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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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如此, 戚碧樹的軀殼和修為也漸漸自行恢復(fù),且神骨也日漸成形,百藥谷中花草樹木不知是否因其神力的緣故,一日較一日旺盛,還長出許多先前未見過的品種來。神骨一旦成形, 不消多說,戚碧樹修煉完全就是一日千里,隔一段時間就增長一個境界! 原本還差云皓的修為一截, 可卻在短短半年時間,便追上了云皓, 緊接著過了一年, 已是遠(yuǎn)遠(yuǎn)將云皓甩在后面, 如今,已經(jīng)達(dá)到元嬰期后期的修為, 即將化神, 看得云皓眼紅不已。不過云皓也是個有志氣的, 不停追趕, 如今也即將元嬰。 這事情雖然是好事,可容完還是覺得十分奇怪。當(dāng)時從螣蛇的識海中出來之后,戚碧樹分明遭到那樣的重創(chuàng),乃至于一朝之間干脆就變回幼虎的原形了,解滄川也說他那種情況很難恢復(fù),若是沒有深厚的修為作為外力去催化,恐怕他一輩子也無法恢復(fù),可現(xiàn)在——居然莫名奇妙地恢復(fù)了。 容完只能將其解釋為主角光環(huán)。 好在他隔三差五就探查一下戚碧樹的骨骼筋脈,確認(rèn)到他的確是恢復(fù)了,并且神骨也正常生長著,他這才放心。 他每次探查戚碧樹的骨骼修為,戚碧樹都有些緊張,害怕師父看出什么端倪來,但好在他從未在師父面前施展過冥域鬼訣的功夫,因此師父也不會毫無緣由地往那邊去想。 戚碧樹倒是從不后悔,正如解滄川那日所說,他要是想早日恢復(fù),便必須借助他人的修為,可天底下怎么可能有人無私地將修為借給他呢?天底下的人要是知道他體內(nèi)有神骨,趨之若鶩地來奪取都顧不上,還顧得上管他軀殼穩(wěn)不穩(wěn)?只有師父,愿意為他付出。因而,戚碧樹便更不能領(lǐng)這份情。他寧愿靠自己去搶,去奪。 東方若虛的修為堪及元嬰,自然不夠,戚碧樹拜托解滄川將其修為煉化為了內(nèi)丹,服下并催化之后,神骨仍是留下了裂隙,之后的兩三年間,便只能不斷修煉,強(qiáng)行愈合,那滋味可真比被丟進(jìn)火中燒還要煎熬。因此數(shù)次他縮在屋子里閉關(guān)修煉,云皓扯著大嗓門喊他去妖獸山的時候,他都戾氣大起。不過不管如何,終究是熬過來了。 只是,無論修為如何進(jìn)展飛快,戚碧樹還是時常悶悶不樂。 從龍長城回來之后,他心中對師父就多了一絲異樣的情愫。 以前被師父揉揉頭,拍拍肩膀,他就已經(jīng)心中溫情激蕩,恨不得師父的手黏在自己身上不要抽走,那時候還只是依賴和不舍,以及小孩子的占有欲。 可自從孔子蘭上山那日,云皓對自己說師父終究要有師娘的,他又見到孔子蘭對師父那么明顯的示好,他心里就滋生出別的近乎魔鬼一樣的東西來。 他分辨不清那是什么,只是,原先親昵的摸頭撫背好像都變了意味,師父的手落至自己身上時,自己總是忽而就全身僵硬,一層雞皮疙瘩從那里蔓延起漣漪,直至撓得心尖也奇癢無比。 乃至于,有兩晚上做了纏綿不休的夢,夢里面他和師父到底在做什么他看不太清,可熱浪卻一陣陣上涌,熱得他大汗淋漓,半夜面紅耳赤地醒來。 翌日天沒亮他就用冷水沖澡,可那種夢還是一夜接著一夜,甚至有天早上起來,發(fā)現(xiàn)被子上多了白濁。他羞愧得無地自容,趕緊爬起來,摸著黑去洗被子??蓵窀芍螅路疬€是有淡淡的腥襢味道,令他不知所措。 做了那種夢之后,有足足半個月,他不敢直視師父的目光,甚至見到師父就躲,借口去修煉。 可是,他躲著師父,卻有別人和師父談笑風(fēng)生,他心里又嫉妒得慌。這種嫉妒導(dǎo)致他不由自主地在解滄川和師父曬卷書時故意湊過去,不小心將茶水潑在解滄川身上,令解滄川不得不回房換衣服。還令他跟防賊防盜一樣,瞧見解滄川或是云皓與師父說話,便忍不住將余光掃過去,想窺探師父和別人說話時的神情是怎樣的。 一開始,他還能勉強(qiáng)強(qiáng)忍著心中情愫,可是日漸深刻,他逐漸不知道該怎么去忍住。 這令他覺得自己一朝之間忽然離師父變遠(yuǎn)了。 以前僅僅是摸頭撫背的距離,他就覺得異常滿足,心中熨帖,可現(xiàn)在欲念一點點積累,逐漸變成填不滿的溝壑,他便覺得和師父之間的那層距離令人難以忍受了。他不知道該怎么更進(jìn)一步,也不知道該怎么讓自己好過點,因而心情時晴時陰,比天上的烏云變幻還要快。 而戚碧樹偶爾露出來的焦慮落在他人眼中,卻只以為是這個年紀(jì)的叛逆,等到成年就好了。只有戚碧樹心里知道,自己究竟藏了個多么大逆不道的想法。自從見過師父沐浴更衣之后,腦子里的想法就沒再尊師重道過了。 他自知自己這樣不對,有違人倫,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疏解,于是日復(fù)一日積攢心中。 可是,他真的很難受。 山上日子過得很快,他就帶著這樣日漸深刻的感情,逐漸到了十八歲。 容完是親眼看著他從一個剛及自己腰間的小屁孩長成比自己還要高出半個頭的英武少年的,因為每天待在一塊兒,感覺不到。幾天,幾個月過去,除了袖子越來越短之外,也無法察覺戚碧樹長大了??擅腿换貞浧鹌荼虡鋭偵巷w羽山時扭捏謹(jǐn)慎的那會兒,才真是讓人感嘆起歲月飛逝來。 他不止個子長高了,臉上些許的青澀盡數(shù)褪去,余下的只有少年意氣的鋒利與棱角。剛上山時學(xué)會的一整套蓬萊宗“長虹圣破”劍招練得出神入化,更不消說別的招式。 容完自己則沒什么變化,畢竟洵毓君早就達(dá)到氣神級別,容顏不改。 而云皓在山上待了五年,也將性子磨了一番,穩(wěn)重了很多,再不敢像小時候那樣跳脫了。至于解滄川,則在半年前突破氣神大關(guān),成功進(jìn)階,由于達(dá)到氣神級別以后修為不穩(wěn),所以現(xiàn)在尚在閉關(guān),要三月后才出關(guān)。 這日,蓬萊宗的人照例每月送一封信來。 這幾年來容完一直待在百藥谷中閉關(guān),對修仙大陸上的事情卻仍然知道得一清二楚,因為柳傾藏每月會書信一封,告知大小事宜,并且商量蓬萊宗進(jìn)退之策。 剛得知洵毓君打算退居百藥谷閉關(guān)時,柳傾藏十分不能理解,畢竟現(xiàn)在正值修仙大陸多事之秋,洵毓君已經(jīng)氣神級別,不進(jìn)反退,做什么縮頭烏龜? 而且還使勁渾身解數(shù)勸過,想讓洵毓君出去助蓬萊宗一臂之力,畢竟洵毓君當(dāng)年師承蓬萊宗,算是蓬萊宗的半個前輩。 可是無論他怎么勸,容完都打定主意待在百藥谷中,閉關(guān)直到戚碧樹神骨生成為止。柳傾藏沒有辦法,只好退而求其次,每月派人來與容完聯(lián)絡(luò)。 戚碧樹一貫不喜歡蓬萊宗的人,每次蓬萊宗的人來,他都臉色郁郁,擔(dān)憂外面又出什么事,將自己和師父待在這里靜謐的時光擾亂。而容完知道他不喜歡見到蓬萊宗的人,再加上今日又是每月一回的下山采買的日子,便一大清早叫他和云皓出谷去帶些草藥回來。 戚碧樹雖然不情愿,但還是跟云皓一塊兒去了。 只是他今日眼皮子跳得厲害,總害怕自己不在,師父那邊會出什么事情。師父修為高強(qiáng),再加上百藥谷還設(shè)下了禁制,肯定不會出什么大事,他只是怕,柳傾藏那個不死心的,又來勸師父出山,天知道這五年來平靜的日子是他活到現(xiàn)在的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時光,他不想管外面如何,也不管外面死了多少人,總之只想埋在這里白頭。 云皓很久沒出谷,興致很高,在成衣鋪子買了一大堆,又去鍛劍鋪子轉(zhuǎn)悠了許久。 戚碧樹已是十分不耐煩,眼看著天色漸黑,便道:“你買完了沒有?買完了就早些回去?!?/br> “要回你先回?!痹起┞唤?jīng)心地道:“你怎么整天跟在師父屁股后頭跟個跟屁蟲似的,你不嫌煩師父還嫌煩了,不然今日特意打發(fā)我們下來做什么?” 戚碧樹語塞。 他知道云皓師兄只是隨口一說,可這話正戳中他心中的敏感心思,叫他神情一下子暗淡下來。他這些年對師父的那點兒心懷鬼胎自然是不敢宣之于口的,他把師父不止是當(dāng)成師父,可師父,很顯然,只是把他當(dāng)徒弟,或者說,還把他當(dāng)個孩子。 云皓又道:“還有一物,解谷主叫我從山下尋到帶回去?!?/br> 戚碧樹問:“什么?” 云皓道:“一種香料,用作藥材,待會兒我們得去個地方,快去快回?!鳖D了頓,他似是想到什么,勾住戚碧樹的肩膀,嘴角浮起玩味而嘲笑的笑容:“對了,待會兒你得捂住眼睛,那種地方我去得,你這種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可去不得?!?/br> 戚碧樹只當(dāng)他的話是耳旁風(fēng),這幾年云皓師兄雖然有所長進(jìn),但還是隔三差五地挑釁他,他已習(xí)以為常,全當(dāng)放屁就行了。 可是沒想到來的居然是這種地方。 酒壇子,脂粉味兒,身材曼妙的姑娘。 云皓在沒上飛羽山之前,做任務(wù)的時候經(jīng)常往來這些聲色場所聽墻角,窺機(jī)殺人,因而不覺得有什么,很快便抓了個識路的鉆進(jìn)去,找中間人尋賣藥材的修士。他們在解滄川的谷中白吃白住,能回報的也就平日里下山幫解滄川尋藥材煉藥罷了,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因此云皓在這事上倒不敢怠慢,辦事很利索。 留下戚碧樹被一群紅紅綠綠淹沒,臉都黑了。 若是要掐指算的話,戚碧樹這是第二回 來這種地方,第一回是同容完一塊兒,在溫思甜的識海中,但那時候進(jìn)春意閣,師父將他的眼睛捂住了,他什么也沒看見?,F(xiàn)在倒是不小心看見了,可他心里卻無波無瀾,半點兒起伏也沒有,好像多年修煉將他的欲望也煉沒了,看見那群姑娘如同看一塊塊白花花的rou。 他跳到屋檐上等云皓。 沒過一會兒,屋檐底下忽然傳來一陣親密的廝磨聲,緊接著是大喘氣聲兒。 戚碧樹先是打算將自己神識封住,叫自己不要聽見那聲音,可隨即,他意識到那不像是一男一女的聲音,倒像是兩個男人的聲音。他心里忽而十分好奇,癢癢的,沒忍住,掀開一角瓦片一看,果然是兩個男人,一個是武將,另一個則看起來較為儒雅。 戚碧樹睜大眼睛,看著這兩人滾上了床,心中驚濤駭浪——兩個男人,怎么能? 原來兩個男人也是可以的? 他心中忽然起了一把火,燒得他面紅耳赤,只因他方才腦子里突然出現(xiàn)了師父的面容,冰涼如水的眉宇,姿容勝仙,他這么一想,便覺得褻瀆,可羞愧之余,卻又有另一種放肆的快感涌上來。 不知是否見了這兩人滾床單的場景,他那幾日不對外人道的春夢仿佛也忽然具體化了起來,而且,時而被他壓在身下,時而在他身上的,全都是師父的臉。師父的長發(fā)裹著他的,很順滑,用手指摸過去,可以順著指尖傾瀉而下,而他不滿足于此,試圖將手放在師父的腰間—— 糟糕,他在想什么? 戚碧樹心里越來越翻江倒海,再不敢在屋檐上待下去,急匆匆從墻根跳了出去,飛出幾條街遠(yuǎn),狂喘氣,才堪堪將心中那股子邪火壓下來。 云皓取到了藥材,從春意盎然的巷子里出來,左右沒尋到戚碧樹,正覺得怪,轉(zhuǎn)過一條街,便在一個賣胭脂水粉的小攤前尋到了他。見他耳根通紅,面有異樣,手中捏著一枚精致的盒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便好奇地走過去:“戚碧樹,怎么了?” 戚碧樹很快恢復(fù)面無表情,將手中東西藏到了身后,道:“沒什么,取到藥材了嗎?既然已經(jīng)取到,我們早些回去?!?/br> “藥材倒是取到了,只是你買這些玩意兒做什么?”云皓莫名道:“平日里舞刀弄劍的,沒看出來你對這些小玩意兒還有興致。” 戚碧樹道:“看看罷了,我又沒買?!?/br> 那小攤商販忽而道:“這位客官,看你年少,恐怕不大懂女孩子的心思,你方才挑的顏色粉紅,只適合送知己,若你要送的是心上人,得挑大紅之色,寓意著一心傾慕,永結(jié)同心?!?/br> 戚碧樹:“……” 云皓:“……” 云皓反應(yīng)過來,差點樂壞了:“四師弟,你什么時候有心上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戚碧樹臉色僵硬,微惱道:“和你無關(guān)?!彼l(fā)紅,從懷中掏出兩錠銀子,丟在商販的小攤上,又將商販所說的大紅色胭脂盒子抓了一把,匆匆塞入懷中,轉(zhuǎn)身便走。 第133章 師徒養(yǎng)成 前幾年柳傾藏一直差弟子送信過來, 和容完保持聯(lián)絡(luò)。 這次, 來的卻不僅僅是蓬萊宗弟子,而是一位居住在蓬萊宗附近,道號為“璧玄”的女修。 雖然容完此前沒見過她, 但她和洵毓君卻是老熟人。 當(dāng)年她和洵毓君師出同門, 感情算得上同門中最好,只是她熱愛游歷, 出師之后便做了個散修, 再沒出現(xiàn)過, 更沒有回蓬萊宗過。而這回竟然不止出現(xiàn)了, 還替柳傾藏來請容完出谷, 可見外面的事態(tài)實在是已經(jīng)到了危急關(guān)頭。 解滄川還在閉關(guān),容完就做了主人,請她到湖中亭談事。 璧玄顯然對她師兄有幾分別樣的情愫,而且多年還念念不忘,來了之后和容完敘舊, 有意無意打聽容完這些年有沒有尋到合適的道侶,弄得容完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不知道洵毓君對這個師妹有沒有意思, 但他又不是洵毓君,聽璧玄提起以前在師門中修煉的往事,那是半點兒觸動也沒有??善€不得不配合璧玄,流露出傷感懷念的表情, 寒暄幾句。 不過寒暄多了, 容完就微微有些不耐了, 主動將話題引入正題,問璧玄此行究竟是何意。 璧玄見他似乎流水無情,神色不禁黯然幾分,但到底強(qiáng)忍住情緒,開始談?wù)?,將近日來外頭發(fā)生的事情一一告知。 五年前,容完剛閉關(guān)不久,幾大門派劍宗就曾聯(lián)合起來召開修仙大會,商討的自然是如何揪出將修仙界鬧得天翻地覆的元兇,繩之以法,要么封印,要么廢其修為,總之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更多的修士被吸干精元。 討論正如火如荼,義憤填膺,恨不得立馬去圍剿敵人時,柳傾藏將那元兇正是失蹤多年的神靈白虎的證據(jù)呈上去,眾人卻立刻偃旗息鼓,面如死灰。 怎么會是神靈白虎?那可是白虎——! 雖然早就猜測幕后黑手極有可能是神靈之一,但眾人以為做出這種事情的無非螣蛇之輩,只要聯(lián)合所有人的力量,拼死一番,倒也不是沒有辦法將之除去。 可若是白虎,傳聞中的神靈武力值前三,那要想圍剿,實在是比登天還難! 更何況他還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冥域鬼訣的功法,如此一來,修仙大陸眾人要想和他正面對上,實在無異于送死。 一時之間,那修仙大會陷入僵持,眾門派紛紛噤若寒蟬,倒也正常,這種情況下,誰愿意做出頭鳥? 可神靈白虎卻果真如柳傾藏所說,早已墮魔,現(xiàn)在屠殺眾人已經(jīng)不是為了報仇,而僅僅是為了吸取他人功力了!因此眾門派即便不主動去招惹他,他卻也神出鬼沒,不會放過眾人,短短兩月之間,又有幾十位大門派的優(yōu)秀金丹期以上的弟子變成干尸! 至此,死掉的已經(jīng)達(dá)八十九人。 再這樣下去,這魔頭一日一日力量壯大,遲早,世間再無人可以抗衡,整個修仙大陸都得為當(dāng)年的清漣陪葬。 于是修仙大陸的眾門派眾劍宗終于按捺不住,以柳傾藏和問心宗的宗主為首,分成兩撥人,一撥人前去牽制白虎,另一撥人則去請求其他有可能管事的神靈出山。 前一撥人自不必說,還未正面和白虎對上,便損傷慘重,沒有幾個活著回來。力量之懸殊,簡直叫人無法想象。這也是整個修仙大陸第一回 認(rèn)識到,神靈的神力竟然如此恐怖,僅僅是彈指之間,便能奪取百人性命!氣神級別以上的,還能在對方手底下過上幾招,勉強(qiáng)逃走,氣神級別以下的,完全就是去送死,而事實也如此,當(dāng)時那一役,幾乎無人逃生。 當(dāng)時整個修仙大陸陰霾密布,被低沉的氣氛所籠罩,家家戶戶閉門不出,乃至修仙的凡人直接少了一半,一些傷亡慘重的小門小派燒了山,從此躲入山中不再出世。唯有幾個大派大宗還在勉強(qiáng)抵抗。 而好在,第二撥人終于在和仙山尋到了另一位神靈,麒麟。當(dāng)年的十大神靈有的已經(jīng)消亡了,有的幾千年沒出世,現(xiàn)存的還有蹤跡出沒的,幾乎無幾,麒麟久不問世事,聽到此事也極為震驚,最終答應(yīng)出山,并聯(lián)合另一位神靈,同眾人前去圍剿白虎。 原本麒麟現(xiàn)世,給柳傾藏等人帶來了久違的希望,但誰知那一戰(zhàn)兩敗俱傷,麒麟慘死,灰飛煙滅,另一位神靈神力較弱,則不戰(zhàn)而敗,神骨被白虎直接奪走,墮魔之后的白虎,力量竟然是兩位神靈聯(lián)手也無法敵過的! 修仙大陸上眾人悚然失驚,幾乎所有的希望都被剝奪掉。 只是白虎也遭到麒麟重創(chuàng),再加上舊傷復(fù)發(fā),之后數(shù)年消停了不少,躲入當(dāng)年清漣殉葬的地方,龍長城數(shù)里之外的靈川山,似乎是在休養(yǎng)生息,又似乎是在養(yǎng)傷,總之再沒出現(xiàn)。 柳傾藏等人這才松了一口氣,過了兩三年安生日子。只是,白虎一日未除,他們的腦袋便一日懸在脖子上,隨時會掉下來。 現(xiàn)在白虎還因為當(dāng)年的封印,不能隨意離開北境,可有朝一日白虎的神力強(qiáng)大到封印無法關(guān)住的地步,那么白虎必將來屠殺眾人,尤其是蓬萊宗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