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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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崩钜缓喍痰鼗卮?。 “她最近倒是經(jīng)常不在?!绷撼橹鵁?,含含糊糊地說。 “有嗎?”李一看起來心不在焉,眼睛還盯著電腦,但是卻完全沒有看電腦上的內(nèi)容。 梁超沒有回答他,其實答案都是兩個人心知肚明的,只是就差那一步,不能說出口。 畢竟他們還只是懷疑,沒有確實的依據(jù)。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空氣很靜默。 金蘭推開門進來,本以為辦公室里沒有人了,但是李一和梁超卻讓她嚇了一跳。 “你們還沒走啊?!苯鹛m一邊說一邊走向自己的座位。 梁超含糊地“嗯”了一聲,不知道算不算是回應(yīng)。 梁超看著金蘭說:“我讓他們都回去了,明天還有很多事情。你怎么還沒回家?” “哦,”金蘭捋了捋頭發(fā),說:“我剛剛出去接電話了,現(xiàn)在也要回去了,你們倆也早點回家吧,這都幾點了?!?/br> 這話跟梁超剛才對小王說的幾乎一模一樣。梁超點點頭,沒說什么。 他們目送著金蘭離開,梁超和李一對視一眼,彼此無話。 又待了一會兒,梁超和李一討論了一下案子的情況,然后梁超也拿了自己的車鑰匙,對李一說:“我走了。” 李一點點頭。 辦公室里只剩下李一一個人。 李一看著電腦上的郵件,陷入了沉思。 夜晚的黑色像是瀑布一樣,傾灑在警局大樓的四周,像是一塊密不透風的布,緊緊地包裹著一切,大樓已經(jīng)暗了下來,只有李 一所在的辦公室仍然亮著燈,像是一個行駛在無邊大海中的小船。明亮,且孤寂。 陳楊看了藍月一眼,感覺自己的睡意已經(jīng)完全消散了。他走到冰箱旁邊,打開,從里面拿出一罐冰啤酒,一口氣灌了半瓶。 藍月只是看著他,沒有說話。 陳楊對她說:“我爸不喜歡和別人共享什么東西,我想你既然是認識了他好幾年,你應(yīng)該能明白吧。” 藍月轉(zhuǎn)身從沙發(fā)上拿起包包,打算離開。 陳楊并沒喲就此放過她,他接著說:“怎么,這是要走?不等我爸回來了?” 藍月面對著大門,背對著陳楊,肩膀微微發(fā)抖。 “我先回去了,你跟你爸說一……算了?!?/br> 她料定陳楊在陳國棟面前對她是沒有什么好話說的,與其自取其辱,還不如什么都不說。 陳楊說:“你都演了這么長時間了,還差這一時半刻的嗎?” 這并不是挽留,而是帶有惡意的諷刺。 這一次藍月沒有再說什么,她拎著包,推開門走了。 陳楊這才完全放松下來,他把手里的啤酒罐扔掉,一下子癱倒在沙發(fā)上。 仿佛渾身的力氣都消失了,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去思考,大腦已經(jīng)是停頓的狀態(tài)。 陳楊兩眼放空,腦子里空白一片。 好半天,他才從沙發(fā)上爬起來,久違的困意再次襲來,陳楊打了個哈欠,看了眼墻上的掛鐘,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鐘了。 他揉捏著自己酸痛的脖頸,一步一步地往樓上走。 被扔掉的啤酒罐子在地上打著滾,然后慢慢地停下來,剩余的啤酒從罐口流出來,洇濕了地毯。 陳楊拖著沉重的腳步上樓,他感覺自己現(xiàn)在迫切地想要睡覺。 推開門,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并沒有什么變化。 陳楊走到床邊,看了看自己桌子上的《刑偵學》,突然感覺一陣頭痛。 他走過去,拿起那本書,然后把他扔到垃圾桶里。 像是扔掉了什么負擔一般,陳楊突然感覺渾身輕松了許多。 他爬到床上,把頭埋進枕頭里,然后清晰地聞到了自己身上的燒烤味。 有點惡心,陳楊想。 他爬起來,揉了揉腦袋,走進臥室里。 墻上的鐘表顯示凌晨三點一刻。 陳國棟還是沒有回來,陳楊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 嘩嘩的水聲傳來,陳楊開始洗澡。 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感覺如此的陌生! 還是一樣的臉,但是明明一樣的臉,為什么看起來這么陌生? 陳楊摸了摸自己的臉,之前在地下被貓抓傷的傷疤已經(jīng)很淡了,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但是陳楊上手摸時,卻能感受到凹凸不平的體表。 像是在提醒他一樣。 陳楊深吸一口氣,使勁在臉上揉搓著。 凌晨4點,陳楊暈沉沉地從浴室里出來。 窗簾沒有拉上,他看到外面的天已經(jīng)開始放亮,呈現(xiàn)出清冷的藍色。 這藍色看起來雖然冰冷,但總比霧沉沉的黑要好。 陳楊沒心情觀賞天空,他拉上窗簾,突然感覺有點冷。 陳楊什么都沒穿,裸身站在床前。 反正也沒有別人,他想著。 他從床頭柜里找出遙控器,把空調(diào)打開。 然后陳楊上了床,舒舒服服地把自己裹進被子里。 他把手機關(guān)機了,燈也都關(guān)上了。 他要好好地睡一覺,管他現(xiàn)在是幾點,醒來是幾點,誰都不能阻止我睡覺! 陳國棟推開門,開燈。 他帶著一臉疲憊回家了。 他聽到了樓上的水聲,知道陳楊已經(jīng)在家,他反而覺得更累。 陳國棟隨手把公文包放到桌子上,看到底上的易拉罐,皺了皺眉頭,然后彎腰把它撿了起來。 地毯也臟了,陳國棟最不喜歡這個樣子,他看了一眼,打算過幾個小時讓保姆去買一塊新地毯。 陳國棟搓了搓臉,現(xiàn)在的他,并不像是一個意氣風發(fā)的商人,他看起來很蒼老,也帶著愁苦與疲憊。 陳國棟從公文包里翻出那份文件,拿在手里,慢慢地打開。 他看了又看,似乎要將里面的每一個字都記在心里。 陳國棟一雙手把文件翻來覆去,但是文件看起來依舊像是新的一半,幾乎是沒有一點折痕。 他不想看到這個東西,但是此時此刻,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干什么。 外面的天空變成了深藍色,陳國棟走到窗邊,看著天空。 冷空氣像是隔著玻璃在往室內(nèi)鉆。院子里的玫瑰花只剩下一堆殘枝,他沒時間收拾,似乎保姆也不在意。院子看起來就有些凋 零了。 一小棵不知道是什么植物從地面鉆出來,藏在一群名貴植物中,在冷風中瑟瑟發(fā)抖。 第七十六章 風雨欲來 陳楊從來不喜歡這些花木,對于植物的生長和死活也從來不過問,他甚至分不清玫瑰和薔薇。陳楊曾經(jīng)說過,給他五十年他也 叫不上這些植物的名字。 院子里有一個池塘,那里面有錦鯉,有烏龜,但陳楊對此也毫無興趣。他覺得錦鯉是一種不能吃的河鮮,沒什么意思。 陳國棟有時候一想,一總結(jié),覺得這小子很多習性跟自己是相反的。 但是不知道這種逆反究竟是天生的,從娘胎里帶出來的,還是陳楊故意為之的行為。 陳國棟記不清了,他只記得秀云還在的時候,陳楊似乎是很聽話的。 陳國棟沒有睡意,巨大的玻璃窗直接占了一面墻的四分之一,他站在窗邊,看著眼前的滿目蕭條。 梁超看了看表,覺得沒必要回家睡覺了,他干脆打開車里的暖氣,自己爬到后座,躺下睡覺。 空氣很干燥,很溫暖,車子外面的風呼呼地吹著,偶爾有樹枝樹葉打在梁超的車窗或者車身,梁超覺得很有安全感。 他沉沉地睡去了。 幾個小時后,天光大亮。 這個城市又開始了新的一天。 梁超是被人叫醒的。 有人在激烈地敲他的車窗,梁超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一看,外面是黃瀟瀟,正拿小手不停地敲打著梁超的車窗。 梁超爬了起來,把車窗降下來,看著黃瀟瀟。 “干嘛?” 黃瀟瀟很夸張地松了一口氣,捂著胸口說:“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在里面那啥了呢?!?/br> 梁超被這個“那啥”弄的有點想笑。 他看著黃瀟瀟,說:“你找我有事?” 黃瀟瀟瞪他一眼,意示他看手機。 梁超從身子地下摸索出手機來,打開一看,八個未接電話,全是黃瀟瀟的。