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jié)
他已經(jīng)想著要訓(xùn)練姜琳學(xué)習(xí)射擊,以她研究院的名義向省廳申請允許她配槍。 手上有槍,只需要朝天放空槍,就可以嚇退那些劫財?shù)穆贩恕?/br> 他們是為搶劫財物,不是為了硬碰硬的。 姜琳:“我裝上,也只能管我的安全。還是要公安部門重視,才能保證更多人的安全?!?/br> 呂航這一次如果開吉普車,大抵也不會有事,可這事兒發(fā)生了,就說明那些路霸非常猖獗,會有越來越多的百姓遭殃,必須嚴厲打擊才行。 她計劃再聯(lián)合自己的朋友學(xué)生們,一起給省政府寫信,要求省委高度重視,從上下達嚴厲打擊路霸路匪的命令。 只要自上而下推行嚴打,就不信那些毒瘤還能安然無恙。 另外她覺得是時候開發(fā)更多的防身設(shè)備了。 她把想法講給程如山聽,什么防割喉頭盔,便攜式電棍等等,開發(fā)出來讓普通人也有機會自保。 程如山:“這個想法很好,我?guī)湍銈兟?lián)系軍械專家,給你們提供專業(yè)指導(dǎo)?!?/br> “山哥你真好。” 找到自己能為此做的事情,姜琳又高興起來。 她不開心是因為覺得自己無能為力,干著急使不上力氣,現(xiàn)在覺得自己能做點什么,之前的頹喪就一掃而空,立刻滿血復(fù)活。 程如山看了她一眼,又目視前方,單手控制方向盤,與她十指相扣,“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 他們沒有任何靠山,他就是她的靠山,她也是他的靠山,擁有彼此的理解和支持,任何時候都不會慌。 姜琳現(xiàn)在高興起來,腦子又活了,給程如山出主意,“鄉(xiāng)下還有很多土槍、半自動步槍,最好都收繳?!?/br> 人民公社的時候,鄉(xiāng)下有民兵武裝,他們都配備武器的。后來公社取消,民兵也還歸農(nóng)民,武器上繳。但是執(zhí)行不嚴格,很多人家里還藏著。甚至還有人制作土槍公然使用?,F(xiàn)在那些路霸、路匪,很多手里都有槍,這是非常危險的。 程如山微微頷首,“這個建議好,我會在省委會議上提出來的。” 他雖是廉政局副局,老局長升遷無望,等退休后就去省人大養(yǎng)老,自然愿意給程如山實權(quán)。除非他的級別處理不來的非常棘手的事情才交給老局長。目前還沒碰到那樣復(fù)雜的,老局長樂得舒服。 所以,現(xiàn)在很多會議,尤其省委的一些例會,都是程如山替他出席。 晚上他們就住在工裝房,其實她的房間條件還是不錯的,能洗澡,有蚊香蚊帳,玻璃窗和木地板呢。 第二日程如山去上班,姜琳則把事情交代給蘇行云和章邵鵬,她去找省報副主編。 曾泓潔本科畢業(yè)以后沒考研,直接進了省報,后來成為主編。最近幾年她不常在省城,而是全國四處跑。 姜琳直覺她是有什么事兒,但是曾泓潔不說,別人自然也問不出來,只能裝不知道。 雖然曾泓潔不在家,可她和姜琳保持著聯(lián)系,通信、通電話,給姜琳寄明信片等等,她還交代過自己的副主編,只要姜琳有什么需要,都無條件支持,讓副主編代勞。 現(xiàn)在姜琳表示要借省報來揭露地方尤其是鄉(xiāng)下路霸、路匪猖獗的情況,副主編當然大力支持。不但支持,他還發(fā)動部分常往鄉(xiāng)下跑的記者收集第一手資料給姜琳,這樣他們寫出來的文章就會真實,無懈可擊。 姜琳和副主編商量好以后,當天又去找孫清輝以及省大機械工程、電氣工程專業(yè)的老師和學(xué)生,請他們一起開發(fā)研究一些防身設(shè)備。 孫清輝當初是省大機械工程系,現(xiàn)在是機械廠的工程師,如今開發(fā)方向是機械和電氣結(jié)合。這個跟姜琳的理念不謀而合。 她想讓孫清輝幫忙開發(fā)民用電擊棍,將電壓控制在不死人的限度內(nèi),但是又能擊打敵人,讓其瞬間失去行動能力。 孫清輝:“姜琳,研究出來以后,那些壞人也可以買,那怎么辦?” 姜琳笑道:“誰不許他買?現(xiàn)在他們不是也有槍,有棍,有石頭?普通人有什么?赤手空拳而已。如果研發(fā)電擊棍,普通人就有這個武器。而那些壞人依然是槍、石頭、棍子,當然也可能是電擊棍。” 給普通人一個保護自己的機會。 孫清輝:“好,我?guī)湍恪!?/br> 姜琳:“謝謝,從下鄉(xiāng)認識以來,你們一直都在幫我?!?/br> “說這話就見外了吧。你幫我們的更多。咱們這些人,赤著腳下鄉(xiāng),赤著腳回來,咱們不互相幫助,還要找誰呢?” 姜琳笑起來,好朋友不需要天天膩在一起用言語表示,只要有需要就全力以赴,謝謝。 進入盛夏的時候,姜琳終于能輕松些,工程步入正軌,有蘇行云和章邵鵬等人就可以保證不出錯,她樂得休息幾天。 這幾天姜琳在家里陪閆潤芝看電視,順便研究美食,把之前瘦下去的rou補一點回來。她還去高中觀看了大寶小寶他們的足球比賽,哥倆帥得不像話,給老母親看得熱血沸騰。她還去參加了寶生的校園故事會,這姑娘比她哥哥們還能出風(fēng)頭,在小學(xué)組織了一個故事會,聽同學(xué)們講故事、分享經(jīng)歷,她既能從同學(xué)們的故事中汲取故事,又能安慰同學(xué)們的心靈幫他們逐漸打開心結(jié)。 這是一個非常神奇的能力,她這么小,并沒有學(xué)過心理學(xué),也沒有研究過,可她與生俱來能走到人們心里去。 姜琳聽了都獲益匪淺,感覺少女心永遠不會老。 這日她去程如山辦公室找他,約他以前去看大寶小寶足球比賽,文生、寶生他們也都去,讓姜琳不要遲到。 她邀請,程如山再忙也會答應(yīng),安排一下,去沖個涼換上襯衣長褲。 程如山去開車,姜琳等在門口。 突然就見卞海濤從外面快步?jīng)_進來,他穿著制服,頭發(fā)濕漉漉的,一臉汗水,看起來有些狼狽。 姜琳微微蹙眉,讓了讓不想和他說話。 誰知道卞海濤竟然走到她面前,用看似隱忍壓抑卻又足夠讓別人聽見的音量道:“姜琳,你告訴程如山,他如果繼續(xù)挑釁,后果自負!” 姜琳本來不想理他,這下冷笑道:“卞處,請你自重,注意身份。你不是十幾歲的毛頭小子,冒冒失失地跑過來說這么句失禮的話,有失身份!” 進出的人聽見,都好奇地看他們,還有人認識他倆問道:“卞處、姜院長,這是有什么誤會?” 卞海濤就用一種曖昧的眼神看著姜琳,語氣無奈又氣憤,“沒什么,就是來問問。” 這時候程如山開車過來,看到卞海濤,他目光一凜,腳下油門一點,吉普車轟地一聲朝著卞海濤沖過來。 “啊——”卞海濤沒有任何防備,嚇得大叫一聲,手忙腳亂地躲避。 程如山自然不是要撞他,將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姜琳身旁,他側(cè)身推開車門。 姜琳立刻上車,關(guān)車門,懶得理睬卞海濤。 時間緊張,他們不能遲到。 卞海濤卻反應(yīng)過來,惱羞成怒,迅速來到車旁,伸手摁住車窗,對程如山道:“借一步說話?!?/br> 程如山神色冷淡,“和你無話可說?!?/br> “程如山,你不要欺人太甚!”卞海濤表情略有些猙獰,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程如山就要踩油門離開,誰知卞海濤卻又快得很,竟然擋在車頭處,一副死活不讓他倆走的樣子。 門口已經(jīng)聚集一些人在好奇圍觀,不明白這是發(fā)生什么事兒。 “是不是被查不甘心?” “被程局查有什么不甘心的,只要程局拿出證據(jù),被他查的沒有不服氣的?!?/br> “沒聽說查卞處啊,估計是別的事兒。” “我聽著好像是因為感情……”那人壓低聲音,“姜院長。” 眾人立刻盯著車里的姜琳看,按說三十來歲的女人,怎么也是半老徐娘、人老珠黃的,可她依然皮膚雪白如凝脂,臉頰白里通紅,一雙翦水秋瞳清澈明亮,沒有一絲血絲和發(fā)黃,要說她二十來歲,沒人會懷疑。 難道她和卞處…… “不能吧!眼瞎啊,程局多俊啊,又俊又有能力。” “好像是以前的事兒呢。” 哦,原來是先和卞處有過一段,又嫁給程局,了解。 看熱鬧的人們用眼神交流。 這正是卞海濤想要的,他得到消息程如山在調(diào)查他,那架勢分明就是想置他于死地! 他一直懷疑程如山針對他,并且不斷地散布這樣的消息。只是一直沒有證據(jù),程如山也沒實際行動,卞海濤就很受折磨。他認定程如山會對付他,不行動反而吊胃口,還不如直接公開調(diào)查,讓他一顆心落地,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對付。 他故意來找程如山鬧一場,不管表面說什么,別人都會被他們和姜琳的關(guān)系吸引。 男女關(guān)系,尤其美女,這樣的花邊新聞總是比正事更博人眼球,更讓人津津樂道。 他就是要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到男女關(guān)系上去,讓人家覺得程如山調(diào)查自己,不是因為自己真的做錯什么,而是程如山出于嫉妒妄圖報復(fù)。 如果能證實這一點,那么程如山調(diào)查他就會受阻,不被人信任,失去其公正性,甚至?xí)婚_除! 他打得如意算盤,演技也算不錯,可惜他碰到的是程如山。 程如山在他再一次用那樣曖昧的眼神掃過姜琳的時候,立刻推門下車。 卞海濤見他被自己引下來,心頭大喜,大聲挑釁道:“程如山,你要調(diào)查便光明正大,不必挾私報復(fù),我和姜……” 不等他說出姜琳兩個字,程如山出拳如風(fēng),一個左勾拳狠狠地搗在卞海濤的臉上。 “你——”卞海濤被打蒙了,撲通倒在地上。如果不是程如山有分寸避開要害,這一拳能把卞海濤打昏過去。 程如山俯身,一把將卞海濤抓起來,砰的一聲摔在旁邊的人工噴泉池壁上。 卞海濤之前還計劃自己要示弱,打不還手,結(jié)果他被摔得七葷八素的,幾乎說不出話來。他想反抗一下,因為這樣的姿勢實在是太屈辱,簡直被人吊打,太沒面子。 可惜,程如山不給他機會,不管他想如何反抗,依然被迫保持被摔的屈辱狀態(tài)。 程如山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目光鄙夷至極,“卞海濤,我不管你是想制造輿論,還是渾水摸魚,想拖我媳婦兒下水,我保證弄死你!” 這么多年,卞海濤就算對姜琳舊情未了,可因為姜琳對他半點舊情都沒,他一直比較克制,也保持距離,并不曾做什么過火的。 今兒突然跟毛頭小子一樣不顧及身份來挑釁,難道程如山會看不破? “與其讓人猜測和我媳婦兒有關(guān),不如直接公開調(diào)查,看看你卞處和美女畫家、神秘命理大師、故縣一干企業(yè)家有沒有什么勾當!” 卞海濤瞳孔驟然收縮,然后放大,咬牙:“程如山,你妄圖栽贓嫁禍,你這是公報私仇!” 程如山將他丟開,順便在噴泉里洗了洗手,冷笑,“王猴子會在前面等著你?!?/br> 第99章 攪黃 別人說狠話可能就是一句狠話而已, 并不會如何,程如山說狠話那就是一定會兌現(xiàn), 且只會比狠話加倍兌現(xiàn)。 曾經(jīng)他小小年紀跟程福貴說一定讓他血債血償,那時候程福貴不信, 現(xiàn)在墳頭草三尺高。 卞海濤不由得打了個冷戰(zhàn),不會的, 孟依依說未來已經(jīng)改變,自己不會再死在程如山手里。 自己不會去綁架程如山的兒子,姜琳也不可能和自己私奔,現(xiàn)在只是公事,自己只要沒有太多把柄被抓到,程如山就對自己無可奈何! 卞海濤將程如山的狠話理解為惱羞成怒, 怕自己對姜琳出手, 被人知道過去那些事情。 不管是姜琳為了留城答應(yīng)和呂航處對象, 還是姜琳下鄉(xiāng)受不了苦選擇嫁人逃避, 哪一條都夠她名聲受損的。就算對她的工作無礙,可現(xiàn)在人人稱贊的姜院長也是白璧微瑕, 那些男女關(guān)系足夠別人把她歸為水性楊花的女人。 他雖然嫉妒如今姜琳和程如山琴瑟和諧夫妻恩愛, 可如果重來一回, 他依然會為了自己的前途犧牲她, 或者任何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