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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鳳行在線閱讀 - 第55節(jié)

第55節(jié)

    ……

    與此同時,揚州城里,是比板浦鎮(zhèn)還熱鬧的情況。

    到了子時,似乎寂靜的城池一下子蘇醒了。

    咻——咻——嘭嘭嘭!

    夜,被點亮了。

    屋中,陪著鮑氏守夜的范晉川,一下子清醒過來。

    睜開眼,鮑氏和曼兒都看著他。

    “子時了啊,娘我讓人去把鞭炮放了?!?/br>
    “還用你去說?!?/br>
    外面,鞭聲大作。

    范晉川走了出去,看著五顏六色的夜空。

    去年除夕歡聲笑語還歷歷在目,今年卻是少了一個人。

    第54章

    魏王并未多留, 第二天就離開了, 仿佛真如他所言只是路過。

    鳳笙也懶得管他到底是怎么想,這個人的心思太難猜了, 她要做的事太多, 哪有功夫分析他。

    不過魏王送的年禮, 她倒也拆開看了,都是些筆墨紙硯等物品,唯一有點異常的東西,是一根金簪。鳳笙拿著這根金簪想了好半天, 依舊頭疼至極, 索性放回盒子里,不再去想。

    又是一年陽春三月, 春暖花開。

    鳳笙頻繁來往于板浦鎮(zhèn)和曬鹽場之間, 中間她也回了趟揚州, 只待了五日, 就又回了海州。

    因為在曬鹽場待的時間久了, 現(xiàn)在的鳳笙不如以往白皙, 皮膚曬成了蜜色, 不過整個人倒是比以往康健不少。以前她腸胃虛弱, 現(xiàn)在可能是粗茶淡飯吃多了,食量增加了不少, 胃疾發(fā)作的次數(shù)也少了。

    “方大人, 快來看, 鹽池起泡了?!币粋€光著腳的黝黑少年, 往站在池埂上的鳳笙跑來。聽了這話,鳳笙也顧不得鞋會沾水,跟著他去了鹽池。

    一望無際的平地上,全是以磚砌筑的淺池,數(shù)丈方圓一個,連綿幾十數(shù)百個。這處鹽場位于濱海淤地,是鳳笙和王老一再探勘,才定下的位置。

    王老就是那位老農(nóng),不光通曉水利,在兩淮一帶浸yin多年,不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找個合適的地方設鹽場,還是沒問題的。

    至于這個光腳少年,則是一戶祖上幾代都是灶戶出身人家的孫子。他爺爺姓馬,之前淮南那邊調(diào)配出合適的鹵水比例,他爺爺居功甚偉。這不,鳳笙這趟來就把馬老漢帶來了,還帶來了他孫子馬小虎。

    鳳笙跟著馬小虎,一路沿著磚砌的窄道往前走,遠遠就看見有一處鹽池前站了好幾個人。

    “方大人,你看?!?/br>
    其實鳳笙看不出什么,只看到鹽池中的水泛著細泡。

    這次用的曬鹽法是鳳笙翻了許多古書,加上馬老漢幾個多年老灶民集思廣益出來的。臨濱海處深挖溝、砌鹽池,與海水平面齊,趁深冬刮北風,潮水大灌溝渠,待鹽池水滿,則堵住溝口,謂之拿寒潮。

    此番所存之海水,鹵氣旺盛,可做鹵水之用。之后只需在有太陽時引潮入池,曬上幾日,潮水起泡后,灶戶即可持帚入水掃之,隨掃隨即成鹽。

    正說著,已經(jīng)有人下水了,拿著一把竹篾制成的掃帚,在鹽池里劃拉著。

    起先不覺,只覺得是在做無用功,漸漸有白色物體堆起。

    “出鹽嘍,出鹽嘍?!?/br>
    馬小虎歡快地吆喝著,所有人都面露笑容,而這笑容隨著第一趟掃完后目估的鹽量,達到了頂峰。

    “方大人,若是老朽沒估錯,這小滿前后,約莫能出一綱鹽?!?/br>
    “一綱?”鳳笙詫異。

    鹽引按地區(qū)分為十綱,每綱鹽引為二十萬引,每引折鹽三百余斤。也就是說用曬鹽法,光小滿前后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能達到以前淮北三處鹽場一年的產(chǎn)量。

    “沒估算錯?”

    馬老漢露出笑容:“以老漢煎鹽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目測就能估算出大概的斤數(shù),應該不會估算錯?!?/br>
    “好!”鳳笙一擊掌,陷入亢奮之中,她在池梗上來回走動著,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問題。過了會兒,她突然駐足,大步離去。

    馬小虎想叫她,被爺爺叫住。

    “大人有事,別去煩他?!?/br>
    *

    天公作美,接下來的日子里,天氣一直晴朗,萬里無云。

    眼見曬出的鹽堆成山,越積越高,越攢越多。大家從開始興奮到難以自制,到心中慢慢有了疑慮

    怎么大人不去找人來運鹽?

    又等了數(shù)日,運鹽的人終于到了。

    黃金福跟著鳳笙一路行來,邊走邊抱怨。到了鹽池附近,馬車就不能走了,只能靠步行,但黃金福生得胖,平時能坐絕不站著的人,讓他走這么遠的路,沒一會兒就受不住了。

    鳳笙也不管他,只管在前面走著。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你把我弄這兒干什么?”

    很快,黃金福就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了,他看到了鹽山。

    能做大鹽商的,沒幾個是傻子,黃金福很快就意識到這些破池子和鹽山的關(guān)系,指指鹽池,又指指鹽山。

    “這,這是這里面出來的?”

    鳳笙一笑:“你別管是從什么地方出來,這批鹽你要不要?”

    黃金福還算有些警惕性:“走官還是走私?不對,范大人還在揚州杵著想拿人開刀,你敢下來販賣私鹽?”

    “誰告訴你這是私鹽,自然是走官?!?/br>
    一聽這話,黃金福當即豎起眉毛:“走官那我就不要了,我要是想走官,多少鹽弄不到,犯得著跑這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

    “你就當給點面子?!?/br>
    “那不行,面子沒有身家性命要緊。不是我說,您就別拿我開涮了,這日子過得入不敷出,難道您不知道?我這就只差把這身油放鍋里炸一炸,榨出點油了?!?/br>
    見他這可憐樣,鳳笙擺出正經(jīng)的樣子:“好吧,就不賣關(guān)子了,雖是走官,但這趟走官和往常不一樣,你只用把購鹽的銀子交給我。不,是交給海州分司,我已經(jīng)從范大人那里請了票據(jù),你只需拿著票據(jù),把鹽運出去即可?!?/br>
    “運出去?說起來簡單!方師爺,你也是老熟人,我就不跟你遮遮掩掩了,我們這做鹽商的,富也確實富,但進兜里的銀子從來就留不住。就請鹽一例,光去請鹽引,就得經(jīng)過請、呈、加三項,沿路又有平、上、去、入四處裁角的名目,更不用提皮票、桅封、朱單等花樣。

    “光跑運司衙門的書吏辦,我得跑至少十九房,文書輾轉(zhuǎn)十幾次,大小衙門口二十多次,去一趟我掉一層皮,層層扒皮。說實在話,我要不是這基業(yè)是祖上傳下來的,也傳了百十多年來,你以為我愿意干這個?我做個糧商、茶商不行?我跟那群祖爺爺們打交道?!”

    提起這些事,黃金福就一把辛酸淚,說得格外心酸。

    鳳笙聽了,也覺得戚戚然。

    待黃金福感嘆說完,她才道:“你只說信不信我吧?”

    “這個——”黃金福很是表示懷疑,但想著靠著這方師爺,他也弄了不少私鹽,搞了不少好處,這種話怎好拿出來講。

    “我自然是信方師爺?shù)?。?/br>
    “那你就交銀子拿票取鹽。罷,銀子你可事后再給,先把鹽運走再說,我保你這趟不用折騰。不過先說好,我?guī)湍惆崖飞系母≠M雜項省了,運到地方你別給我漫天要價,到時候鹽賣不出去,你別說我沒提前給你打招呼。”

    黃金福就疑惑上了,“方師爺,你就說個明白話,這到底啥意思???”

    “你們不是一直猜著,上面打算拿你們怎么開刀,這就是了?!?/br>
    “這、就、是、了?我怎么聽不明白?”

    “很快你就明白了。”

    *

    黃金福驚駭萬分地拿著鹽票走了。

    所謂鹽票,和紙質(zhì)的鹽引沒什么區(qū)別,只是材質(zhì)換了,上面注明的文字也有改變。所謂的鹽引大致分兩種,一種是銅板鹽引,一種是每次運鹽時去鹽運司請到的鹽引。

    銅板鹽引就是永永百年,據(jù)為窩本的憑證,由朝廷戶部刊鑄,每屆十年,像兩淮一地便有十塊這樣的鹽引。此引握在十大鹽商手中,擁有此引則擁有在此地運銷食鹽的權(quán)利,至于大鹽商下面的小鹽商,其實都是依附這塊兒銅板鹽引的存在。

    而紙板鹽引,就是擁有運銷資格的鹽商,在去鹽運司購買鹽引后,據(jù)鹽引赴鹽場提鹽,再將購入的鹽運往指定區(qū)域銷售時,需要給各個關(guān)卡提供的憑證。

    而現(xiàn)在方鳳笙給他發(fā)下鹽票,同樣具有以上資格,但卻是在運司購票時一次性繳納所有稅款,不用再另行繳納。把之前的平、上、去、入和皮票、桅封、朱單等手續(xù)全部省掉,省掉了這些手續(xù),自然可以省過被層層扒皮。

    這還不算什么,讓黃金福驚駭?shù)氖?,這種新式鹽票的購入無須擁有窩本,不拘任何人,只要付銀子去鹽運司購入鹽票,就可憑票對鹽進行運銷售賣。

    “你們瘋了!”

    這是黃金福對此的評價,鳳笙不以為然。

    可他根本顧不得去擔憂祖?zhèn)髁藥状母C本,可能以后不值錢了,因為方鳳笙跟他說,因著和他的私人關(guān)系,這第一批試點就從他這里來。

    如果做得好,新策推廣后,與商有所牽扯的事務,可一概交予他來處理。就為了這句話,黃金福跑得比兔子還快,會不會變成大廈將傾下被砸死的蜉蝣,還是順勢而起,就全看這一遭了。

    當然,黃金福也不是沒小心思,甭管這趟能成不能成,反正他也不損失什么。若是能成,他借東風搭上第一趟船,若是不能成,他翻臉不認也不是什么為難的事。

    更重要的是,黃金福比外面人更了解鹽商的現(xiàn)狀,勉力支撐的又何止他一個人。近幾年那些依附他們手中引窩而生的鹽商數(shù)量銳減,這都是兩淮鹽政敗壞即將崩潰的前兆。

    要么朝廷坐視不管,任由私鹽橫行,朝廷收不上鹽稅,要么就把這一攤子徹底砸爛,浴火重生。

    且不說這,因為有著海州分司發(fā)出的公文,黃金福這一批鹽順利的運出了海州。其間經(jīng)過諸多關(guān)卡,倒也鬧出了一些亂子,但鹽票上有海州分司的大印,兩淮鹽運司大印,鄒運判個人私印,以及范晉川的提督官印,再加上有海州分司衙門里的人一路隨行,也不容辯駁。

    這批鹽終于進了運河,赴往岸地,與此同時關(guān)于淮北作為鹽政新策的試點事,也流傳了出來。

    這個消息最先是在揚州最大的牙行中爆出,歷來有商的地方就缺不了牙,牙行司管中介,起著評物價、通商賈之作用,甚至擴大到代商買賣,以及存儲、支付貨款、代收商稅等作用。

    牙行的開設,必須經(jīng)由官府審核并發(fā)下牙牌,也就是俗稱的官牙。揚州鹽商豪侈甲天下,當?shù)亟?jīng)濟繁榮,也致使牙行極為盛行。

    而這次消息爆出,并不只限一處牙行,而是揚州城內(nèi)數(shù)百家牙行都在說這件事。開始不過是牙人和較為親近商人私下招呼,不知怎么這些消息就流傳了出去。

    據(jù)說,淮北設了新政試點,凡家境殷實者,皆可赴海州分司購入鹽票,運銷食鹽。

    據(jù)說,淮北新政為了鼓勵商賈,將一引鹽從三百五十斤,提升到四百斤,價格在原有基礎上不變。

    就不提一些新政中其他零碎了,光這兩樣就足夠人詫異了,運銷食鹽不需要鹽引,只需有銀子就可拿到鹽票,獲得運銷資格?

    身家富裕的商人又豈止只有鹽商,門外的人看門里的人總是風光無限,所以多的是有人想進入鹽這一行。卻無奈沒有引窩,又無關(guān)系從窩商那里租借到引窩,而引以為憾。

    所以這些消息爆出,可想而知會是怎樣的轟動。

    第5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