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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鳳行在線閱讀 - 第52節(jié)

第52節(jié)

    “范晉川不過是個小小的泰州知縣,到任不過一載半余,便能看出鹽政積弊如此之深,兩淮一地官員何止上千,朕的那些好巡撫好御史好提督好總督們,難道個個都是眼瞎?”

    建平帝當朝震怒拂袖而去,開啟了建平二十七年朝堂動蕩。

    當夜,又何止一家兩家徹夜未眠,恐怕京城有半數(shù)之上的人家無心安睡。而也不過兩日不到,兩江總督與江蘇巡撫及江南道御史等人,便紛紛上書自訴。

    這是對應(yīng)建平帝眼瞎之說,被皇帝罵了眼瞎,總要替自己解釋幾句不是?當然解釋不過是潛藏在暗里的心思,表面上則大多都是有負圣恩、羞愧至極、萬死不能贖其罪之類的言辭,其中拐彎抹角再提提自己的委屈與無奈等。

    總而言之,不離一個主要目的,不能有失圣心,順便在不影響大局的情況下,先給自己洗洗干凈,順道試探一下建平帝的態(tài)度,再行之后的章程。

    其實闔朝上下都在干這件事情,有的人隔岸觀火,有的人落井下石,有的人行一己之私,還有更多人想試探出建平帝這次到底是罵罵就罷,還是打算動真格。

    很快,建平帝就告訴眾人,他這次是打算動真格了。

    因為他任命了范晉川提督兩淮鹽道改革之事,同時派出錦衣衛(wèi)協(xié)助辦差,并下旨命魏王坐鎮(zhèn)監(jiān)管。

    一時間,舉朝上下風聲鶴唳。

    第51章

    圣旨下來, 當日有多少密信發(fā)往揚州誰也不知。

    此時, 大家也終于明白為何建平帝會將魏王派往揚州,為何魏王的差事一直秘而不宣, 原來都等著這兒。

    難道說魏王前往揚州, 就是在提前私下暗查鹽政之事?還有那范晉川, 誰也沒想到這書呆子會把天捅了個窟窿,當初范晉川離京外放,都只當他是惹了圣怒。

    “好你個老三,接到這樣的差事, 竟對孤一直隱瞞。還跟孤說什么也不要問, 什么也不要做,讓孤什么也不說不做, 明擺著就是想挖個坑把孤給埋了!”太子來來回回地走著, 宛如困獸猶斗。

    他突然停下腳步, 對坐在鳳座上的皇后說:“母后, 都這種情況了, 你還要拘著兒臣?!”

    皇后揉了揉額角:“那你想如何?!”

    “兒臣這便去信罵罵老三, 讓他知道他現(xiàn)在就算封王了, 還是兒臣養(yǎng)的一只狗!”

    皇后突然站了起來, 緩緩走向太子。

    太子一愣:“母后?”

    一個耳光落在他臉上,在太子不敢置信的目光中, 皇后痛心疾首道:“你真是瘋了!你不光瘋, 你還蠢, 我怎么養(yǎng)了你這么蠢的兒子!”

    “母后!”

    “娘娘, 您鳳體還未康愈,萬萬動不得怒啊?!备淮鹤呱蟻矸鲎』屎?,將她攙至鳳座上。

    “你是不是很不服氣本宮打你?你是不是很不服氣本宮罵你蠢?”皇后讓富春撫著胸口,臉色冷冷地對太子說。

    “母后!”太子低咆著,滿臉痛苦:“兒臣就想不通了,別人都在動,就你拘著兒臣。老二、老四、老五、老六,每天去父皇跟前獻殷勤,就您把我拘在東宮里。您說要低調(diào)處事,現(xiàn)在低調(diào)得父皇不知還記不記得我這個兒子,如今兩淮動蕩,您還管著兒臣,難道說您要看見我們多年的苦心經(jīng)營,一朝被顛覆才可?”

    “什么苦心經(jīng)營?不就是些阿堵物,你堂堂一個太子,眼里就只有那點銀子?”

    “可沒有銀子什么也做不成,沒有銀子怎么籠絡(luò)下面人,沒有銀子父皇萬壽節(jié)的壽禮哪來,兒臣幾次差點被下面那些弟弟們壓下去。兒臣的那些好弟弟們都在撈,憑什么兒臣不能撈?”

    “就憑你是大周朝的太子,就憑多少銀子也換不來這個太子的位置。就憑只要你能坐穩(wěn)這個位置,以后天下銀子都是你的,自己眼皮子淺,還振振有詞,你還怪本宮說你蠢,你難道不蠢嗎?”

    太子頓時不說話了。

    “忘了本宮之前跟你說的?派魏王去揚州,是你父皇還顧念著你太子的面子,和與本宮的情義。還有那范晉川,他是誰的門生?宋閣老的。只要宋閣老還在,范晉川就不可能把自己老師掀出來,掀不出宋閣老,就掀不出你?,F(xiàn)在人人都在動,你才不能動,就任他們動去,你穩(wěn)坐釣魚臺的時候,還想著去教訓(xùn)魏王讓他知道自己是你的狗,你還怪本宮說你蠢?你難道不蠢?”

    丟下這話,皇后讓富春將自己扶進去了,留下太子一人站在那兒,思索皇后所說的話。

    *

    同樣的對話,還發(fā)生在宋府,不過卻是戶部侍郎孫成章埋怨宋閣老對自己隱瞞真相。

    如今朝野動蕩,人人恐慌,若說唯一還能鎮(zhèn)定自若的,也只有宋閣老一派的人了。

    提督兩淮鹽道改革之事的是范晉川,范晉川是宋閣老的門生,他們?nèi)粼俨荒苕?zhèn)定自若,也沒誰能了。一改早先范晉川上書致力改革鹽政時,這些人震驚唾罵的態(tài)度。

    “老孫啊,我若說此事不是我早有預(yù)料,你肯定是不信?!彼伍w老苦笑道。

    “當初把小范大人弄去泰州,不是你的主意?你另一個門生杜明亮在揚州,我以為你將他弄到泰州,是想著能互相照應(yīng),畢竟那范晉川的耿直可是滿朝皆知,換了別的地方,還不知會鬧出什么亂子來?!?/br>
    還真不是他!可人人都以為是他,關(guān)鍵是他還不能去反駁不是他。因為當初這個情況,也是他樂見其成的,甚至出手促成。誠如孫成章所言是其一,另外也是那個地方不太適宜插進個別的人,范晉川雖耿直,到底算是自己人。

    可偏偏就是這個自己人,攪得自己天翻地覆,苦不堪言。

    不過現(xiàn)在也沒功夫去埋怨這個,陛下明擺著要殺雞儆猴,一個好臣子就該在陛下想殺雞的時候,遞把刀過去,而不是沖上去抱住他的手。皇后能看出來的,宋閣老怎么可能看不出來,所以他現(xiàn)在是可以穩(wěn)坐釣魚臺,至于要不要借此搞點別的事,還需商榷。

    “思安兄,我覺得你還是去信提點一二最好,也免得誤傷?!碑吘鼓欠稌x川可是能梗著脖子和建平帝對杠之人。

    “自然?!?/br>
    這話音還沒落下,宋府的管家來了。

    “老爺,秦尚書前來求見。”

    “他,怎么來了?”宋閣老和孫成章對視一眼,滿心疑惑。

    “快請!”

    *

    兩淮都轉(zhuǎn)鹽運使司,俗稱運司衙門,掌兩淮之地有關(guān)鹽務(wù)的一切事宜。

    運司衙門坐落在運司街,其門廳坐西朝東,懸山頂式建筑,面闊三間,進深五檁,脊高兩丈有余,門前有石獅一對,兩旁列八字墻,與一般衙門的布置差別并不大。

    范晉川等人到了運司衙門,就先被迎去了二堂。

    按理賀綸這個鹽運使應(yīng)該出面的,可賀綸前幾日患了寒癥,臥病在床,大夫叮囑萬萬不可見風,所以今日是由同知魏統(tǒng)新帶領(lǐng)下屬官員前來迎接。

    范晉川雖沒有相應(yīng)官銜,但建平帝命他提督兩淮鹽政改革事宜,看似極為普通一句話,可若是知曉廣東提督為提督廣東軍務(wù)總兵官,江南河道總督為總督江南河道提督軍務(wù)即可知。

    一切只在于這個‘督’字,只因鹽道不設(shè)督制,籠統(tǒng)概括而已,但也已讓所有人明白其意思,那就是舉凡兩淮鹽政事宜,都暫時由他來督管,是比鹽運使及巡鹽御史還高一級的存在。

    也因此魏同知及其以下官員十分殷勤,簡直是將范晉川當為主官,連鳳笙這個師爺都成了座上賓。

    在了解到賀綸這個鹽運使,竟在這當頭生了病,范晉川表示不置可否。

    鳳笙道:“賀大人抱病,于情于理大人都該去探望一二。”

    接收到信號,范晉川站起來道:“不如魏大人帶我二人去探望一二如何?”

    “這……”大冬天的,魏統(tǒng)新額上見汗,笑得勉強:“不是下官不愿帶大人去探望運使大人,實在是運使大人的病實在不易見人,也不能見風。之前運使大人就千叮嚀萬囑咐,吩咐下官一定要盛情款待范大人,尤其大人身負公務(wù),千斤之擔,可萬萬不能因此被牽連患病,那就對不起陛下的重負了。”

    “這么說起來,倒也挺有道理。那就罷了。”

    見此,魏統(tǒng)新終于松了口氣,又道:“下官已命人設(shè)宴,不如大人先與下官去用些茶飯可好,到底舟車勞頓,尤其這也到該用飯的時候了?!?/br>
    “恭敬不如從命。”

    之后便是吃席喝酒欣賞歌舞,一□□下來,本來范晉川到時,不過臨近正午,現(xiàn)在卻已是月上樹梢。

    天色已晚,自然該去休息,公務(wù)只有等明日再說。

    *

    將范晉川一行人安排好,魏統(tǒng)新急急去了賀綸的住處。

    賀綸的住處就在鹽運司衙門,不用他多走冤枉路。

    魏統(tǒng)新剛見到賀綸,對方就道:“不用你說了,本官都已知曉?!?/br>
    他點點頭,抹了把額上的汗:“還不知大人下一步打算如何,總是這么避而不見,實在也不好。”

    “本官去見他才不好,如今事態(tài)不明,外面那群鹽商都快狗急跳墻了,拐著彎攀關(guān)系往本官面前托人情。本官應(yīng)還是不應(yīng)?不如先病著,等待后續(xù)事宜看看風向再說?!?/br>
    “大人睿智?!?/br>
    “你也少說話多做事,這一場風浪忽至,本官也不過上任一載有余,牽扯不大,你這個同知可是做了五六年,剩下的不用我說,你應(yīng)該明白。”

    “自然是明白的?!?/br>
    等魏統(tǒng)新出去后,臉才拉了下來,嘴里罵了句什么。

    ……

    另一頭,范晉川和鳳笙被帶下去休息。

    他們這一趟來,并不是短住,很可能是長住,所以魏統(tǒng)新并未將他們安排至賓客處,而是擇了處院子安置。

    這院子毗鄰賀綸所住之地,從地理和布局上,也算是后衙較為重要的院落之一。院中備有丫鬟、小廝,還有粗使婆子若干。

    這算是舊地重游了,可無一人是熟面孔。

    等把不相干人揮退下去,范晉川才道:“每到一處上來就是吃宴喝酒欣賞歌舞,就不能直接進入正題?”

    “時下講究人情往來,何謂人情?不外乎這種禮尚往來,大人別惱,后面像這種事還多著,再說咱們還要等人?!?/br>
    范晉川想了想也是,錦衣衛(wèi)的人和魏王還未到。

    “不過大人心里要有準備,這次我們可能只有錦衣衛(wèi)的人可用,若是指著魏王出面,恐怕會落空?!兵P笙說。

    “為何?”

    “圣上只下旨命魏王坐鎮(zhèn)監(jiān)管,可沒有具體說明讓他在哪兒坐鎮(zhèn)監(jiān)管,這不是給我們找?guī)褪?,是找了尊大佛。他不一定會出手管下面這攤子事,但有事我們必須得上稟,不信您就看著吧。”

    果然等了幾日,錦衣衛(wèi)的人已經(jīng)到了,魏王那邊還不見動靜。無奈,范晉川親自上門拜訪,卻得來魏王殿下去大明寺禮佛參禪的消息。

    這禮佛參禪真是一個好借口,世人都知魏王是喜佛典,是個佛癡,差點沒出家的虔誠人士。之前領(lǐng)密旨下?lián)P州是為了禮佛,現(xiàn)在讓其坐鎮(zhèn)監(jiān)管,還是去禮佛。

    “行了大人,您也別等他了,此人生性狡詐,是不會蹚這次渾水的。他不光不會蹚渾水,說不定咱們還要給他背黑鍋?!?/br>
    “賢弟這話是何意?”

    “以后你就知道了。”

    第52章

    范晉川帶著人入駐鹽運司衙門, 多少人的目光放在此處。

    不動, 不過是想以不變應(yīng)萬變,誰知此人并不急著辦差, 而是整日在鹽運司衙門中翻起陳年舊賬。

    魏統(tǒng)新看在眼里, 笑在心里。下面有人來稟, 他只大手一揮道:“讓這位范大人去翻去看,不用拘著。”

    大帳面上是絕對不會錯的,至于細賬,這些賬冊堆積了整整兩個倉房, 前后跨度十余年, 別說范晉川了,連負責整理這些賬冊的吏目都算不清, 就不信他能算清楚。

    能給這位大人找點事做, 總比他四處亂折騰強。

    都想著這位大人折騰些日子, 就得厭煩了。誰知他不光不厭煩, 還當做每日必做之事杠上了。現(xiàn)如今范晉川每日的日常是這樣的, 除了一日三餐和必要的休息, 上午招人議事, 下午翻舊賬, 時不時叫人來問問關(guān)于鹽務(wù)上的一些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