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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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禹衡雙手插進(jìn)黑色西褲口袋中,白色的襯衫在路上被秦嫣拽得有些皺皺的,他干脆從腰間抽了出來,此時海風(fēng)一吹,襯衫衣角微微飄起,清淡悠然,勾勒出少年高挑的身型,透著矜貴和清冷,眼眸低垂,視線落在那零星的貨輪上。 秦嫣看見那些集裝箱上都漆有很大的“everblue”的字樣,沒一會,那艘最大的貨輪起航了,緩緩從海灣向著遠(yuǎn)處的大海駛?cè)ァ?/br> 南禹衡也微微抬起頭,深不見底的眸光藏在濃密的睫毛后。 秦嫣忽然出聲問道:“船當(dāng)時是遇上風(fēng)暴了嗎?” 她的聲音夾雜著海風(fēng),有些清透地傳進(jìn)南禹衡的耳中,他知道她在問八歲那年的沉船。 只是,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眼神順著那艘貨輪出了海灣后,才淡淡地說:“不是?!?/br> “那…撞上什么了?” “沒有?!?/br> “那是什么意外啊?船為什么好好會沉?” 風(fēng)更大了一些,遠(yuǎn)處的激浪沖上礁石啪打出狂浪的聲響,南禹衡深邃的眼神緩緩收了回來轉(zhuǎn)身低頭看著秦嫣,那一刻,秦嫣在少年時期的南禹衡漆黑的瞳孔中看見了波濤洶涌的大海和熊熊燃燒的野心。 他只是沉聲對她說:“這個世上哪有那么多意外?!?/br> 說完他抬手拿掉了纏在她頭發(fā)上的小枯枝轉(zhuǎn)過身低咳了幾下,而后說道:“回去吧?!?/br> 他們走回那片灌木叢邊,小小問秦嫣:“那底下有什么?。俊?/br> 秦嫣說:“有船?!?/br> “真的???這里還有船?。俊?/br> 端木翊插道:“是有啊,我家老子說那底下是個私人碼頭。” “怪不得。”小小嘀咕著。 秦智扔掉煙,幾步走到崖邊,和于桐隔了一小段距離也坐了下來,一只腿屈著,另一只腿伸在外面。 于桐嘴里叼著草,緊身衣褲包裹著她玲瓏的身段,她本該高中畢業(yè)的年紀(jì),卻因為復(fù)讀來了景仁,比秦智端木翊都要大三歲,自然也透著輕熟女身上那致命的誘惑。 筆挺的鼻子優(yōu)雅而性感,一頭蓬松的大波浪柔軟冶艷,她側(cè)頭望向秦智,那雙胡桃色的眼眸微眨之間,長而翹的睫毛便像鳥兒展翅高飛一樣,散發(fā)著蠱惑人心的光澤,讓秦智心跳加快。 兩人只是無聲的對視了一眼,又各自撇開眼眺望著遠(yuǎn)方。 端木翊在身后說道:“小秦嫣,要不要過去感受一下坐在懸崖邊的感覺?” 秦嫣雖然從小就沒有秦智皮,但膽子也是大的,不僅好奇道:“什么感覺啊?” 端木翊詞匯量匱乏,愣是想了老半天才來了句:“一念生死的感覺吧。” 秦嫣笑了:“什么鬼?哥,我也要過去?!?/br> 她朝秦智走了過去,秦智伸手扶了她一把,秦嫣便挨著哥哥慢慢坐了下來,當(dāng)她把雙腳伸到懸崖外的那一刻,世界仿若就在她的腳下,天地之間豁然開朗,往下似萬丈深淵,而她就坐在深淵邊上。 她忽然體會到那種一念生死的感覺,頓感心潮澎湃,轉(zhuǎn)身就對小小說:“快來,從這里看風(fēng)景太棒了!” 小小還有些害怕不敢過去,不過到最后南禹衡和端木翊都坐過去,她也移著小碎步膽顫心驚地挪到了他們旁邊。 每個人的生命里都綻放過燦爛如花的青春,那樣的歲月匆忙如風(fēng),卻深刻如斯。 六個青年并排坐于懸崖邊,海風(fēng)吹亂了他們的發(fā),未來就在眼前,近在遲尺,又遠(yuǎn)在天邊。 沒人知道,那個下午過后,所有人的命運(yùn)都交織在一起,向著無法預(yù)料的未來瘋狂地前行! 太陽逐漸西歸,海風(fēng)越來越大,秦嫣擔(dān)心南禹衡吹著風(fēng),所以提議回去了。 一群人再次穿過灌木叢走回機(jī)車旁,回去的路上秦嫣沒有吵著要超過他們,反而讓南禹衡騎慢點,她擔(dān)心騎快了風(fēng)大,畢竟他把外套給了自己。 夕陽點紅了整片山,秦嫣坐在南禹衡的臂彎里心情頗好,于是說道:“我給你唱首歌吧?” 她的嗓子清透甜美,小調(diào)被她哼得婉轉(zhuǎn)動人,南禹衡彎著眼角,在秦嫣一首首小調(diào)中兩人悠閑地落在了最后。 因為下午幾人是偷偷溜出來的,也沒和大人打招呼,所以回去時約好從鐘家偏門進(jìn)去,免得走正門被大人看見又要念叨。 然而鐘家的偏門西邊和東邊各有一個,端木翊和秦智他們直奔東邊的側(cè)門,南禹衡落在后面走了西邊的門。 兩人下了機(jī)車,按響了西邊門的門鈴,里面有傭人通過可視探頭看見是南少爺便開了門。 西門不大,自動開了后,兩人剛進(jìn)去,門又從身后自動關(guān)了。 相比主樓那里的喧囂,這個角落要安靜許多,有個鐘家存放東西的庫房,里面是一些文件資料還有鐘家人的收藏古董等等閑雜物件。 這里是鐘家重地,一般傭人是沒有進(jìn)入庫房的權(quán)限。 庫房旁邊還有鐘家的備用車庫,里面停著幾輛平時不怎么能用得到的轎車和商務(wù)車,鐘家廚房坐落在東門那里,和這里隔得很遠(yuǎn),家上此時晚宴即將開始,所有人都在主樓,這里和主樓之間還隔著一片池塘,所以顯得極其幽靜,一個人都見不到。 秦嫣還有些詫異地說:“奇怪了,我哥他們呢?” 而南禹衡已經(jīng)意識到他們可能走岔了,便說道:“不管了,我們先去主樓吧?!?/br> 兩人剛往里走了幾步,秦嫣忽然感覺靠車庫那個方向有什么動靜,她停住腳步說:“我哥他們難道把車停在里面了?” 說完就沿著庫房墻根朝車庫那走去,南禹衡自然也跟了上去,車庫那停了一排車,天際黑了下來,光線很暗,兩人從車庫面前走過,的確有幾輛機(jī)車,但貌似并不是端木翊的,秦嫣很快看見一排車中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在動,但奇怪的是并沒有看見車上有人! 就在她剛準(zhǔn)備走到車前瞧一瞧時,忽然被身后的南禹衡一把扯了過來當(dāng)即捂住了她的嘴,將她的身體拉到墻角的陰影下。 秦嫣心頭一驚,小聲問道:“怎么回事啊?” 雖然從他們這個角度看去車上的確沒有人,在秦嫣看來著實詭異,但那車身顫抖的律動已經(jīng)讓南禹衡大概猜到那輛車上正在發(fā)生什么事,只是此時他不好跟秦嫣多解釋。 今天這個日子,鐘家聚集了太多豪門權(quán)貴,不管車上的人是誰,這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就在南禹衡考慮要不要拉著秦嫣快速掠過那輛車原路返回時,車中忽然坐起一個女人。 第34章 此人赤.裸著背脊一絲不.掛, 曼妙纖細(xì)的腰身在朦朧的黑夜里妖嬈至極,秦嫣猛地睜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就在那個女人扭動身軀轉(zhuǎn)過身之際, 她的眼睛迅速被身后的南禹衡捂住, 緊接著身體被他扯到了墻根后面。 南禹衡剛松開秦嫣, 秦嫣慘白的小臉便喘著粗氣輕聲問他:“你看見了嗎?” 南禹衡漆黑的眸底沉靜無波:“沒有。” 卻在此時,墻后傳來極其低的嚶嚀聲,秦嫣頓時整個人站得僵直豎起耳朵:“這,這是什么聲音???” 南禹衡沉著臉唇際緊抿回過身去,他們身后沒有路, 想回去只能再穿過車庫, 可此時穿過車庫會看到什么南禹衡很清楚。 他蹙著眉將想往外探頭的秦嫣往墻里拉了拉壓低聲音對她說:“等等出去。” 秦嫣昂著腦袋問他:“等多久???” “我怎么知道。” 這個問題南禹衡當(dāng)然沒法回答她, 要問也只能問車上的男人多久能完事。 但此時此刻, 鐘家西邊太安靜,饒是車庫的動靜不算大,還是很清晰地傳了過來。 秦嫣一開始還有些懵懂,努力豎著耳朵去聽, 然而聽著聽著便漲紅了臉, 還不自覺地和南禹衡拉開了距離低著頭盯著自己的皮鞋發(fā)呆。 這大概是秦嫣青春生涯中第一堂生動的“成人課”,最尷尬的是, 這尼瑪還是和南禹衡在一起接受的教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好在他們到的時候戰(zhàn)況已經(jīng)接近尾聲,倒并沒有多久,聲音就停止了。 秦嫣抬頭時正好撞上南禹衡的眼神, 他對她招了下手:“過來?!?/br> 秦嫣依然臉漲得通紅幾步走了過去,兩人聽見車門被打開,然后是不太清晰的男人說話聲,隨后腳步越來越遠(yuǎn),車上的男人先離開了,女人整理了一下衣服。 車門再次打開,南禹衡和秦嫣伸頭看去,只看見一個瘦小的婦人,穿著黑色及踝的長款大衣,紅色細(xì)高跟踩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隨即越走越遠(yuǎn)。 等她身影完全消失后,南禹衡和秦嫣才從角落出來穿過池塘朝主樓走去,路上秦嫣打了個電話給秦智才知道他們在東門口,兩人過去和他們匯合,但都很有默契的將剛才看見的一幕吞在肚子里。 幾人準(zhǔn)備進(jìn)去時,于桐跨上機(jī)車對他們揮了下手,秦嫣還有些奇怪地問:“你不來參加晚宴嗎?” 于桐側(cè)過頭對她勾了下唇角:“玩得開心,小meimei。” 說完媚眼朝著秦智一瞥:“還有小弟弟們?!?/br> 便揚(yáng)起唇角猛地加速,機(jī)車很快拐過s彎瀟灑地?fù)P長而去。 端木翊勾搭著秦智的肩調(diào)侃道:“我說兄弟啊,這種女人玩玩還行,不能上心,你看她那樣就跟脫韁的野馬一樣,一般人根本吃不住她。” 秦智放下抱著胸的手臂斜睨了端木翊一眼,調(diào)頭往回走扔下一句:“勞資不是一般人?!?/br> 端木翊幾步追了上去又勾搭著他的肩:“唉,我跟你說認(rèn)真的,像我們這樣的人家容不得那樣的,光街坊鄰居就能把你噴死?!?/br> 秦智甩開他的手:“就你他媽話多?!?/br> 而他們身后,小小挽著秦嫣的胳膊對她說:“她肯定不會來參加晚宴的,她雖然住在裴家可不姓裴?!?/br> 秦嫣想到于桐無父無母的傳聞,沒有接話。 然而事實上,裴家太太于婉,也就是裴毓霖的母親待于桐倒還算不錯,前一天特地準(zhǔn)備了兩套禮服,一套是裴毓霖的,一套是于桐,裴毓霖的meimei還小所以并沒有打算讓她參加鐘家的成年禮,只不過那套禮服躺在于桐的房間里,她壓根沒打算去。 小小挽著秦嫣剛進(jìn)主樓,范太太正好站在門口和人說話,便走了過來對小小問道:“跑去哪了一下午?這晚宴都要開始了,趕緊脫了外套進(jìn)去吧?!?/br> 說話間她也將自己身上的黑色長款大衣脫了下來交給一邊的傭人,秦嫣愣了一下,低頭朝范太太的腳看去,這一看卻看得她心頭一驚。 今天范太太的腳上正是套著一雙纖細(xì)的紅色高跟鞋。 她頓時臉色一白就回過頭朝南禹衡望去,正好南禹衡的視線也剛從范太太的腳上收了回來,秦嫣趁著將腰間西裝脫給他的空檔低聲說:“范阿姨對我家有恩?!?/br> 南禹衡接過外套玩味地盯她看了眼:“我沒功夫多管閑事?!?/br> 說完套上外套已經(jīng)走遠(yuǎn),秦嫣松了口氣,秀氣的眉宇緊緊擰著,小小回過頭喊她:“快走啊,我餓了。” 秦嫣才將眉頭舒展跟上小小,晚宴在一樓大廳舉辦,場邊全是精美的食物,議事的大人們也全都下來了,觥籌交錯間或站或坐地閑聊寒暄。 年輕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笑,小小早就餓了,拿了不少吃的,也不怎么顧及形象起來,裴毓霖端著飲料走過來:“你們下午去哪的?。俊?/br> 小小并沒有對裴毓霖說實話,而是打著馬虎眼:“就在旁邊花園逛逛?!?/br> 然后看了眼秦嫣,本以為秦嫣會有什么反應(yīng),結(jié)果她像壓根沒注意她們的對話一樣,有些神游,于是問道:“你吃點東西啊,怎么心不在焉的???” 秦嫣有些不大自然地拿起飲料喝了一口,眼神不自覺落在大廳另一角的范太太身上,范太太倒是看不出任何異樣,身邊圍得都是貴婦人,越是這種人多的場合,范太太倒越是應(yīng)對得游刃有余,八面玲瓏的樣子。 雖然她個子不高,但比例極好,她那緊身低領(lǐng)的黑色禮服襯得她性感嬌俏,秦嫣腦中總是掠過那妖嬈的背影和嬌.喘的聲音,整個人都十分凌亂,她當(dāng)然清楚剛才車中的男人不可能是范先生,可會是誰?那個男人一定也就在這些人中,說不定她還認(rèn)識。 這樣的猜測讓她眼神在場中不停游移,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正打量間,忽然感覺遠(yuǎn)處有道視線緊緊盯著她,她敏感地在人群中找到那個人,正是坐在場對面沙發(fā)上的鐘藤,此時的他已經(jīng)換上深藍(lán)色正裝,肩寬身高,穿起正裝倒也像模像樣,只是那頭紅色短發(fā)極其扎眼。 似乎是看見秦嫣投去的眼神,鐘藤的嘴角忽然劃過一抹鬼魅的笑意,秦嫣皺了下眉果斷收回視線。 舞會前,大管家讓東海岸的男人們都移步到偏廳,共同簽署一份聯(lián)合聲明,是關(guān)于啟動“金羽”計劃的一個備案書。 這個備案是要交到“東岸商會”的,至于東岸商會是什么,在外人看來,就是代表東海岸商業(yè)勢力的公會,由當(dāng)年那個開發(fā)東海岸的隱形富商創(chuàng)辦,至于這個富商的身份,絕大多數(shù)東海岸人并不知道,只知道公會的主理人是個年過花甲的老頭,馮老爺子。 馮老爺子是南城的一個傳奇人物,年輕時結(jié)交各種權(quán)貴,遇水搭橋,逢山開路,官商兩條路通吃,說好聽點靠人際關(guān)系吃飯,說通俗點就是專門靠交換各種別人觸碰不到的信息發(f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