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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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什么?” 他那么壞,她都快被逼哭了,“給我……” 他終于不再強忍,反手扣住她的脖子,將她的臉托至跟前,含著她的嘴,狠狠吮吻。 給她一切想要的…… …… 48.5暗號:給油。大年初五,二人踏上了飛往坦桑的航班。 葉南平之前就去過非洲,裝備一應(yīng)俱全,辛晚成這是第一次,在機場交錢注射完黃熱疫苗,也成功入境。 進了國家公園,辛晚成才真正理解到,這兒為什么是攝影師的天堂。 當(dāng)他對著兩只正在河口打架的河馬按下快門時,辛晚成才明白,他這次不僅是帶她來旅游,還是帶她來上課的。 在這30000平方公里的廣袤世界里,有著所有最原始的色彩。她和葉南平各帶了一臺相機,和必備的□□鏡頭,沒有其他任何輔助設(shè)備,甚至她連矯正眼鏡,都沒帶過來。 年初她去水彩作業(yè)畫室時,把矯正眼鏡摘了暫放在礦泉水瓶里,不知怎的就弄丟了左眼的那只,那之后,她也沒重新配過新的矯正眼鏡,工作時,她開始嘗試一只眼鏡戴隱形,一只眼鏡保持裸眼,那樣能幫助她在自己眼中的色彩和真實的色彩中尋找平衡。 這次旅行,就當(dāng)檢驗成果了。 況且,有他在,他就是她的眼睛,是她的外掛鏡頭,她哪還需要別的? 搭乘小飛機,在國家公園里沿著動物的遷徙路線低飛,下了飛機,跟著當(dāng)?shù)叵驅(qū)讲?,這一路上,辛晚成的單反就沒閑下來過,晚上回到酒店,她足足整理出了三百多張照片。 大到晚霞之下的野生象群遷徙,小到一只藍喙白身的鳥靜靜停在一只鱷魚背上的生死一線,甚至百年大樹上臥著的獅群,每一張,都是最原始的沖擊。 她一邊整理照片一邊嘆:“真想回國辦個動物保護的攝影展,這兒真的太美了。” 他剛洗完澡,擦著頭發(fā)走近,欲將她的電腦扣上,卻被她擋住。 “你都在這兒感嘆半小時了?!?/br> 辛晚成一看時間,還真是,她忙著欣賞自己拍的照片,不知不覺已經(jīng)晚上十點。 他倆凌晨四點就出門了,一天下來,她確實累得不行,剛才甚至拒絕了他鴛鴦浴的提議,草草洗了個澡,怎料洗完澡之后,瞬間又精神了。 她當(dāng)著葉南平的面,點開一張照片:“你看你,跟象群比,像個小矮人。” 照片中的他,正靠在吉普車上抽煙,象群就從他身側(cè)走過,其中一只小象還回頭看他。 葉南平湊過來一看,還真是,他一八五的大高個,被一只小象襯得,弱小得可憐。 一般象群遷徙的路段,別的猛獸都不敢靠近,他得空下車抽煙,竟被她偷拍了。 既然她不讓他關(guān)電腦,他索性矮身坐下,把她拉過來,坐她身上,繼續(xù)翻照片。 她還不止偷拍了他一張。 這種抓拍很考驗功力,也不知是她運氣好,還是真的有長進,每一張都拍得不錯,其中幾張修一修,上個國內(nèi)的自然雜志,都沒問題。 看著下一張照片中,趴在樹上打盹的獅子,辛晚成心念一動,突然說:“誒對了,趙子由說他家的貓快生了,我能不能弄一只小的來養(yǎng)?” 葉南平揚了下眉,一看就不樂意。 辛晚成雙手摟住他頸項:“你看你,獅子老虎都不怕,怕一只家養(yǎng)的貓?說不過去吧?!?/br> “你想養(yǎng)?” 辛晚成點頭。 她跟倆姑娘合租,合租房里養(yǎng)貓肯定不行,把貓養(yǎng)在他家,貓的活動范圍又大,又能順便治治他的毛病,一舉兩得。 辛晚成眼巴巴瞅著他,直瞅得葉南平低眉考慮起來。辛晚成頓覺有戲,他卻抬頭對她說:“有我沒貓,有貓沒我?!?/br> 辛晚成一愣,突然撒手站了起來:“貓比你可愛,我選貓?!?/br> 葉南平身上一輕,見她轉(zhuǎn)眼已離了他兩步遠,他伸手把她拽回,鼻尖抵著鼻尖問她:“確定?要貓不要我?” “你非讓我二選一,我只能這么選了。”辛晚成不松口,還怕治不了他? 話雖這么說著,卻討好地摟著他,在他臉上到處親,親一口,問一句:“行不行?” “……” “行不行嘛?” 葉南平扯開她,“別親了?!?/br> 再親,他可要不顧她累了一天,拉她運動了…… 她聽話不親,卻一雙星星眼眨巴眨巴,看他。 撒嬌還是管用的,他神情有些松動:“我可以試著養(yǎng)一周,不行的話再退回給趙子由。” “好!”她捧著他的臉,撅起嘴,小雞啄米似的敷衍親他,作為獎勵。 等貓進了門,再想它出去?可沒那么容易了。就像她,他放她進入他的生活,她如果不能一步一步住進他的心里去,她可不會善罷甘休。 這回被她親著,他卻沒再次把她扯開,只是抱起她,往床上去:“明天我們就要轉(zhuǎn)戰(zhàn)乞力馬扎羅山,得早點……” 以為他要說,得早點休息,畢竟他們徒步攀登乞力馬扎羅山,需要六天五夜才能登頂,一睹赤道上的雪景……他把她放在床上的下一秒,卻貼了過來:“……得早點運動完,早點休息?!?/br> …… 然而第二天,他們并沒能動身前往乞力馬扎羅山,甚至都沒能睡個安穩(wěn)覺,就被半夜的來電吵醒。 葉南平最近睡眠質(zhì)量很不錯,被吵醒當(dāng)下,按掉了繼續(xù)睡。 直到震動聲第三次停了又響,葉南平才狠狠一挫眉,自床頭坐起接聽。 辛晚成習(xí)慣摟著他睡了,翻個身自動貼了過來,本是無心之舉,卻在感覺到他的身體一點一點變得僵硬時,疑惑地睜開眼。 此時的葉南平,落在她眼里的,是個異常冷峻的側(cè)臉。 這通電話,是他為許安寧在可可西里安排的地陪打來的。 許安寧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兄弟們不要暈車,還能堅持著回來夸下司機。上車給油,下車表揚,才是好乘客,么么…… 第49章 許安寧在羌塘附近失蹤, 搜救隊已經(jīng)找了一個小時, 目前仍沒有許安寧的音訊。 羌塘是什么地方, 辛晚成不了解,葉南平卻有所耳聞, 那是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無人區(qū)。 葉南平在網(wǎng)上只買到了晚上的航班, 當(dāng)天從達累斯薩拉姆飛北京的其他航班, 全部售罄,可他一刻也等不了了, 除了相機包, 其他行李一樣都沒帶, 輕裝直奔機場, 想碰碰運氣,看有沒有人當(dāng)天退票, 他可以補位。 辛晚成從沒見過他如此緊張的樣子, 做什么事都游刃有余的男人,唯獨在這件事上, 失了方寸,一到機場就忙著和航空公司的地勤交涉,他說英語,語速快到地勤幾次打斷他, 請他再重復(fù)一遍。 辛晚成坐在休息區(qū)幫他看行李,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可可西里那邊還沒有任何新的消息,她也坐不住了, 背上相機包,去柜臺找他。 可她去了柜臺也幫不上任何忙,見他正撫著額,等地勤給航空公司打電話核實余票,她想給他遞瓶水,都開不了這口。 好在地勤很快核實到下午兩點的航班有人退票,葉南平立刻搶下了這張票。 他從凌晨到現(xiàn)在,除了和司機以及地勤溝通外,沒多說過半個字,直到搶好票,換好登機牌,他才勉強放松,第一次對她開口:“下午兩點這趟航班只有一個空位,你不能跟我一起走。深夜那趟航班,給你買的是頭等艙,你在休息室里乖乖待著,一個人別出機場,外頭不安全?!?/br> 他在這種時候還記得囑咐她,辛晚成點點頭。 誰能想到他們的旅行,以這種方式被腰斬? 辛晚成目送他進安檢,顧不上去想自己得在機場滯留七個小時才能登機,如今只希望許安寧平安。 萬一……萬一許安寧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她和葉南平肯定完了。畢竟若不是因為她,葉南平就會和許安寧一起去可可西里,就大概率不會出現(xiàn)意外。 葉南平會怪她么? 她不知道。 因為她清楚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不及許安寧的十分之一。 …… 辛晚成獨自落地北京,已經(jīng)是21個小時后。阿聯(lián)酋航空的頭等艙再舒服,21個小時,也夠她坐到腰酸腿麻。 手機開機后收到的第一條信息來自葉南平—— 許安寧找著了。 她失足跌落坡下,被盜獵分子設(shè)多年前遺留下的捕獵夾夾住了腿。不過幸好夾住的是義肢,搜救隊找到她的時候,她沒什么大礙,就受了些擦傷。 許安寧的義肢損壞嚴(yán)重,這個恥辱的殘缺,卻在危急時刻救了她,但她的可可西里行也因此告一段落,人已經(jīng)回了北京。 辛晚成著實松了口氣,回了句:那就好,我剛下飛機。 她沒有托運的行李,就一個隨身的登山包,出了接機口,摸出手機準(zhǔn)備叫車,卻發(fā)現(xiàn)手機沒電了。這手機用了三年,越來越不禁用,她只好去外頭排隊等出租車。 等車的隊伍里有不少對情侶,彼此依偎著,共享旅途結(jié)束的勞頓,反觀辛晚成,一個人,一只登山包,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可憐。 想要和葉南平聊聊天,手伸進口袋,指尖碰到手機邊緣,才記起手機沒電了。 大概葉南平正忙著跟進許安寧的情況,也沒空搭理她吧。 長夜漫漫,等車的隊伍洋洋灑灑,辛晚成悶頭縮在其中,隨著隊伍的縮短機械地移動著腳步。 后頭似乎有人正在插隊,引來一陣不滿的sao動,辛晚成只顧低著頭看自己的鞋尖,沒回頭看,直到那引起sao動的源頭,停在了她跟前。 辛晚成見對方一雙男鞋杵在跟前,下意識地讓了讓——對方要插隊就讓他插隊好了,反正她也不急著回家,因為家里也沒誰盼著她回來。 那雙鞋卻沒有動。 鞋的主人,聲音溫柔又冷冽:“想什么呢?” 辛晚成一愣。 抬頭。 葉南平就站在她面前。 “你……” 她剛說一個字,就被他伸手替她拿包的動作打斷。 葉南平背上她的包,才顧上問:“剛喊你,你沒聽見?” 他收到她下飛機的那條消息時,剛下機場高速上,再給她發(fā)微信,她沒再回,打電話給她,提示對方已關(guān)機,應(yīng)該是沒電了。 他不確定她是用手機叫的是網(wǎng)約車,還是在機場外排隊等出租,一路壓著最高限速趕到機場,把車兜到出租車的上客區(qū),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