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病癆鬼的嬌妻(穿書)、必須治愈霸道魔頭、我有特殊的殺敵技能[綜]、有錢的快樂你想象不到[直播]、人間絕色、嘉寧長公主、不做貞節(jié)婦、穿到大佬黑化前、定海浮生錄、這棄婦又厲害又撩人
他穿著一件淺灰色的襯衣,外面套著黑色的西服,襯衣工工整整扎在里面,扣子系到頂端,束著他修長的脖頸,看上去既精神又職場,完全已經(jīng)脫離了少年人的氣質(zhì)。 或許是男人之間會有某種信息素感應(yīng),謝隨是明顯察覺到了對面男人的威脅。 他臉色越發(fā)冷了下來,站起身,陪在寂白的身邊,似在無聲地宣誓主權(quán)。 厲琛看到寂白,臉上浮現(xiàn)了溫煦的笑意,不過立刻又瞥見了她身邊的謝隨,深榛色的眸子里掠過一絲暗涌。 寂白迎上去,向厲琛問了聲好,介紹道:“謝隨,你見過的?!?/br> 兩個男人眼神交匯,謝隨沒什么表情,厲琛當然也只是扯了扯嘴角,算是打招呼了。 “這是自主招生的考綱,你拿回去好好看看?!眳栬⑹掷锏奈募A遞給了寂白。 寂白接過文件夾,小心翼翼地裝進書包:“好厚一本啊。” “復(fù)習(xí)的時候抓重點,我都圈出來了?!?/br> “謝謝厲琛哥,真的太感謝了。” “對了,這份資料很難得,你...你自己看就行了,別傻了吧唧借給別人啊?!?/br> 厲琛不太放心,苦口婆心叮囑道:“自主招生名額有限,和前途有關(guān)的事,你就別太善良了?!?/br> “嗯,我知道的。” 他們倆聊天,謝隨也沒有打擾,獨自一個人站在邊上,低頭玩著手機。 厲琛晃眼瞥見了他胸口的紅繩,那枚溫潤的白玉觀音隱在他衣領(lǐng)縫隙間。 他的心忽然顫了顫,觀音法相的白玉墜多不勝數(shù),但是眼下一點嫣紅的垂淚觀音卻只有這一尊,是厲琛去年參加一場高規(guī)格的玉石拍賣會,以高價拍回,想要贈予寂白。 只是女孩現(xiàn)在還小,又面臨高三升學(xué)的壓力,他不太好表明自己的心意,索性登門造訪了寂奶奶,將這枚白玉觀音轉(zhuǎn)手于她,說家里幾位meimei,讓寂老太挑一位贈予就是了。 話雖未說明,但寂老太何等精明的人物,自然看得出厲琛的心思。 家里適齡的女孩就那么幾個,寂靜心高氣傲,跟同樣優(yōu)秀的厲琛是水火難容,寂緋緋又太平庸,也不是厲琛能看得上眼的人,那么也就只剩了寂白。 寂白性子溫雅,懂得收斂,但該展露的時候絲毫不含糊,是個伶俐的孩子,模樣在幾位姐妹里也是拔尖的。 厲琛看上她,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當然,寂家?guī)孜唤忝?,誰能最終拔得“頭籌”現(xiàn)在還是定數(shù),厲琛把賭注壓在了寂白身上,將來如果能成其好事,他不僅抱得美人歸,寂氏集團和厲氏集團強強聯(lián)合,自然是兩家都喜聞樂見的事情。 寂老太什么都沒說,卻讓幾個女孩自行挑選,寂白能選中這塊白玉觀音,說明兩個人是有緣分的。 厲琛策劃了這所有的一切,卻獨獨沒有料到,寂白這小沒良心的居然會把這枚幾乎可以說是厲寂兩家“定親信物”的白玉觀音,轉(zhuǎn)手送給了別人。 厲琛看著謝隨脖頸上掛著那枚觀音,臉色沉了下去。 他已經(jīng)能猜測到,兩個人之間或許有親密的關(guān)系了。 謝隨抬頭瞥了厲琛一眼,見他目不轉(zhuǎn)睛盯著自己的脖頸,本能地感受到一絲威脅,伸手將脖頸上懸掛的觀音放進了衣領(lǐng)中。 第56章 疼 沸騰鼎盛的地下拳擊室, 謝隨的重新回歸令人興奮。 經(jīng)理原本還挺懊惱,上次的跨重量級的冒險嘗試, 讓謝隨洗手不干了。 沒想到時隔幾個月, 他居然又回來了, 而且這一次回歸的勢頭, 比他最鼎盛時期還要暴躁,已經(jīng)連贏數(shù)十場, 給經(jīng)理賺了個缽盆滿溢。 謝隨拿到了不菲的傭金,全部存進了給寂白保管的那張銀行|卡里。 他知道, 這些錢對于寂白來說或許不值一提,如果她變成寂靜那樣的人, 坐擁的江山又何止千萬。 但經(jīng)歷了那一晚的事情, 謝隨開始害怕了。 他無數(shù)次在午夜驚醒, 背上被冷汗侵濕, 他夢見寂白被人戳了帶血的針頭, 感染了艾滋病, 他甚至還夢見了她的死亡…… 他不能坐以待斃,這些用命掙來的錢, 都是他的籌碼,他會站在女孩的身后,如果情況真的不容樂觀,他就用這些錢,帶她走! 女孩說過,她會愿意跟他走的... 謝隨苦心孤詣地為他們籌謀著一個有希望的未來。 vip包廂的單向透視落地玻璃前, 厲琛穿著整束的白襯衣,深榛色的眸子凝望著拳擊場的休息座。 少年穿著黑t坐在椅子上休息,他剛剛打完了一場下來,脹鼓鼓的手臂肌rou還有些充血。 他在自己的書包里翻找著什么。 厲琛以為他摸手機,卻沒想到,少年摸出來的不過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口袋英語單詞本,在等待下一場的瑣碎時間里,他居然認認真真地開始記單詞了。 經(jīng)理見大boss的目光定定地落在謝隨身上,他不由得解釋道:“這孩子今年高三了,說要考個好大學(xué),這不,難得來一次,我盡可能給他多安排幾場,省得他來回跑,耽擱時間?!?/br> 厲琛見少年學(xué)習(xí)的時候,會無意識地摸出頸下懸佩的白玉觀音墜,有意無意地摩挲著... 很刺眼,厲琛簡直有種想把他脖子擰斷的沖動。 “他下一場對誰?”厲琛面無表情地問。 “朱凱,也是我們這里的王牌選手了,呼聲很高,跟謝隨對上,還是很有看頭的?!苯?jīng)理興奮地說:“厲總,要不要投一注玩玩?” 厲琛冷笑:“行啊,我押二十萬,賭朱凱贏?!?/br> “要不還是押謝隨吧,贏的可能性更大?!苯?jīng)理好意提醒:“謝隨那小子,真他媽老天爺賞飯吃的,爆發(fā)力太強了?!?/br> 厲琛睨了經(jīng)理一眼,經(jīng)理立刻噤聲,轉(zhuǎn)身走出了vip貴賓包廂,低聲叨叨道:“行吧,您高興就好?!?/br> “等下?!眳栬『鋈唤凶×怂骸吧吓O碌呢涍€有嗎,給朱凱拿一包。” 經(jīng)理詫異地回頭:“厲總,上次警察來查抄,關(guān)了好幾個同事,那些家伙輸了錢,什么事都做的出來,要是讓他們看出來選手吃了藥,指不定鬧成什么樣子,咱都說好了能不用那個...就盡量不用啊?!?/br> “讓你去就去?!眳栬∶鏌o表情道:“跟朱凱說,贏了,這20萬歸他?!?/br> 經(jīng)理心頭“咯噔”一下:“厲總,這樣對謝隨太不公平吧?!?/br> 厲琛冷笑:“公平這種東西,不是給他那種人準備的,告訴朱凱,給我往死里揍?!?/br> ** 比賽開始前二十分鐘,朱凱把謝隨叫到了無人的更衣室,鬼鬼祟祟對他說:“隨哥,等會兒比賽,你讓讓我行不。” 謝隨脫了t恤,穿上黑色工字背心,冷淡地拒絕:“不行?!?/br> 朱凱連忙擋住他:“是這樣的,有個大老板二十萬買我贏啊!說我要是贏了,二十萬歸我,這比我打二十場掙得還多?。≈x隨,幫幫忙,大不了我分你五萬,行不?!?/br> “給你二十萬?”謝隨皺了皺眉:“這冤大頭這么看好你?” “嘿,隨哥,幫幫忙吧,這場我非贏不可啊?!?/br> “老子不打假拳?!?/br> 朱凱急了,連忙追上去,堵在門邊:“謝隨,我跟你對半分,行不!” 謝隨漫不經(jīng)心道:“這種自砸招牌的事,你就算給我一百萬,我也只有兩個字——不行。” 在場的這些所謂的客人,都是拳擊愛好者兼職狂熱賭徒,因為關(guān)系到切身利益,一旦被發(fā)現(xiàn)是在打假拳,那就是身敗名裂的黑歷史,這輩子都別想再吃這碗飯了。 謝隨當然不可能同意朱凱的請求,而朱凱又如何不知道,吃藥就跟打假拳是一樣的性質(zhì),要是被發(fā)現(xiàn),后果很嚴重,但是這二十萬的誘惑,宛如懸在他眼前的毒蘋果一樣。 二十萬夠他拼命打多少場了?。?/br> 既然他不吃軟的,那就只有硬碰硬了…… 上場前,叢喻舟在場子里兜了一圈,然后坐到謝隨身邊,低聲對他說:“朱凱這狀態(tài),看樣子是來勢洶洶啊。” 謝隨抬頭瞥他,發(fā)現(xiàn)他臉色泛著不自然的紅,眼睛也有些充血,跟剛剛更衣室的鎮(zhèn)定模樣判若兩人。 他以為是朱凱為這二十萬太過興奮,并沒有想太多。 直到上場以后,謝隨才漸漸意識到情況不妙,朱凱每一拳的爆發(fā)力和他以前的水平幾乎判若兩人!他在極速消耗著體力,但同時,凌厲的拳頭宛如雨點般密集地落在謝隨身上。 第一回 合就把謝隨打得趴在地上支不起身子。 整個場子都快炸了。 或許別人站得遠感受不出來,但是在較量中,謝隨能察覺到朱凱狀況的不對勁,他就像野獸一樣,幾乎是拳拳致命,而且控制不住地那種,最后那一記重壓,如果謝隨沒有躲過去,肝臟都會被他打爆。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力度,只有一個原因...嗑藥了! 朱凱走到謝隨身邊,將他抓起來,重重丟在地上,謝隨順勢勾住他的腳,將其反制。朱凱眼睛已經(jīng)充血,變得血紅一片,看上去就跟開了掛的超級賽亞人似的,直接把謝隨掀翻,抓起他的腦袋,狠狠地撞在地上。 謝隨頭暈?zāi)垦?,整個人好像都要飛起來了。 不過謝隨也不是吃素的,豐富的臨場經(jīng)驗讓他躲開了朱凱致命的幾拳攻擊,而他的拳頭落到朱凱的身上,對于他而言痛覺感受好像并不是那么的強烈。 和一個感知不到痛的瘋子打,謝隨落于下風(fēng)。 叢喻舟瘋了一般地大喊:“你他媽吃藥了是不是!” 此言一出,場子里絕大部分買謝隨贏的客人跟著就瘋了,幾個激動的沖上場抓著朱凱衣領(lǐng)道:“cao!真他媽吃藥了!” “騙子??!” “媽的!還錢!” …… 謝隨暈頭轉(zhuǎn)向地扶著拳擊場的護欄邊緣,眼花繚亂,一動也動不了。 叢喻舟被激動的人群攔在十幾米開外的場下,根本無法靠近他,只是大喊著:“讓開,讓我過去,謝隨你怎么樣啊!” 謝隨倒沒有受太嚴重的傷,只是剛剛那一場懸殊的較量將他的體力消耗殆盡,他虛弱地倒在了地上,感覺周圍嘈雜的吵鬧聲漸漸離他遠去了,耳膜像是被人剜去了一般,再也無法發(fā)出任何共振。 世界,變得非常安靜。 這時,他隱約感受到,有人站在了他的面前,站了很久,可是他卻沒有一絲力氣抬頭看他。 有一雙冰涼的手,落到了他的脖頸上,輕輕地游走著...隱忍又克制,仿佛下一秒,就要擰斷他的脖子。 謝隨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他嘗試著支起身子。 可是地面就像磁鐵一樣狠狠地吸附著他,他只能勉力抬起眼皮。 隱約間,他看到一雙被擦拭得锃亮的黑色皮鞋。 那人從他脖頸上扯下了紅繩,將白玉觀音在他眼前晃來又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