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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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明澤本性里的好色一直壓抑著,見她偷偷回頭,就渾身一熱,調(diào)笑道:“阿嵐若是不偷看我,怎知我沒穿衣服呢?” 邵思嵐面色羞紅,心臟被他一句話撩得狂跳不止:“你,你不知羞?!?/br> 梁明澤只穿著一條褻褲朝她走過去,一把從背后抱住她,在她燥熱粉紅的臉蛋上香了一口,心愛的女子就在眼前,他與邵思嵐早有默契,只待休了秦綿之后就娶她過門,所以也就沒那多顧忌。 邵思嵐本就歡喜他,被他這一下弄得心慌意亂,又覺得分外甜蜜,兩人不知不覺在這清濁齋的雅間里就親熱起來,門外正對著大堂,滿屋子都是客人,這種偷偷摸摸的快感更是讓人難以招架…… 孟長安面色不虞地飲著茶,德喜那聲“秦娘子的夫君”讓他尤為心煩,本來他幾乎要忘記了她已嫁做人婦,這下可好,只要一想到秦綿,梁明澤那張令人厭惡的臉就會出現(xiàn)在他腦中。 孟長安將茶盞往桌上重重一放,茶水濺出來,崩了德喜一臉,他默默地用袖子擦了擦,心里祈禱秦娘子快點開竅來見督主吧。 不知是不是他的祈禱起了作用,很快清濁齋門口就進來一個人,正是德喜一直盼著的人。秦綿帶著冬枝和青桃進來,青桃懷里還抱著一件黑貂絨的披風。 “咦?”德喜剛剛欣喜的出聲,就隨著秦綿與店里伙計的對話而憋了回去。 “我夫君在里面與人談事呢,我看眼看就要變天了,他穿的單薄,給他送來了一件披風?!?/br> 秦綿本就生得貌美,又語氣溫和一點不擺架子,伙計客氣地問道:“不知您夫君是?” “長寧侯世子?!?/br> 秦綿話一出口,伙計和大堂之中坐著的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頓時帶了異樣,這幾日正是謠言最熱的時候,想不到她身處謠言中心還敢貿(mào)然出門。 孟長安最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往聲音的來源處一看才發(fā)現(xiàn)真的是秦綿,只是她嘴里說出的話卻讓他很快寒了臉色。 尤其是看見青桃懷里抱著的那件披風的時候,孟長安眼中的怒意幾乎要化為實質(zhì),盯在秦綿臉上,仿佛下一刻就要在她臉上燒出兩個洞來。 伙計委婉道:“原來是世子夫人,只是世子現(xiàn)下只怕不太方便?!?/br> 那間雅間是邵思嵐和梁明澤經(jīng)常碰面的地點,別人不知曉,清濁齋的伙計可是一清二楚。 秦綿見他一臉為難,目光在四周掃視一圈,果然見到了候在雅間門前的小廝東升,秦綿對著伙計微微一笑,寬容道:“我不進去,只去門口把披風交給他的小廝就好。” 伙計被她這一笑晃了眼,笑著領(lǐng)她們主仆三人往里走,東升見秦綿竟然找到清濁齋來了,眼底就是一陣輕蔑,但很快他又擔心起來。 方才里面的動靜他多少聽到一些,此時定是不方便讓秦綿進去的,正在他心里發(fā)慌的時候,秦綿已經(jīng)到了面前。 “世子爺在里面談?wù)拢蛉苏埢匕??!睎|升一著急,一點情面都不留,說話也不客氣。 伙計在一旁看著,料想就算這位夫人好性,也不該容忍這樣的刁奴,誰料秦綿只淡淡一笑,似乎不以為忤。 “我給夫君拿了一件披風來,天氣轉(zhuǎn)涼,你送進去就是了?!?/br> 東升這才意識到,她并不準備進去。面對四處而來的目光,東升也不好再擺出一副惡仆的嘴臉,只好接過青桃手上的披風,轉(zhuǎn)身作勢要往里送。 東升輕輕敲門:“世子,夫人來給您送披風了?!?/br> 他希望梁明澤拒絕一聲,這樣也好把秦綿打發(fā)走,畢竟里面的情況恐怕不好見人。誰料青桃冷不丁的突然出現(xiàn)在他身后往前擠了一下,雅間門口地方狹窄,這一擠,小廝就失了平衡往門里跌去。 梁明澤意亂情迷之下忽覺一陣涼風吹過來,身上頓時冷得起了雞皮疙瘩,他沒聽見東升的聲音,還抱著邵思嵐親熱呢。 “啊……”他懷里的邵思嵐突然一聲驚叫狠狠推開他,抱著胳膊躲在一旁,梁明澤一臉震驚的回頭,就看見雅間的門大開著,外面大堂里一群人都好奇興奮的往里瞧著,他低頭看見自己的模樣,趕緊手忙腳亂的往身上套衣服,順便狠狠地瞪了小廝一眼。 東升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還是懵的,他只知道,完了,這下禍惹大了。思及此,他埋怨地看向門口同樣驚愣住的主仆三人。 秦綿以帕子掩唇,一副震驚傷心的模樣,其實嘴角勾起,不得不借著帕子掩飾。 梁明澤一臉尷尬惱怒地看著秦綿:“你來這里做什么?” 秦綿低下頭,肩膀微顫,清濁齋大堂里的眾人見狀不由有些同情起她來,一群人竊竊私語。 “這秦氏不是傳言與太監(jiān)不清不楚嗎?可我看她不像那樣的女人啊。” “你也知道是傳言,秦氏一個深宅婦人能與太監(jiān)有什么聯(lián)系,不過是別人編排出來毀她清譽罷了。” “是啊,你看她如此柔弱還惦記出來給夫君送衣服,實在是個賢良淑德的好女人?!?/br> “她那夫君出來偷腥還對她如此態(tài)度,實在是涼薄啊?!?/br> “這算什么,你們還不知道吧,秦氏家里出了事,眼看就要被侯府休了,你沒看剛才那個小廝都敢對她那樣輕視嗎?” 這些聲音越來越大,秦綿卻覺得還不夠,剛才邵思嵐躲得太快,外面的人還沒看清她的臉。 秦綿眼中含淚,手指著梁明澤,哽咽道:“夫君,你……” 她似乎支撐不住就要向后倒,幸而冬枝在她身側(cè),及時抱住了她。 二樓雅間里,孟長安看見秦綿要倒下那一瞬間立刻站了起來,但隨后見她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傷心又心煩意亂地坐下了。 一旁的德喜撇撇嘴,他們督主只怕是真的對秦娘子上心了,只是他自己還沒察覺罷了…… 秦綿一雙秀眉微微蹙起,心痛道:“你怎可如此,阿嵐,她是我最好的姐妹啊。” 啥?長寧侯世子偷腥的對象還是他夫人的閨中姐妹?眾人立刻好奇的視線往雅間里探去。 “邵思嵐,我自問待你不薄,我們從小的情誼,你當真半分都不顧?” 秦綿聲音凄楚,心卻極冷,仿佛隔著一世的時間在追問里面那個人。她掏心掏肺,卻半點落不得好,以后,再也不會了。 邵思嵐心驚rou跳地聽著秦綿道出自己的名字,知道今日過去,她算是完了,若是嫁不了梁明澤,恐怕泰安城任何一個世家都不會接受她。 她心一橫,撲到梁明澤懷里,哭道:“阿綿,我與明澤哥哥是真心的,你就成全我們吧?!?/br> 就在她以為秦綿定要大哭大鬧一場的時候,卻聽她語氣淡淡道:“好啊?!?/br> “我秦綿,自愿與長寧侯世子和離,從此婚姻嫁娶各不相干,今日請諸位做個見證?!?/br> 秦綿對著大堂里看熱鬧的人微微一福,轉(zhuǎn)身離去之前對著青桃使了個眼色,青桃立刻會意從小廝手里把披風搶了過來,追著秦綿的背影走出了清濁齋。 秦綿的決絕也讓眾人靜默了一瞬,緊接著更大聲的議論傳來。 “這樣看來,也許秦氏與太監(jiān)有染的謠言就是長寧侯府故意放出來的,侯府看她娘家敗落,想要另謀親事,才使出這法子讓她名聲盡毀?!?/br> “是啊,沒準那邵家娘子也摻了一腳呢,真么想到邵御史竟然生出這樣一個不顧廉恥的女兒……” 眾人帶著奚落的聲音讓邵思嵐臉色發(fā)白,她沒想到,她精心制造的謠言最后卻不了了之,而今后,所有人都會唾棄她,夸贊秦綿。 一想到這里,邵思嵐對秦綿越發(fā)恨得牙癢。 孟長安不發(fā)一言,沉著臉從二樓隱蔽處的樓梯下去,清濁齋背后真正的東家就是他,掌柜的跟在后邊連聲道歉:“督主,擾了您的興致,小的該罰,但誰能想到那世子夫人會突然跑來……” 孟長安冷冷地看他一眼,掌柜頓時閉嘴。 “你覺得今日的事是她的錯?” 掌柜的不知怎的回答,支支吾吾道:“也,也不能這么說,這……” “就是她的錯?!比酉乱痪湟馕恫幻鞯脑挘祥L安輕哼一聲往外走,卻不似一開始臉色那么嚇人了。 掌柜的一臉莫名,德喜提點他一句:“今天的事應(yīng)該怎么辦,你心里有數(shù)吧?” 掌柜立刻拍著胸脯保證:“您放心,保證把消息壓下去。” 德喜:“誰叫你自作聰明了,記住,一定要傳,傳的滿城皆知才好?!?/br> 德喜看著猶在發(fā)愣的掌柜搖搖頭,緊走兩步,跟在孟長安身后。 秦綿紅著眼睛出來時,外面已經(jīng)飄起了雪花,冬枝擔憂的望向她:“娘子,您沒事吧,別哭壞了身子?!?/br> 青桃在旁邊噗嗤一聲笑出來:“冬枝jiejie,娘子的帕子上抹了辣椒水,可不得辣哭了嗎?” 冬枝愣住,秦綿和青桃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笑起來。 一絲沁涼落在臉上,秦綿伸手一撫臉頰,是一片已經(jīng)化成了水的雪花,記憶里她死的那一日,天上也落著這么大的雪,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怕了。 馬蹄聲緩緩接近,最終停在了她身側(cè),車簾子掀開,德喜圓潤討喜的臉露出來,笑著對她道:“秦娘子,督主說送您回去呢?!?/br> 大街上,秦綿有些猶豫:“德喜公公,我出來時叫了馬車就在那邊候著呢?!?/br> 言下之意就是拒絕了,德喜為難地回頭,孟長安深吸一口氣,冷冷道:“上車,別讓本督說第二遍?!?/br> 第27章 德喜極有眼色的下車, 并攔住了一臉擔憂的冬枝和青桃, 他們今日都穿著便服, 倒是沒人認出他們的身份。 秦綿上車后對孟長安問候了一句:“妾身見過督主?!边@不過是一句普通的問候, 但孟長安卻覺得秦綿在故意冷待他。 他挑眉問道:“讓你面對本督你似乎頗不情愿?” 秦綿驚訝他怎的突然就生氣了, 低眉斂目道:“妾身不敢?!?/br> 孟長安攏了攏衣袖,有些不自在:“你可是因為上次的事,還在怨怪本督?!?/br> 秦綿不由微微一愣, 脫口而出道:“上次,什么事?” 孟長安的臉色瞬間冰寒:“怎么, 秦娘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裝傻充愣, 要與本督劃清界限了?” 秦綿哭笑不得, 但料想孟長安說的應(yīng)該是上次意圖害她的人沒審出結(jié)果的事, 這事秦綿知道孟長安也難辦,是以從未派人去東廠問過, 她以為自己不給他找麻煩他應(yīng)該高興,卻不想他誤會她在怪他。 “督主, 您幫我那么多次,秦綿早已視您為恩人, 今生做牛做馬, 來世結(jié)草銜環(huán)尚不能報, 怎會生出怨怪之心,我雖是女子, 但也知道何為知恩圖報, 督主這話真是讓我不知如何回答了?!?/br> 孟長安忽而一笑, 霎時間冰雪消融,如春風拂面,一雙凌厲的鳳眸含了些許暖意,美色惑人,秦綿驚覺自己竟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久。 孟長安并未生氣反而笑道:“能言善道,你這不是回答的挺好?!?/br> 秦綿輕松一笑:“我的話里句句真誠,絕無虛假?!?/br> 馬車里的笑聲讓一直提心吊膽的德喜松了口氣,就說這秦娘子會哄人,看他們督主笑得這么開心,若換了旁人,都不知道死了幾回了。 孟長安一開心,就變得好說話了,他對秦綿道:“這幾日關(guān)于你的謠言,都不必去管,等本督揪出了幕后之人,一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br> 秦綿還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何況她剛才也算親自報了仇,她和孟長安的謠言是捕風捉影,空xue來風,但邵思嵐和梁明澤可是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抱在一起,容不得抵賴。 路上,兩人之間的氣氛一直很好,直到馬車停在了侯府門口,孟長安不經(jīng)意見了秦綿還紅著的一雙眼,才嘆息一聲,道:“以后莫要再哭了,他不值得你如此?!?/br> 秦綿怔忡片刻,靈光一閃,難道孟長安剛才也在清濁齋? 他乘著馬車從身后過來,秦綿沒有多想,只以為是路過,卻不知他也在,且早就將一切看進眼里,那他知不知道,她在演戲…… “下次本督給你的東西不要輕易送給別人?!泵祥L安不放心的警告秦綿。 秦綿嘴角微抽,她竟不知,他從頭至尾關(guān)心的是這事…… “肯定不會?!鼻鼐d鄭重地保證:“妾身一定好好珍藏,絕不讓別人碰一下?!?/br> 許是她的保證太過真誠,孟長安凝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終于放她下車了。 秦綿呼出一口氣,踩著厚厚一層落雪,在門房輕蔑鄙夷的目光下,昂首挺胸進了侯府大門。很快,接受這些目光的就是邵思嵐了,很快她就能徹底擺脫這里了。 第二天,一則謠言傳遍了整個泰安城,邵御史的長女竟然公然勾引有婦之夫,還青天白日的就與長寧侯世子在茶樓雅間里做起了那事。 這謠言一出瞬間就蓋過了秦綿的風頭,畢竟秦綿與太監(jiān)有沒有關(guān)系誰也不知道,但邵思嵐和梁明澤同處一室衣衫不整可是眾人親眼所見,還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