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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鳳行在線閱讀 - 第115節(jié)

第115節(jié)

    丫鬟們奉茶,端果子。不光這處花廳里熱鬧,兩側(cè)的花廳里都十分熱鬧,坐了不少各家的夫人們,透過窗子遠遠就能看到,但因為隔著些距離,并不影響這邊說話。

    而這里大抵因為孫氏來了,安王妃又十分安分,所以一派和諧,聊得都是些雞毛蒜皮或者各府上孩子的事。

    恍若魏王府今日有此盛況,對惠王府一點影響都沒有。

    暗中有不少人去偷瞧孫氏的臉色,可什么也看不出,不過也沒人不識趣去挑破。

    *

    而另一頭魏王那邊,和鳳笙這邊的情形差不多。

    若說女眷那邊還能遮掩一二,前院男賓這里惠王只用走一趟,就知曉如今有多少人想捧魏王的臭腳。

    吳王趙王襄王幾個都等著看惠王的笑話,可惜這次讓他們失望了,若說以前身為太子的惠王禁不起挑唆,喜怒形于色,經(jīng)過這些年的坎坷,早已讓他學會隱藏自己的情緒。

    惠王甚至做的可圈可點,對魏王十分親近,面對吳王等人的挑唆,他也沒少四兩撥千斤反擊回去。嬉笑怒罵皆自如,讓那些別有居心之人或是暗中跳腳,或是失了顏面暗中生惱。

    可也說了是暗中,表面上還是一片和諧的。

    一場宴罷,別人也就罷了,魏王和鳳笙沒少受累。

    魏王是身累,鳳笙是心累。

    認真來說,鳳笙今天還不算出了月子,所以陪了半場,她便回去休息了。

    魏王月上樹梢才歸,滿身酒氣。

    “起開,你熏著我了。”

    鳳笙坐了一個月的月子,不能出門不能見風不能洗漱,好不容易熬夠了時候,借著今日府上擺酒,一大早上她便讓下人備水,好好洗了個澡。

    洗完澡后,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人也直接從月子房挪回了正房。平時房里總會熏著香,聞久了便不顯,這次覺得格外好聞,處處都是新鮮,也因此對魏王身上的酒味兒格外敏感。

    “你光喝酒了,有沒有正經(jīng)吃東西?”

    魏王被鳳笙推開,便側(cè)靠在床頭上,搖了搖頭。

    “那我讓下人準備點東西你吃?!?/br>
    鳳笙吩咐桃枝,又叫人拿了熱水熱帕子給魏王擦臉。一邊擦,她一邊和魏王說了今天的見聞,不外乎某府夫人跟她說了什么話,見到了誰誰誰,當然也少不了孫氏。

    之前也說了,女眷的態(tài)度很大程度上可以代表其丈夫的態(tài)度。

    魏王也挑揀了些事和鳳笙說,兩口子一邊說著閑話,一邊對自家被烈火烹油有了更深刻的認知。

    其實這都是預料得到的,打從魏王決定入局,就心知肚明會有這一天。

    之前這些年的沉寂,對魏王不是沒有影響,若是以前的野心是不甘,是不愿被人壓著一輩子,隨著中宮一系的衰退,自己娶妻生子,又有了一份正經(jīng)事可以干,魏王的心境早已改變。

    他并不是睚眥必報之人。

    可事實證明,中宮和他們早晚有一戰(zhàn),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怕是為了皇貴妃,為了十六,魏王也必須站出來。

    魏王從不是優(yōu)柔寡斷之人,鳳笙也不是,既然決定做了,自然不會后退。而今日的認知,不是畏怯,不是懼怕,不過是積累,是深刻挖掘自己的不足,認知當下局面,來眾觀全局。

    “好了,早點睡吧,也累了一天?!钡任和醭酝暌瓜?,去沐浴回來后,鳳笙道。她往里面躺了躺,給魏王讓出位置。

    哪知魏王躺下后,卻一把將她拉了過來。

    “你干什么?”

    “你說我干什么?”魏王饒有興味看著她,他有些微醺,說是醉眼惺忪又不恰當,不過他的意思鳳笙怎可能不懂。

    明明老夫老妻了,鳳笙卻忍不住紅了臉,她搡了他一把,沒搡開。

    “咳,你不累?”

    “我不累?!?/br>
    第120章

    已經(jīng)是八月末了, 天還是熱得發(fā)悶,尤其今年熱得格外反常。

    以往王府的夏日,七月過半冰就要撤了, 可今年這個時候炎熱絲毫不減, 恍若還是六月天。

    去年冬日里王府在京郊莊子里存的冰早就用完了,鳳笙只能命人現(xiàn)買。都在買,價錢就貴,幸好鳳笙如今不差錢, 倒是不在乎這個。

    就是苦了那些買不起冰來降暑的普通百姓,因為天太熱, 今年京中百姓中暑人數(shù)直線上升, 還熱死了幾個, 不過這熱死的大多都是有疾病在身,又或是乞丐,倒是沒引來人們的關注, 頂多是唏噓一二,順便再罵一句‘賊老天,怎么還不下雨’。

    偌大的冰山置于三足鎏金冰釜中, 靜靜地散發(fā)著涼氣, 為室中增添許多涼爽。

    炕上,鳳笙穿著碧青色薄綢對襟夏褂,腰間隨意系了條月白色的褶裙, 天太熱, 穿得就單薄, 她半蜷著腿靠在引枕上看賬冊,手邊放著盞冰鎮(zhèn)過的銀耳蓮子羹。

    她的體質(zhì)怕冷又怕熱,一直沒改過來,不過這幾年身子調(diào)養(yǎng)好了,不像往日那樣容易病,所以用起冰來也膽大無忌。

    桃枝站在邊上給她打扇子,兩人時不時說句話。正說著,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鳳笙聽了,當即放下手中的賬冊,眼睛看向落紗罩處。

    魏王掀了珠簾走進來。

    他穿著官袍,儼然是剛從外面回來。珠簾隨著他的進入落了下來,發(fā)出清脆的撞擊聲,襯著這滿室清涼,讓人煩悶的心情頓消。

    鳳笙見他衣領子都汗?jié)窳耍目簧献呦聛碛诉^去。同時沒忘對桃枝使了個眼色,桃枝也是個自覺的,放下扇子就出去叫人了。

    不多時,一行丫鬟走進來,手里捧著臉盆帕子和要換的衣物。放下東西,這些丫鬟就退了下去,桃枝也退下了,留下鳳笙服侍魏王洗漱更衣。

    說是洗漱更衣,其實也就是拭汗擦身,再換一身衣裳。

    等魏王換了件輕薄的緙絲夏衫,來到炕上坐下,德旺領著兩個小太監(jiān)進來了,手里端著銅盆,服侍魏王褪了腳上的朝靴,凈了足,換了雙敞口的布鞋。

    下人輕手輕腳把東西都收下去了,又奉了涼茶,魏王喝茶的時候,鳳笙就在邊上給他打扇子,想讓他涼快會兒。

    不是鳳笙服侍周到,而是她知道現(xiàn)在外面天熱成了什么樣,逢著正午回來,外面的秋老虎正盛,尤其魏王是從宮里回來的,紫禁城的外廷連棵樹都沒有,就這么頂著日頭走出宮,定力不好點的都受不了。

    “你也是,怎么這時候回來了,避開時候也行?!?/br>
    別看魏王被熱成這樣,臉龐依舊鎮(zhèn)定自若,他放下茶盞道:“宮里無事,去乾西五所和回來是差不多的路程,下午本王不打算去戶部了?!?/br>
    鳳笙在心里琢磨了下,失笑。

    回府雖然路程遠了點,但出了宮門就有馬車,魏王在乾清宮,去乾西五所稍作逗留和回府確實是差不多的路程,總是要頂著太陽走,還不如回來。不過聽他說下午不去戶部,倒是讓鳳笙有些驚訝。

    “事情有數(shù)了?”她揚眉問。

    魏王蹙起眉,道:“這一趟本王避不開?!?/br>
    也確實避不開,早在上個月有了苗頭,鳳笙和魏王便心知肚明,這是有人在給魏王下絆子。

    可即使明白,也拒絕不得。

    自打魏王去年九月入了朝,一直在戶部無所事事,不是他不想做事,而是實在沒什么事讓他做。好在每個皇子入朝起初,都是這么坐冷板凳的,只待有了時機,才能一展抱負。

    當然這是在往好聽里說,說難聽點就是伺機以待,尋了機會做點什么事,來向朝臣們證明自己不是白吃飯的,這樣才有利于樹立威望和拉攏朝臣。

    而這個‘尋了機會’,可以是守株待兔,也可以是沒事找點事做,眾人都觀望著魏王的動靜,可誰也沒想到魏王的運氣會這么差,竟碰上難得一見的旱災。

    所以打從事情有了苗頭,京中等著看魏王笑話的人可不說。

    至于為何會說難得一見的旱災?

    實際上山西那邊鬧旱災,早在去年就有苗頭了,當時一省三十多個州縣俱皆受旱災侵襲,朝廷專門派了欽差去賑災,還給免了三年的賦稅,可惜情況一直不好,今年攏共沒下幾場雨,這不眼瞅著今年估計還是顆粒無收,山西道的監(jiān)察御史連著上了數(shù)道折子,當?shù)毓賳T也是連連向京中求助,朝廷專門為此事議了數(shù)次,章程已經(jīng)拿出來了,如今就缺個人任賑災欽差。

    這賑災欽差也是分好幾種的,若是災情不嚴重,也就是走個過場,不外乎做個威懾作用,也免得當?shù)毓賳T貪濫無厭,把百姓救命的銀糧也給貪了。這種情況是最好的,政績有了,差事也辦了,安安穩(wěn)穩(wěn)帶著功勞回京,里子面子都有。

    可若是碰到受災嚴重的情況,那就不光是賑了,總而言之其中十分復雜,再若是碰到朝廷有困難拿不出賑災銀糧,這差事的難度可想而知,甚至一個處理不當,很容易激起民變,是時所有黑鍋都會背在賑災欽差的身上,誰讓他統(tǒng)管賑災事宜。

    所以對想出風頭的皇子而言,賑災是件好事,也不是件好事,這次對魏王來說,便不是什么好事。

    這幾年連著各地都有災情,朝廷連連賑濟,又是發(fā)糧又是免稅,而去年的旱災不光山西一省,而是綿延河南陜西山東等數(shù)省。朝廷好不容易因著鹽政改革存了點余糧,如今揮霍一空,邊關戰(zhàn)事告急,哪里的銀子都能缺,那邊的銀子不能缺,也就是說這次賑災朝廷拿不出多少銀兩,誰領了這差事,誰就得空手上。

    恰恰就在這時候,提議魏王為賑災欽差的風聲越來越大,如今大家都看著,即使明白這差事很難辦,魏王也不能躲著不出頭。

    鳳笙聽了魏王的話,柳眉蹙起,久久不散。

    都知道這場有多難,這是魏王入朝以來碰見的第一個大關卡,即使鳳笙早就心知肚明‘眾人拾柴火焰高’的下場必定不好,也沒想到會是這么艱難的局面。

    可他們只能正面面對。

    “在當?shù)靥栒俅髴艟栎數(shù)故遣浑y,就怕有些人會故意給你下絆子?!奔词锅P笙這種尋常很少在外面走動的,也清楚山西一地局勢復雜,各個派系的人都有,若是這些人合起伙來給魏王下絆子,魏王的處境將極為不妙。

    不用若是,這是顯而易見的,不然那些人不會合著伙在背后推波助瀾,慫恿著讓魏王出頭。對于那些人來說,災民們算什么,哪怕賠盡一省饑民,也沒有徹底打垮對手的來的重要。

    “父皇也不管管,這是拿著百姓民生做棋子?”

    鳳笙越說越不忿,反倒是魏王苦笑了一下。

    就是心知肚明怕有人使壞,所以這次他非但沒有迎難而上,反而一直避著躲著??上н@事根本不是能躲過的,他倒是暗示了建平帝,若是這次旁人為欽差,也許難,但不會不能成,可若是換成他,難度數(shù)倍不止,而且這是在拿百姓的性命開玩笑。

    只可惜哪怕是建平帝,也沒辦法在‘眾望所歸’之下力挽狂瀾。

    “情況已經(jīng)這樣了,與其讓人逼著接下差事,不如我主動請命?!?/br>
    也是山西那邊實在耽誤不得了,連著兩年鬧災,今年又顆粒無收,當?shù)匾呀?jīng)發(fā)不出賑災糧了,百姓朝不謀夕,人情洶洶,已經(jīng)發(fā)生了數(shù)次饑民沖擊當?shù)毓俑氖录?/br>
    “也只能是這樣?!奔热欢悴坏簦荒苷J真想想怎么才能解決這次困境。

    *

    次日,魏王主動向建平帝請命。

    建平帝沉默半晌,面色復雜,到底是答應了。

    消息傳出后,別人且不提,咸福宮和魏王府俱是憂心忡忡。

    可擔憂也不能當飯吃,魏王忙著出京事宜,魏王府這邊也連軸轉(zhuǎn)著,幾個幕僚忙著拿出應對章程,鳳笙則在一旁拾遺補缺。

    她倒是想陪著魏王一同去,多少也能給他幫一些忙,可惜玹哥兒還不足周歲,還有珒哥兒也需她照料,她只能困在京中。

    想著魏王去山西后可能會面對的情況,鳳笙去了一趟書院,從‘寮館’中選了十多個放心妥帖的人充當幫手。

    這‘寮’字同‘僚’,取義為商周時期的太史寮,這也是歷史上第一個官方的秘書處。實際上師爺本就是充當幕主的秘書之用,像內(nèi)閣下三房及通政司便具有秘書的性質(zhì),只是是為朝廷、皇帝服務。

    自打寮館開館以來,慕名而來的人如過江之鯽,有本院學生覺得于科舉之途沒有進展想另謀出路的,更多的卻是散幫的師爺,想來鍍一層金,也好更上一層樓。

    如今誰不知道晉江書院的寮館出了好些個官了,雖很多都是雜官不入流,可流外之官也是官,官與民之間隔著千溝萬壑,一旦能躋身進去,只要好好熬一熬,出頭之日指日可待。

    而鳳笙和魏王屬于近水樓臺,平時也沒少做些善舉用以拉攏人心,至于館中人才出眾的學生,自然心知肚明。且本身這對館中學生來說就是一次機會,局面困難,一旦立功,功勞可想而知,若是真能為魏王所用,以后則前途不用愁。

    所以鳳笙命人在館中透露了風聲,想尋一些人隨侍魏王這次出京賑災。消息是藏在臺面下放出的,透露的對象自然是鳳笙看中的人,果然不出她所料,得到消息后,私下毛遂自薦者眾多。

    鳳笙又挑了挑,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位,才擇了十二個人。

    這些人年紀大約都是中年,本身閱歷豐富,還有幾個人曾隨侍主家去山西上過任。所謂吏滑如油,師爺作為上要和父母官打交道,下要制得住那些小吏為老爺辦差,本身便精明圓滑,深諳左右逢源之道,臺面上臺面下的事都能辦,有這些人幫著魏王辦事,想必能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