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病癆鬼的嬌妻(穿書)、必須治愈霸道魔頭、我有特殊的殺敵技能[綜]、有錢的快樂你想象不到[直播]、人間絕色、嘉寧長公主、不做貞節(jié)婦、穿到大佬黑化前、定海浮生錄、這棄婦又厲害又撩人
觀音佛面,慈悲地地注視著倒在地上的他...... 謝隨用盡全身的力氣,伸手想去抓,可是抓到的卻是一片虛無,他拳頭握緊了,用力地嘶吼:“還給我!” 男人站起了身,輕蔑地俯視著匍匐在地的謝隨。 他踩住了他的手,用力地碾了碾。 ** 當謝隨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上午,醫(yī)院的住院病房不夠,他被安排在了走廊的床位上,左手掛著水。 謝隨睜開眼,本能地摸了摸胸口,胸膛處空空如也。 他猛地坐起身,扯掉了手上的輸液管,跌跌撞撞地便要離開。 蔣仲寧正坐在小椅子上玩游戲,見謝隨這一醒過來就要逃,他連忙拉住他:“隨哥,哎,你跑什么啊!這里是醫(yī)院。” “我的玉...”謝隨啞著嗓子說:“有人搶了我的玉。” 蔣仲寧拉不住謝隨,恰逢叢喻舟拎著藥上樓,見狀連忙跑過來,跟蔣仲寧一起將謝隨按在床上。 “這次僥幸避開了重要部位,沒什么事,就是虛脫了,但你別瞎折騰,我去叫醫(yī)生來重新給你輸液!” 其實不算僥幸,謝隨閃躲是很有技巧的,朱凱的拳頭落下來也都是落在他硬邦邦的腱子rou上,不會傷及內(nèi)臟。 謝隨一把攥住了叢喻舟衣領:“有人趁亂拿走了我的玉?!?/br> “什么玉啊?” 蔣仲寧解釋道:“就是他總掛脖子上,寶貝得跟什么似的,一刻也舍不得摘下來的那個觀音菩薩?!?/br> “cao,看那塊玉的成色,老值錢了吧!” 蔣仲寧道:“值不值錢倒還另說,那是小白送給他的‘定情信物’,隨哥就是把命丟了,也不敢把那塊玉丟了啊!” 謝隨捂著胸口劇烈地咳嗽了起來,牽扯著五臟六腑生生作疼,背都疼得躬起來了。 叢喻舟連忙拍著他的背給他順氣,說道:“甭著急,下午我們?nèi)ト瓝羰易咭惶?,把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誰拿了自然一清二楚?!?/br> 蔣仲寧也勸道:“幸好今天周六,隨哥,你趁周末好好養(yǎng)傷吧,爭取周一前出院,不然這事在小白那兒就真的兜不住了,今天早上她還給你打電話,我都沒敢接。” 謝隨稍稍冷靜了一下,抓起枕頭邊的手機。 還好,只顯示一個未接電話,下排是她發(fā)來的短信息—— “懶豬,快起床啦!” 謝隨急促的呼吸漸漸平緩了下來,單手給她回信息。 不經(jīng)意間手腕一陣刺疼,護士在給他重新扎針輸液。 “小白,我起來了。” “下午市圖書館約嗎?” 一般而言,謝隨不會拒絕寂白的主動邀約,但是這次不拒絕也不行—— “我下午有點事?!?/br> “咦,做什么???” 叢喻舟和蔣仲寧一人一邊,坐在他身畔窺屏,瞎出主意道:“說跟我們打籃球吧,就算小白問起來,我們也能給你圓?!?/br> 謝隨的指尖頓在屏幕上方,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一個謊言就勢必要用另一個謊去圓,就像連環(huán)扣,沒有盡頭。 謝隨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對她說謊,說謊很傷感情的。 思考了片刻,謝隨兇巴巴地回了她一行字:“你管老子做什么!” ** 叢喻舟和蔣仲寧看著謝隨發(fā)完這句話,目瞪口呆。 隨哥真他媽...剛啊。 謝隨將手機扔床上,煩悶地用雙手抱住了頭。 媽的,心都在滴血。 那句話發(fā)出去之后,寂白就再也沒有回過了,顯而易見是生氣了。 謝隨也沒有給她打電話,她太聰明,打過去聊不到幾句,她肯定什么都套出來。 算了,等這兩天過來,再想想怎么彌補。 “有鏡子嗎?” “放心,臉上沒掛彩。”叢喻舟打開手機的前置攝像頭:“不過你身上就看不下去了,青一塊紫一塊?!?/br> 謝隨看著自己的臉,確認了沒有掛彩,這才稍稍放心些。 身上的傷不重要,小白又不會扒他衣服,等到該扒衣服的時候,這些小傷早就好了。 “你別不放在心上,好好養(yǎng)傷啊?!?/br> “知道了?!?/br> …… 下午,叢喻舟和蔣仲寧去了拳擊室,問經(jīng)理要監(jiān)控視頻,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經(jīng)理并沒有給他們,說的是他沒有調(diào)監(jiān)控的權限。 謝隨放下電話,起身抄起自己的外套,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醫(yī)院走道。 護士看見他又拔了輸液管,急忙道:“哎!你這個病人怎么回事,你跑什么啊?!?/br> 謝隨沖出醫(yī)院直接打車去了拳擊室。 拳擊室設置在地下酒吧里,客人們可以邊看比賽,邊喝酒,跟所有酒吧一樣,白天這里并不會營業(yè),工作人員寥寥無幾。 謝隨熟門熟路地走到二樓,進了經(jīng)理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叢喻舟和蔣仲寧正跟經(jīng)理鬧著—— “隨哥被扒了,看個視頻怎么了啊?!?/br> “對啊,就算是顧客丟東西了,還可以看視頻呢!怎么我們就看不了啊?!?/br> 謝隨因為體力虛脫,精神狀態(tài)極差,走到辦公桌前,重心不穩(wěn)險些摔跤。 叢喻舟眼疾手快扶住他:“你怎么來了!” 謝隨單手揪住了經(jīng)理的衣領,沉聲道:“我要看監(jiān)控?!?/br> 經(jīng)理很怵謝隨的,好言勸道:“那個...先放開我嘛,有話好說?!?/br> 叢喻舟也勸謝隨道:“你先別沖動,冷靜一下。” 謝隨根本不可能冷靜,他只要一想到他的玉被別人拿走,說不定很快就會被轉(zhuǎn)手賣掉,他快要瘋了。 “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朱凱不是嗑藥了嗎,后來場子鬧起來,陣勢還挺大,所以那段監(jiān)控被刪了,不是怕警察盤查嘛,小隨你是知道的,鬧到局子里事情就麻煩了,所以...理解理解?!?/br> 蔣仲寧拉了拉謝隨:“不是沒有道理,咱們要不想想別的辦法。” 謝隨的手松了,經(jīng)理掙開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理了理自己的衣領:“對嘛,你們也都是學生,不要像社會上那些人一樣動不動就動拳頭,你們是知識分子啊?!?/br> 男孩們懶得理他,拉著謝隨出了拳擊室,來到馬路上。 叢喻舟說:“這樣,先送隨哥回醫(yī)院,這幾天咱們多叫幾個兄弟,每天都來這邊問,當時場子里那么多人,肯定有人看到。” “是的,丟不了,咱們就算把江城翻個個兒,肯定能找到! 謝隨倚靠在墻邊,思緒都已經(jīng)渙散了,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天女孩把白玉觀音送給他時說的話—— “謝隨,你要平平安安的哦?!?/br> 平平安安。 謝隨覺得自己真他媽不是個東西! ** 晚上八點,市圖書館,寂白打了個淺淺的呵欠,揉了揉澀澀的眼睛。 學習了一整天,有些疲倦,她收拾了桌上的書本準備離開。就在這時,白玉觀音被人遞到了她的手邊。 她沒好氣地說:“不接受道歉,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br> 對方一直沒有說話,寂白抬起頭,發(fā)現(xiàn)來的人不是謝隨,而是...厲琛? 她詫異道:“這個,怎么會在你這里?” 厲琛平靜地說:“我撿到的?!?/br> “撿的?” 寂白傻了。 “我看著這玉眼熟,像你以前佩戴過的那一枚,你看看是丟玉了嗎,還是只是相似。” 寂白接過觀音仔細地打量著,白玉的觀音多不勝數(shù),可不是所有的觀音法相眼下都有血色瑕疵,這枚玉墜就是她送給謝隨那枚。 謝隨不會把她的玉亂扔,除非是出事了! 寂白頓時緊張了起來:“厲...厲琛,這是你在哪里撿到的!” “你別緊張,我投資了一個地下拳室,這是拳室的工作人員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撿到的,我當時正好也在,不過我很好奇,你怎么會去那種地方,還把這么貴重的玉丟在那里?!?/br> 寂白想起今天早上謝隨糟糕的態(tài)度,想必是他又去了拳擊室。 她的臉色瞬間慘淡了。 “這個是...我送給朋友了,可能是被他弄丟了?!?/br> 厲琛搖了搖頭,拾起白玉把玩著,柔聲說:“能這般輕易便弄丟了你送的東西,說明那個人并沒有將你放在心上?!?/br> 寂白的心神顫了顫,抬頭望他。 厲琛那深榛色的眸子里透出一種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神情,他將玉墜重新掛在了寂白的脖頸上。 女孩低著頭,微抿著唇,看起來似乎有點受傷。 但這般感傷的神情,令厲琛心底升起一種想將她據(jù)為己有的欲望。 她真的很美,任何男人看見她,都會忍不住想要占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