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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七零之彪悍女知青在線閱讀 - 第149節(jié)

第149節(jié)

    她看看表,這都九點了,方澄光還沒來?

    她笑道:“小蓮,你去看看澄光怎么還沒回來?”

    保姆小蓮就讓勤務(wù)兵去看看,回來說方澄光已經(jīng)回來,先去了宿舍。

    黃淑柔朝坐在木沙發(fā)上看報紙的方建華笑道:“澄光好久沒回來,略等等也是應(yīng)該的?!?/br>
    方建華皺眉,“算了,我們先吃?!币呀?jīng)等了一個半小時。

    黃淑柔忙攔著他,“不要著急,再坐坐,興許一會兒就來的?!?/br>
    過了一會兒,勤務(wù)兵說方澄光和一個人過來了。

    黃淑柔面有疑惑:“和誰?何亮嗎?”

    勤務(wù)兵:“好像是運輸隊的程隊長?!?/br>
    黃淑柔:“他來干什么?”難道是幫方澄光害翔宇的人?她認為這不是什么大事兒,把方澄光叫回來,讓方建華說一聲就成的。

    說話間,就見方澄光和一個青年一起走過來。

    方澄光穿著軍裝,那青年卻是略奇特的衣服,和軍裝一樣的布料,但是褲腿兩側(cè)有口袋,上衣的口袋是斜插式,左臂外側(cè)有口袋。雖然款式不常見,穿在他身上卻出奇的好看。

    她怎么不記得運輸處有這樣俊秀挺拔的一個青年?

    她平時上班,回家就在這里,交際的也都是上層的太太們,跟大院那里的人來往不多,所以哪怕程如山在家屬區(qū)揚名,也只是在小青年堆里,并不會傳到這里來。

    黃淑柔笑著走到門口,“澄光回來啦。你爸爸等你半天了?!彼殖倘缟叫α诵?,“這位是?”

    方澄光神態(tài)冷淡,聲音也不冷不熱的,“這是程如山,運輸隊的二隊長?!?/br>
    黃淑柔笑得越發(fā)親切溫柔,語氣卻有些堅持,“澄光啊,今天你爸爸想和你安靜地吃頓飯,你看……”

    言下之意,你不打招呼就帶外人來,實在是有些唐突,不大好。

    她要說娘家事兒,自然不想外人聽見,哪怕何亮也不行,更何況是她不認識的程如山。

    方澄光卻沒理睬她,而是對程如山道:“這是方師長的繼室,黃阿姨?!?/br>
    黃淑柔眉頭微微一蹙,卻依然笑道:“程隊長,你今日前來可是有事?”

    她覺得也許程如山是來走后門跑關(guān)系的,“我們方師長不在家里接待工作……”

    “程哥是我邀請來吃飯的?!狈匠喂庠僖淮未驍嗨呀?jīng)開始不耐煩。

    以前黃淑柔還會對他做做表面功夫,關(guān)心一下,后來方澄光因為她總找些女人來給他相親,他直接撕破臉搬出去,兩人就徹底路人。當著老頭子的面,她會做好后媽的本分,在背后,兩人視而不見的,誰都知道誰,根本不用裝。

    黃淑柔笑了笑,“既然如此,那請進,就是沒提前打招呼家里沒準備這么多人的飯菜。我們家老方節(jié)儉得很,每頓大家吃七八分飽,絕對不浪費一點的?!?/br>
    方澄光瞥了她一眼,毫不掩飾的譏諷。

    當著客人的面說這種話,要么是蠢,要么是故意瞧不起人,懶得做表面客套。

    他對程如山道:“算了,我家吃不起飯,還是去你家吃吧?!彼D(zhuǎn)身就要走。

    黃淑柔臉色一下子垮下來,趕緊重新堆笑:“澄光,你這個孩子,這么……”

    “臭小子,跟誰擺架子呢?”方建華吆喝一聲,“帶了朋友還不趕緊請人家進來坐?”

    黃淑柔這一次不敢給程如山擺臉色了,笑著請他進去,她讓小蓮趕緊拿拖鞋,方澄光卻大喇喇地走了進去。

    程如山倒是沒拒絕,換了拖鞋走進去,先跟方建華問好。

    方建華看著他,“程如山?!?/br>
    程如山:“首長好?!?/br>
    方建華主動和他握手,“小伙子年輕有為,不錯?!彼值闪朔匠喂庖谎郏罢埮笥崖渥燥??!?/br>
    方澄光還主動幫程如山拉出椅子,“請坐?!?/br>
    程如山默默坐下。

    小保姆開始上早飯,有海鮮粥、小籠包、豆?jié){、油條還有豆沙包、饅頭,再有各種小菜。

    方澄光:“也幸虧家里人少?!边@要是人多,一桌子怕擺不下你呢。

    方建華要批評他,黃淑柔趕緊笑道:“今天你要回來吃飯,特意讓人多買一些。平時我和你爸爸就是喝粥吃饅頭咸菜,你回來才略豐盛一些。”

    她親自幫程如山盛了一碗粥,“程如山是吧,來這里隨意一些就行。”

    方建華對程如山倒是比對方澄光和氣,“隨便吃,不要拘謹,和混小子做朋友,你要多擔待一些?!?/br>
    方建華雖然早年參軍,可他一直從事文職,并不曾帶兵打仗,所以不是那種不怒自威孔武有力的男人,自然也不是大老粗。可他對自己兒子,卻并不溫柔,反而比較簡單粗暴。

    程如山笑了笑,并不說什么。

    他這樣,黃淑柔就覺得這人有點看不透,不像賀長江那種愣頭愣腦的,也不是何亮那種泥鰍。

    很快,飯桌上就只有各人默默吃飯以及調(diào)羹磕碰細瓷碗的輕微聲音。

    黃淑柔放下調(diào)羹,對方澄光笑道:“澄光,聽說你昨晚出去耍一晚上沒回來?是不是有心儀的姑娘啦?”

    方澄光瞥了她一眼,眼神毫不掩飾地譏諷。

    方建華皺眉,他雖然表面和兒子關(guān)系不好,該關(guān)注的工作卻不耽誤,“你昨天沒有任務(wù)吧?也沒執(zhí)勤,去哪里了?”

    作為軍區(qū)的軍人,一夜不歸,又不打報告,這不合規(guī)矩。

    雖然實際沒那么嚴格,可他們保衛(wèi)處是有這樣的規(guī)矩,不查沒事,查就要問責。

    方澄光瞥了黃淑柔一眼,“你放心,我打光棍也不需要你張羅相親?!?/br>
    “放肆,怎么說話呢?”方建華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方澄光:“行,你們說?!?/br>
    黃淑柔忙笑道:“不要生氣,一家子爺們兒,哪里就那么大的怨氣,一見面就掐,有什么好掐的啊。老方你也是,你天天那么關(guān)心兒子,一見面就吹胡子瞪眼的,有話不能好好說?”她又對方澄光道:“澄光,你也不要總是和你爸爸對著干,你爸爸都是為你好,你老大不小,也該懂事,不要再讓爸爸cao心……”

    “行啦?!狈匠喂獠豢蜌獾卮驍嗨曇衾飬s沒火氣,而是懶散散的,也不吃了,往后靠在椅背上,“這是鴻門宴啊。”

    “混賬!”方建華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有你這么說話的?”

    方澄光:“不是叫我回來吃飯的嗎?又想讓我說好話?好,我不說,我吃飽了,走了?!?/br>
    他作勢要起身。

    程如山就在一邊默默地喝粥,這粥很好喝啊,里面有蝦仁、扇貝,還有什么魚rou?很鮮美?;厝ジ嬖V娘和媳婦兒,讓他們也做了吃。

    黃淑柔忙起身安撫方澄光,她雖然長得不是多美,但是線條柔順,聲音也溫柔,所以整個人有一種柔順的美感,一般人很難對她粗魯。

    “澄光,有話好好說,你爸爸是為你好。你要是覺得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只管說,我沒意見的。”

    方澄光沒理睬她,要看她到底演哪一出。

    黃淑柔又道:“澄光,昨天你去省大找女孩子玩兒,是不是碰上學(xué)生們鬧事???他們?yōu)榱藫屛璋榇蚱饋?,結(jié)果還牽連了你小……牽連了翔宇,聽說你出于氣憤幫那群學(xué)生,把翔宇給送派出所去了?”

    方澄光歪頭看她,不知道她哪里來的臉跟自己說這個。

    當然,他還真是因為那人是黃翔宇,所以才主動插手送去派出所的。如果是別的混子sao擾姜琳,根本不需要他出手,程如山自己就能讓對方后悔不長眼。

    因為是黃翔宇,有姐夫什么的護著,所以他直接出手,讓他們沒機會插手。

    這不,黃淑柔就急了。

    還在這里打馬虎眼,誤導(dǎo)方建華是他故意和黃翔宇搶女學(xué)生打架故意陷害黃翔宇的呢。

    方建華并不知道這事兒,他只是早上聽黃淑柔講弟弟和方澄光發(fā)生了一點小摩擦,想請他來家吃飯,和解一下,方建華就沒多問。

    這會兒他聽黃淑柔說給黃翔宇送派出所去,皺眉,“你這混賬小子,越來越混不吝的,親戚見了不好好招呼,怎么還能送派出所去?實在是胡鬧。”

    方澄光冷笑,“你們是不清楚內(nèi)情呢,還是故意歪曲呢?”

    “混賬!”方建華一下子怒了,拍了一下桌子,“你少給老子搞政治那一套,你老子我就是搞這個的!”

    方建華是政治部主任,對這種帶有攻擊性的話頭非常敏感,必須及時剎住,否則就會成為一場左右派的爭斗。

    黃淑柔忙安撫他,“老方,你別激動,你說你身體不好,澄祎好幾次都囑咐你一定不要動氣,你這是干啥,有話好好說?!?/br>
    方澄光雙手插在褲兜里,一副懶散不以為然的模樣,“好,我們就來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br>
    他對正在氣定神閑喝粥絲毫沒受到他們影響的程如山道:“程哥,當著方師長的面,你可以盡情說出真相?!?/br>
    程如山緩緩地放下勺子,聲音不疾不徐,“首長,昨晚上澄光并不是去跳舞,而是我愛人遇到生命危險向他求救,他特意去保護她的?!?/br>
    黃淑柔眼神一沉,忙道:“小程啊,咱們要實事求是,不能夸張啊?!?/br>
    她知道自己弟弟是什么德性,直覺是不是又sao擾女孩子,結(jié)果這一次踢到鐵板上了。

    程如山朝她笑了笑,那笑容卻涼涼的,“自然不敢有半點夸張,有人帶著槍堵截我愛人,逼著她處對象。她再三聲明有丈夫兒子,可他依然窮追不舍。在得知他們晚上舉辦聯(lián)誼會,便攜帶刀槍帶了八個混子前去搗亂,打算當眾毀壞我愛人的名譽,讓我蒙羞與她離婚,逼迫她就范?!?/br>
    他的聲音略有點低沉,磁性,是讓人耳朵很舒服的那種感覺,可他說出來的話卻讓黃淑柔大為反感。

    黃淑柔:“小程,我雖然不在現(xiàn)場,不過聽你這么說,你愛人交際有些不大妥當啊?!?/br>
    她倒是想直接說程如山愛人為人不正經(jīng),不規(guī)矩,是不是主動勾引人家還不一定呢。

    方澄光譏諷:“你是什么人,看別人就是什么人嗎?”

    ……

    你是什么德性,看別人就是什么德性,心里有鬼,看別人都鬼鬼祟祟。

    方澄光這話比直接罵黃淑柔行為不檢點勾引首長隱晦,威力卻絲毫不減,畢竟黃淑柔心里有事兒,當下就能領(lǐng)會方澄光的意思。

    她的臉唰的白了,脫口道:“方澄光,你什么意思!”

    方澄光:“字面意思?!?/br>
    方建華皺眉,“不要吵!”他轉(zhuǎn)首看著程如山,“到底怎么回事?你愛人沒受傷吧?”

    程如山搖頭,然后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下,當然要突出強調(diào)黃翔宇持槍耀武揚威,炫耀后臺過硬等等。

    方建華臉色陰沉,“那人是誰?”

    他聽了這些已經(jīng)猜到是黃翔宇,卻還是要證實一下。

    程如山:“黃翔宇,因為他與首長沾一點親,所以我想來請首長主持公道。”

    黃淑柔尖聲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我弟弟雖然有些調(diào)皮,卻從來不會做那樣的壞事?!彼龑Ψ浇ㄈA道:“老方,你也見過翔宇,他是有些愛調(diào)皮,可并不是壞人,對吧?年輕人像澄光這樣的,誰不叛逆?”

    言下之意,方澄光也總做一些出格的事情,黃翔宇和他差不多。

    方澄光譏諷道:“把公安局的案卷調(diào)來看看不就知道?”

    黃淑柔臉色青白,恨聲道:“是不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他呢?早就看我不順眼,要搞他來針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