我的不急,倒是給五郞做的衫子,你裁了嗎?” 做衣服的料子都沒有,怎么可能裁。徐惠然知道陸李氏是明知故問,依舊溫柔和順地回答:“沒呢,玉色的絹布還沒呢?!?/br> “那還不趕緊著辦。眼看著天冷了,就算五郞還沒下場,總不能連件遇寒的衣裳都沒有吧?!?/br> “媽說得極是?!?/br> 教訓(xùn)媳婦是陸李氏的樂趣,徐惠然恭順地站著。 “你娘家是書香門第,祖上出過宰相。不過,既然就嫁了五郞,就是我們家的媳婦,就不能再跟你在娘家那時了。這個家就算五郞爹還在的時候,也是不亂花錢的。男人在外面忙著,女人在家也不能閑著?!?/br> 陸李氏看了眼徐惠然繼續(xù)說:“這紡線織布的,雖說貼補不了家里多少,可也算是個貼補。如今你跟五郞是吃窮都家里的,五郞要讀書,農(nóng)忙也不能幫忙,就是做外買賣也沒有功夫。你當媳婦的,丈夫沒空做的,就得你做了?!?/br> 徐惠然點著頭,前世就在這吃虧了。 陸李氏準備了一肚子的話,看徐惠然這么乖巧,倒有些不好說。 “五郞的衣服料子,你準備怎么辦?” 陸李氏那雙老鷹般的眼在徐惠然身上搜尋。 “媳婦想自己織布,只是怕織出來的不好,讓五郞穿出去給人笑話了?!标懤钍辖辛税胩旄F,徐惠然要再說買料子來做,那不是自己找不痛快。 再者,陸李氏也不會給銀子的,還得她貼銀子,真不如織得便利。 “只是我們家跟從前不一樣了,一切都得節(jié)儉。這料子要是去買就沒必要了,自己織就好。” 陸李氏的眼睛往放那的織機看了看,又把徐惠然上下打量了番,似乎懷疑她能不能織出來:“你倒是知道怕給人笑話了。你就在這織吧,我看看織得怎么樣?!?/br> 徐惠然的眼睛往織機那看了眼,經(jīng)線沒穿,這顯然是看她會不會穿線。就算她不說織布,也會要她織,這不過是難為媳婦的一個把戲而已。 徐惠然找了一圈線,卻沒有線,只能問陸李氏:“媽,沒有線?!?/br> 陸李氏站起來去開柜子拿線。柜子打開,線握在手里,卻不拿出來。陸李氏望著徐惠然:“你在娘家織過布?” “跟我娘學(xué)過一些?!毙旎萑恢t遜地說。 陸李氏看了看手里的線,就怕兒媳婦給織壞了。兒媳婦的嫁妝里也沒有絲線還是棉線的。手把手的絲線掂了掂,換成了棉線。 “你先織塊布我看看?!?/br> 陸李里手里的這點線也就只夠織一匹布,哪里夠做件衣服的。陸李氏的摳,前世徐惠然是太知道了,各種想著法子把徐惠然嫁妝里的那些綢緞給陸璟做了衣服。 徐惠然接過了線,織機上穿好經(jīng)線。穿得時候,陸李氏站在邊上來回轉(zhuǎn),小而透著精明的眼睛就盯在徐惠然的穿線的手上。 等她穿好經(jīng)線,要坐下來織時。陸李氏走過來,來回檢查過了,又把徐惠然盯著了眼才說:“織吧。” 徐惠然坐下來,左手一提綜,右手穿梭,再拉回檔“哐當……”把緯線壓結(jié)實了。一下一下,徐惠然胸前的那匹布一點點織了出來。 第16章 聽嫂嫂 徐惠然只織了幾寸布,陸李氏就叫了停,臉色難看:“好了,你去吧,省得在這里織人家說我虐待你。五郞的衣服,你要抓緊,天冷了,總不能下雪了還穿個單衣。” 似乎是徐惠然打算凍著陸璟。 徐惠然倒不反對凍著陸璟。只是她知道陸璟的身體很好,而且很注意保養(yǎng)身體,從不會讓自己凍著、餓著之類的。 天冷了,徐惠然不給準備好厚衣服,陸璟也能逼著她給準備好厚衣服。 徐惠然的腳剛踏出陸李氏的屋,就瞧到了正往院子小步跑的楊如春。 楊如春住在陸李氏的樓上,下樓時聽到徐惠然在陸李氏屋里,就貓那偷聽了。聽到徐惠然出來,這才裝著出去。跑了幾步,楊如春扭回頭去沖著徐惠然笑:“我這下樓來,正想到娘那去,沒想到五弟妹在,就不打擾了?!?/br> “三嫂找媽,現(xiàn)在可以去?!毙旎萑煌约鹤〉亩渥摺?/br> “我找娘哪有什么事。不就是跟娘說聲,我要去地里了?!睏钊绱旱难壑樽油筠D(zhuǎn),瞅著徐惠然,“娘跟五弟妹說什么了?” “五郞過冬的衣服。” 楊如春的眼珠子轉(zhuǎn)了回去,這跟她聽到的一樣??催@五弟妹長得挺聰明樣,結(jié)果還是個笨蛋。對人說話哪能實說的,尤其是陸家。 “三嫂,我正為這個事愁呢。媽讓我自己織布給五郞做衣服,可是布料也沒有,更不要提里面的棉花了?!?/br> 徐惠然故意問。當傻子并不一定吃虧,不然怎么會有傻人有傻福這種話。 “那你跟媽說。我們家,這變節(jié)氣做衣服的料子是會按著人頭給的。不過,要想再多幾件,那就得自己想法了。我們可不像人家,天天什么事也不做,處處卻是拿最好最多的?!?/br> 楊如春的眼睛又往陳冬梅的屋那瞟了。 前世的時候,徐惠然不知道這些,以為給陸璟做衣服得自己想辦法,最后是用嫁妝去買的。等到家里給料子做冬衣的時候,二房就說,既然陸璟得已經(jīng)做了,就留下來明年做好了。明年,自然這筆就不提了。 今世,徐惠然不會再把自己的嫁妝這么用了。 “我知道了,多謝三嫂告訴我?!毙旎萑粵_著楊如春展顏一笑。 楊如春的心尖顫了下,五弟妹長得可真好。陸璟怕是夜里得瘋了吧,怪不得大清早要用冷水來洗臉敗火了。楊如春想到陸珍夜里的浪樣,面上紅了起來,又啐了口自己。 看到徐惠然要走進樓了,楊如春喊了句:“五弟妹來嗎?” “我跟著嫂嫂們,嫂嫂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徐惠然笑。 “五弟妹嘴太會說話了?!睏钊绱盒χ^去拉徐惠然往院外走,“五弟妹,今天就跟我去我們家的地上瞧瞧。你一個城里長大的千金小姐,一定沒見識過?!?/br> 徐惠然前世沒去過陸家的田地,雖說住在村里。但是從村里到田上還有段距離。陸李氏不讓徐惠然下地,是因為陸璟。想著陸璟以后是要做大事的,這媳婦再不滿意,也不能拋頭露面去地上,那是讓陸璟沒面子。 這世,徐惠然既然吃了秤砣……鐵了心,要離開陸家,怎么還能大門不邁二門不出。 跟著楊如春走了一柱香的功夫,走到了陸家的田地。 “瞧到了,這都是我們的地?!睏钊绱褐钢媲巴坏竭叺牡?,面上頗有些自豪感。 徐惠然跟著楊如春的手看,金黃色的稻谷在風(fēng)里輕輕搖擺,形成一層層的波浪,隨著風(fēng)送來一陣陣的稻谷清得。 徐惠然深嗅了一口:“真香?!?/br> 楊如春瞪著徐惠然,然后大笑了起來,抬起手拍徐惠然的背:“哎喲,你跟五弟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也說這‘真香’?!?/br> 徐惠然有些微火,干嘛把那個人跟她扯一塊,垂下了頭。 “來吧,讓你看看‘真香’最后會不會是‘真累’。”楊如春在田埂上拿了個空的竹籃。 早就來到地里撿稻穗的劉玉秀看到了,走了過來:“三弟妹、五弟妹,你們也來了。”眼睛在徐惠然身上多停了停,有些奇怪,怎么徐惠然也來了。 “我?guī)齺淼?。”楊如春把手里的竹籃晃了晃。 徐惠然拿起個竹籃:“大嫂和三嫂都來了,我怎么好待在家里呢。” 早給鄭媽帶來的蠶姐看到徐惠然來了,興奮地跑了過來:“小姐,小姐……”這一聲把割稻子的男人目光全引了過來,看著徐惠然,眼睛發(fā)直。 徐惠然跟鄉(xiāng)下的姑娘一點不一樣,皮膚白得就像剛擠出的牛奶,因為害羞臉上有的紅暈就像熟透的水蜜桃的那抹紅。 這么水靈靈的女子,男人們真的是呆了。 徐惠然給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輕聲斥著蠶姐:“別亂叫!” “不是說過了是五奶奶,還亂叫!”陸璟目光深邃,隱隱有怒火在黑眸中翻騰,正大踏步走了過來。 蠶姐嚇得發(fā)抖,往徐惠然身后躲。 第17章 挽袖子 陸璟的眼里透著陰鷙,步履卻是帶著祥和,衣袖飄飄,頗有道家世外之人的風(fēng)采。那句對蠶姐說得話,聽著平和悅耳,卻是堅定不移,容不得半點否決。 徐惠然吸了口氣:“她不過一時口急,我跟她說?!笨戳丝瓷砗蟮男Q姐,“蠶姐,以后別喊‘小姐’了,這不是從前的家了。” 后面那句聲音低,可卻能清楚地讓陸璟聽到。 陸璟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悅,知道徐惠然在抵觸。眼底的那絲不悅很快收了起來,陸璟恢復(fù)了平常:“你怎么來了?” 徐惠然聽出了陸璟對她來這里的不滿,前面說蠶姐,也不過是借題發(fā)揮,既然來了,哪能就這么順服地回去。 “我跟著三嫂來的。”徐惠然往楊如春看了眼,故意裝著膽怯的樣。 楊如春走了過來:“我是帶五弟妹來的。這撿稻穗可也是撿口糧,爺爺是希望全家女人都來撿的。唉,可是有些人就不愿意來,非擺個千金大小姐樣,哪像五弟妹這樣的?!?/br> 陸璟的目光沒看楊如春,一直看著徐惠然,都敢暗著頂撞他了,哪里還會害怕,分明拉楊如春下場,讓他難堪。 “她什么也不懂,讓三嫂費心了。” “五弟真是客氣?!?/br> 看到陸璟來,趁機偷懶的陸珍跑了過來:“五弟,你怎么也來了?” 楊如春的眼睛往徐惠然臉上一瞅:“不會是你們說好的吧。哎喲,怪不得五弟妹一喊就來了,你們早說呀……哈哈……” 楊如春捂著嘴笑了起來。 徐惠然把臉側(cè)了過去,因為楊如春的話有些氣憤,臉也因為秋日的陽光和氣憤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